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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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云舒長老的話說到一半,天劫實在沒忍住,嘴里包著的烤雞噴了出來。 油乎乎的烤rou碎屑,就那么從隔絕聲光的結(jié)界中,飛了出去,不偏不倚,落在云舒長老的鞋尖上。 坐在天劫身后,原本正安逸地嚼著牛rou干的蕭逸,看到那碎屑飛出的時候,挑起眉毛,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迅速地將手中rou干揣進兜里,整理好衣衫,往遠離那小鬼的方向挪過去。 天劫感覺到背后修士那見風(fēng)使舵的行為,瞇起眼看向?qū)Ψ健?/br> 而此時,云舒長老垂頭看一眼突兀地飛到他鞋上的雞rou屑,再看向表面上仍舊端坐在蒲團上的那白衣少年,多年的講學(xué)經(jīng)驗,讓他瞬間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一張臉漆黑似墨,朝著那少年沉聲呵斥: “靈小天!” 天劫知道暴露了,索性將結(jié)界撤了,站起來,朝云舒長老咧開嘴,說聲抱歉,又解釋: “我剛才沒忍住,笑噴了,把你鞋弄臟了?!?/br> 云舒長老聞言,臉色更差了,他想問誰讓你布個結(jié)界在學(xué)堂里吃烤雞的,又想問你覺得現(xiàn)在是鞋子臟不臟的問題嗎,但最終,他問了自認為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我在講天劫,這樣需要修士心懷敬畏的內(nèi)容,你覺得有什么可笑的?” 天劫也沒想太多,既然被問了,他就如實回說: “不是的,那九天雷劫,之所以會追著林墨畫不放,不是因為他之前風(fēng)花雪月,折損了氣運?!?/br> 云舒長老面色越發(fā)陰沉了, “那你說說,是為什么?” “因為,他想吃林墨畫兜里的杏仁酥?!?/br> 天劫話音剛落,立即引得弟子們一陣哄笑。 云舒長老氣得胡須都翹起來,指著少年道: “你以為堂堂九天雷劫,會跟你一樣貪吃不成?荒唐!荒唐至極!” 這時,一直在邊上旁聽的風(fēng)卷長老,卻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那個,云舒長老……” 云舒看向他,“怎么?” 風(fēng)卷長老指了指仍舊懸浮在空中的畫卷, “這卷軸,是無涯書院的那至臻法器,警幻天書的碎片?!?/br> 經(jīng)過風(fēng)卷長老這么一提醒,云舒長老立即明白對方的意思——警幻天書,是可以完美地還原使用者的某一段記憶的,不止是畫面和聲音,甚至包括當(dāng)時的氣息、味道…… 想到這里,云舒長老將神識探入那卷軸之中,接著—— 他竟真的在那畫面中,清楚地查探到了杏仁酥的味道! 云舒長老目光沉沉地看向旁邊的少年,“你如何知道……” 天劫想說我就在現(xiàn)場,但礙于現(xiàn)在的身份,最終只含糊地說:“聞到了。” 云舒長老只當(dāng)他說的是現(xiàn)在通過那卷軸聞到的味道,輕嘆一聲,道: “你觀察倒是細致,這是值得表揚的地方。這一點,是我錯怪你了。不過,你的想法,未免太過天馬行空。 “堂堂九天雷劫,又豈是會輕易被美食誘惑的?若果真如此,那這北斗大陸,豈不早亂套了!” 天劫聳聳肩。 他說的都是事實,雖然身為天劫,他繼承天道意志的時候,照理說,是不能做那樣沖動的事的,可那時候天道意志已經(jīng)非常薄弱了,根本無暇顧及他那些無傷大雅的小錯誤,這才讓他追著林墨畫跑了那么久。 可這些他又不可能和面前的老人解釋,所以最終只能一言不發(fā)。 這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看在云舒長老眼中,越發(fā)覺得這小鬼冥頑不靈,再垂眼看到少年周圍那張殘留的結(jié)界,憤然閉上眼,擺擺手, “罷了,你讓你師兄再過來一趟?!?/br> ......... 就這樣,小鬼初入學(xué)堂的第二天,靈澤又被喊去聽了一通訓(xùn)斥。 領(lǐng)著天劫回山腳下的小院子的路上,靈澤始終神色緊繃,看起來心事重重。 “哥,你生氣了?” 天劫盯著他側(cè)臉。 靈澤回過神,抬手揉了揉少年的銀發(fā),笑說: “沒有,只是……剛才兩位長老課上的內(nèi)容,讓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br> “什么問題?” 靈澤看向少年,通過傳音入密,問他: “小天,你到底……是天劫,還是,天雷?” 少年不懂,“這有何區(qū)別?” 靈澤認真道: “如果是天劫,那九天雷劫,應(yīng)當(dāng)只是你的一種存在形式,是嗎? “除了九天雷劫,你,也可以是……心魔劫?” 第125章 他到底是天劫,還是天雷? 這個問題,少年自己都沒有認真想過。 雖說自打混沌初分,有了天道之后不久,他就存在了,而且因為要繼承天道意志,他始終是存在一些自主的神魂的,可是他那時的意識非常薄弱,幾乎很難被稱作生靈。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有了與人類相似的意識? 大概……是十多年前?或者……更早一些? 他記不清楚了,剛形成人類意識的時候的那一段記憶,他總覺得好像被誰刻意抹除了,每每回想起來,都十分模糊。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反正他都以低級意識形態(tài)活了千萬年了,根本不在意這人類意識形成初期的那幾年的偏差。 他也從來沒有仔細地想過,現(xiàn)在這人類意識所依附的本體,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