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關(guān)系？”

“不如你來告訴我？”

“馬爾斯——”威廉拖長了語調(diào)喊他，起身換到黑發(fā)男人的身側(cè)坐下，擺出一副語重心長，“我知道你看不慣格里芬——實話說，和他接觸一久，沒人能忍受他——但他是我哥哥，我的家人。兄弟之間斗嘴爭吵甚至打架太正常不過了，但就算打得再厲害，過段時間我們還是能和好如初。你可能對這個概念不那么熟悉，所以想多了吧？”

寵溺地輕撥身旁人的黑發(fā)，威廉傾身在對方的額角印下一吻，“乖，別被害妄想了?！?/br>
“你一敷衍我，我就想cao你。”馬爾斯語氣平板地說。

威廉一副傷腦筋的表情，“你真得想多了。一把沒裝子彈的槍你都能聯(lián)想無窮，特工的職業(yè)還能開拓想象嗎？”

“那就讓我們來玩一個假設(shè)游戲?！瘪R爾斯打算換一種問法，“閉上眼睛?！?/br>
“說真的？”威廉覺得好笑。

馬爾斯干脆自力更生，抬手遮住了金發(fā)男人的雙眼，“我來創(chuàng)建情景，你來想象，希望你的想象力有我這么發(fā)達?！彼脛偛磐S刺他的話語反諷回去。

“你是威廉萊昂，有一個哥哥，叫格里芬。假設(shè)，你們從小一起生活，相親相愛，但一件事的發(fā)生卻改變了一切，自那以后，你們處心積慮，想殺了對方?！蓖淖齑絼恿藙?，似乎有話想說，馬爾斯緊接下去阻斷了他的開口，“現(xiàn)在告訴我，那件事，最有可能是什么？”

嘴唇蠕動片刻，威廉干巴巴地給出了答案：“我想不出來?！?/br>
“編都編不出一個？這只能讓我猜想你在抗拒這個假設(shè)，我猜對了嗎？為什么抗拒？”

“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歡醫(yī)生扮演游戲？”威廉抱怨道，“……那個「假設(shè)」的緣由是，他搶了我的戀人?！盇lpha的獨占欲一旦失控，會做出什么還真的難說。

“所以如果格里芬從你這搶走了我，你會想要殺了他？這是你想說的？真令我感動?！瘪R爾斯不帶感情地表述了他毫無波動的激昂，“讓我們進入下一個假設(shè)?！?/br>
“還沒完??？”

馬爾斯自顧自地說下去，“假設(shè)，夜深人靜的夜晚，格里芬出現(xiàn)在你床邊。你在第一時間感應(yīng)到了他人的存在，所以舉槍對準了闖入者。你睜開眼，發(fā)現(xiàn)闖入者的身份是自己的哥哥，而他的手上，也拿著槍?！笔终葡碌慕廾陬潉樱⒁獾?，一邊回想那個片段，一邊重復(fù)錄像里兩人說過的話語，“你說，「怎么？后悔了？現(xiàn)在才決定來補一槍？」”

馬爾斯湊近無法視物的威廉面前，放緩了聲音，“……格里芬說，「你也學(xué)會了？在枕頭下放槍？多么可悲，不是么？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連家人都無法信任了，只能依靠冰冷的器械？」”

威廉呼吸一頓，記憶里一模一樣的話語掀起了心中的驚濤駭浪。

“現(xiàn)在，告訴我，那件會讓他后悔的事，是什么呢？”

“馬爾斯?！蓖「苍谘凵系氖滞螅瑥娪驳貙⑵淅?，“夠了。”顎間皮膚緊繃，下巴微微昂起，他冷冷注視近在咫尺的另一雙眼睛，“這就是你看的‘電影’？看來潘的系統(tǒng)需要些重編?！?/br>
黑發(fā)男人回以對視，嘴巴不滿地抿起。

“你要知道這些做什么？和你對TENTH的追捕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我想知道，作為個人?！瘪R爾斯說著，思考了下“想”字有沒有被用錯。然而思考顯然無果，“想”的使用頻率在他的生命里，稀少到了他驚訝于還有這個詞存在的地步。但既然他的大腦決定讓這句話如此表述，一定有它的原因。直覺、快言快語、反射動作，身體有時比內(nèi)心更熟知它的主人。

“為什么想？”威廉問。

馬爾斯直直看著他，“威爾，依賴我，不會讓你顯得不Alpha。”

鐵灰眼眸凜凜如鋼刀，強勢而不容拒絕地直入屬于他的私人領(lǐng)地。威廉忍不住斷開了對視?！耙蕾嚹悖俊彼刂貜?fù)。

為什么馬爾斯要求這么多？先是“在一起”，再又是“依靠”、“相信”。簡直像是一個偏執(zhí)吵鬧的孩子，不得到自己的所想就誓不罷休。但怎么可能所有的要求都能如愿以償？

“你要我怎么依賴你，特工？”他聽到平靜的問話從自己嘴中吐出，冰綠的雙眸與鐵灰短兵相接，“我們才認識多久？相處多長時間？”

他看到對方拉開了些距離，漠然雙瞳變得晦暗不明，最終還是放柔了語氣，“我們都是Alpha，馬爾斯，你想我把你當做避風(fēng)港，但換位思考下，你又什么時候依賴過我？”

“……凱爾西沒回國。”黑發(fā)男人想了想，說，“我回來了，在任務(wù)結(jié)束的當天?！?/br>
“……”他話里的意思威廉自然明白。舌尖在“那你可真黏人”上打了個轉(zhuǎn)，威廉抬起手，慢條斯理地撫摸那頭柔軟蓬松的黑發(fā)，“怪不得你一臉毒癮泛濫。幾天沒睡了，還撐回來了紐約？你確定不需要再睡一會兒補補覺？”

馬爾斯只盯著他不吭聲，威廉從那張無表情的臉上讀出“你真的讓我不高興了，威廉”這句話。他只好磨蹭著湊過去，身體前傾把腦袋埋進對方脖頸間，“這樣也算依靠吧？”鼻尖在蒼白的皮膚上蹭了蹭，威廉抬起頭挑了挑眉，“我都投懷送抱了你也不給一點回應(yīng)？快點抱住我?！?/br>
既然威廉都示弱了——示弱以轉(zhuǎn)變話題，這招居然比他用得還順溜——馬爾斯也放棄了繼續(xù)僵持。

他單手摟住靠在身前的人，撥開金燦燦的額發(fā)，在展露出的額頭印下一吻，“你給它起名叫皮得潘……”低柔的嗓音在耳畔緩緩流瀉，舒服得幾乎讓威廉想再回到床上?！叭绻阏嫦胗啦婚L大，何必寄托于一個沒用的機器人替身？”

依賴是懦弱，信任是愚蠢。

別想著去依仗任何人，他們要么總會離開，要么只想從你這獲取。

依附于自身，威廉，一個萊昂不能有任何弱點。

他對父親有許多不滿，但不可否認，艾德里安為數(shù)不多的箴言沒有錯誤。

溫?zé)岬挠|感劃過額頭與鼻梁，他在與那雙干燥的嘴唇密合時，聽到馬爾斯繼續(xù)說，“在我懷里，威爾，你可以是皮得潘直到永遠?！?/br>
如果不答應(yīng)，威廉毫不懷疑馬爾斯能就這個話題和他糾纏到世界末日。

說點好聽話騙騙他，這不是你最拿手的么？他對自己說。

雙眼一睜，銀灰的利劍迎面而來刺入心底，頃刻驅(qū)散開所有編排好的話語。

騙騙他。威廉驅(qū)動自己的舌頭。

“……我試試……”

作者有話說：小攻和小受，互相在對方眼里都是難搞的小孩?乛?乛?

☆、71老宅.11

“所以，叮叮鈴怎么樣？”馬爾斯躺在拳擊臺上平復(fù)呼吸。

“你對這個名字還真是執(zhí)著。”威廉粗喘著躺在他旁邊，全身上下大汗淋漓?！捌鋵嵨蚁胗媚愕穆曇簦彼^身，沉重的rou體壓上另一具軀體，“這樣，就算需要出差，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