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江鵬遠其實從心底里覺得江詩熒說得沒錯,更甚者,他覺得自己沒質問慶陽侯,為什么把他兒子教養(yǎng)成這副樣子,已經很夠意思了。 所以他只是道:“小孩子嘛,舅兄不要與她計較?!?/br> 江詩熒卻不放過慶陽侯,道:“侯爺沖我父親發(fā)什么火?您覺得江府的教養(yǎng)不行,可能從根子上看,都是侯府的問題呀。您與其質問我父親,不如回府之后,好好質問一下侯府的老夫人?”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打臉了。 慶陽侯已經顧不上眼前這是圣上親封的縣主了,他抓起桌上的茶盞,向著江詩熒扔去。 不料,江詩熒一鞭子甩出,“啪”得一聲將茶盞在空中劈成兩半。她自己倒是好好的,慶陽侯卻被濺了一身的茶水。 江鵬遠沒料到事情竟然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就聽他女兒還在那里拱火:“在別人的府里沖著一個女眷動手,慶陽侯府的好教養(yǎng),本縣主可算是見識到了?!?/br> 第11章 打臉慶陽侯(二) “來人,給本侯爺將這個賤人拿下?!?/br> 慶陽侯是帶了護衛(wèi)進來的,此刻,這些護衛(wèi)聽命地向江詩熒走去。 江鵬遠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舅兄,這樣就有些過分了吧!” 慶陽侯理都不理他,命令道:“動手!” 護衛(wèi)們毫不猶豫地出手,卻不料,他們八個好手,慶陽侯的貼身護衛(wèi),在江詩熒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姑娘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親眼看到江詩熒的鞭子打在這些護衛(wèi)身上時,江鵬遠心里忍不住閃過一個念頭:“那天她教訓敬兒時,竟然還真是手下留情了。” 等慶陽侯的護衛(wèi)都凄凄慘慘地躺了一地后,江詩熒提著鞭子一步步走向慶陽侯。 慶陽侯被她的氣勢所懾,忍不住身子往后仰:“你要做什么,我可是朝廷欽封的侯爺。” 江詩熒一笑:“巧了,我也是圣上親封的縣主?!?/br> 說完,“啪”地一鞭子打過去,鞭梢正好擦過慶陽侯的耳側,火辣辣地疼。 僅僅一鞭,慶陽侯坐著的黃花梨雕紋扶手椅硬生生地被劈成兩半。 慶陽侯跌坐在地上,江詩熒卻還在朝著他走過去。 “侯爺命人對我這個圣上親封的縣主出手,是對圣上、對朝廷不滿嗎?” 慶陽侯可能是被嚇的,也可能是終于理智回籠,道:“都是誤會,是這些護衛(wèi)沒聽清楚我的命令?!?/br> “哦?侯爺?shù)拿钍鞘裁???/br> “是,是讓他們對你行禮,以示尊敬?!?/br> “那剛剛的茶盞?” “本侯手滑,只是手滑。” “那茶盞,可是上好的青花加彩瓷,碎了一個,就不成套了?!?/br> “我賠,我賠一整套!” “侯爺坐壞的椅子,可是上好的海南黃花梨。” 慶陽侯想說椅子不是被他坐壞的,但是不敢:“椅子我也賠?!?/br> “本縣主剛剛,可是被嚇得不輕?!?/br> “我在西城安源大街有一間鋪子,賠給縣主壓驚?!?/br> 西城安源大街的鋪子,小小的一間都得上千兩銀子。 慶陽侯心痛得很,但是此刻技不如人不說,他還率先動手被抓到把柄,只能破財消災。 江詩熒終于笑了,語氣和煦:“侯爺怎么還坐在地上,江管家,快扶侯爺起來?!?/br> 江鵬遠在一旁觀看了全程。 說實話,前段時日,他在江詩熒面前吃癟的時候,難免在心里暗罵她是個逆女。 可是此刻,看到慶陽侯被江詩熒逼得步步緊退,他忽然覺得,這個女兒生的可真不錯! 慶陽侯剛剛坐好,就聽江詩熒說:“既然誤會已經解決完了,咱們是時候來談談正事了?!?/br> 慶陽侯和江鵬遠都以為她是要提良妾的事,畢竟這才是慶陽侯今天來江府的真正原因。 卻不料,就聽江詩熒道:“我今日去陪母親用膳,卻見母親身邊竟無一個貼心人伺候。那些刁奴,見母親要靜心祈福,受不了佛前的清苦,一個個地打著替母親辦事的名義,跑出府去,成了逃奴?!?/br> 慶陽侯今天已經從素雪等一眾下人那里知道了事情始末:江夫人派他們往侯府送信,結果派一個被江詩熒抓一個,再派一個再被江詩熒抓一個,然后全都關了起來,今天才被放出去。 現(xiàn)在到了江詩熒口里,卻變成了這些下人都是逃奴?受不了佛前的清苦所以跑了出去? 江鵬遠還是第一次聽到此事,他心想其中必有蹊蹺,但是卻故作不知,只嚴肅道:“竟有此事?這些逃奴,定要上報官府通緝才行!” 慶陽侯現(xiàn)在已經認定這件事不是江詩熒一個人所為,而是他們父女兩個商量好的,現(xiàn)在還在這里惡人先告狀。 他先前從素雪等人口中得知一切后,立刻就帶了幾個護衛(wèi)從侯府騎快馬趕到江府。素雪等人則是跟在后面,比他慢上一些,估摸著現(xiàn)下也差不多要到了。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有小廝來報,說夫人身邊的素雪等人從府外回來了。 “這些逃奴還敢回來!”江詩熒說著,手里的鞭子打在空中,發(fā)出破空之聲。 慶陽侯沒忍住抖了抖身子,只覺得剛剛被自己忽略的耳朵忽然又開始疼了。 但是此刻,他顧不上自己的耳朵,而是解釋道:“都是誤會,他們不是逃奴,他們是去慶陽侯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