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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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妃就是妃,妾就是妾,宮中的孩子想要長大,何其難呢?” 那語氣又輕又涼,仿佛說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沒說。 賢妃最初只覺心中一寒,而后居然感覺到了這么久以來難得的安心。 是了,時間那么長,皇后不一定會輸。 但時間那么長,即便皇后真的能贏,可遠水救不了近火,于她如今的處境也沒有任何幫助啊。 可不管賢妃再怎么著急,皇后顯然不打算再動,就算如何不甘心,賢妃也只能暫時回去。 賢妃走后,皇后才松了口氣,盤算著賢妃投奔也就今日的事,若是現(xiàn)在與她劃清界限,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于自己的名聲威信是否有損害,而被拋棄的賢妃的反咬,她又是否能應(yīng)對。 天下果然沒什么掉餡餅的好事,哪里知道,賢妃背后還有如此一樁? 若是之前也就罷了,一句話的事,可現(xiàn)在......算來算去,想來想去,皇后只覺得太陽xue隱隱作痛。 宮中這日子,居然越過越艱難了,實在是....... “娘娘,不好了?!?/br> “又如何不好了?” 剛感嘆完,突然便來一句不好了,也不怪皇后本就敏感的情緒反彈的厲害。 聽聞這句話,碧螺一驚,登時跪下,皇后嘆了口氣。 “好了好了,本宮今日心緒不定,你們也沒必要一驚一乍的,都是跟著本宮的老人了,本宮何時隨意處置過人?” “娘娘自然是賞罰分明的?!?/br> 雖然皇后今日情緒不穩(wěn)定,但碧螺這句話說的也并非單純夸獎,皇后做人做事還算公正。 這般一想,她也就定下心來,道: “袁御女見不到二皇子與您十分生氣,一怒之下離開了長樂宮,連她的大宮女桂花也沒帶?!?/br> “這么快?具體什么情況,說說吧。” 如果是這等不好了,那也挺好的,皇后由自想著。 下面碧螺還在繼續(xù)回話: “您和二皇子都在病中,奴婢們想著養(yǎng)病總需要個清凈的環(huán)境不是?便去與袁御女商量,讓她消停著些?!?/br> “原是打算好好說說的,哪里知道袁御女脾氣那般大,登時便鬧著要見您,要見二皇子?!?/br> “您正在見客,小皇子也正在病中,哪里有時間見她,又哪里經(jīng)得起吵鬧,奴婢語氣便沖了幾分,就,就.....吵了起來。袁御女怕是氣不過,沖了出去?!?/br> “......好了,起來吧。” 到底人趕出去了,也沒出什么幺蛾子,在這種時候沒必要為了此事與自己的大宮女鬧脾氣。 如此想著,皇后神色如常,可碧螺卻沒起,繼續(xù)低著頭道: “沖了出去,求婧貴妃做主?!?/br> “?” 皇后表情一時失控。 “求婧貴妃做主?” “可笑,長樂宮的事,什么時候輪得到婧貴妃她做主了?” 或者說,皇宮的事,有她在,什么時候輪得到婧貴妃做主了? “婧貴妃自然是做不了主的?!?/br> 碧螺咬咬唇: “所以她帶著袁御女去了太清殿?!?/br> “什么!” 若說皇后如今最不想和誰對上,最不想刺激誰,那非皇帝莫屬。 此刻袁御女去太清殿,不管為了什么,鬧騰下來,依照皇帝如今對她的感官,怕也覺得是她在暗中搗鬼! 而皇后如今的想法和顧及,便是陸云纓帶袁御女去太清殿的理由之一。 “快快給本宮更衣,本宮也要去太清殿?!?/br> “......” “可,可您在病中?!?/br> 雖然病已經(jīng)好了,可這不是為了不出頭,不惹皇帝的眼,故意示弱么? 現(xiàn)在突然去太清殿,那不是..... “顧不得這么多了,按照本宮說的去做?!?/br> “是?!?/br> 第174章 上次皇帝不入后宮,自稱忙碌可以說是半真半假,忙是真的忙,可要抽出時間,卻也是真的能抽出時間。 這次卻不是這般了,大部分政務(wù)他都熟悉了,也沒有額外的事務(wù)需要處理,如今不去后宮,純粹是別扭的不想去。 但或許是上次鬧別扭時,陸云纓明確表示出對冷戰(zhàn)的不喜,這次鬧別扭,除了一開始皇帝表現(xiàn)得十分明顯外,后面皇帝至少維持住了明面上的和平,對兩個孩子也一如既往,就連陸云纓那,雖然沒侍寢,可也三不五時去坐一坐,表現(xiàn)得堪稱完美。 只是兩人間的生疏和尷尬,各自心中卻也明了。 之前皇帝自爆短處的確將陸云纓嚇個半死,只覺得此等隱私,她一個后宮妃嬪,知道還真不如不知道。 也正是這種事,皇帝即便偽裝的好,可就是因為偽裝的太好了,反而違和。 可如今這般情況,就算明知道違和,明知道需要處理,陸云纓也是進退兩難,頗為棘手,只覺得再給自己幾年,十幾年,怕也沒辦法妥善的處理,只能這么不尷不尬的處著。 處著處著,她也就咸魚起來。 她理不清,其他人怕也理不清,這也就代表著沒有人能解開皇帝的心結(jié),也就代表著大家都一個起跑線,什么?皇帝特意告訴她便是不同的? 那,那她也沒辦法啊,能處理的東西她當(dāng)然積極,處理不了的,也就只能這般放置著了。 便當(dāng)做她是第一個到達此關(guān)卡的人,往后若是有第二個到達的,甚至要是再厲害點破了這關(guān)卡,她也只能納頭便拜,心愿誠服。 陸云纓此等咸魚心態(tài),皇帝又如何不知道,在一開始的自己都不知道的惱怒后,又覺得好笑。 他自己都沒法子愈合好的傷口,讓別人想辦法醫(yī)治也是昏了頭了。 至于陸云纓想的什么第二個,當(dāng)這秘密是什么爛大街的貨色,他看誰順眼便告知么?只會被他一輩子爛在肚子里。 不過想通后,和陸云纓一樣,一時嘴快當(dāng)時是舒坦了,可事后皇帝也不知如何收拾,即便有心和好,只能那樣晾在哪里。 慶喜是知道皇帝與皇后,以及與婧貴妃之間的不對勁的。 比起皇后那邊簡單的劍拔弩張與失望來,與婧貴妃之間嘛......他這無根之人不太清楚,只是見多了,也琢磨出一點滋味來,頗覺得有點情人間的情趣,所以當(dāng)陸云纓來太清殿時,也不敢怠慢,顛顛兒的就進來通報了。 聽說是陸云纓前來,皇帝略微有些詫異。 剛?cè)雽m時,陸云纓來太清殿算得上頻繁,后來漸漸地也就少了,上次鬧別扭時也沒見她過來送湯送水的,怎么這個時候.......疑惑是疑惑,人卻也是要請進來的。 可他點了頭,慶喜卻沒走,又提了句袁御女也來了。 袁御女此人,皇帝也是記得的,頓時皺起眉: “她來做什么?還跟著婧貴妃一同,莫不是又攀上婧貴妃的關(guān)系了?” 慶喜尋摸著皇帝這話,對婧貴妃沒旁的意思,反而是這位袁御女,好歹生下了二皇子,怎么在陛下心中形象如此糟糕。 隨后想起皇后、二皇子的情況,緊接著又想起是袁御女自己尋摸上長樂宮的門檻的,漸漸地也就了悟了。 怕皇帝不清楚袁御女與婧貴妃一同來的緣由,趕緊解釋今兒個賢妃與婧貴妃前后腳去了長樂宮請安,同時袁御女從長樂宮被“趕”了出來。 至于陸云纓和袁御女如何走到一起去的,時間太短,慶喜還沒時間弄清楚,可知道以上這些,也足以表明慶喜這位陛下身邊的大太監(jiān)的情報能力了。 “趕了出來?” 被慶喜告知了內(nèi)情,皇帝的眉頭也沒半點松緩。 “之前上趕著住進長樂宮,她就沒半點心理準(zhǔn)備么?如今被棄若敝履了,倒是開始求人了?!?/br> “婧貴妃......” 皇帝琢磨著自己這位婧貴妃是心善,卻不心軟,好歹也了解他的脾氣,將人帶來怕也另有打算。 “賢妃,皇后,呵,婧貴妃莫非在長樂宮受氣了?” 長樂宮好歹是皇后的地盤,慶喜就算消息靈通,這一時半會的,長樂宮內(nèi)娘娘們的談話他可打探不出來,自然也不敢附和。 可他卻不明白,陛下怎么就覺得婧貴妃怎么就在長樂宮受氣了? 明明剛剛他瞧見那位娘娘時,覺得她心情似乎很是不錯啊。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皇帝嗤笑了下: “有這功夫,還不趕緊把人請進來?你在這里瞎琢磨個什么勁?!?/br> 慶喜再不敢分心,點頭哈腰便退出去了。 單單是等候皇帝召見,這受寵的和不受寵的,差別可大了。 喝茶太清殿宮人送來的茶水,袁御女只覺得坐立難安,看著對面姿態(tài)閑散淡然的婧貴妃,不知怎么的,硬生生將自己的畏懼與害怕壓了下去,盡力做出一番尋常模樣,可問出口的話,還是泄露了心中的不安: “娘娘,陛下會見我們么?” 皇帝對她沒什么情分這點,袁御女就算被皇后派來的宮女桂花哄的暈頭轉(zhuǎn)向也能察覺出來。 而此刻又是她唯一可能爭取到的,日后能接觸二皇子的機會,她自然忐忑,下意識想要尋求一種心理安慰。 于她看來,既然婧貴妃接受了自己的投靠,那么必然是會幫她的。 不曾想陸云纓沒開口,反而是她身邊的雪梨輕笑了下: “陛下自然會召見我家娘娘?!?/br> “至于袁御女您,我家娘娘也只是憐憫您一番慈母之心,這才帶您前來,至于陛下是否見您,端看陛下怎么想了?!?/br> 雪梨能為陸云纓構(gòu)建情報網(wǎng),接人待物自然不可能如此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