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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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宴被他纏的沒法子,也不至于在這種時候動他,只能妥協(xié),叫李長英給他安排了兩個會功夫的宮女來棲霞宮,好貼身保護他的安全。 目的達成,溫堯拍拍屁股起身,送秦宴離開。 還順便感嘆了句秦宴臂力真好,竟然能單手支撐他整個人的重量。 他未來的女人或男人,有福了。 …… 事實是,溫堯即便不出門,事情也會找上門來。 禮部來人送了薛太后壽宴上能赴宴給薛太后祝壽之人的名單,還催著溫堯現(xiàn)場蓋印,禮部才好著手安排。 溫堯仔細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禮部在玩什么花招,那些在封地的藩王竟只有肅王一人出現(xiàn)在了名單之上。 肅王那點心思誰不明白,溫堯看得都想笑,也不至于把事情做這么明顯吧,是怕其他藩王回來了阻攔肅王造反還是咋地。 來人名叫周文峰,正是秦宴提醒溫堯小心的那個左相門生。 “周侍郎,這大渝是只有肅王一個藩王?” “還是周侍郎認為,其他藩王不配回來給太后娘娘祝壽?” 周文峰似乎早料到溫堯會有此一問,一臉正直地道:“薛美人有所不知,按規(guī)矩,藩王無詔不得進京,藩王非親不得賀壽?!?/br> “藩王雖多,但唯有肅王殿下乃太后娘娘所出,所以這名單上也只能有肅王殿下?!?/br> 溫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呢,先帝臨死前還下了讓秦宴尊薛氏為后的旨意,感情打的是這主意啊。 果真狗比。 溫堯手指從名單上掠過,笑了,“那周大人怎知皇上一定會讓肅王殿下回京城為太后賀壽呢?又怎知皇上無意讓其他藩王回京呢?” “周侍郎莫非是皇上肚里的蛔蟲?” “嗯,不對不對,”溫堯搖了搖頭,“皇上肚里不能有那么惡心的東西,那么就只有另一種可能了,周侍郎收了肅王的賄賂?!?/br> 溫堯盯著周文峰逐漸難看的臉,征求他意見,“周大人,我說得對吧?” 先被罵是惡心的蛔蟲,接著又說他收藩王賄賂,周文峰臉色能好看才有鬼。 不過到底是年紀輕輕就官居三品的人,能忍又沉穩(wěn)。 周文峰:“美人說笑了,下官與肅王殿下從未有過交集,有些話可不能亂說?!?/br> “倘若美人不滿意肅王殿下在名單之上,美人大可劃去,下官過后再重擬一份便是?!?/br> 溫堯還真當著他面劃掉了,他說:“我的確不滿意這上面有肅王,太后娘娘要殺我,肅王身為太后親子,誰知又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不過他再怎么樣,到底是太后的兒子,除了皇上無人能左右他回京還是不回,其他藩王也一樣,周大人,別忘了你的本分,你是皇上的臣子,而不是別的什么人的……”走狗。 溫堯忍著,沒把那實在得罪人的兩個字說出來。 接著,溫堯又劃了幾個名字,又念了幾個名字讓周文峰當他面寫上去。 周文峰除了臉色不好看外,心里也有些震驚。 這位薛美人的身份如今是人盡皆知,左相府一個不受寵的庶子,據(jù)說生來愚笨,長到這么大連門都沒出過幾次。入宮后不僅勾住了皇上的心,連這等甄選官員赴宴一事都游刃有余,實在叫他生疑。 這人從前到底是在裝傻,還是這其實并不是什么薛家庶子? 溫堯劃去的人是文官,而添上去的是武將。 本該文武各一半的名單之上,武將竟只有寥寥幾人,坑挖的這么明顯,是當自己瞎嗎。 在等手好的日子,溫堯也沒閑著,讓紅月和秦宴新給他安排的兩個宮女將朝廷文武官員名冊各整理了一份,這其中還包括這些人出身背景,立過什么功,有什么成就,以及風評。 或許是溫渝一直在做準備,又或者是別的原因,朝中能叫得上名字的武將溫堯全記得,包括他們是什么派系,是什么性格等等,溫堯全知道,都是溫渝在過去的十幾年中告訴他的。 還讓溫堯牢牢記住。 武將與他記憶里的出入不大,文官這邊溫堯卻全是臨時背下來的,他防的就是禮部的人欺他什么都不懂。 周文峰寫完,欲言又止的看著溫堯。 溫堯點點桌子,“周大人有話直說?!?/br> 周文峰道:“美人容稟,您加上去的這幾位將軍如今皆不在盛京,若讓他們從駐地千里迢迢回京來給太后娘娘賀壽,是不是有些不妥?” 這是想說自己不顧大局啊。 溫堯輕笑,“所以周大人的意思,還是該換回你之前寫的那些人來賀壽對嗎?” “下官……” “啪!”沒等周文峰辯解,溫堯就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厲聲質(zhì)問他,“你是欺諸位將軍家中無人?!” 周文峰被震得瞳孔一縮,連忙否認,“下官不敢?!?/br> “呵,不敢,周大人,你敢將這份名單直接呈到皇上跟前去嗎?” 周文峰自然不敢,哪怕要給皇上過目,也得這是上頭有了薛美人蓋的印后,屆時,皇上即便生氣,被遷怒的也是薛美人。 只是這人跟想象中上不了臺面的蠢貨庶子,差的太多了。 不,連謝貴妃都在他手上吃了虧,自己早該想到他不簡單的。 周文峰有些后悔自己對溫堯的輕視。 溫堯發(fā)了火,也不再跟他扯,只道:“那就請周大人再盡職盡責些吧,太后娘娘的壽宴可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我跑不掉,你全家也一樣跑不掉?!?/br> 溫堯就是要在cao辦薛太后壽宴這事上把自己和周文峰捆死了,反正周文峰敢給他使絆子,那他就拖周文峰一起下水。 周文峰顯然也意識到了溫堯想做什么,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狠戾。 當然,面上卻裝得恭敬,“下官知錯,下官這就回去重新擬名單,再呈給美人過目。” 溫堯點頭,“周大人辛苦?!?/br> 周文峰出了棲霞宮,還回頭深深看了眼棲霞宮的大門,后宮這座不起眼的宮殿,倒叫好幾個人鎩羽而歸了。 溫堯是不知周文峰在想什么的,打發(fā)了這個試圖給自己挖坑的人,他就高興地坐在椅子上晃腳了。 并讓紅月給他炒了一碟鹽酥豌豆。 吃的正香呢,秦宴又來了。 這人邁著大步進來,臉上帶著明顯的喜氣。 溫堯起身去迎他,“成了?” “成了!” 短短兩個字,把秦宴喜不自禁的情緒透露得淋漓盡致。 海水便能曬出鹽,往后大渝的百姓再不會吃不起鹽了。 秦宴好兄弟似的拍拍溫堯的肩,琢磨起要給溫堯的賞賜,“要不朕給你封個昭儀?” 第十二章 “小氣!”聽到秦宴的話,溫堯翻了個白眼吐槽。 “怎么,難不成還想朕封你個貴妃?”秦宴自己找位置坐下,隨口反問。 溫堯叫人來給他們上茶,自個兒坐到秦宴對面去啃點心,“為什么不是皇后?反正你后位空著。” 秦宴沒說話,并且臉上的笑容也散去不少,瞬間引起了溫堯的八卦之心。 他往秦宴跟前湊,摸著下巴猜測,“莫非你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只是現(xiàn)在求而不得?” 溫堯調(diào)笑道:“沒想到啊,你竟然還是個癡情種。” “沒有……”秦宴否認,“朕沒有什么心上人?!?/br> “但你猜的沒錯,后位朕只會留給朕心儀之人,若沒有,便會一直空著。” 溫堯沒想到,還能從這個暴君口中聽到這么一番情真意切的話。 讓他有些意外,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人對自己喜歡的人,總是足夠優(yōu)待,想給予最好的。 “好吧,那你看著安排好了,”反正他也不是真想當什么皇后。 那個位置,就是豎起來的靶子,誰當誰遭殃。 他已經(jīng)夠慘了,并不想再給自己拉更多的仇恨。 溫堯又坐回原位,“咱們還是來說鹽的事吧。” 盛京并不臨海,秦宴是派了人去離盛京最近的青州海邊曬鹽,他也還沒看到鹽,只收到消息便迫不及待來跟溫堯分享了。 溫堯問道:“鹽曬起來很快,皇上接下來有什么安排?” 這個問題秦宴是早就思索過的他,他道:“暗中運到西南,等數(shù)量積多,朕再令西南駐軍賣鹽?!?/br> 西南大戶必然不甘心讓他們重金賄賂朝廷官員買回去的私鹽砸在手中,要么就低價罄售,要么就只能明著跟朝廷作對了。 他們膽子還沒大到這步田地,那就只能賣鹽了。 偏曬出來的海鹽比如今市面上販賣的官鹽好,又白又細,沒有任何雜質(zhì),價格還便宜,加上平常那些西南大戶的所作所為,百姓心中自有衡量,該去買誰的鹽。 等發(fā)現(xiàn)自己兩頭都撈不著,就該他們自己受難了。 秦宴等的便是這些人狗急跳墻,而后再來個一網(wǎng)打盡,從察覺到這些人做的事后,秦宴便沒想饒過誰。 溫堯伸出食指搖了搖,“皇上,你這樣不行,太強硬了,會讓人害怕的?!?/br> “況且,財帛動人心,殺是殺不干凈的。咱們何不做一個善良的人,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br> 溫堯將改過自新幾個字咬得格外重。 秦宴抬手,示意他說下去。 溫堯笑笑,“這些西南大戶不是喜歡屯鹽嘛,那就讓他們買,就以原來他們賣給百姓的價格讓他們買,至于買多少,那就看他們從朝廷借了多少稅銀了。” 溫堯一個借字,引得秦宴挑了挑眉,朝廷的稅銀可沒那么好借。 見秦宴懂了自己的意思,溫堯又接著說:“愿意老實給的,咱們就留著,不愿意的,就只能抄家充盈國庫了?!?/br> “嗯,有道理,”秦宴點了點頭,“然后呢?” 人不殺干凈,等風頭一過,那些掏出去的錢,他們必會從別的地方十倍百倍的找回去,受苦的還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