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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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最后一刻,竭盡全力堅持住,最終才被救上岸時的慶幸 ...... 陸云纓睜開眼,整個人還昏昏沉沉的,這里是......漪瀾殿?她回來了? 雖然之前都有遇到威脅,可還是第一次距離失去生命這樣近,就算是陸云纓也不得不感到有些后怕。 早知道就不.....應(yīng)該不太可能。珍昭儀明顯就是故意挑事,有備而來,就算她拒絕了,當時也不一定能走掉。 想了一陣,正準備動作,陸云纓就看到了趴在自己床邊的雨朵,似乎是察覺到什么,雨朵緩緩睜開眼,看到陸云纓醒了很是驚喜: “主子,你,你醒了?!?/br> “雨朵。” 嗓音嘶啞,雨朵趕緊倒了杯溫水過來,喝過水,陸云纓才覺得好許多,開始詢問目前的狀況。 知道珍昭儀已經(jīng)流產(chǎn),陛下不顧太后的面子將楊貴人送去刑監(jiān)司看管后陸云纓的表情有些復雜,但雨朵還在繼續(xù): “幸好珍昭儀的宮女蝴蝶有點良心,告訴陛下和娘娘您救了珍昭儀娘娘,所以啊,您就安心養(yǎng)病吧。主子您這次也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br> “那結(jié)果呢?” “什么結(jié)果?” “就是珍婉儀流產(chǎn).......” “不是,不是楊貴人心懷妒忌,趁機推倒她的嗎?” 雨朵眨眨眼,看陸云纓表情不對,猶疑了起來。 “難道還另有隱情不成?” 陸云纓沒有回答,雨朵藏不住事,這種陰私她越少知道越好。 被預(yù)警卡提醒的她出手救珍昭儀其實也是抱著自救的目的,不管危險來自哪方,出事的時候既然她和珍昭儀在一起,就不可能脫的開關(guān)系。 往好了說,這次珍昭儀沒事,但估計會受驚,她躲不開這一通罰。 往大了說,就像現(xiàn)在,她若是沒出手救人,恐怕也和楊貴人一樣進了刑監(jiān)司,哪里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在這里養(yǎng)病,畢竟太后可還在一邊虎視眈眈呢。 陸云纓倒是沒想著珍昭儀故意用自己的孩子陷害她和楊貴人,值得嗎?那可是珍貴的龍嗣啊。 而且當時她扶住珍昭儀的時候,珍昭儀下意識的動作是護住自己的肚子,下意識的動作是最無法騙人的。 所以話又說回來,這次到底是誰對珍昭儀出手的呢? 以及自己落入湖中之前,她看到的那幾個身上散發(fā)著紅光的宮人......想著想著,陸云纓又睡著了,這次可不是上次,能給她出發(fā)buff的皇帝也不在,大冬天落湖還泡了這么久,她是真正傷了元氣,很是需要修養(yǎng)幾日。 落雁樓 皇帝、皇后和太后具在,除了這三位,楊貴妃、賢妃兩位輔助皇后處理宮務(wù)的高位妃嬪也在,可以說皇宮身份地位最高的幾人此刻都聚集在這小小的落雁樓內(nèi)。 事關(guān)皇嗣就沒有小事,更別說如今皇帝膝下無子,有孕宮妃流產(chǎn)這事絕對要查的清清楚楚。 只是調(diào)查也需要時間,現(xiàn)在更重要的事情是保住珍昭儀的性命。 “?。。。。 ?/br> 屋內(nèi)的珍昭儀發(fā)出慘叫,她被抬回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好,經(jīng)過太醫(yī)診脈,孩子自然是保不住了,一副落胎藥就流了下來。 孩子流下來后,珍昭儀那里便有些血流不止,本來這次懷胎就讓她頗為精疲力盡,現(xiàn)在被這么折騰一番,整個人幾乎奄奄一息,甚至需要靠著人參吊命。 隨著時間的過去,整個落雁樓都充滿了血腥味,和越來越重的血腥味相比,是珍昭儀越來越小的□□。 李太醫(yī)來不及擦頭上的汗水,匆匆從內(nèi)室走出來,當場跪下,拱手道: “陛下,珍昭儀身體本就虛弱,落胎后更是眼見著撐不住了,現(xiàn)在就連湯藥也灌不下去?!?/br> “朕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給朕保住珍昭儀的命!” “可,可......” 此刻陛下冷眉豎目,看著頗為駭人,讓在場其他人都不敢開口,就連知道內(nèi)情的李太醫(yī)一時半會也分不清他到底是裝的,還是真心的。 但救人本就是大夫的本職,他咬咬牙,開口道: “若是想救珍昭儀娘娘,臣,臣有一方法,就是,就是.......” “什么時候了你還吞吞吐吐的!給朕直說就是。” “朕將珍昭儀和龍嗣交給你照顧,而你就是這樣照顧的?這就是你給朕的交代?” 這話說的也忒沒道理了,李太醫(yī)就算再厲害也防不住珍昭儀在御花園發(fā)生的意外啊。 見到陛下如此,皇后也嚇了一跳,但到底珍昭儀是后宮嬪妃,她又是陛下發(fā)妻,這個情況合該開口勸一勸,于是佯裝惱怒對李太醫(yī)道: “什么時候了李太醫(yī)你還如此扭捏,還不快快將治療珍昭儀的辦法說出來?若是再這番作態(tài),別說陛下,就連本宮都饒不了你?!?/br> “微臣必須親自施針才有一二把握保住珍昭儀的性命。” 可他雖然五六十歲了,但到底是外男,男女有別不說,這還是陛下妃嬪,若是接觸.......所以李太醫(yī)才為難。 “難道不可以像之前那樣隔著屏風讓醫(yī)女幫忙施針?” “此針法頗為刁鉆,乃以毒攻毒之法,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因而若非微臣親自出手,也無甚把握,反而,反而會適得其反。” 這下就連皇后都無話可說了,只能看向皇帝,就聽這時太后道: “珍昭儀乃是后宮妃嬪,哪能被外人看了身子,不合規(guī)矩,不成!” “若實在要試,只能用醫(yī)女,珍昭儀若是因此不治,合該是她的命數(shù)?!?/br> “呵,母后倒是說的簡單!” 皇帝目光冰冷的看向太后: “楊貴人推倒珍昭儀,朕要將人送去刑監(jiān)司看管,都沒要她的命,母后就再三阻攔。而輪到珍昭儀這便是一句命數(shù)了。” “楊貴人推倒珍昭儀一事猶有疑點,哀家只是想調(diào)查清楚,至于珍昭儀,難道......” “楊貴人推倒珍昭儀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少人都看見的,有什么疑點?” “反而是珍昭儀,李太醫(yī)你只管治,大夫醫(yī)者仁心,目中只有自己病人病情的輕重緩急,沒有男女之分,朕這話就放在這里,看還有人敢說什么。” 靜,沒有任何人感開口 誰也不知道皇帝今日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太后留,說話如此直接。 但,想想也能理解,珍昭儀不僅是陛下寵妃,還身懷龍?zhí)?,陛下膝下無子一直是前朝后宮都關(guān)注的事情,難得能打破子嗣上的僵局,卻又遇到這種事,發(fā)怒也是必然。 再加上之前太后和陛下之間的不愉快......此刻就連皇后都只能裝花瓶,更別提楊貴妃和賢妃了。 太后胸脯劇烈起伏,顯然被氣的不輕,但也知道她不占理,繼續(xù)和皇帝頂下去也沒結(jié)果,只能忍了。 其實不單單是楊貴人被人抓了個“現(xiàn)行”,還有前朝上的事也讓太后煩心。 如今太后說話已經(jīng)不如曾經(jīng)管用,之前依附于她的世家也漸漸有了別的心思,但好歹她還是太后,宗親依舊站在她這邊。 可不久前榮家獲罪下獄,明華郡主被迫出走嶺南,太后不聞不問不說,明華郡主的女兒榮嬪也還在宮中被關(guān)禁閉,太后這邊依舊沒有表示。 這一幕在宗親眼中,也就顯得太后頗為涼薄了。 現(xiàn)在又不是以前,宗親們沒得選。 如今陛下也大了,既然都是一家人,那么支持太后不如支持陛下,陛下還更為正統(tǒng),性格也更好糊弄,不是,是陛下性格更為溫和,因而宗親們紛紛轉(zhuǎn)變立場,這就讓太后在朝野中更加艱難幾分。 其實也不怪太后不管榮家,禮王府和太后曾經(jīng)的立場問題不提,榮家這種墻頭草行為,保他不如推自己的人上位,難道不對嗎? 至于榮嬪,說嚴重點,榮嬪的行為其實就是謀害陛下,僅僅是被降位,甚至她還是主位娘娘,不過是關(guān)了禁閉又有什么不滿的呢?難道還不夠優(yōu)待她嗎? 宗親倒戈?哼,太后她還想生氣呢,只覺得那群宗親心太貪了。 但太后又被削弱了一波是事實,因而她只能穩(wěn)住皇帝,借助皇帝對她的親近,穩(wěn)住更多人的心。 至少要讓那群轉(zhuǎn)而選皇帝的宗親看看,她們母子二人親近,投靠了皇帝又如何,這群人依舊要看她臉色過活。 只是現(xiàn)在,母子情深的戲碼顯然暫且是不成的。 李太醫(yī)再次進去后,比起之前的尖叫和來來往往的宮人,這次落雁樓是沉默的,沉默的讓人害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茶水上了一輪又一輪,卻沒人有心思喝,只能等著它變冷,再被送下去。 終于,李太醫(yī)從室內(nèi)走出來,背后的汗水已經(jīng)浸透了衣衫,臉上卻帶著如釋重負的笑: “陛下,臣不負所托,珍昭儀娘娘的情況暫且是穩(wěn)住了。” “很好,賞!” 話語雖簡短,但喜悅已然溢于言表。 但似乎還嫌棄不夠一般,皇帝又開口道: “珍昭儀孕育龍嗣本就有功,如今遭受jian人所害也非本意,她也是受苦了,特此晉為珍妃,也算聊以慰藉?!?/br> “皇后?!?/br> “臣妾在?!?/br> “你是后宮之主,落雁樓也只住著珍妃一人,如今她暫時昏迷不醒,只能你多費心了?!?/br> “哪里的事,這本就是臣妾失職才讓珍妃遭受歹人毒手,接下來臣妾一定好好照顧她?!?/br> 責怪李太醫(yī)站不住腳,但這事好歹是在后宮發(fā)生的,皇后這后宮之主本就有一定責任在。 如今不下不但不追究,還將人交給她照顧顯然是不打算追究她,乃至于還信任著她,這讓皇后如何能不高興呢? 第42章 等珍昭儀,現(xiàn)在是珍妃醒來,事情已經(jīng)過去幾天,甚至陸云纓都能下地了,不過她被雨朵看的很緊,一時之間沒什么機會。 醒來時珍妃有些渾渾噩噩,而后是感覺到疼,渾身上下仿佛被拆了一遍的疼,她下意識去摸肚子,如同預(yù)料之內(nèi)摸了個空。 和陸云纓所想一般,她的確沒打算陷害陸云纓和楊貴人。 皇嗣貴重? 不,之前李太醫(yī)就已經(jīng)暗示過孩子怕是不太好。 可那時候珍妃還心懷僥幸,花了重金,又以李太醫(yī)是奉了皇命來保胎的,若是皇子沒了,他也沒好結(jié)果為威脅,軟硬兼施,封住了李太醫(yī)的嘴。 不過這件事解決了,她本人其實也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漸漸垮了下去,雖然日日還去長樂宮請安,但之前路上還能吹吹風,現(xiàn)在稍微受點冷風就咳嗽,乃至于發(f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