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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女主meimei的日子在線閱讀 - 第128節(jié)

第128節(jié)

    第190章

    “母親,五jiejie這事,我懷疑五姐夫別有用心,”許如容方才一直沒說話,便是再思慮,她總覺著五jiejie被休棄回來沒有表面這般簡單,似乎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安陽侯夫人看向她,“阿容為何這樣說?”

    “我也說不太準,只是覺著就算上次五jiejie回來沒能勸說成,懷年伯的族親去世,要狀告廣平伯,廣平伯府就算落敗也還是一府的伯爺,可若是五姐夫肯往咱們這邊求一求,咱們未必置之不理,畢竟方才五jiejie也說了,廣平伯是無心之失,那個懷年伯族親又有隱疾,可五姐夫從頭到尾都沒露面,沒有登門過,反倒讓五jiejie來游說。雖然以前五姐夫與咱們侯府走動不勤,有五jiejie也回來不多的緣故,但廣平伯這樣大的事,五姐夫還是不登門,還在這個時候因為一個通房孩子落了就直接一紙休書扔給五jiejie,怎么……”

    許如容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許菡想的卻是簡單,聽了七jiejie這些話,順口接道:“有種用完沒用了就丟的感覺?!?/br>
    這話說得好似許瑚是什么物件一樣。

    可想想許瑚自嫁到廣平伯府后種種,卻又奇異地吻合貼切。

    許如容點點頭,“這樣說倒也沒錯,但,我還是覺著哪里不對勁。按說,廣平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正是需要人幫忙的時候,五姐夫偏在這時候把五jiejie給休了,連咱們侯府都不知會一聲,是不把咱們侯府看在眼中,他不怕咱們家惱怒,自家事上添事嗎?”

    安陽侯夫人面色頓時凝重起來,“阿容說的沒錯,這鄭皓的舉動卻是古怪,”若不是許如容這么細細一說,她也未往深處里想,畢竟她對許瑚這個庶女除了嫡母責(zé)任并無多少感情。

    安陽侯夫人比許如容經(jīng)事多,方才是不愿意為許瑚cao心,現(xiàn)在較真起來思索,發(fā)現(xiàn)的更多,“阿瑚方才帶回來的箱籠,所剩無幾,也就是說她的嫁妝也被廣平伯府差不多禍禍完了。廣平伯一旦被下獄,這伯爺?shù)木粑痪退闶堑筋^了,鄭皓更不可能襲爵,他們現(xiàn)在正是用人打關(guān)系和用錢打點撈人的時候,卻反而做出給他們伯府雪上加霜的事來,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br>
    隨著安陽侯夫人更為細致地分析,她與許如容對視一眼,都想到了一種可能。

    “什么?。俊痹S菡見兩人只是對看著,也不說話,頓時急了,催促一聲。

    許如容緩聲道:“若是我想的沒錯,那就是鄭皓又哄騙上了另一家比咱們侯府還權(quán)貴的人家,才借故休了五jiejie,意欲另娶?!?/br>
    她說完之后,安陽侯夫人也沒反駁,顯然兩人所想差不離。

    許菡卻是一下驚呆了,繼而怒罵一聲,“鄭皓這王八犢子太不是人了!”

    見小侄女一下就怒了,安陽侯夫人忙安慰道:“阿菡先別氣,這只是我們的推測,還得叫人細細去查查看?!?/br>
    “查,肯定得查,就算五jiejie再糊涂,也是咱們侯府出去的姑娘,這樣欺負五jiejie就是欺負咱們侯府,”許菡不是薄情之人,相反還特別珍惜看重親情,因此就算許瑚這幾年稀里糊涂行事,跟侯府還置氣,還想摻和許如容親事,可到底沒做出什么傷害人的事。如今又被打又一紙休書地回來,她焉能不氣。

    “大伯母,讓大哥哥去查,他查東西厲害,”大伯母是厲害,可若是查到別的府上,她感覺還是大哥哥更適合。

    其實,若不是自家jiejie已經(jīng)出嫁,她告訴jiejie去查,想來以jiejie大女主光環(huán)和能力,也能查出來。

    本來,鄭皓連侯府都沒通知一聲就扔了休書,是掃了侯府的顏面,侯府不可能置之不理。

    她本想著看許瑚那勁頭,還想著跟鄭皓繼續(xù)過,但有了婆母讓王嬤嬤傳的話,如今這些猜測,此事便不能輕視。

    “放心,等下我就跟你們祖母和大伯還有大哥哥說說,”安陽侯夫人點點頭,“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回去歇著,今日出去一天也累了?!?/br>
    “是,大伯母,您也別太累了,”許菡是看著大伯母每天都處理各種府中庶務(wù),才要告辭,又想了起來,“哦對了,差點忘了說了,我跟五jiejie和三jiejie說好了,后日去三jiejie家看看她跟孩子們?nèi)ァ4蟛敢怯惺裁匆獛Ыo三jiejie的,我后日一并帶著去?!?/br>
    她知道大伯母作為娘家母親,平日里就算惦記著三jiejie,也不好去探望,但是作為姐妹們就方便多了。

    這也是這時候嫁出去女兒的苦楚,嫁人后若婆家寬和還好,遇著苛刻人家,便是住在一坊,平日里也不讓回娘家。若娘家人去看望女兒多,還會引起婆家不滿,就跟自家讓兒媳過不好,親家不放心似的。

    侄女們這是惦記著自己女兒在婆家過的如何,安陽侯夫人自然滿心歡喜,“好孩子,都是好孩子,我沒什么給阿薔帶的,你就幫大伯母多看看,你三jiejie過的到底如何就行?!?/br>
    以前,她跟阿薔還時常聯(lián)系,私下里也派家中管事去馮家與許薔那邊的嬤嬤聯(lián)系,送些物件吃食之類。可自從上次阿薔回了馮家,她派去管事去問,阿薔總說無事,自己很好。

    這反倒讓安陽侯夫人更加惦記,出了那些事,她怎么可能還很好。

    “大伯母放心,我后日一定多注意些,”許菡見她面上帶了些擔憂,安慰道,“我跟四jiejie一起,若是三jiejie有什么事,與四jiejie說說也好?!?/br>
    安陽侯夫人知道許菁現(xiàn)在還懷著身子,還要去探望自家閨女,自然領(lǐng)情,也覺著有許菁去探望下會更好,“阿菁還懷著身子,真是勞累她了。”

    “都是自家姐妹,咱們做meimei的不去探望三jiejie下,反倒不放心,七jiejie也是掛念著三jiejie,就是不方便出門,”三jiejie一向疼她,對她們姐妹都愛護,如今她過的不如意,哪個meimei能安心,便是七jiejie不去,心里也掛念的不行。

    安陽侯夫人自然知道,“你七jiejie最近不能外出,那后日阿菡就多留留心看看馮府那邊?!?/br>
    許菡以為是周欣雙那邊的事還沒查清,許如容不好出去,不知道事情已經(jīng)查出來,便與許如容告退離開了正房。

    倒是許如容知道小妹的性子,當時她也差點喝了那下了迷藥的茶,也不打算瞞她,把安陽侯夫人查到的事,在路上與許菡低聲說了一遍。

    “這個懷年伯,”許菡一聽,又是懷年伯搞鬼,氣的直咬牙,“這是明面上求娶不成,就暗地里使陰招,王八蛋!”

    許如容也想罵人,只是從來沒罵過人,罵不出口。

    “就跟陰溝里的老鼠一樣,用些見不得人的招數(shù)逼迫,算什么男人,還一個伯爺,我呸他個狗!”

    許如容忍不住跟著點頭,她本就對懷年伯沒有好感,如今更加厭惡。

    對周欣雙的憤怒倒是去了些,對許瑚上次來游說自己嫁給懷年伯更是消了怨懟,甚至想到上回許瑚被鄭皓指使來侯府勸說自己應(yīng)了懷年伯的親事,她還隱隱有了些懷疑,是不是也是懷年伯在背后使了陰招?

    若真如她懷疑的,那五jiejie才是被自己連累的!

    越想,卻越覺著恐怕還真是如此,許如容面色沉如冷冰??粗赃呥€氣鼓鼓的小妹,不欲叫她更擔心,緩了緩情緒,到了岔路口時,溫聲道:“阿菡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還有些繡活剩了個底,等下趕完利落了,就不留你去我那玩了。明天到祖母那請安時見。”

    不知七jiejie這會兒是故意支開自己,許菡還安慰她,“好,那明兒見,七jiejie,你別太擔心,家里定不會讓懷年伯得逞?!笨上还馐遣疇斢袑崣?quán),還與三皇子是親近的姻親,不然用侯府的權(quán)將這禍害敗類給扳倒了才好。

    說到底,她也是個俗人,生長在法治和平年代,在侯府后宅順風(fēng)順水長大至今,也知曉權(quán)勢的威力。諷刺也是事實,有時候擁有證據(jù)在權(quán)勢這個龐然大物前,反倒不值一提。

    多想無益,這些彎彎繞繞的還得交給有腦子的長輩兄姐們。

    看著小妹小腦袋一搖三晃地離開,許如容眼中才升起的淡淡溫柔便被冷意取代,對身后的彩兒輕道一句,“走,回母親那里?!?/br>
    彩兒雖不知自家姑娘為何又折返侯夫人處,但也沒多問,主仆兩個沿著掛著燈籠的甬道又回去了正房。

    見許如容去而獨自折返,許菡沒在一旁,安陽侯夫人就知道她是有事要與自己說,但聽完她的猜測后,倒是沒有意外,“你猜的,我也想到了,我覺著這不是可能,而是懷年伯肯定使了陰招,包括他那個有隱疾的族親被廣平伯推下樓梯,恐怕都是做了局?!?/br>
    安陽侯夫人沒說的是,這懷年伯如此用心積慮,為的僅僅是娶到貌若天仙的許如容嗎?

    懷年伯再好美色,也犯不著如此費盡心機地得到許如容,廣平伯再落魄頭上也掛了個伯爺?shù)木粑?,周欣雙再是庶女給了好處也是被拿捏逼迫,懷年伯就不怕事情敗露?還是說更多的好處值得他這樣做?

    安陽侯夫人雖不在朝堂,也知道自己長子如今得圣上贊賞賞識,懷疑懷年伯打著為三皇子拉攏侯府,自己也得到美人的雙重算盤。

    習(xí)慣性地捏了下眉心,安陽侯夫人覺著這事真得細細與長子說說了,當下便使人去找許蔚來,又對許如容道:“行,事情我多少有些數(shù)了,你且安心,還是跟原先說的一般,在府里哪里也別去。先回去吧。”

    “是,母親,讓您勞憂了,”知道嫡母要跟大哥哥商議,她在這里反倒不方便他們說話,許如容屈膝行了福禮,方才退下。

    第191章

    “姑娘,您看什么呢?”

    翌日早起,鈴鐺發(fā)現(xiàn)自家姑娘起來后,便一直往窗外和門口看,外面涼氣很重,昨晚特意讓小丫鬟們放下了外面的卷窗,“今日天兒有些陰,還沒出日頭,等會兒再拉卷窗,姑娘若是出去得穿厚實些才好?!?/br>
    外面已經(jīng)霜凍了,屋子里點了炭盆覺不出冷,鈴鐺從下人住的后罩房過來這一段路都覺著涼氣逼人。

    “沒什么,我就看看天氣怎么樣,既然冷,等下給祖母請安時,披個厚的斗篷就是,”許菡裝作無事的樣子收回視線。

    阿漠不是說這幾日都不去書院,留在府里畫圖,若是往常他不早出門,都會來自己這里一起用早食的。昨天他們兩個那樣……咳,她就想著若是見了他該怎么面對。

    她又看了眼漏刻,往常這個時辰他早來了,莫不是今日不來找自己了?

    那倒也好,省的自己看到他覺著不自在,只是心里又覺著有些空落是怎么回事?

    正想著,忽然聽到外面隱約丫鬟們問安的聲音,她自己都沒發(fā)覺心中一喜,下意識地坐正了些身子。

    “姑娘,三老爺來了,”小丫鬟從簾子外稟告一聲。

    說話間,許成溫已經(jīng)到了簾子外,聽著里面小女兒脆脆的聲音,“請爹爹進來,”滿面笑容地抬手掀了簾子,“阿菡,早起來了?”

    “爹,”許菡喚了聲人,口中說著,“才起來沒大會兒,有些起晚了,”目光卻朝他身后看。

    確實是起晚了,昨晚從長房回來后,看了會兒雜談都沒看進去,滿腦子又浮現(xiàn)出下午時和林漠一起的情景,等上了床腦子里還亂七八糟越想越多,好久才睡著。

    而且,晚間還做了半宿的夢,起夜時還記得似乎是下午的情景又重演一遍,早起清醒后卻又漸漸淡去夢境,記不大著了。反正昨晚就是睡得晚,夢也多,現(xiàn)在還有些提不太起精神來。

    許成溫哪里知道兩小只昨日發(fā)生了什么,早起沒看到林漠,還以為他去書院了,此時見許菡穿戴好了,道:“昨晚有應(yīng)酬回來太晚了,今日倒是有半上午的閑,等下去你祖母那請安,阿菡去不去?”

    “去,那咱們是吃了早食再去,還是去祖母那一起?”對于許菡來說,早食在那吃都行,但她更樂意與人一起用餐,因此,林漠和許成溫離府早時,她多是去老夫人處用早食。

    “去你祖母那吧,我也有些日子沒陪你祖母吃飯了,”許成溫看了看許菡身上衣裳,“外面冷,你不多穿點?”

    知道女兒習(xí)武有內(nèi)力抗凍,可老父親還是怕凍著她。

    “我不怕冷,等下穿件厚斗篷就行,”許菡還是喜歡穿著輕便的衣著,到底還是沒忍住,問道,“爹早起沒看到阿漠嗎?”

    “他不得早起書院走了?”許成溫順口回了句。

    “沒有,不是之前應(yīng)了幫文思院畫圖嗎,他這幾日在家里畫圖,”說完,覺著好像自己有些奇怪,又加了句,“可能忙著畫圖了,爹,咱們走吧,去祖母那?!?/br>
    許成溫也覺出來女兒似乎哪里怪怪的,又想到阿漠那個性子,就算是忙著畫圖,人在府里時也會抽出空來陪阿菡吃早食,不由猜測,“你倆鬧矛盾了?”

    不然,怎么阿菡說起阿漠時有些別扭的感覺。

    “沒有啊,我倆能有什么矛盾,”許菡下意識反駁,看到許成溫好奇看自己目光,忙道:“沒事,我就是沒看到他,隨便說說,爹,走了,我餓了?!?/br>
    說著,挽上許成溫的胳膊。

    鈴鐺忙把斗篷給她披上,“姑娘,先穿了斗篷再出去?!?/br>
    索性這斗篷只是罩在外面,不用伸胳膊,許菡微微揚起些下巴,由著鈴鐺快速在她頸部打了結(jié)。

    白底繡紅梅滾白狐邊的斗篷攏住身子,粉白的臉頰泛著健康的潤澤,發(fā)上束了兩個雙平髻,纏繞了墜珠綢帶,隨著她頭晃動帶出些撞擊聲,更添幾分靈動俏皮。

    望著個頭快到了自己肩膀頭的小女兒,許成溫眼中溫柔都快溢出來了,由著她親昵地挽著自己胳膊往外走。

    與當下多數(shù)嚴父,與女兒疏離不同,許成溫心疼女兒們沒有了娘親,只想做個慈父。當然在外,該避諱的一些禮節(jié),他也注意,私下里小女兒的親近孺慕讓他更高興。

    用許菡的話說,“爹爹就把我當小兒子養(yǎng)得了,反正我這性格也挺適合,”但許成溫覺著還是女兒好,若真是兒子,他可真沒這么溫柔,那必須得嚴格嚴肅。

    林漠此時并未如許菡說的在畫圖。

    或者說他畫了圖,但又非圖……

    昨日一場青澀懵懂的互動,失眠的不止許菡,林漠亦是。

    從綺院回到前院后,心緒一直沒能平靜下來,隱隱的控制不住的喜悅和興奮,讓他冷靜了許久才拿起毛筆。只是,依舊無法集中精神,只淺淺勾勒出一個大概的框架出來,便作罷。

    后取了本書看了半晌,壓根沒看進去多少,后合了書熄燈睡下,腦子小姑娘的嬌俏一顰一笑一嗔都細細在腦中勾勒不消,直到三更梆子敲了三遍,才迷迷糊糊沉入夢境。

    只那夢境漸深時,卻更難以描述地讓人血脈澎張,直到外面天光大亮,嘈雜聲漸重,林漠方才從夢境中掙出,繼而便整個人都傻了。

    他猛地掀開被子,不敢置信地望著身下那洇濕的一片,手指微顫。

    “公子,您是起了嗎?小的進來了,”門外書寧聲音響起,只是林漠此時腦子里嗡嗡的,臉頰漲紅,根本沒聽到他的話。

    雖然書寧知道昨晚公子晚睡了些,但他特意告訴自己早起叫他起來,盡快畫圖,可他叫了好幾遍,臥房內(nèi)都沒有動靜。他本想著,公子許是累了,左右已經(jīng)跟夫子請假不去書院,多睡會兒也該無妨。

    便一直留心著臥房動靜,詢問了一聲后,他取了今日林漠要穿的外衫便進了梢間。

    卻見自家公子滿面通紅地楞坐在床的一邊,心中一跳,忙快走兩步,“公子,您莫不是受了風(fēng)寒了?”怎么瞧著像是發(fā)熱了。

    難怪自己早起叫了公子幾次,都沒有起來,若早知道,他該進來看看的。

    書寧一面自責(zé)著,一面往床邊走去。

    林漠此時總算回神反應(yīng)過來,忙喝一聲,“別過來,”同時快速地把被子蓋了回去,只是他特別小心地把膝蓋支了起來,以免被子再沾上污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