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伴隨著沉悶的輕響,祁也抵達(dá)二樓平層。 他先去了左手邊第一間房,按照順序一間間翻找,接連四個房間都沒看到陸夏川的身影。 天還沒亮,祁也看了看表,剛過五點,陸夏川還在休息。 祁也頓了頓腳步,目光看向走廊最深處的那扇門。暗紅色的木門高雅古典,門上裝了個古銅色的門鈴。 祁也盯著那里,心中有種預(yù)感,門后躺著的定是他最思念的人。 他走向那扇門,嘗試著握上門把手。 鎖著的。 祁也輕笑,在兜里掏了掏,翻出一個黑色發(fā)卡。 將細(xì)長的發(fā)卡插入鎖孔,左右晃動幾下后,只聽咔嚓一聲。 房門在祁也面前打開。 透過門縫只能看到床的一角,厚重的被子下方探出一只腳。纖細(xì)的腳踝,紅潤的足尖,每一處都在勾引著他。 祁也一面吞咽口水,一面推動木門。木門陳舊,開門是伴隨著咯吱咯吱的響聲,隨著這聲響,祁也踏入房間,一步步朝陸夏川逼近。 床上的人還未察覺,只是被這嘈雜的咯吱聲吵得皺眉。他將身上的被子往上拽了拽,半張臉埋在被中輕輕哼了一聲。 祁也輕手輕腳脫去鞋襪,連同外套一起扔到了地上。 出門時,他只套了件外套,外套里面不著寸縷。將外套脫下后,祁也裸著上身鉆入陸夏川的被窩。 陸夏川常年失眠,睡覺前習(xí)慣吃上一粒安眠藥。吃了藥后,他總會睡得很熟,不是太大的動靜根本吵不醒他。 祁也鉆進(jìn)被窩后,并沒有急著下一步動作。他將睡夢中的陸夏川摟進(jìn)懷里,一手撫在他的脖子上,炙熱的體溫通過手心傳播。 睡夢中的陸夏川嫌熱,忍不住去抓在自己脖子、后背上作惡的手。 他的手指纖細(xì),因為戰(zhàn)場上常年握槍,虎口位置有薄薄一層繭。 祁也握住他的手,心疼地?fù)崦骸皵嗤纫埠茫挥迷偃デ熬€。” 他真想徹底折斷陸夏川的翅膀,把這漂亮的“蝴蝶”關(guān)在籠子里,囚在自己身邊。 想著,他將陸夏川翻身朝上,突然壓了過去。 祁也動作小心,唯恐真的壓到了陸夏川。他撐起全身的重量,只將頭垂下,埋在陸夏川脖頸處,盡情親吻。 他朝陸夏川的耳邊吹氣,睡夢中的人被招惹得皺眉,迷迷糊糊去推埋在自己身上的腦袋。 過了會兒,睡夢中的陸夏川開始皺眉,掙扎著要翻身,卻突然感到肩膀一痛。 有人咬了他一口,陸夏川猛得睜眼,入眼便是一顆腦袋正埋在自己脖子啃咬。 “祁也!” 陸夏川揪住身上alpha的頭發(fā),迫使他抬頭:“你在干什么?” 他瞪著眼睛,怒火中燒下,干脆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祁也臉上。 祁也被他打后,不怒反笑:“陸將軍看不出來嗎?” 話音未落,陸夏川立即捂住他的嘴巴,隨即又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憤怒道:“滾下去!” 祁也沉默片刻后,突然抓住他的手用力按在床上,咬牙威脅道:“陸夏川,打我是要付出代價的?!?/br> 他低頭,猛烈的親吻落下,陸夏川滿肚子的臟話都被他堵在喉嚨里……過了許久許久。祁也松開他的手,任由他大口大口喘息。 “一接吻就不會呼吸了嗎?”祁也輕拍他的臉,眼神格外溫柔,“瞧把自己憋得。” 陸夏川瞪著他,待平穩(wěn)了呼吸,再次抬手,又一巴掌打在了祁也臉上。 伴隨著這一巴掌,祁也徹底被他激怒。 他起身掐住陸夏川的脖子,特意用了點力氣,想讓他長點教訓(xùn)。 窒息感不斷傳來,陸夏川像是要斷氣兒了一般??伤志蟮煤?,眼瞅著憋紅了臉也不肯放棄掙扎。 祁也想讓陸夏川痛,不管rou體還是心靈都要痛不欲生。他要讓陸夏川記住這痛,記住這教訓(xùn)。 房間內(nèi)的溫度陡然上升,充斥著各種不可言說的聲音。 陸夏川躺在床上,眼中充滿絕望,他無助地攥緊拳頭,肩膀不斷顫抖。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沒了往日的威風(fēng),失了勢,失了權(quán)……殘疾的雙腿在這,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祁也尚未察覺他的異常,輕輕親了親他的臉,自顧自道:“寶貝,你給我生個孩子怎么樣?” 他剛說完,突然聽到一聲抽泣。祁也抬頭,只見陸夏川閉著眼,緊緊咬著牙,明明倔強得不行,眼角卻掛了幾滴淚珠。 他松開禁錮著陸夏川腰身的手,轉(zhuǎn)而捏住他的下巴,命令道:“睜眼?!?/br> 陸夏川聞聲睜開了眼。 卻看不清祁也的模樣,他的眼中早已聚滿了淚水。這一睜眼,便有淚珠不斷往下掉。 他紅著眼眶,眼神渙散,愣愣地盯著天花板,像是放棄了所有掙扎,放棄了自身的尊嚴(yán)。 “祁也……”陸夏川的聲音在顫抖,“我的腿斷了,我已經(jīng)淪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讓我難過嗎?” 或許是第一次向人示弱,陸夏川有些難堪地低頭,牙齒狠狠咬著下唇,哪怕唇間有了血腥味也不松開。 祁也喘了口氣,突然手足無措起來,他慌慌張張掰開陸夏川的唇:“別咬了,已經(jīng)破了?!?/br> 他輕輕撫過陸夏川的唇,末了嘆了口氣,像是下了什么決心,慢吞吞地從陸夏川身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