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我沒要死要活啊?!蔽腋嬖V她?!爸皇?,我需要安靜而已,這次,確實是對我是種打擊。” “明明我再小心點,就可以有更好的優(yōu)勢不是嗎?有師叔給的手札,有楚項幫我,還有你?!?/br> “所以,難受點是必然的,可因此就這樣放棄了,我怎么對得起為了我死去的爺爺?” “你爺爺?”柳嫣兒問。“他怎么了?” 我起了身,她忽然喊道:“不許開燈!不許看見我現(xiàn)在的樣子。” 啪嗒! 我還是開了燈,遞過去一張紙。 “即便很狼狽,但你依舊很美,至少,現(xiàn)在我還沒看到過比你更好看的女人?!?/br> 她接過了紙:“油嘴滑舌!” “一起努力,怎么樣?”我問道。 她抬頭看著我問:“怎么一起努力?” “柳家的天之驕女,你該是道術(shù),美貌雙絕?!蔽腋嬖V她?!翱闪业⒄`了你四十年!” “現(xiàn)在你自由了,十年真的夠嗎?你真的就甘心?” “可我現(xiàn)在不算是人。”她告訴我。 “你死不掉,還能用道術(shù),怎么不算了?”我反問?!澳惚葎e人的優(yōu)勢好太多了好吧!” “你確定能行?據(jù)我所知,鬼道人,是會遭天譴的?!彼桶偷乜粗覇?。 我笑了,她現(xiàn)在,頭發(fā)凌亂,淚眼婆娑的,哪里還有點兒美女的氣質(zhì)? “鬼道人確實會遭天譴,除非……做善事?!蔽艺f著,伸手理了理她嘴角的頭發(fā)?!澳銓W(xué)會一個道術(shù),就得做十件善事。” “一件善事是一個功德,十個功德就能讓老天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br> “真的假的?”她問我。 我點了一下腦袋?!爱?dāng)然是真的,我?guī)煾傅拇竺銢]聽過嗎?對,你死的時候,他還沒出名?!?/br> 柳嫣兒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臉嗔怪。 “但我沒必要騙你去遭天譴啊?!蔽腋嬖V她?!拔冶緛砭陀斜臼轮苯痈傻裟?。” “喂,如果我能單靠左手掐訣施法,你是不是也能支棱起來?” 柳嫣兒噗嗤一笑,問:“咱倆誰安慰誰啊?” “互相安慰吧?!蔽一卮鸬?。 柳嫣兒也起身,靠在床頭:“那我的故事有感染到你嗎?還是說,你也覺得我是個笑話?” “謝謝。”我回答道?!案腥静桓腥镜?,不知道,但這會兒血壓已經(jīng)上來了?!?/br> 柳嫣兒好奇地轉(zhuǎn)頭看向了我。 “我爺爺能為了我放棄生命,可你父親卻把你當(dāng)成搖錢樹,我血壓能不高嗎?”我反問道。 她認(rèn)真地問我:“所以,你的故事又是什么?” “等你學(xué)道成功,我一定告訴你?!蔽一卮鸬馈!胺駝t在我身邊也挺危險的?!?/br> 第九十四章 分尸 柳嫣兒剛想開口,卻又閉上了。 “睡吧?!蔽腋嬖V她。“回去睡覺,明早我還要起來練習(xí),今晚于姐他們可能會不了消息了?!?/br> 柳嫣兒卻直接躺了下去。 “你干嘛?”我問。 “氣氛都到這兒了,你讓我回去,我顏面何存?”柳嫣兒反問。 我點了點頭:“好,那讓給你?!?/br> 說完,我起身去了外面。 因為她說要布置得好點,所以我還沒了幾個便宜點的沙發(fā)。 今晚也就在沙發(fā)上將就了。 給她面子。 第二天早上六點左右,我醒來,提著刀就去了天臺。 反正是免費用的,不用白不用。 但我吐納之后,柳嫣兒打折呵欠來了。 “早啊。”她告訴我?!澳愕拇舱娌皇娣?,硌得慌,今晚我還是睡我那兒吧?!?/br> 說完,她站到我旁邊,也開始吐納。 前面都還好,但開始掐訣的時候,問題就出現(xiàn)了。 “不是,你這指訣誰教你的?”我忍不住問。 她告訴我:“柳家學(xué)的啊,不對嗎?” “你這是破魔咒?”我問。 她點了點頭。 “哪有破魔咒摁大拇指的?”我笑了?!按竽粗冈谄颇е渲袑儆谑驱?zhí)ь^,都被按下去了,怎么抬頭?” 柳嫣兒皺緊了眉頭:“你是說,我記錯了?” “顯然。”我回答?!澳銘?yīng)該是被關(guān)的時間太久了,適應(yīng)了鬼術(shù),正好鬼術(shù)跟道術(shù),一陰一陽,相反?!?/br> 柳嫣兒頓時有點挫?。骸澳俏椰F(xiàn)在不是得從零學(xué)起?” “挺好的啊?!蔽倚Φ??!胺凑胪ǖ哪切┑佬g(shù),我都可以指點你,但我?guī)煾父鷰熓宓莫毤业佬g(shù),你就別想了?!?/br> 她沖我吐了吐舌:“還藏私,不過,你還是先能左手掐訣吧,一個連施法都辦不到的人,我很難……” 轟! 她話音剛落,我左手掐訣,一發(fā)掌心雷直接打了出去。 見狀,她驚呆了。 “你……你可以?” 我看了看自已的左手,道:“少數(shù)我曾經(jīng)練過的,可以,所以我才堅信,只要練習(xí)起來,一定行的?!?/br> “好!那我也一起。”柳嫣兒點頭道。 話是這么說,但開始練習(xí)后,柳嫣兒卻總是出錯出錯。 然后就失去了興趣,在一邊生悶氣。 我沒理她,右手揮刀,左手掐訣,一遍不行,兩遍,兩遍不行,三遍…… 直至我能把最簡單的雷訣跟刀的使用結(jié)合起來。 柳嫣兒看了,這才起身,又默默地開始練習(xí)。 早上九點,我才去洗澡換衣服,本想給于秋云打電話。 不過,她自已先打過來了。 “阿觀,你還好嗎?”她在電話里問。 我嗯了一聲。 “上一任主管,找到了……一點。”她忽然開口說道。 “找到了一點?”我懵了?!斑@什么說辭?” “在他住的地方,我們找到了他的兩條胳膊?!庇谇镌频?。“可以肯定,他已經(jīng)遇害了。” “胳膊是撕裂口,傷口不整齊,看著像是硬生生扯下來的。” “那種程度的痛苦,沒人承受得住,就算抗住了,也扛不住流血?!?/br> “你是說,他被人分尸了?”我問道。 于秋云嗯了一聲:“你師叔看過現(xiàn)場,說雖然很輕微,但確實有邪氣殘留?!?/br> “可你師叔昨晚連夜用了追魂術(shù)也沒查到是什么東西,反倒是他自已元氣大傷,已經(jīng)回去修養(yǎng)了?!?/br> “需要我過去嗎?”我問她。 “別?!庇谇镌频??!澳愫统椀膫惠p,而且你師叔昨晚的情況如果說是元氣大傷的話,你倆就傷上加傷,既然你師叔都查不到,你就安心養(yǎng)著。” “又成懸案了嗎?”我問她。 于秋云頓了一下,才告訴我:“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總比白白送死好?!?/br> “我們會繼續(xù)追查,要是能找到主管的尸體,我會再告知你?!?/br> “現(xiàn)場沒有痕跡,人為查不到,追魂也查不到,你該明白,對方有備而來?!?/br> 我很不甘心,但也只能承認(rèn),她說的沒錯。 之前那個被縫合的尸體,不可能自已使用血芒九宮術(shù)。 所以這背后肯定有陰謀,但現(xiàn)在的線索,確實零零星星的。 而且,以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她說對了,我過去就等于是找死,如果對方還留了后手的話。 就算對方完全走了,那我也不可能比師叔更厲害。 所以,只能回答。 “我知道了,我不會沖動的,你們也小心點,把那兒,先封鎖起來吧?!?/br> “嗯,我還有事,再聊。”于秋云說著,掛了電話。 這件事確實在我心里成了更為不甘的心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