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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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皇帝責(zé)怪她,還用專門發(fā)布圣旨狠狠罵了她一頓,太后雖然有些惱怒皇帝不給面子,卻也沒生氣,將宮權(quán)交給陸云纓一來是的確沒人了,二來也是一種示好陛下之舉。 不管流言如何紛亂,說陛下病危,沒有親眼看到她那個兒子之前,太后不會輕易下定論。 反正如今的她,再差也不過如此了,不就是吉祥物嗎?她現(xiàn)在也是如此了,而且太后心中隱隱約約也是偏向于皇帝的,到底與陛下合作愉快,就算塑料的,十多年下來,那也存在幾分情誼,誰知道后面上位的,又會是什么王八烏龜呢? 第二日,宮中發(fā)生的這一切,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越凌峰借機(jī)向陸云纓發(fā)難,說她尊卑不分,隨意處置貴妃宮人不說,還擅闖貴妃宮中,實(shí)在是放肆至極。 要求不單單要處置婧修儀,還要剝奪她對兩位公主的撫養(yǎng)權(quán)。 “公主乃陛下唯二子嗣,此等失德無狀之婦人,如何配撫養(yǎng)公主?” 本以為太后即便不點(diǎn)頭,卻也不會幫陸云纓。 不曾想太后帶著護(hù)甲的手動了動,忽而笑了起來: “俗話說后宮不得干政,那前朝,又豈能插手后宮女眷之事?到底是陛下妃嬪,如何處置,也不是越大人一個外男能置喙的。 “況且哀家也好奇,越大人在后宮消息怎么就這般靈通了?” 越凌峰不語。 倒是站在他不遠(yuǎn)處的宿和出列道: “是臣的夫人回家后與臣所說,婧修儀言語之間,沒有半點(diǎn)對貴妃的恭敬......” “那罪婦之言,又有何可信之處?” “隨意出入宮廷,與妃嬪飲酒作樂,即便是公主也沒她這般肆意,被婧修儀抓住了,趕回家去,就開始編排主位娘娘,實(shí)在放肆!” 同樣的對話,在朝會結(jié)束后,也發(fā)生在慈寧宮。 “隨意出入貴妃居所,責(zé)罰貴妃宮人,處置大臣之妻子.....婧修儀,你好大的威風(fēng)。” 看著跪在殿中的陸云纓,太后一身威儀。 卻不想,被她問責(zé)的陸云纓一臉茫然詫異。 “太后容稟,臣妾只是撞見茍夫人隨意在宮中出入,想到她身為貴妃jiejie客人,不陪在貴妃jiejie身邊,卻在宮中隨意行走,成何體統(tǒng)?因而多問了一句,將她送回了貴妃jiejie身邊,哪曾想貴妃jiejie病重,被刁奴欺辱,如今病情危機(jī),生死難料,實(shí)在讓人痛心。” “臣妾惱怒之下,這才忘了尊卑,懲罰了貴妃宮婢,這是臣妾的錯,太后娘娘若要為此懲罰臣妾,臣妾絕無二話?!?/br> 絕無二話? 這話說的,態(tài)度夠低,卻擺事實(shí),講道理,稍微明理些的,就算懲罰也就意思意思了。 不過太后不打算就此收手,而是繼續(xù)擰眉道: “還在狡辯!” “茍夫人回家后,親口所言,婧修儀言語之間,沒有半點(diǎn)對貴妃的恭敬......” “此等罪婦之言,又有何可信之處?” 陸云纓果斷道。 若不是太后下朝后就召見了陸云纓,清楚她絕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nèi)得知朝會上發(fā)生了什么,怕是會驚訝于陸云纓的情報(bào)靈通。 但現(xiàn)在,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便說出了朝會上,與她堵住那些人的嘴一般無二的話。 這....... “哼,起來吧,你倒是大膽?!?/br> “你可知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如今后宮除了哀家,唯獨(dú)你一人做大?!?/br> “本就突兀顯眼,若你繼續(xù)肆意而為,不等本宮出手,多的是眼睛盯著你?!?/br> “就算你能撐到帝后回宮,陛下好轉(zhuǎn),你這般作為,皇后又豈能容你?” 聞言陸云纓一怔。 太后這話,不像是威脅,反而像是警告,莫名還帶著一股關(guān)懷之意。 雖然不懂太后為何如何,但顯然與她昨日所想一般,在俞貴妃和她之間,太后站她。 “多謝太后關(guān)心,臣妾知道了,往后定然會小心謹(jǐn)慎,以德服人,宮規(guī)森嚴(yán),不敢有絲毫逾越?!?/br> 看著陸云纓離開的背影,太后撇了撇茶沫,喝了口茶。 “娘娘這是......” 太后剛剛那番話中的好意,陸云纓都感覺出來了,更別說蘇嬤嬤。 “你說,婧修儀是不是有點(diǎn)像哀家年輕時候?” “嗯?” “她剛剛說的那發(fā)話,和哀家堵住朝堂上那些老狐貍的話,一般無二。” “居然如此,難怪您......” “是啊,想想哀家也老了,以前哀家還以為她有福氣,現(xiàn)在看來,倒也不全是如此?!?/br> 宮中單單靠福氣,可是活不下來的。 婧修儀不單單活下來了,還生下了兩位公主,定然有些能力,她早該明白這點(diǎn)的。 只是這么一想,又覺得這個人福氣不夠了。 若生下的是皇子,她怕也不會這般被動。 不,太后又想了想,若是皇子,怕一開始婧修儀就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畢竟,那時候不會有人允許婧修儀自己養(yǎng)育皇子的。 從慈寧宮回來,路上陸云纓沒有多耽擱,很快回到了甘泉宮中。 “娘娘,太后娘娘這是......” “只能說,這俞貴妃人緣還真是極差呢?!?/br> 說了這么句,陸云纓就不打算解釋了,只讓雪梨把金瓊找來。 上次因?yàn)椴淮_定西山行宮情況如何,她用紅木匣子裝著一方印鑒送過去試探,這是獨(dú)屬于她和皇帝間的默契。 而那邊也沒多說什么,只回了塊和私印顏色一樣,印著平安二字的印鑒回來。 這一來一去,不用多說什么,雙方都清楚彼此目前的情況還不錯,至少身邊尚且自有,還有皇帝對陸云纓使用私印這件事,皇帝沒有異議。 但問題是,皇帝安好,陸云纓的心放下一半,另一半則是兩個孩子如今如何呢? 雖然清楚皇帝定然不會讓孩子處于危機(jī)之中,但沒有確切的回答,陸云纓依舊無法安心。 不曾想金瓊來的慢了些,而且不單單是他過來,身后還跟著明枝姑姑。 明枝一見陸云纓就笑了起來,知道她著急什么,也沒賣關(guān)子,道: “陛下說自己一言九鼎,與您的那個約定,近期怕是就要實(shí)現(xiàn)了。” 約定?什么約定? 陸云纓一時半會沒反應(yīng)過來,而后狠狠的捏住了帕子。 恢復(fù)皇子的身份! 第143章 明枝知道兩個公主性別的秘密,但卻不知道皇帝與陸云纓之間的約定是什么,因此皇帝派她傳了話來,她也不清楚具體是個什么意思。 不過見說完這句話后,陸云纓沉默良久,似乎有什么心事,也就明白應(yīng)該是大事,遂不敢多問。 等金瓊和明枝走后,陸云纓一個人坐在正殿中,直到傍晚,雨朵叫她,這才緩過神來。 如此看來,皇帝如今的處境,不能說不好,相反,說不定是在籌劃著什么,更甚者一開始就是他的謀劃之一。 按理明白了這點(diǎn),陸云纓應(yīng)該心情松快才是,可沒見著人,事情也沒塵埃落定,總是止不住的多思多想。 更何況她若真表現(xiàn)的松快了,其他人一看她這態(tài)度,怕也會有些疑心。 因此第二日,陸云纓表現(xiàn)的一如既往,仿佛昨天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不,好歹已經(jīng)闖過貴妃寢宮,這踏出了第一步,接下來也沒那么多顧及了。 所以陸云纓轉(zhuǎn)身就去了見了曲妃。 甘泉宮發(fā)生疫病一事,陸云纓可還沒忘記呢。 貴妃雖然是主謀,可曲妃也絕不無辜。 只是之前太后將此事交給鐘妃,而鐘妃病的昏昏沉沉,居然比曲妃這個打了板子,受了重傷的人還要危險(xiǎn),因此曲妃這邊的事情就徹底擱置了。 時間這么久了,繼續(xù)這么擱置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她這個苦主尋上門也很正常吧。 而這一登門拜訪,曲妃的狀態(tài)卻讓陸云纓很是驚訝。 礙于太后好歹沒有明確處罰,曲妃還是主位娘娘,只是禁閉在庵堂,她的大宮女費(fèi)了些心思,還是請了太醫(yī)過來看診,磕磕絆絆的,居然也撐到了現(xiàn)在,單論精神狀態(tài)來說,還比鐘妃要好上許多。 而看到陸云纓,曲妃也有些訝異,隨后便是了然: “本宮還以為是jiejie撐不住了先來,卻沒想到是婧修儀你?!?/br> “看來曲妃娘娘是知道臣妾為什么而來了?!?/br> “當(dāng)然,甚至你想要知道什么,本宮都能告訴你?!?/br> “沒有要求?” “沒有哦?!?/br> 曲妃的聲音拖的有些長,但臉上的表情和語氣中的意味,卻讓陸云纓莫名有些不舒服。 是高高在上,還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和俞貴妃,德妃以及最初的楊妃很類似,可細(xì)細(xì)探索起來卻又不一樣。 但總而言之,那種視線讓陸云纓很是不快。 只是想到俞貴妃死了固然大快人心,可若是沒證據(jù),她病逝后還能按照貴妃禮制風(fēng)光大葬,被她算計(jì)了幾次的陸云纓就覺得惡心,只能按捺下性子道: “那就說吧?!?/br> 隨后陸云纓發(fā)現(xiàn),曲妃怕是自己見到的最坦白的犯人了。 不,就算是放眼天下,怕也沒她這般爽快認(rèn)罪的人了,不單單爽快、配合,還幫忙從同伙哪里拿到了其他人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