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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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宴也給足了謝家面子,謝盈霜入宮便封了妃,等后面他的妃子多起來,秦宴又直接封了她為貴妃,在后宮處于太后之下所有人之上的位置。 最主要的是,謝盈霜愛慕秦宴。 嗯……這是紅月悄悄告訴他的。 薛太后不可能無緣無故交出自己的掌宮大權,還是交給謝貴妃這個身份特殊的人,溫堯猜測,被傳喚過來的自己便是這兩個女人進行的交易。 受限于身份和名聲,薛太后不好再對他下手,于是借更換掌宮大權,讓謝貴妃來對付他,既保全了自己,又能讓他吃苦受罪甚至丟掉性命,顯然是個十分劃算的交易。 畢竟他真要被謝貴妃弄死了,薛太后轉頭就能讓謝貴妃涼涼,再把掌宮大權收回來,對薛太后來說,毫無損失。 至于謝貴妃為什么會蠢到冒著讓秦宴厭棄的風險私下跟太后交易,溫堯猜的是,她在試探,一是試探自己這個貴妃在秦宴心中到底有多少份量;二是試探秦宴想不想讓掌宮大權握在自己人手中。 謝盈霜到底能不能成為秦宴名副其實的自己人,就看這次秦宴的態(tài)度了。 但是! 溫堯就很不高興了,你試探就試探,別拖他下水啊。 他跟謝家又沒仇! 哪怕心中再多怨念,這毓慶宮他還是得去。 溫堯還想抓秦宴一起,結果那姓狗名皇帝的暴君拔腿就走,還說會在棲霞宮等他回去吃飯。 吃個屁! 他又不是沒看過電視劇,什么晨昏定省,完全就是折磨人的軟刀子,他今兒能豎著走出毓慶宮都算老天保佑。 進了門,溫堯乖乖行禮,“參見貴妃娘娘。” 謝盈霜端起了茶杯,悠然的喝著茶,像完全沒看見溫堯一樣,更不可能叫起了。 溫堯滿腦子都是——她開始了她開始了,她開始給我下馬威了。 “參見貴妃娘娘!”溫堯這回加大了音量。 他心想,如果這位謝貴妃還裝沒聽到的話,他就準備展現(xiàn)自己的獅吼功了。 謝盈霜低頭瞧了溫堯一眼,眼中閃過輕蔑,“薛美人入宮快一月了吧,本宮今兒還是頭一回見人,若不是本宮派人去請你,還不知何時能得你賞臉見本宮一面?!?/br> 這就是明晃晃在說溫堯不懂規(guī)矩了。 溫堯抬頭,“貴妃娘娘容稟,并非臣妾不來向貴妃娘娘請安,實在是沒機會啊。臣妾入宮第二日去拜見太后便挨板子受了重傷,之后便一直在棲霞宮養(yǎng)傷,直到昨日才能下床走動,臣妾便先去向太后娘娘問了安,但臣妾絕沒忘記拜見貴妃娘娘的事,原想著是明日再來的,結果……” 溫堯話不說完,滿臉無辜。 在謝盈霜看來,就是在譴責自己太著急了,憤怒的火苗從心里慢慢升起。 “這么說來,倒是本宮的不是了,薛美人傷還沒好,便叫本宮請了過來?!?/br> 語氣不善,溫堯雖然很想點頭,但沒敢,只能言不由衷地表示,“一切都是臣妾的錯?!?/br> 然后輪到謝盈霜大方的表示,“本宮并無責備你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說說這后宮的規(guī)矩而已?!?/br> 春茗在謝盈霜身后提醒溫堯,“薛美人,該給貴妃娘娘奉茶了?!?/br> 溫堯看了看謝盈霜擺在面前的茶水,又看了看一桌的菜,忍不住吐槽,飯前喝這么多茶,還能吃飯嗎? 但這話卻是不敢說出來的。 宮女端了茶來,溫堯伸手去端,手一觸到茶杯邊緣溫堯就感覺到了熱意,里面裝著guntang的茶水。 溫堯不想端,偏有人提醒他,“美人手可要穩(wěn)一些,茶杯乃皇上御賜,若是摔了,可是大罪?!?/br> 溫堯有一句羊駝在嘴邊徘徊。 他硬著頭皮再次伸手,剛摸到邊兒,端托盤的宮女卻手一抖,茶水從杯里濺了出來,半杯水濺到了溫堯手上。 溫堯都沒來得及喊痛,謝盈霜的貼身大宮女又開口了,“薛美人怎么這么不小心?” 而后語氣一變,呵斥端托盤的宮女,“連杯茶都端不住,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滾下去換新的?!?/br> 溫堯嚴重懷疑她在指桑罵槐。 宮女退下去換新茶水,溫堯被開水濺到的幾根手指也泛了紅。 他也沒發(fā)作,但他保證,如果下一杯水還這么玩的話,他傷敵一千也要把開水潑這位謝貴妃臉上。 溫堯沖這主仆二人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讓謝盈霜二人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過她們也沒蠢到同樣的招數(shù)用兩次,所以第二杯茶水溫度正常了,謝盈霜淺抿一口,敬茶這事就過了。 接著,輪到了伺候謝盈霜吃飯。 一桌子已經(jīng)涼透的菜實在很難讓人有胃口,但姿態(tài)要做足,由春茗來給溫堯說布菜的規(guī)矩。 溫堯打斷了她,“這個我會,貴妃jiejie放心,弟弟一定伺候周到?!?/br> 他可不想遭第二次罪。 溫堯拿起筷子就夾,夾的時候還問謝盈霜,“這個菜貴妃jiejie喜歡嗎?啊,您不說話我就當你喜歡了。那這個喜歡嗎?又不說話,那肯定也是喜歡的,多來點……” 于是,溫堯幾筷子下去,謝盈霜面前那還不到巴掌大的小碗就冒了尖。 謝盈霜面若寒霜。 溫堯仿佛無知無覺,還殷勤的催促,“貴妃jiejie快吃啊,吃完了弟弟再給你夾?!?/br> “要是您不會吃飯,弟弟喂你也行?!睖貓蛘f完就坐,夾著菜就往謝盈霜嘴邊送。 心頭怒火在擴張,謝盈霜一掌拍開筷子,質(zhì)問道:“這便是你們薛家的教養(yǎng)?” “???”溫堯表示不懂,“薛家沒教養(yǎng)啊?!?/br> 謝盈霜:“……” 被哽到說不出話。 過了好久,她才恨恨的吐出兩個字,“莽夫!” 溫堯笑著應下,“多謝貴妃jiejie夸獎?!?/br> “夠了!不要叫本宮jiejie,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跟本宮稱姐弟。” 到了這時,謝盈霜心中的憤怒已經(jīng)開始翻騰,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大了起來。 原本是她們占主動的局面,卻被這個薛家庶子三言兩語給攪和了,現(xiàn)在還激怒貴妃,似要牽著貴妃的鼻子走。 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的春茗立馬站了出來,“娘娘,薛美人剛入宮難免不懂規(guī)矩,娘娘如今掌管六宮,自當為皇上分憂,替皇上好好教導其他后妃,免得他日再莽撞過頭,沖撞到皇上?!?/br> 一提醒,謝盈霜瞬間冷靜了下來,她道:“春茗你說的對,不懂規(guī)矩是該調(diào)教調(diào)教,你去內(nèi)廷司請幾個嬤嬤來,好好教導薛美人?!?/br> 好好二字被謝盈霜咬的格外重。 春茗叫宮女去請人,自己還跟謝貴妃商量,先教溫堯什么規(guī)矩好。 被燙紅的手指泛起陣痛,溫堯忍了忍,沒表露在面上。 他看著商量得起勁兒的二人,笑了,“貴妃娘娘,你也太心急了。” 話一出,便立即吸引了主仆二人的注意力。 也不用她們問,溫堯便主動道:“你們毓慶宮那個帶路的宮女走的快,所以不知我在來毓慶宮的半道上撞見了皇上,并從他口中知道了貴妃娘娘與太后做交易的事?!?/br> “我提出讓皇上一同來毓慶宮,但皇上說他在棲霞宮等我回去用晚飯?!?/br> “貴妃娘娘是聰明人,何不想想皇上為何不肯來?” 謝盈霜對上溫堯那雙滿是嘲諷的眼,心頭一顫。 第十章 溫堯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報仇情況一般分為三種,一種是有仇當場報;一種是有仇回頭找機會報;最后一種則是在活著的有生之年努力報。 謝貴妃屬于第二種,薛太后則屬于第三種。 御醫(yī)走后,溫堯看著自己涂了藥膏卻依然紅通通一片布滿水泡的手,挪動屁股往秦宴身邊湊,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拉秦宴袖子,“皇上,咱們商量個事兒唄?” 秦宴那張英俊的面容之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語氣一如既往的淡漠,“何事?” 溫堯毫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舉著手往秦宴跟前送,“你讓你的人幫我辦件事,我也幫你辦件事?!?/br> “我知道你很窮!”完全不給秦宴拒絕的機會,溫堯急吼吼地把自己的交換條件吼了出來。 果然,秦宴臉上表情有了變化。 但跟溫堯想的不一樣,就挺一言難盡的,秦宴將溫堯手推開,向他陳述了一個事實,“滿朝文武誰不知道朕窮?” 溫堯:“……” 那他之前還費盡心機從紅月那兒打聽個屁! 不過他馬上又振作起來了,至少證明紅月沒騙他。 溫堯又開始加自己的籌碼,“咱們洞房那晚,有一封從西南來的急信,我猜西南肯定是出事了?!?/br> “大渝如今邊關穩(wěn)定,你的兄弟們遠在封地,暫時沒法搞內(nèi)亂,真正讓你急的肯定是充盈國庫?!?/br> 秦宴是個實打實的苦命娃,小時不受寵就算了,長大后登基接的也是個爛攤子,先帝在位時沒少修行宮揮霍,加上各種天災人禍,國庫早虧得連底褲都沒了。 貪官污吏一大堆,各種苛捐雜稅壓得百姓抬不起頭,儼然已在起義邊緣徘徊,秦宴登基后也足足花了三年時間,砍了無數(shù)人的腦袋,才使得百姓慢慢恢復生息。 先帝又是個偏心到家的自私鬼,臨死還給秦宴使絆子,讓薛太后在后宮牽制秦宴,朝堂安排了不少親近秦肅的老臣,秦宴若不是手腕強硬,腦子好使,只怕早讓人骨頭都給揚了。 像盛京這樣的地方,改革變法是輕易不能動的,像江南那樣的富庶之地更不合適,其他邊邊角角的地方又都是封地,一番算下來,就剩一個西南能給秦宴動了。 可被稱為蠻夷之地的西南又能是什么好地方,想從在西南盤踞多年的大族口中搶錢,頭都給你咬掉。 溫堯掰著自己沒受傷的手指給秦宴算,“其實就是朝廷能賺銀子的生意太少,鹽、鐵,沒了。” “但凡你們賺錢的法子多,那些人能壟斷過來嗎?又或者是,讓數(shù)量多起來,他們高價賣得出去嗎?” 秦宴看溫堯的目光逐漸深邃,他將溫堯伸出來的兩根手指按回去,“誰告訴你的?” 溫堯一晃腦袋,露出驕傲的表情,“那當然是……我猜的!” 秦宴大約是一個字都不信的,道:“告訴朕,你還猜到了什么?” 當皇帝的就是疑心病重,溫堯暗自誹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