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節(jié)
但話又說回來了,我之前給他占卜的卻不是這樣。 他的命宮落在五行之外了。 怎么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這么大的轉(zhuǎn)變? “你帶著銅錢了嗎?”我問道。 張凱從兜里拿出龜殼來,道:“都帶著呢,就知道你想起一卦?!?/br> 我便在前面的桌子上起卦。 龜殼中落下的銅錢依舊是跟張凱得到的結(jié)果一樣。 “師父,一樣啊?!睆垊P道。“是不是我的命數(shù)發(fā)生變化了?” 我沒有回答,而是依照八錢朝元的方位從前后兩個方位分別再起一卦。 “坐命六宮,八錢朝元,九宮天極?!?/br> 三個結(jié)果,讓我瞠目結(jié)舌。 “師父,到底怎么了?。俊睆垊P不解地問。 我再度看他的面相,果然跟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濁氣雖未消散,但靈光不減,清濁自分,目有精光。 我嘆了口氣,道:“看來,我確實還嫩啊,命數(shù)并不是一成不變的?!?/br> “死卦也未必一定是一輩子的死卦,你這命數(shù),著實給我上了一課啊?!?/br> “師父,到底啥意思?你給我整糊涂了?!睆垊P著急地說道?!翱禳c講啊,不要賣關(guān)子了?!?/br> 我指著他拍下的坐命六宮說道:“重點是這個,你知道什么是坐命六宮嗎?” 他撓了撓頭,道:“這個還真不曉得,你好像也還沒教到這里。” 第三百九十章 眾水朝東 我欣然道。 “那今天,我就來好好教教你?!?/br> “所謂坐命六宮,指的是巨門星,巨門屬暗星?!?/br> “在子午二宮時,巨門與天機(jī)對照。在丑未二宮,巨門與天同同宮?!?/br> “在寅申二宮,巨門與太陽同宮。在卯酉二宮,巨門與天機(jī)同宮?!?/br> “在辰戌二宮,巨門與天同對照。在巳亥二宮,巨門與太陽對照?!?/br> “同宮,看的是與巨門命數(shù)的屬性是正還是悖,正則無窮好,悖則巨門暗淡?!?/br> “這是巨門星應(yīng)六宮的一般對照法,對照則跟同宮的情況完全相反?!?/br> “但你的卦象成了坐命六宮,也就是成了從屬關(guān)系,簡單來說,正,就必同宮,悖,就必對照。” 張凱一拍腦袋:“那不是會好上天了?” “對你而言,確實如此?!蔽一卮鸬馈!暗?,六宮尊巨門,紫薇命數(shù)貧?!?/br> “就要看南斗和北斗的命數(shù)是否變化了。” 張凱仔細(xì)想了想,才說道:“師父,你這意思是,我這個命數(shù)變得只對我好,然后對別人是禍?zhǔn)前???/br> “有悟性。”我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為什么說紫薇命數(shù)貧?看南斗跟北斗有什么區(qū)別嗎?”他接著問。 我嘆了口氣,道:“南斗注生,北斗注死?!?/br> “不對!” 我急忙掐指算起來,紫薇的命數(shù)也變了,現(xiàn)在是有生無死。 再看天象,紫微星并沒有晦暗不明的情況。 這就說明是歸了南斗,而目前來說,如果鑲星是真的。 那……我即是南斗。 那個鑲星之人,知道張凱最終命歸巨門,坐命六宮,紫薇星移,南斗挽尊。 鑲星,雙命格……不是壞事。 什么樣的人,連這種變數(shù)都算出來了? 不可思議! 不不,不對,命有變數(shù),變數(shù)無常,這不是可以推算的。 只是有個大概軌跡,好與壞的方向。 萬物是萬物的變化,都如此,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老祖宗的智慧從來不是虛假的。 既然如此,那身為破軍的楚項,怎么可能就此殞命? 這其中的玄機(jī),一定是我沒發(fā)現(xiàn)。 “師父?”張凱提醒道。“怎么又開始打啞謎了?你直說好不好?” “好好好?!蔽议_口道?!澳阌浿?,現(xiàn)在你命落巨門,是我未來太和十人之一!” “千萬給我保持這份努力的勢頭,他日隨我一起踏平那五陰教鼠輩!” “師父!”張凱瞪大了眼睛?!罢娴募俚??”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真的,我從不騙人,但你也要記住。” “巨門是暗星,坐命六宮可以是好,也可以是壞?!?/br> “好則光芒萬丈,壞則墮惡萬物?!?/br> 張凱皺眉道:“那是怎樣?” “光芒萬丈不用解釋了吧?壞,簡單來說,你會變成掃把星,誰靠近誰倒霉。”我說完,一口喝完了瓶子里的酒,起身就往樓下走。 “師父!你咋罵人呢?”張凱急忙起身跟上。 到了一樓大廳,沒見到人,我便大喊起來。 “堂姐!楚沁堂姐!出來!趕緊出來!” 正在看電視的柳嫣兒和于秋云都嚷嚷著問我怎么了。 “堂姐!”我厲聲喊道。 柳嫣兒不禁問:“你咋了?咋咋呼呼的?!?/br> “我們看電視呢!” “看個屁的電視!”我說著,拿起了遙控器,關(guān)了電視。 這時候,楚沁從屋里出來了。 伸了個懶腰問我。 “要死?。课易蛲砭蜎]睡好,好不容易睡著,你還給我吵醒了。” 我轉(zhuǎn)頭告訴張凱:“把我給你的天干地支對照表拿出來?!?/br> 張凱點點頭,急忙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到底怎么了?阿觀,你發(fā)燒了?”楚沁揉著眼睛問?!皩嵲跓煤?,這么多妹子,你隨便挑一個。” “人言否?”我怒問?!俺棧€救不救了?” 她猛地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問:“你,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 “把楚項的死亡時辰告訴我?!蔽艺f話的時候,張凱已經(jīng)把對照表拿出來了。 我將桌上的所有東西都給推在地上,把對照表鋪上去。 她想了想,道:“上個月十七號下午兩點左右,具體時間記不清楚,但這個肯定沒錯?!?/br> “那就是未時。”我用筆在未時上寫了一個文字。 楚沁他們都圍了過來,她忍不住問:“你寫個文字是什么意思?” 我回頭看向她,問道:“楚項的死,你還記得吧?為了救明燭的人?!?/br> 她嗯了一聲。 “但他沒有戰(zhàn)死在沙場?!蔽依^續(xù)說下去。“而且死的時候還在悟道,說什么自已到頭來做的跟我一樣?!?/br> 楚沁連連點頭:“對對,小弟一直很在意這個,他不想跟你一樣?!?/br> “屁!”我怒道?!吧蟼€月十七號,離坤互為六煞位,六煞是文曲星的飛臨位。” “也就是逆水位,再加上他是破軍星,破軍臨文曲星的逆水位,這他媽叫昌曲夾命!” “沒人殺死他,是他自已殺死了自已!” 楚沁聽了,有點懵。 “不是,阿觀,你在說什么?小弟為什么要這么做?” “命入丑未,昌曲夾命?!蔽一卮鸬馈!八獖A的是他自已的命,也是他命中注定的死劫!”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渡劫,真正的向死而生?!?/br> “這個王八蛋!還把自已的死整得很悲情,要是我們真在極陰之日沒頭沒腦地沖去枉死城。” “不但救不了他,我們也可能回不來?!?/br> 楚沁開始著急了。 “不是,阿觀,你到底在說什么?。拷o我整糊涂了?!?/br> “不去枉死城,那我們怎么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