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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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澤,你已經(jīng)猜到,你是八世怨童。 “你的怨念,比你弟弟玄液,甚至還要多一世。 “可就是你多出的這一世的怨念,讓你錯過了成為陣眼的最佳時機(jī)。 “要做陣眼,只能是玄液,這個七世怨童。 “你不可能敵過……什么?!” 國師的話講到一半,余光瞥向那已經(jīng)彎折的天平,忽然變了臉色。 就見那天平,隨著靈澤周身魔氣的暴漲,一點(diǎn)點(diǎn)地,朝著母陣的方向,傾斜了過來。 頭一次,國師臉上,不再是那一副運(yùn)籌帷幄,游刃有余的神情, “這,怎么可能……” 國師低聲呢喃到一半,忽然想到一種解釋。 那解釋,十分天馬行空,卻并非全無可能—— “你,難道說,你是……” 靈澤勾起唇角,承認(rèn)了國師的猜測, “我不是第八世,我是……九世怨童。 “國師大人,您也說了,七為尊,九為至尊。 “若論這張彌天大陣的陣眼,沒有人,比我更合適?!?/br> 國師不愿相信,他掐指算去,之后緩緩搖頭, “你竟真的是……可為何,我算不出你這最后一世?”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靈澤回,“因?yàn)檫@多出來的一世,您隨我,一同經(jīng)歷過?!?/br> 靈澤說著,一雙黑漆漆的瞳仁,直直望進(jìn)國師眼中, “我,重生了一世?!?/br> 第173章 前一世,國師便在籌劃這張彌天大陣。 那時候,他為了將玄天宗的護(hù)山大陣做成陣基,教唆玄天宗上下所有弟子,包括靈澤在內(nèi),全部吞食丹藥,拔高境界,強(qiáng)行渡劫。 靈澤最終和師父、師叔、師兄、師姐們一樣,慘死在渡劫臺上,死在九天雷劫之下。 重生一世,靈澤滿心想的,都是如何避免上一世渡劫臺的慘劇,救下宗門眾人,同時保住自己的命。 那時候,他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而直到不久前,他們被迫走到要與國師博弈的這一步時,由他的重生牽出的,更深層次的兩個問題,才在靈澤腦海中浮現(xiàn)—— 為什么國師會那樣針對玄天宗? 以及,為什么靈澤會重生,而且,保留了前一世的記憶? 國師雖然手段強(qiáng)硬,位高權(quán)重,可是,以靈澤這兩世對他的了解,他認(rèn)為對方其實(shí)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 國師是個自詡要取代天道、還天下人一個公道的修士,他不可能讓自己被一些私人恩怨或者個人情緒控制,去做一些有損身價的事。 所以,國師上一世之所以那樣針對玄天宗,甚至不惜頂著罵名將整個宗門滅門,靈澤想,也不會是因?yàn)槟承┧饺硕髟?,更可能的一種解釋是—— 玄天宗收留了瘋爺爺,而瘋爺爺,暗中藏匿了玄液的行蹤。 顯然,瘋爺爺身為天道,對國師試圖將他取而代之的謀劃,是很清楚的。 他在前一世,試著抗?fàn)幜?。他抗?fàn)幍姆绞剑褪瞧此朗刈o(hù)住玄液這個七世怨童,讓國師的彌天大陣沒有陣眼,無法完成。 可是,他的抗?fàn)幨×恕?/br> 玄天宗整個宗門上下,一百多人,淪為這場博弈的犧牲品。 瘋爺爺在徹底隕落之前,布下了最后一步棋—— 他讓靈澤重生了。 這一世,靈澤是重生的,而并非像前幾世那樣,是在天道法則的運(yùn)轉(zhuǎn)下,自然死亡之后進(jìn)入輪回轉(zhuǎn)世,因而,國師算不出這多出來的一世。 因?yàn)閲鴰熥约阂采碓诖松街小?/br> 不只是國師,包括玄液在內(nèi),這片北斗大陸上的所有人,他們的人生,都被重啟了一次。 所以,靈澤是九世怨童。 而玄液,在靈澤重生的這一世,成了八世怨童。 當(dāng)靈澤這個九世童進(jìn)入母陣,成為陣眼的那一刻,以八世童為陣眼的子陣,便黯然失色。 這便是靈澤的計劃,也是他的底牌。 而這底牌,國師根本不可能贏得過。 所以,在靈澤講出“重生一世”這句話的瞬間,國師陷入暴怒! 原本看起來溫和儒雅的書生,面容頃刻之間變得冷若冰霜。 電光火石之間,立于子陣陣眼之上的本體,從袖袍中,將玉筆抽出。 原本只有手指大小的袖珍筆,一瞬間膨脹,變幻成高過頭頂?shù)木拗?,握于白袍修士手中,仿佛一桿威嚴(yán)的權(quán)杖。 白袍修士高舉起手臂,巨大的玉筆被他橫著送至頭頂。 被魔氣浸泡成黑色的筆刷,在空中劃出一條豎線。 墨色豎線,上通天穹,下連陣眼,仿若一條通天長梯。 同一時間,魔域腹地的母陣上,同樣的一條墨色豎線,從陣眼位置拔地而起,直通天際。 端坐于陣眼之上的靈澤,周身頃刻間被那墨色“通天長梯”裹挾,仿佛陷入深黑色的漩渦之中。 那黑色的漩渦,帶著令人窒息的威壓和極其強(qiáng)大的吸力,仿佛要將靈澤的神魂從他天靈蓋上抽取出來。 頭骨中傳來尖銳的刺疼,全身上下每一處關(guān)竅都仿佛被尖錐鑿穿,靈澤痛到渾身顫抖,勉力調(diào)動靈力,想要利用體內(nèi)的純陰水在周身形成一道保護(hù)屏障。 然而屏障尚未成型,他眼前一黑,陷入暈厥。 再睜開眼時,他已然離開了那張母陣,周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