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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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抓住那人動手的證據(jù)......他安排的很好,也盡力在晴雨閣周圍保護了。 只是若有意外,若有意外.....皇帝在心中念叨了兩聲,而后驀然站起身,繞著大殿走了兩圈,開口道: “備馬,朕要回宮?!?/br> “陛下,這個時候?qū)m門已經(jīng)落......” 慶喜話還沒說完,就見皇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頓時慶喜閉嘴。 “奴才這就去準備?!?/br> 不過現(xiàn)在準備還需要一段時間,推開門,皇帝徑直往護國寺方丈房內(nèi)去了。 方丈圓融大師德高望重,先帝很是尊敬他,不過皇帝和先帝不同,對佛法佛經(jīng)沒什么追求,來的自然也少。 可即便來的少,圓融大師和皇帝也是熟悉的,甚至在幼時很長一段時間,皇帝都住在這里,托這位方丈照顧。 “陛下。” 方丈似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皇帝會來,開口道: “貧僧有什么能幫到陛下的嗎?” “朕想向您求三簽?!?/br> “.......” “好。” 三個空白簽文能做的手腳太大了,古時皇帝自稱天子,君權(quán)神授,如今君權(quán)已經(jīng)凌駕于神權(quán)至上,但借助神佛的嘴,依舊能讓許多事情師出有名。 更何況是護國寺這樣具有特殊地位寺廟中的簽文。 這也是先帝給如今的皇帝留下的遺產(chǎn)之一。 皇帝和圓融方丈的對話僅僅只用了一盞茶時間,馬匹很快準備好,他要趁著夜色,趁著眾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間快速回宮。 京城: “公子,這個時間點了,我們還要出城門嗎?” “別問,先走?!?/br> “是,是,那咱們要去哪?” “先出了城門再說?!?/br> 筆洗見自家公子重復(fù)了兩遍,知道事情應(yīng)該很重要,而且不是他能知道的,哦了一聲,便埋頭趕路了。 陸清塘住陸家,但陸家如今不知道被多少人盯著,白天他不好輕舉妄動。 幸虧最近他父母過來陸府拜訪,陸家出入的下人小廝多了不少,方便陸清塘趁著夜色喬裝打扮的出門。 他要去護國寺面見陛下。 經(jīng)過陸清塘的仔細詢問后得知,江東鹿江決堤已是兩個月之前的事,工部派去江東的隊伍卻沒有任何消息上報,這顯然不對勁。 若此消息為真,十萬百姓危在旦夕,不,說不定受災(zāi)人數(shù)已然不止十萬,現(xiàn)在去救也恐怕晚了許多。 但能亡羊補牢總比放任不管好,更何況無論如何,隱瞞此事之人罪大惡極,應(yīng)該讓陛下知曉此事,盡早打算。 抱著這種想法,陸清塘喬裝打扮去車行租了輛車便趁著夜色出發(fā)。 月黑風(fēng)高,即便京城附近治安良好,但抱著那個足以讓朝堂上下震上幾震的消息,陸清塘始終沒有半刻放松。 正在此刻,陸清塘便見與自己相對方向,有一行人騎馬而來。 即便在這種夜色下,一行人身上的布料,或者說軟甲也微微反光,騎馬的動作也有些特別,陸清塘最近出入皇宮多了,見到宮中侍衛(wèi)的次數(shù)自然也多,便能認出些類似的動作。 那是宮中的侍衛(wèi)? 不能確定,即便不是宮中的,怕也是在禁軍亦或者九龍司當值的。 瞧這群人來的方向,是自護國寺而來?這么晚了,他們也要回京城? 種種想法在腦海里冒出,但實際上只過了一瞬間,而后陸清塘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他見過不多,卻讓他牢牢記在心中的人。 “陛下!” “陛下!” 似乎是擔(dān)心那行人就這樣離開,自己就這樣錯過了機會,陸清塘高聲呼喊。 然而其實對面那行人也注意著陸清塘,一輛馬車行駛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路上,怎么看都很奇怪,特別是他們來的方向似乎還是京城。 大半夜出京,還只一輛馬車,兩個人,不引人注意就怪了。 所以陸清塘開口的第一時間就被人注意到了。 兩行人停下,皇帝很是不耐煩,今晚一切似乎都很順利,但順利過頭反而讓他不安。 原本看到陸清塘這輛馬車,馬車上的人還叫破他的身份,以為不安是應(yīng)驗在此處,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 陸清塘他記得,似乎是婧貴儀的兄長,因為才華學(xué)時不錯,人也比較機敏,背后又沒什么亂七八糟的勢力,他便提拔了幾分。 此刻這樣的人叫住自己,不等皇帝繼續(xù)揣測,陸清塘在詢問四周人是否可信后將自己得知的消息和盤托出.......聽到陸清塘稟報的內(nèi)容,皇帝徹底陰沉了臉色。 他并不懷疑陸清塘在說謊,畢竟這種大事,稍微查證便可辯證真?zhèn)?,他在想的是這件事能瞞過他,瞞過整個朝堂,到底是多少人默許的結(jié)果? 長樂宮 皇后已經(jīng)睡下了,最近是她難得的閑暇時刻。 宮中人都走的七七八八,也沒什么宴會要籌辦,太后皇帝也不在,她的日子的確自在。 但面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晴雨閣太監(jiān)說什么? 什么叫婧貴儀要生了? 婧貴儀不是假...... 不,不管是皇帝還是太后都否認了這個說法,是其他人自己推斷的。 如果這一開始就是一個局呢?一個為了保護婧貴儀的局。 聰明人都容易想太多,明明白白告訴你的,你或許不會相信,但若是你自己推斷出來的,沒有幾個人會再去懷疑。 若陛下正是抓住了這個心理,特意與太后聯(lián)手做了個局呢? 至于被犧牲的淑妃? 呵呵,淑妃母家都和越凌峰走那么近了,她在太后那還能有什么體面?被當做棄子甩開豈不正好? 這一刻,皇后自認為自己已經(jīng)明了一切。 “來人,給本宮梳妝!本宮要去晴雨閣?!?/br> 不管那許多了。 之前在慈寧宮熄滅的火,在這一刻又燃燒起來。 孩子,孩子,大臨唯一的繼承人。 ta的母妃不夠資格養(yǎng)育這個孩子,但她可以,她發(fā)誓會如同親子一般對待這個孩子的。 皇后很快行動了起來。 沒有比現(xiàn)在更好的時機了,她沒有對婧貴儀下手,其他高位妃嬪也不在皇宮,若是在婧貴儀生育后直接將孩子抱走......陛下現(xiàn)在需要孟家,不會隨意與她翻臉的。 “晴雨閣到!” “娘娘......” 不等碧螺伸手攙扶,皇后直接從鳳輦上躍下,行動矯健的進入了晴雨閣,全然沒有往常端莊的模樣。 此刻這里已經(jīng)亂成一片,好在亂中卻有序。 陸云纓有意要讓皇后看到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有意要讓她做這個見證人,因此趕緊將人迎了進來。 距離第一次感覺到痛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時辰了,但時間還早,距離孩子出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并且這種痛苦不是不能忍。 十全大補丸的確給陸云纓很大的底氣,不管是分出精力來思考還是應(yīng)對突發(fā)事件。 見皇后進來,陸云纓笑了笑,開口道: “娘娘能深夜趕到,嬪妾十分感激?!?/br> “你.....” 看到陸云纓那隆起的肚子,皇后徹底放下心來,關(guān)切自然而然的就掛在了那張臉上,仿佛她們之間宛若最親密的姐妹一般,擔(dān)憂的開口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說呢?即便陛下,哎,算了,本宮不多說,你可受苦了?!?/br> “這后宮中的孩子都要叫本宮一聲母親,如論如何,本宮都是最希望他能順利出生長大的?!?/br> “嬪妾自然相信娘娘的這份心?!?/br> “因而才在此刻,讓小李子獨獨叫了娘娘您?!?/br> 聞言,皇后面色稍安,認為陸云纓將她的話聽了進去,卻見陸云纓繼續(xù)道: “嬪妾這胎是雙胎,嬪妾又是初次生產(chǎn),穩(wěn)婆說怕是艱難了?!?/br> 穩(wěn)婆在此刻露出擔(dān)憂的神情,點了點頭。 皇后不知道想了什么,握住陸云纓的手更用力了: “怎會如此?你不要多想,不會有事的。” “你放心,本宮帶了長樂宮的人,保證將晴雨閣守的牢靠,不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生?!?/br> “還有太醫(yī),本宮這就去請?zhí)t(yī)來,既然陛下將后宮交給了本宮,那本宮必定保證后宮平平安安。” 陸云纓苦笑了一下,道: “多謝皇后娘娘了,只是.....怕也晚了?!?/br> “什么晚了?” 皇后悚然。 “陛下庇佑著我們母子三人,如今陛下離開,嬪妾便.......怕是有人一直盯著我們母子三人呢。” 皇后這才發(fā)現(xiàn),陸云纓此刻的臉色無比蒼白憔悴,她不知道生產(chǎn)是否會讓女人如此,但陸云纓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的確不太好。 穩(wěn)婆再一次給陸云纓做了證,比起之前的忐忑,穩(wěn)婆只這覺得這位婧主子厲害,其他的,其他的她可不敢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