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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帶著簽到系統(tǒng)去宮斗在線閱讀 - 第185節(jié)

第185節(jié)

    “你這般愛毀人容貌,曲妃,本宮也毀了你的容貌如何?”

    曲妃瞳孔微微縮小。

    “你的藥,應(yīng)該還沒用完吧,毀了你的臉,再讓宮廷畫師將你的臉畫下來,千古流傳下去,好好讓所有人看一看,你覺得如何?!?/br>
    “你敢!”

    “如今本宮沒什么不敢的!”

    即便是當(dāng)初的卓榮華,陸云纓也只讓人對付了她身邊跳的高的宮女,殺雞儆猴了一番。

    如今親自動手對付曲妃,實在是忍無可忍,此人的惡毒超乎她的想象,偏偏還自覺高其他人一等,實在是.....讓人見著就惡心。

    最終陸云纓從曲妃住處搜出了剩下的落霞醉,不過倒是沒當(dāng)場給曲妃用上,而是拿去給太后復(fù)命了。

    將此事查清楚簡單,其實看過荷包內(nèi)的東西后,太后、鐘妃應(yīng)該也清楚是什么情況,讓她跑一趟不過是將此事徹底定死罷了。

    曲妃罪無可恕,自然當(dāng)處置。

    除此之外,曲妃牽連出來的俞貴妃當(dāng)然也不能被放過。

    之前是礙于俞貴妃病重,不好審問,另外當(dāng)時皇帝病重,越凌峰在前朝還有勢力,太后這才放置不談。

    如今太后接觸到此等毒物,容貌受損,本就大怒,前朝以越凌峰為首的那批人,還一直逼迫太后選立儲君,甚至除了她外,又推舉了幾個德高望重的大臣和宗室長輩,分薄她的權(quán)利,自然讓太后惱恨不已。

    新仇加舊恨,也顧不得俞貴妃病重,當(dāng)場就去了貴妃宮中,同時派人鎖來了同樣形容枯槁的曲妃,當(dāng)場便定死了二人的罪責(zé)。

    謀害皇嗣、毒害太后、陷害后妃......林林總總加起來,不論是俞貴妃還是曲妃皆是一個死字。

    即便是辯駁都辯駁不出一個花來,更何況俞貴妃如今昏迷在床,壓根就不可能為自己辯駁,忍冬又是她從家中帶來的大宮女,要說她做的事和俞貴妃無關(guān),那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

    曲妃壓根沒有給自己辯駁,她忌憚的看了眼陸云纓,選擇了閉嘴。

    她想死,卻是孤高桀驁,體體面面的死,而不是容貌不保,背負(fù)著罵名的死,更別說還要被后世品頭論足了。

    就算太后賜了她毒酒,她也巴不得立刻服下。

    卻不想和毒酒一起來的還有鐘妃。

    鐘妃最近日日攬鏡自照,倒也不是單純的照鏡子。

    她是看到鏡中容貌損毀的自己便開始發(fā)瘋發(fā)怒,讓宮人將鏡子,亦或者任何可以映照出人臉的東西全都收起來。

    可第二日,若是找不到鏡子,沒辦法看到她的臉,卻又要到處找鏡子,然后重復(fù)上一次的cao作。

    這樣一日日折騰下來,別說鐘妃身邊的宮人了,就是鐘妃本人也陰郁憔悴了不少。

    她來送曲妃這日,帶著帷帽,影影綽綽,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她一進(jìn)來,曲妃的視線卻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她身上。

    “沒想到,這個時候jiejie還愿意來送meimei我一層?!?/br>
    曲妃的大宮女早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等會兒,她也要被送去刑監(jiān)司受罰,怕自然是怕的,可比起怕,現(xiàn)在自家娘娘要被逼死,更讓她難過痛苦。

    曲妃做的那些,她的大宮女要說完全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可落到如今這一步.....哎。

    見到鐘妃來了,連忙上前,懇求鐘妃。

    求她幫自家娘娘說說情,又說起往日的那些情分來,當(dāng)初曲妃鐘妃二人多好呢?

    是啊,多好呢?

    鐘妃也忍不住開始回憶。

    不過都是她為鐘妃,照顧著當(dāng)時還未懷上公主的曲妃時,以及在家中時,兩人關(guān)系親密的日子。

    可自從曲妃承寵,便有些不一樣了。

    鐘妃入宮自知是因為祖父對皇帝曾經(jīng)的恩惠,知道皇帝于她無意,干脆斷了所有心思,平平靜靜在宮中養(yǎng)老。

    可曲妃呢?她是想爭,是想得到皇帝寵愛的。

    她們姐妹二人之間,的確沒有利益沖突,但雙方都為高位妃嬪后,卻沒能守望相助,相反的,兩人聯(lián)合,必定有一個為主,一人為輔。

    之前是她為主,因為她為妃,可后來曲妃大抵是不滿意如此的,她自作主張,以為是當(dāng)jiejie的照顧meimei的行為,大概也讓她十分不舒服吧。

    陸云纓那句話說的倒沒錯。

    鐘妃是自作自受,不過不在陸云纓,而在曲妃身上。

    她們之間,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呢?

    鐘妃自認(rèn)為對曲妃仁至義盡,可如今,不說得到了什么回饋,反而被害的容貌盡毀......

    在大宮女的求救般的視線中,鐘妃從懷里拿出一個瓷瓶。

    天知道她是怎么拿到手的,但她到底是妃位,若是有心,想要做點(diǎn)什么也容易。

    “是啊,我來看你,送你走后一遭?!?/br>
    她沒有用本宮,語氣也很平和親切。

    但那個瓷瓶,曲妃卻是認(rèn)識的,她瞪大了眼。

    “是婧修儀叫你來的,她讓你毀了我的臉?”

    “婧修儀?不,不是她?!?/br>
    “不過聽你這話,看來婧修儀和我,倒是想到一處去了,雖然讓人挺不高興的,卻也能理解?!?/br>
    “若是想到這東西要用在她以及她的公主身上,婧修儀怕是恨不得你當(dāng)場身首異處。”

    在帷帽下,鐘妃還帶著白紗遮面,層層疊疊,也將面容掩蓋的很好,唯獨(dú)那雙眼睛,寒芒畢露。

    “你,你想要做.....不,jiejie,你不能這么對我?!?/br>
    “我,我可以死,但你不能這般。”

    “我會幫你收斂尸骨,將你好好安葬,甚至連你的公主也會送到你的身邊去?!?/br>
    “但唯獨(dú).....meimei,欠了我的,總該還一點(diǎn)吧?!?/br>
    她緩緩拿開塞子,讓人將掙扎的曲妃按牢,而后一點(diǎn)點(diǎn)的,將瓷瓶內(nèi)的粉末傾瀉而出,渾然不顧自己的手指再次沾染到些許粉末。

    做這件事的時候,她手上的紅痕自然也隱藏不住了。

    即便曲妃最后是想要對付陸云纓,對付太后,但最初,她可是將這危險的荷包,交給了對此一無所知的鐘妃手上。

    那時候曲妃沒有考慮過她,如今,她自然也不會考慮曲妃如何。

    太后身邊的宮人見此微微側(cè)目。

    她的太后派來盯梢的宮人,要親眼見到曲妃咽下毒酒,氣絕而亡才能回去復(fù)命。

    如今時辰也不早了,以往她早就不耐煩,開口促成,如今卻,不敢開口。

    這落霞醉發(fā)作沒那么快,還需要些許時間。

    因而昨晚這一切,鐘妃看著旁邊端著托盤,眼觀鼻鼻觀心的慈寧宮宮人,微微一笑:

    “怕是要讓你們再等一等了?!?/br>
    “我與曲妃meimei,感情深厚,這舊敘的,一時半會可停不下來?!?/br>
    “這,自然無妨?!?/br>
    “奴婢應(yīng)該等的,呵呵,應(yīng)該等著的?!?/br>
    鐘妃垂眸,笑了笑,讓人送上了打賞的荷包,再沒說話了。

    那宮人收荷包都收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過耽誤了那么久,太后那邊好歹需要解釋一番,便派人回去暫時復(fù)命了。

    對此鐘妃也沒說什么。

    她認(rèn)為太后應(yīng)該也不會阻止自己的。

    和鐘妃想的一樣,甚至于:

    “鐘妃若能早早狠下心來,這曲妃倒也不敢這般肆無忌憚了?!?/br>
    宮中孩子容易夭折,當(dāng)母親的心痛自然可以理解。

    瞧瞧太后,生下四個孩子,也夭折了三個,唯獨(dú)生下安和一根獨(dú)苗苗。

    但曲妃這般鬧騰,還開始無差別害人,也太過了些。

    看著手上退不下去的紅色疤痕,太后眼眸一沉:

    “算了算了,鐘妃就這個優(yōu)柔寡斷的性格。”

    “既然她們姐妹情深,哀家也不介意多給些時間,倒是貴妃哪邊如何了?”

    俞貴妃哪邊的確難辦。

    你說要賜死吧,人家馬上就要死了,把她的藥一斷,甚至都不需要多做點(diǎn)什么,人自然而然就沒了,給她灌毒酒都是浪費(fèi)了。

    而且越凌峰還在朝堂上折騰的厲害。

    不單單是為了儲位,就連俞貴妃犯下此等大罪,證據(jù)確鑿,他居然也狂妄的替俞貴妃不認(rèn)。

    越凌峰這般行為,若是太后隨意給貴妃賜下毒酒,讓人匆匆死去,反而顯得自己這邊心虛。

    因而事情也就耽誤了下來。

    只是說到越凌峰,說到前朝,提到儲君之位,太后也頭痛起來。

    康王重孫宿秀、直郡王之孫宿徹、廉郡王之孫宿隼、以及安郡王庶子宿免這四人,宿秀和宿徹是沒機(jī)會了。

    宿隼雖然受母親拖累,德行上讓人詬病,可在越凌峰的大力支持和他母親自請入庵堂吃齋念佛后,居然穩(wěn)住了。

    宿免就別說了,一直很穩(wěn)定,甚至是其中最后可能掙得儲君之位的人。

    太后也愿意將儲君位給宿免,但一來皇帝那邊沒有消息,二來如今這個大家都求她的場面,才是最有利于她的,所以太后才一直拖著。

    現(xiàn)在到這個地步,拖也拖不下去了,處置了貴妃也是徹底和越凌峰翻臉,未免夜長夢多,不如明日這儲君之位便定下算了。

    正這么想著,就見蘇嬤嬤驚慌失措的跑了進(jìn)來。

    “不好了太后娘娘?!?/br>
    “何事如此慌張?”

    “外面,外面來了一隊禁軍,將慈寧宮圍住了。”

    “什么?那群人可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