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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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情況已經(jīng)擺在眼前,讓他想要否認都沒辦法。 “所以,越大人既然這么痛快,不如認罪伏法如何?” 皇帝一步步走進來,漸漸的,便走到了最前面。 他與越凌峰,一上一下,一高一低。 以往他們都是越凌峰下,皇帝在上,可現(xiàn)在二人位置顛倒了過來,可對于越凌峰來說,似乎還是像曾經(jīng),雖然他在下面,被皇帝俯視著。 “陛下實在天真了。” “朕天真?” “越大人安排在皇宮中的九龍司兵士已經(jīng)盡數(shù)投降,安排在京城各處的兵士也被一一圍剿,至于威脅其他大人家屬的那些人,也被被朕救下。” 此話一出,原本站在越凌峰隊伍中的幾個人眉頭一跳,當即就想和身邊人拉開距離。 他們也不想的,可這不是一家人都被威脅了嗎? “所以如今越大人還有什么倚仗,憑借如今殿中的這些人手嗎?” 皇帝說的十分清晰,一字一句,沒有讓任何人錯過。 那些手握武器的九龍司偽裝成禁衛(wèi)的士兵也驚了一瞬。 陛下的意思是,越大人能用的人,就他們了嗎? 他們這點人,起事如何夠? 似乎是察覺到那些人的動搖,皇帝主動移開和越凌峰對上的視線,環(huán)視四周: “若你們放下兵器投降,朕會給你們個痛快不說,還許諾你們犯下的罪,絕不殃及家人。” 家人。 手中的刀,忽然就有些握不住了。 他們跟隨越凌峰起勢是為什么就不說了,或許是為了權勢,是為了自己,可如今敵強我弱,且對方還有理,是正大光明的一方,繼續(xù)下去......他們死也就死了,要是連累家中,真是死也無法瞑目。 “叮當。” 第一個放下刀的出現(xiàn)了,第二個,第三個,便也就不少見了。 不過那些人能推,越凌峰卻是不能的,他面色灰白,可還是堅持道: “陛下說是就是嗎?我們那么多人,短時間內(nèi),陛下怎么可能解決?” “自然是解決了的。” 金瓊站了出來,將宿隼提溜了出來。 “若不是解決了你們安排的人,宿隼,你們的太子爺,怎么會在我們手里?!?/br> 聽他這樣說,凌云皺了皺眉,金瓊拍了拍嘴巴。 “哦,不是太子爺,是謀反罪人。” 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要緊了。 關鍵是,宿隼,的確是這些人想要推上去的傀儡天子。 雖然是傀儡,可也是計劃中重要的一環(huán),如今這傀儡被敵人握在手中,想來陛下說的話,也不會作假。 叮當叮當,此話一出,仿佛攻破了所有人的心底防線,三分之二的九龍司兵士都放下了武器。 越凌峰冷笑,從身邊九龍司兵士腰間抽出佩刀。 從皇帝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大勢已去,可現(xiàn)在: “殺!” 說話再多又如何? 若是能在這里解決了皇帝,他.....不,他或許活不了,卻也不能讓這個皇帝小兒好過。 “陛下小心?!?/br> 凌云下意識想要保護皇帝,卻見皇帝抽出長劍,繞開他,也沖了上去。 十多年隱忍,十多年苦練武藝和增長學識,從小小儀沙彌成長到現(xiàn)在,越凌峰都說他能忍,他怎么不能? 因為從一來到這皇宮,看到先帝的第一眼,他學會的就是忍啊。 鮮血潑灑在地上,在門窗上,柱子上,甚至是那把龍椅上.....將長劍刺入越凌峰胸口。 他們一個青年人,一個老年人 體力上,越凌峰本就不如皇帝,再加上皇帝在武藝上就沒松懈過,所以越凌峰以為的臨死反撲,顯得如此可笑。 再將長劍刺入越凌峰胸口的那一瞬,皇帝也有些恍惚——結(jié)束了。 無所謂龍椅前的鮮血,將長劍隨手靠在龍椅上: “收拾收拾吧?!?/br> 不過皇帝的臉色的確是蒼白的,裝病,還是裝重病自然不可能單純的不見人就成,他這段時間吃的也少,養(yǎng)孩子自動自發(fā)的也沒睡好,的確虛弱許多。 可剛剛那么一動,蒼白的臉上多了兩抹紅暈,變現(xiàn)的格外的突兀。 這么異常拼殺后,不管是支持越凌峰的,支持皇帝的還是中立的,都被下了個半死。 皇帝卻不打算就此結(jié)束。 血腥氣在議政殿中彌漫,太后也被金瓊救下,不過因為太后年紀大,反應慢了,所以被匕首劃破了衣袖,受了這么一樁驚嚇,可能因為結(jié)果不錯,太后精神還好。 “今日叛賊伏誅,諸位愛卿的表現(xiàn),朕都看在眼中。” 皇帝不帶感情的視線掃過下方,讓不少人下意識避開。 “朕,也會記在心里?!?/br> 此話一出,明明才剛剛經(jīng)歷那么恐怖的場面,可現(xiàn)在,大臣們卻不斷回憶自己之前的表現(xiàn)。 支持皇帝的,自然高興。 而中立的,雖然不安,可還有那些越凌峰一派的人對比,也算穩(wěn)得住。 最怕的就是支持越凌峰的人,哆哆嗦嗦,甚至有人已經(jīng)癱倒在地。 皇帝并沒有看那些人,有禁衛(wèi)在一邊,他們不足為慮。 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 “如今越凌峰謀反一事,他心懷不軌,愧對先帝是一,其次朕也反思過,事情發(fā)展至今,朕已及冠,卻遲遲未立儲君,也的確讓諸位大臣,讓天下百姓不安?!?/br> “所以,朕決定冊立儲君!” 什么?什么意思這是? 大臣們開始面面相覷。 他們鬧著立儲君不是因為陛下病重嗎?擔心現(xiàn)在不立,陛下去了后,整個朝堂就更亂了。 如今陛下好端端的,儲君一事,就不那么著急了。 更何況這是越凌峰鬧出來的,現(xiàn)在越凌峰人都死了,九族估計也保不住,所以誰敢鬧。 而除此之外,更多人看向宿免。 這位可是皇帝的支持者們推舉出來的儲君,雖然他與陛下年紀相差不大,但前有禮王一事,說不準呢? 宿免的確是儲君的最可能的人選。 除了他,排除掉那位如今已經(jīng)全家獲罪的宿隼,剩下兩人也在期待。 不管皇帝計劃如何,成為儲君都利大于弊啊。 就在其他人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皇帝開口了: “冊立朕大皇子為太子,如今太子年幼,就暫時不用搬去在重華宮,而是與其母妃婧修儀同住?!?/br> 什么? 什么大皇子? 他們是不是聽錯了? 大臣們第一時間,表情有點呆滯。 還有婧修儀,婧修儀生的不是兩位公主嗎? 就連太后都睜大了眼睛,她想到了一個可能,皇帝都為了婧修儀,讓她明明是真懷孕,卻裝作假懷孕不說,還讓太后背鍋,能讓婧修儀在最安全的環(huán)境中成功生下兩個孩子。 都做到這種程度了,還有什么是皇帝做不出來的。 所以,所以——難道兩位公主中有一個,不,說不定是兩個都,就在太后都恍惚的時候,護國寺的方丈出現(xiàn)了。 “災星把持超綱,才害的后宮多年無一子嗣成功存活,為了皇嗣安全,這才建議陛下將皇子偽裝為公主,是老衲的錯?!?/br> 方丈一臉嘆息愧疚。 “是老衲對不起先帝,對不起陛下,難為陛下信了本座,好在如今災星已除,皇子歸位,善哉善哉?!?/br> 第149章 冊立儲君人選不單單是皇帝開口說話就成,皇帝似乎是發(fā)了狠,亦或者早有打算,干脆讓慶喜親自拿了御璽過來,當場擬定了詔書,更有太后和護國寺的方丈在此背書證明。 太后,她的確是什么都不清楚的,可皇帝這一招,讓她徹徹底底明白,不,很久以前就明白自己怕是玩不過自己這個便宜兒子,之前已經(jīng)低過頭一次,那么現(xiàn)在再低頭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事。 更何況于她而言,誰當皇帝都不如她這個便宜兒子當皇帝好,只要皇帝還是像之前那般供著她,敬著她,她自然會毫不猶豫,鼎力支持皇帝的決定。 所以盡管心中對于突然冒出來的皇子也有許多疑惑,可她表面上還是十分鎮(zhèn)定,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至于護國寺的方丈,他的確是早就知道了,不單單是大皇子一事,就連皇帝如今的計劃也是知道的,就更沒有什么疑惑。 其他對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大皇子的身世有疑惑的大臣,不好意思,人家德高望重的方丈和太后都承認的大皇子,還有皇帝自己親自頒布的立儲詔書,你算什么東西敢質(zhì)疑? 即便真有膽大妄為質(zhì)疑的,那些禁衛(wèi)手中的長刀可不是擺設。 至于忠肝義膽,鐵骨錚錚的直臣,這般人物,在之前越凌峰掌握的朝堂中可不存在。 因此皇帝雷厲風行便定下了大皇子,不,現(xiàn)在是太子的身份,還特意讓人將孩子抱過來,在眾人面前晃悠了一圈,這才松口讓人自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