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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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很快進了包間,許菁上前與老夫人和侯夫人見禮,被老夫人止住,“你懷著孩子容易累,快坐下歇歇。怎么樣,胃口可還好?” 這是來自長輩的關(guān)愛,許菁面色柔軟笑著道:“挺好的,這孩子乖,不鬧我?!?/br> “看你懷相也挺好,”安陽侯老夫人看著自進門后就一直細(xì)心照顧孫女的孫女婿,笑容更甚,“看得出來,懷裕把阿菁照顧的極好,這就好?!?/br> 段懷裕回道:“這本就是我該做的,阿菁懷著孩子才辛苦?!?/br> “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安陽侯老夫人覺著幾個已經(jīng)出嫁的孫女里,只有這四孫女嫁的最好,也最稱心如意。 大孫女二孫女不必說,這些年了成親后除了年節(jié)平時基本不回侯府,被婆家管的束手束腳,算是真正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 三孫女才成親那兩年還算可以,但近來發(fā)生的事,足見日后她的婚姻不會再平順。 至于五孫女,不提也罷,從最開始就不被看好。到現(xiàn)在那日子過的讓老夫人都不想承認(rèn),那是侯府里養(yǎng)出來的姑娘,就是一整個被婆家拿捏住,比大孫女和二孫女還不如。 當(dāng)初看著還算是精明的孩子,也不知怎么遇著個男人就變了性子。 尤其對比許菁,日子過的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都不夸張。 這想法不過是一念之間,老夫人就拋到腦后。 兒孫二自有兒孫福,做長輩的能做能勸的都做過了,若是晚輩自己個扶不上墻不成器,她這老太太也有心無力。 “懷裕今日怎么得空,不是圣上要帶朝臣們在皇城迎接北定侯嗎?”安陽侯夫人有些不解,若是平時可以請假,但今日這事該是不能。 段懷裕朝安陽侯夫人解釋了下自己正好在調(diào)任期,安陽侯夫人笑道:“那倒真是巧了?!?/br> “平時沒有時間陪阿菁出來,今日難得陪她出來看看?!?/br> 段懷??聪蛟S菁的目光,堅毅帶著溫柔,讓許菡忍不住想到一個詞,鐵漢柔情。 “懷著身子出來走動下也好,心情輕快,對孩子也好,”安陽侯夫人看著侄女婿,只覺羨慕。 若是自家那個混賬女婿,能有侄女婿這一半好也成啊,也不會讓阿薔那么傷心。 真的是人不能比,人比人氣死人。 安陽侯夫人不是個給自己找不是的性子,只這么一想便放開。 人多說話熱鬧,不知不覺間,外面就響起一陣疾馳的馬蹄聲,伴隨著官兵“讓道”的高呼聲,原是北定侯率領(lǐng)的軍士們已經(jīng)抵達城門,千牛衛(wèi)往皇城速報。 “來了,北定侯爺率軍進城了?!?/br> “走,出去等著看看去?!?/br> 隱約可聽到底下呼聲,許菡便走到窗前往外看,果然與之前行人隨意走動時不同,此時的朱雀大街中間已經(jīng)被清空,兩旁都只余出兩輛馬車多點可以通過的距離,是留給攤販和百姓們觀望迎接的位置。 為迎接北定侯大捷回京,維持好秩序,金吾衛(wèi)在靠近皇城附近的朱雀大街兩旁每隔幾步便有一名衛(wèi)士值守。 現(xiàn)在中間位置被清空,但不妨礙道路兩旁的熱鬧,有不少百姓小攤販就看準(zhǔn)了機會,在路旁設(shè)攤位或沿途兜售,非但不會被驅(qū)逐,還有專門人員管理。 許菡看著這場景,只覺著維持京畿秩序的部門也挺靈活,這不就是變相的促進經(jīng)濟消費么。 將近午時時,從喧嘩從南邊響起,漸漸往北蔓延開來。 許菡趴在窗戶上遠(yuǎn)遠(yuǎn)望去,已經(jīng)隱約可見穿著甲胄的身影,這就是大軍將要過來了,待人看的清晰了,忙回頭招呼,“快來,大軍快要過來了?!?/br> 安陽侯夫人笑著道:“母親,咱們也過去看看吧,等會兒到了近前,好讓給孩子們?!?/br> 說著,伸手去扶老夫人,被老夫人擺擺手,“不用扶,走,咱們過去看看,許多年也不曾見過這等盛景了?!?/br> 老夫人出來一趟,心情輕快,覺著自己都年輕了幾歲,走到窗前拍了拍許菡的肩膀,“阿菡讓開些,讓祖母也來望幾眼?!?/br> “噯,祖母您請,”許菡轉(zhuǎn)身做了個“請”的動作,笑嘻嘻地道,“您看看,那些軍士們多有氣勢,那威儀,太霸氣了!” 望著金戈鐵馬的將士們,安陽侯老夫人亦覺著心有激蕩,“不愧是咱們大周朝的將士們,威武!” “是啊,”安陽侯夫人看著快要走近的將士們,想起自己遠(yuǎn)在邊關(guān)的次子,眼中隱現(xiàn)晶瑩。 她的阿修向來氣宇軒昂,也該是這般魁偉男兒。 王氏也站在另一邊窗戶前,朝下看去。 她她喜歡的是如許成泰一般書生氣重的優(yōu)雅溫潤男子類型,倒是沒有老夫人和伯夫人這樣的感慨,只看著眾將士們肅穆而來的蕭殺氣,一時說不出話來。 窗子寬大,許菡依舊挨在老夫人身邊的,很快目光被一抹黝黑引了過去,“那個騎著棗紅色大馬,穿黑甲胄的是不是北定侯爺?” 因隔著還有些距離,饒是許菡如今目力好,也不十分確定。 但那一抹黢黑的臉色,卻是讓許菡印象深刻。 “哪里?”安陽侯老夫人順著小孫女說的看去,微微瞇了瞇眼,“離得還是遠(yuǎn)了點,看不大清。” 上年紀(jì)了,眼睛都花了。 說話間,大軍已經(jīng)往這邊行進過來,安陽侯夫人凝目看了會兒,“是,那位就是北定侯爺,”她沒好說出口,這位侯爺肌膚太黑,很容易認(rèn)得出來。 許菡可不知大伯母與她想到一處去了,看著騎著棗紅大馬剛毅的男子,忽然回頭看了眼自家姐夫,“我覺著姐夫跟北定侯爺?shù)臍鈩萦行┫瘛!?/br> 安陽侯老夫人笑著道:“那可不是,都是習(xí)武之人,看看你爹不也是這樣的架勢。” “那倒是,”許菡覺著確實如此,武將多是這樣英硬挺剛硬些的面容。不過她爹皮膚可比北定侯白凈多了,比姐夫也稍微白些,這么一對比,她家爹爹倒顯得斯文些了。 “你們過來看看,大軍很快就到這邊了,”老夫人看了會兒就走回去坐下,讓周雅蓉幾個都過去瞧瞧,連許菁都被段懷裕扶著站在了窗邊。 第181章 此時沿街的鋪子酒樓茶樓樓上,都站滿了了人,有男有女,都與他們這邊一樣站在窗口。待將士們行進,有那大膽的姑娘們看到模樣俊俏、面嫩好看的將士,便將手中香囊花朵都拋了下去,尤其北定侯斜后方一位白面書生模樣的小將格外受歡迎。 可見,早有“蓄謀”! “那是誰?”許菡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景象,大感驚奇。 溫蘭惠笑著道:“若說旁個,我不識得,這位倒是熟悉的很,他是我家一個族弟溫恪,因模樣生的俊白,被戲稱一聲‘玉面小將’,頗有些姑娘家心儀?!?/br> “看出來了,他似乎還挺享受被姑娘們喜愛,”許菡看著底下那玉面小將滿面含笑,還朝樓上不時露出個笑來,但在姑娘們?nèi)舆^來香囊時會避開些,并不讓其留在身上,至于花朵便不在意了。 這會兒,他正微微偏身把一個香囊用胳膊挑開,任由其落在地上。 這樣的作為,似乎有些花花。 忽然,許菡就看到,不知從哪“嗖地”飛出一個荷包卻直接砸到他額頭頂上,他嘴角猛地一咧,顯然是砸疼了。 玉面小將一把抓住那荷包袋子,抬頭往上想尋下“罪魁禍?zhǔn)住睍r,一道清脆的嗓音響起,“哎呀,抱歉,不好意思,我忘記里面還裝著銀角子了?!?/br> 這聲音離著許菡的包間很近,似乎就在左邊隔壁。 聽聲音該是個年歲不大的小姑娘,許菡忙好奇地往外探了探身子看是哪個“勇士”這般生猛,居然朝人頭上高空扔物。 看方才玉面小將那神情,顯然被砸的不輕。 朝外探著身子往左邊看了兩眼,就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梳雙平髻的姑娘正有些懊惱地看看自己手,又朝底下帶著歉意地喊了句,“你沒事吧?” 顯然,這就是正主了。 看著眉眼很溫柔文靜模樣,沒想到行事倒是有些魯莽。 底下溫恪能如何,只能揮了下手表示自己沒事,可見鬼的誰知道他清楚自己頭上肯定起包了,方才那小姑娘砸的他是吧?很好,他溫恪,記住了! 北定侯看著疼的暗暗“斯哈”的手下副將,勸道:“你就別記恨人了,也是你自己個不戴頭盔的緣故?!?/br> 這小子也是愛俏,明知道有那大膽姑娘朝他一個勁扔香囊花朵之類的,還不戴上頭盔。 只是,北定侯也忍不住贊嘆方才那小姑娘勇猛,旁個姑娘都拋個帕子香囊之類輕飄飄的,就算是扔荷包,也多是空的。那小姑娘她倒好,拿個裝著銀角子的荷包從高處往下扔,砸到人能不疼嗎? 不過,北定侯覺著方才那小姑娘似乎在哪里見過,有些面熟。想了想,沒想起人來,許是什么時候見過一面,反正不是砸的自己,就讓溫恪那小子自己疼去。 北定侯對自己這副將也算是又惜才又覺著這小子太跳脫了,招恨,看他吃了個癟,心里還挺痛快。 他剛硬的臉上此時,露出一抹淡淡笑意,雖然很快逝去,但站在許菡身邊正望著他的許如容卻看到了。 被淡淡薄紗遮掩的面容,慢慢生出些熱度。 許是她自己一直處于被容貌牽制的無奈中,想要更為強大能呵護她的高大剛毅男子,許這就是她所偏好的男子類型,許如容只覺著有什么正慢慢從心底生出枝丫來。 許菡看著溫恪那暗暗倒吸氣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下樂出來,這倒霉催的。 “你在笑他被砸了頭嗎?”八公主周舒月方才就留意到有人在看自己了,現(xiàn)在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個杏眼靈動的小姑娘還在偷笑,脆聲朝她問道。 許菡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方才投荷包的小姑娘目光帶著些俏皮偏頭朝自己問話,根本沒有她方才給她的文靜感覺了,還挺古靈精怪樣子。 看不出她問這話倒是直接,但又不像是責(zé)備樣子,索性直言,“是啊,他看起來有些倒霉的樣子?!?/br> 這性子倒是不扭捏,周舒月又看她趴出窗子半個身子來看熱鬧,這膽量倒是挺大,不擔(dān)心掉下去,不由眼中生出些好奇來,“你是誰家的閨秀?” 許菡自報家門,“安陽侯府家的許菡,行八。你呢?” 見那小姑娘年歲跟自己差不多,穿著也華美,她還挺想知道誰家閨秀這么彪悍,朝人腦袋上扔銀角子。 “我是周舒月,”八公主雖然沒有報出自己家門,笑著道,“倒是巧了,我也行八?!?/br> 許菡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周這個姓氏也是皇姓,畢竟百姓里有周姓,只覺著兩人排序一樣,是挺巧,“那還真是有緣?!?/br> “你要不要來我們包間玩?”周舒月覺著這個安陽侯府的許菡挺有意思的,直接邀請。 許菡沒想到對方這么熱情,但還是拒絕了,“不了,我跟我家里人一起出來的?!?/br> “那好吧,”周舒月朝她揮了揮手。 許菡自己腿腳勾著包間里面的墻半掛了一會兒,旁邊不少人已經(jīng)看過來,她再這樣就太出格了,便也朝揮了下手退了回來。 “阿菡,誰扔的荷包?。俊敝苎湃刈匀皇强床坏礁舯谀沁?,周舒月說話因外面喧嘩聲大,她們這邊也聽不大見。 “是隔壁一個小姑娘,叫周舒月,跟我一樣行八,”許菡想著周舒月那靈動俏皮的眼睛,忽然有些懷疑起,方才她真不是故意朝溫恪頭上扔的? 莫不是也喜歡溫恪? 一時八卦有些上頭。 溫蘭惠自然也看到溫恪被人扔了裝有銀角子的荷包,雖然覺著自家族弟雖然被叫玉面小將,其實皮厚實的很,“莫不是看中了阿恪,故意惹他注意的?” 才說完,聽到許菡說的名字,便驚訝地道,“是八公主啊,那就可能不是了,這八公主看著模樣長得挺文雅,其實挺頑皮的?!?/br> “八公主?”許菡沒想到那周舒月居然是個公主,然后才想到她的姓氏,便又覺著不意外了。 這不過是個小插曲,很快隨著外面將士們到達皇城下面,外面響起鐘鼓聲,街道上的喧嘩漸漸低了下去,大家注意力馬上被吸引過去。 而隔壁包間里,八公主周舒月正被她旁邊另一位面容貞靜的女子點著額頭說話,“你叫我說你什么好,都多大了,還這般頑皮,怎好拿著銀袋子砸人?那玉面小將若是被你砸出個好歹來怎么辦?” “能怎么辦,他不是沒事嗎?”周舒月面對自家三jiejie,老實不少,“再說了我也不是有意的,就是看旁人不都往下扔?xùn)|西,就順手……” 在三公主溫和沉靜的目光中,周舒月狡辯的話就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