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不管靈魂在何方,不管靈魂受到什么束縛,都能召回來。 唯一的缺點是有個前提,那就是靈魂本身不滿意當下所在地。 顯然,李小鳳的魂魄很討厭那個地方,才能應咒被召回。 但隨后,尸體上忽然起火了。 火焰還越來越大。 “奶奶的,沒完了是吧!”我轉(zhuǎn)身提起那桶水,直接澆了上去。 大火熄滅的同時,李小鳳張嘴噴了一口黑血。 隨后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那血,其實不是她的,而是剛才用邪法跟我斗的人的。 井水就是大地之靈的一種。 再加上我已經(jīng)施法,對破除邪法有奇效! 只能說,這波是我贏了! “你沒贏!”李小鳳的尸體忽然開口。 我冷笑道:“不,我贏了,這次受傷,我猜測你最少七天內(nèi)不能用任何法咒?!?/br> “最好祈禱我找不到你,否則我會讓你付出同等代價!” “找我?”李小鳳開口。“就怕你不敢來,老夫等你!” 說完,李小鳳閉上了嘴巴,也把那枚銅錢給吐了出來。 我拿起銅錢一看,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 現(xiàn)在她整具身體都算是被邪魅加身,連五帝錢這樣陽氣深重的法器都擋不住。 威力可見一斑。 但同時,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居然對一個無辜的人用這種邪法。 那些頭發(fā)就好像是一面旗幟,只要還存在,就會一直吸引邪魅附身尸體。 這也是尸體動不動就尸變的主要原因。 要靈魂安息,就要先讓尸體安息。 我見沒什么動靜了,便拿起芭蕉葉,蓋在她身上。 同時,用另一片芭蕉葉狠狠地抽在她的腦門子上。 每打一下,那些頭發(fā)就多冒出來一分! 直至最后全出來,掉在地上,還跟蛇一樣在不斷掙扎。 我直接一道符咒,徹底焚毀這些頭發(fā)。 至于她心臟位置的頭發(fā),早已經(jīng)被之前的符咒燃燒殆盡。 隨后,天花板上的香也掉了下來。 我拿起來一看,香的中間有三節(jié)的位置被燒毀,但別的位置都完好無損。 剛好三節(jié)的位置把香分成四個部分,這叫死亡香。 是對方給我下的戰(zhàn)書,看來是要非弄死我不可了。 我長吐了一口氣,壞了對方的大事,他想弄死我也在情理中。 不過現(xiàn)在掌握主動權(quán)的,是我才對! 我重新點了三炷香,插在窗戶上,這是給李小鳳的。 隨后,我開始盡可能地把尸體復原。 這會兒她的尸身已經(jīng)被徹底凈化,沒有什么邪魅存在。 復原尸體,入土為安是最好的結(jié)果。 不過,我依舊留了個心眼子,在尸體心臟的位置,縫入了一道紅色的符咒! 對方要是再想對尸體做點什么,就等著被自已的邪法弄死。 一直忙碌到了天亮,終于完成。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下來陪我! “大師,怎么樣了?我們現(xiàn)在能回來了吧?” 李三高在外面大喊起來。 我看了一眼已經(jīng)修復的尸體,沒有回答,而是出去外面。 “李先生,你記住,不能給尸體穿壽衣?!蔽医淮??!笆砦乙呀?jīng)復原,但頭部的位置,沒有辦法?!?/br> “因為崩壞得太嚴重,只能象征性地恢復,你們給她買一身新衣服穿上。” “然后發(fā)喪,但發(fā)喪的時間,不能超過五天?!?/br> 李三高連連點頭:“我知道了,多謝大師?!?/br> 說著,他又拿出手機來說道:“大師,您亮個碼,我給轉(zhuǎn)賬。” 我點了一下腦袋,拿出手機。 李三高一共給我轉(zhuǎn)了五萬塊。 這對一個農(nóng)村人來說,也夠多了,他問我夠不夠的時候,我說了一句夠了。 但因為事情還不算是塵埃落定,所以走的時候,我交代他。 如果出現(xiàn)什么異常,隨時給我打電話,還有,別讓趙成光來了。 李三高表示自已會好好記住。 隨后,我收拾了東西,先回去山上。 敲門后喊了好一會兒,苗琪琪才拖著身子來給我開門。 “阿觀?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苗琪琪問。 “沒事?!蔽议_口道?!澳闼愕模胰ハ磦€澡就去休息?!?/br> 她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先回去,我直接就去了浴室。 身上全是符灰,香灰的味道。 洗了澡,順手換上了睡衣,這才去自已的房間。 說實在的,一整晚沒睡,而且還斗法,我現(xiàn)在累得頭暈眼花。 但剛掀開被子鉆進去,這才意識到被窩里是熱的。 我急忙起身,這才看見睡在里面的苗琪琪。 “琪琪!你怎么在這兒???”我開口問。 苗琪琪眼睛都沒睜開,迷迷糊糊地回答:“我們以前不是這么睡的嗎?在意這么多干嘛?快躺下來了?!?/br> 我很想說,以前大家都還小。 但她這才回來,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身材。 我都不知道她這穿衣風格怎么就變了,睡衣也不扣好,這么一看去,我特么整個人都有點兒不好。 不不不,不能多想。 色是刮骨鋼刀,色是我修道路上的障礙。 但現(xiàn)在要把她弄走,我覺得是不可能的。 只好躺了下來,盡可能睡在邊緣的位置。 我實在是太困了,所以躺下來之后,意識就開始空了。 只是睡覺而已,以前也這樣,別多想了。 我提醒自已,同時,我也很快睡著。 但久違地,又開始做夢。 這次是一個狹小的房間,但我不知道自已在什么地方。 只是看見了那邊床上有個人。 我也走近不了,直到對方忽然坐起來,我才看清楚。 那不是趙成光嗎? 他起身后,旁邊居然也坐起來一個女人。 身子妖嬈,也就是面容稍微差點。 接著這倆人就開始了“大戰(zhàn)”。 我特么根本不想看,卻不得不繼續(xù)看下去。 忽然,趙成光的床塌陷了下去,一下子也將我的視角拉近。 現(xiàn)在我就好像在天花板上一樣。 能看清楚,趙成光在水里掙扎。 沒錯,他躺的那張床,下面成了很深的水,完全看不見底。 他在那兒掙扎,可怎么也浮不上水面來! 不行!我得救他。 我用盡全力想伸出手,可是怎么都夠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