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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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了公主后,雨朵和雨葉的工作便對調了。 雨朵隨著陸云纓出門的次數變多,雨葉則是大部分時間都留守在晴雨閣。 好在兩人對此適應良好。 這次太后壽宴,也是雨朵跟著陸云纓一起出門的。 不過今天人多眼雜,一個大宮女不好看,又擔心出了什么情況人手不夠用,陸云纓便又點了雪梨跟上。 雪梨能力本就不錯的,經歷了那些事,更是沉穩(wěn)了許多,見陸云纓打算帶她出門,即便興奮,卻也強壓著道: “奴婢遵命?!?/br> 她也知曉自己和雪雁如今在考察期。 其實也想過,若當初在儲秀宮沒發(fā)生那種事,如今雨葉的位置便是她的。 但后來跟著雨葉學了段時間,清楚人家實力比自己強不少,也就心服口服。 更何況遇到了那么一樁事情,她這心也徹底踏實下來,不然若是之前,一直浮浮沉沉,沒有靜下來的時候。 或許正因為心不靜,一年多前在儲秀宮,面對兩個主子,她想的卻是左右逢源,也不稱一稱自己有沒有左右逢源的斤兩和實力。 陸云纓不知道短短時間內,雪雁又自我反省了一次。 乘上軟轎,讓人帶著賀禮,便款款向太極殿而去。 她那天走得早,雖然聽聞太極宮發(fā)生了什么,可到底不像是那些親眼所見的人,再次來到太極宮,反應并不強烈。 和她相比,其他人就不是這回事了。 就算是沒怎么被驚動的女眷,那天也是聽著前面的慘叫,求饒,離開時踏著太極殿外的鮮血走的。 對這太極殿實在是有心理陰影了。 無奈宮中舉辦宴會的地點就是這里,況且,皇帝似乎也有意為之。 也是,畢竟對其他人而言,這里是噩夢。 可對皇帝來說,這里卻是他掌握權力的重要節(jié)點了,哪里有什么陰影?簡直是吉利到不行。 今天這太后壽宴的位置排序和當初滿月宴又是不一樣了。 滿月宴是慶祝公主和陸云纓這個婧修儀,主要是女眷這邊,那些大臣也就過來喝杯酒水罷了。 但此次太后壽宴,卻是前朝后宮所有人恭賀太后。 因此大家的位置卻是在一處的,不過出入口不太一樣,位置排序,也用屏風隔開。 但總體來看,比起滿月宴要熱鬧。 陸云纓一進來,不少視線或明或暗的看了過來,她目不斜視,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因為人多,兩人位份也差不多,所以陸云纓和謝修華坐在了一起。 兩人的關系算是敵人見面,眼紅看不出來,但每次在長樂宮請安的時候,二人之間氣場不對付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可今天卻有些不一樣。 “婧修儀meimei來的倒是剛剛好?!?/br> “是jiejie?!?/br> 陸云纓含笑看過去。 謝修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么jiejie,隨后她意識到陸云纓說的是位份。 后宮jiejiemeimei的稱呼,自然不是按照年齡,而是位份。 雖然會有明明年紀大卻見年輕宮妃jiejie的尷尬場面,但能保持基本的尊卑,便夠了。 何況那些有眼力見的,便會直接稱呼對方為姓氏/封號加上位份,不會經常出現這種尷尬場面。 謝修華意識到陸云纓話里有話后,臉都憋紅了,而后道: “本宮與你,只有封號差距,位份卻是一樣的。” “哪里用得著稱呼你為jiejie?” 她這話一出,陸云纓沒有與她爭辯,而是笑了笑道: “那邊稱呼本宮為婧修儀吧,謝修華覺得如何?” 語氣這樣云淡風輕,仿佛不將此事看在眼中,讓莫名顯得對此事格外在意的謝修華輸了一樣。 實在是可惡。 謝修華這樣想。 若不是今日父親寧遠侯在,寧遠侯又再三吩咐自己和陸云纓處好關系,即便不好也不要敵對,她才不會如此委屈自己。 謝修華被氣的不說話了,陸云纓反而舒坦了。 敵人忽然給她個好臉色,還挺讓人毛骨悚然的。 何況不說話就不說話吧,這個場面,少說不說,總比多說好。 何況,又不是她的主場,陸云纓只等著看戲。 另一邊,慈寧宮的太后也打算出門了。 她是壽星,自然是壓軸出場的。 似乎是之前幾次意識到自己惹得太后不高興,又似乎是有求于太后。 今兒個安和公主沒有與駙馬一起入宮,而是提早了幾個時辰,帶著三個孩子陪在太后身邊。 太后,安和公主并三個孩子說說笑笑,不管這背后藏著多少小心思,至少被這樣對待的太后是舒心的。 若是關心皇帝子嗣,是為了自己的權勢地位,那么安和以及安和的幾個孩子,太后是真切的抱著疼惜之心的。 此刻心里放松了,太后透露了些口風: “若是虛封,詞意的封號哀家倒是能做主,但你要實封號,沒有大功,即便是哀家,也不能開這個口。” 之前不能,現在皇帝掌權,就更是不能了。 聞言安和沒有生氣,而是抱著自己的大兒子哀哀戚戚道: “安和知道母后為女兒費心,可如今詞意,詞詩,詞墨突然有了個大哥,那孩子還養(yǎng)在他們祖父母身邊,雖然如今公婆對那孩子并無什么感情,可到底是謝家子,駙馬與兒臣又住在公主府,日久天長下來,公婆也免不得偏向于那野種。” “每每思及此,兒臣便如鯁在喉?!?/br> “這才希望母后能幫一幫這三個孩子,給他們些許底氣?!?/br> 聽安和這話,覺得她終于有了正常人的思考,太后略微放下心來。 “你能如此想也正常,哀家身為他們的外祖母,如何不為他們著想?” “你放心,只要哀家還在一日,安和你們母子三人便無須憂慮這許多,至于你要求的封爵,不若暫時虛封,等詞意年紀稍大些就.....” 太后的這些話安和已經聽了無數遍。 等等等,一直要她等,憑什么啊。 母后不是垂簾聽政的太后娘娘嗎? 一道旨意的事情,怎么還需要顧忌這么多。 至于宗親的看法與朝臣的意見,這天下本就是她家的,她是大臨公主,給自己孩兒要些保障也輪到的這些人嘰嘰歪歪? 只是想到此次的目的,安和還是忍了下來,握住太后的手道: “兒臣無用,一直讓母后擔心,母后為女兒、詞意籌謀這么久,實在是內心愧疚?!?/br> “可是母后為兒臣母子三人的籌謀,怕是無用。” “如今陛下威儀日盛,又有了自己的孩兒,與兒臣關系并不親近,母后就算再怎么籌謀,陛下不愿意,怕也是不行的?!?/br> 也是這個道理,太后又如何不知道。 只是皇帝有求于她,若是只要一個偏些的地方,皇帝不一定不會松口。 安和可不知道太后有什么打算,就算知道,偏些遠些的地方,在她心中可配不上她孩子,因此安和道: “所以,母后能否為女兒再辛苦些?” “哦?” “越凌峰那逆臣看似與母后您和陛下都不對付,實際上真正不對付的,只有越凌峰和陛下?!?/br> “母后若以此為契機,搖擺些許,雙方怕不得都要拉攏母后,到時候......” “住嘴!” 這是能當墻頭草的嗎? 剛剛還說安和總算是正常人了,現在突然就不正常了。 越凌峰能讓禮王入京,有意推舉禮王上位,便是和他們這一支不死不休。 太后想要地位穩(wěn)固,想要有“無可爭議”的涉政權利,她必須是皇帝的“母親”,或者是未來皇帝的“祖母”。 但凡皇位被其他分支的人竊取了,她也就成了“外人”。 更何況,她若是反水,按照陛下現在的手段和性格,不會第一時間對付越凌峰,而是對付與他同住皇宮,且式微的自己! 將出這個餿主意的安和罵了個狗血淋頭,太后猛然意識到什么,突然直勾勾盯著她道: “安和,你和越凌峰的人接觸了?!?/br> “沒,沒有?!?/br> 安和公主下意識道,可那心虛氣短的樣子,卻沒能瞞過太后的眼睛。 “說,你做了什么?” “你瞞著哀家,做了什么?” 安和驚懼的看著這一幕。 她的確沒有做什么,或者說她覺得自己做的,不算什么。 不就是安排禮王世子出現在太后壽宴上,親自謝罪嗎? 看到曾經的仇敵低三下四的模樣,陛下和母后豈不是更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