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等江語繽裹著一身浴袍從浴室里出來,白少凡已經(jīng)點了幾道當(dāng)?shù)氐男∈?,江語繽挑挑眉,才發(fā)現(xiàn)已然將近中午了。 白少凡自去洗漱,江語繽拿了吹風(fēng)機出來嗡嗡的吹著頭發(fā),爾后換了一身衣服,與白少凡對坐著吃飯。 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提昨晚的事情。 吃到一半有人敲門,白少凡離門口近,起身去開了門,胡圖圖站在門外,大高個子,一臉的期待。白少凡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胡圖圖蹭進(jìn)來,看到江語繽舉著一杯熱帶果汁,臉上便揚起笑:“madam!” 江語繽的眉頭為不可覺的動了一下,倒也沒遷怒,只淡問道:“你家親戚約好了嗎?他能幫我們做向?qū)???/br> “我就是來說這個事的。你手機關(guān)機了?!焙鷪D圖自來熟的搬了個椅子,跨坐在上邊:“在云城的時候我就和我表舅說這事兒了,現(xiàn)在手上事情不多,他答應(yīng)幫忙,帶我們?nèi)ツ阏f的那個地方?!?/br> “那就好?!苯Z繽點頭,這畢竟是個好消息。 “明天下午,在萊城碰面。他直接過去。”胡圖圖邀功。 江語繽應(yīng)了,又說要給他表舅一些費用,胡圖圖沒多推辭,幫他表舅應(yīng)承下來。離開房間時江語繽忽然道:“到了萊城,你就回華國吧。” “madam!”胡圖圖立即頓住腳步,表情變得很糾結(jié)?!拔也幌牖厝A國?!眒adam怎么老過河拆橋??! 江語繽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剛要開口,白少凡截住了她:“胡警官,我有話要和江語繽說,你先回去吧?;夭换厝A國,等到萊城再說吧?!?/br> 胡圖圖看看江語繽,覺得一時間討不了好,只得哀怨的走了。 白少凡關(guān)上門,垂眸想了片刻,才轉(zhuǎn)回身。 桌上的菜已經(jīng)涼了,江語繽抿了一口果汁,滿臉不高興的樣子。白少凡收拾了桌子,把零零碎碎的東西打包好,起身到浴室洗了個手。 一切,都有條不紊。 “你為什么要留下胡圖圖?”江語繽忍不住開口。 白少凡掃了她一眼。 江語繽跟上來,固執(zhí)的捉住她的手腕:“你……” 白少凡仰著臉,靜靜的看著她。 這一幕與昨晚何其相似,白少凡也是這般淡然處之的模樣,不知不覺的激怒了飲醋的自己。 是的,她在飲醋。江語繽默默的想著,又有些不甘。 白少凡卻與昨日又不同了。她看著江語繽著急的樣子竟覺得挺可愛,抬起手……江語繽本能的捂住了臉,白少凡一怔,想起來昨天那一巴掌,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的手輕輕的落下來,擱在江語繽的肩頭,一面漫不經(jīng)心的翻著她的衣領(lǐng),一面柔聲問:“江語繽,你還喜歡我嗎?” 這話題跳得~~ 江語繽垂眸瞧著她,輕輕的答道:“你感覺不出來嗎?” 白少凡笑:“感覺不出來。那你說不說?” “喜歡啊?!苯Z繽呼吸都放輕了:“好像還越來越喜歡了?!彼f著,嘆了口氣。 白少凡橫她一眼:“不好么?” 江語繽笑道:“好什么呢?你又不喜歡我。這樣自作多情,覺得自己怪討厭的。昨天你不就……” 話到這里,頓住了。 白少凡了然的點點頭,接道:“我昨天打了你一個耳光,這樣也喜歡嗎?” 江語繽咬咬唇,誠實的回她:“不喜歡。誰會喜歡被打耳光呢。從小到大,你還是頭一個打我的。可是沒辦法,誰讓我喜歡了你呢?!笨窗咨俜膊徽f話,她自己續(xù)道:“昨天我也有不對。我不該,那樣?!?/br> “怎樣?”白少凡逗她。 江語繽的目光落在了她嫣然的唇瓣上,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 白少凡臉上微微的發(fā)燙,帶著點兒羞澀,低下了頭。她想如果現(xiàn)在江語繽吻她,她就,接受了。 燃鵝…… 江語繽不知是不是給打怕了,竟然不進(jìn)反退,還一臉歉意的樣子。 白少凡:…… “我……”江語繽覺得氛圍有點熏熏然,白少凡微紅著臉蛋的模樣說不出的嬌媚動人,導(dǎo)致她想做壞事!可是更怕再惹惱了眼前人,??!只得沒話找話。 白少凡忽然揪住了她的衣領(lǐng),她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白少凡已經(jīng)稍稍的踮起腳尖,主動的,吻住了她。 江語繽驀的瞪大眼睛!白少凡一吻之下紅了臉,發(fā)現(xiàn)她瞪著自己,又有些羞惱,正欲退開,江語繽已然回過神,摟住了她的腰,把她軟軟的身子環(huán)在懷里,慢慢銜住她的唇,一點一點的,吻了回去。 沒有酒精作用,不是避開敵人,沒有強迫,也不是索取。于是很甜,很軟,很美好。 如糖似蜜。 許久之后江語繽回想起來,才發(fā)覺這竟然才是她與白少凡之間,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吻。 第66章 相對1919屋的浪漫甜蜜, 1917房里可就不那么友好了。 顧莞看著江語綺在公主號大游輪上一路輕車熟路, 心里各種不爽。聯(lián)想到在計程車上江語綺莫名訕訕的模樣,這個不爽就更甚了。 可她知道江語綺必定沒有真要干嘛,畢竟之前的這幾年, 江語綺忘了,她是記得的。 于是只一個人悶悶的消化。 江語綺回到酒店又洗了個澡,把煙味酒味胭脂味一并兒洗掉。出來看顧莞撐著額頭坐在茶幾邊,滿臉禁欲(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是“禁欲”,反正腦子里冒出第一個詞就是這個啦),淡問了一句,顧莞沒正面回答, 她等了等, 便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