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唐姒越是伏低做小,唐向晚越是覺得有詐,不講一絲情面的拒絕:“大jiejie貴為王妃,我怎敢讓你動手,我不想去王府?!?/br> 唐姒差點沒繃住情緒當(dāng)場發(fā)作,她忍了又忍,嘴巴已經(jīng)氣的發(fā)抖:“即是如此,我便不打擾meimei了?!?/br> 目送唐姒離去,唐向晚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xue。依她對唐姒的了解,她不可能輕易的善罷甘休。 果不其然,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唐老夫人和秦氏聲勢浩大的來了,二話不說,把她繡到一半的喜服掃落在地。 竹青心疼的一把撲到地上,想要把喜服拿起來。張mama受過唐向晚的氣,早就在找報復(fù)的機會,這會子安肯輕易放過? 一腳踩在喜服上,還覺不甚解氣,碾壓了幾下才作罷。 唐向晚面不改色的看向熨燙的平整的喜服,起了一個褶皺,她臉上沒有起絲毫的波瀾:“祖母何故發(fā)這么大的火?仔細氣壞了身子?!?/br> 唐老夫人怒目圓瞪:“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祖母?你大jiejie邀你去王府做客,你為何不去?” 唐向晚臉上帶笑,目中比寒冰還冷:“原是為這事,也值得祖母大動肝火。大jiejie邀請我,是她一片好心。我拒絕她,是我的權(quán)利。” 秦氏插嘴:“晚姐兒,你不要以為和楚艦寒定了親,就可以不把唐家的人都放在眼里。像清遠候府這樣的勛貴人家,最是注重門楣,沒有唐家為你撐腰,你日后必定寸步難行。姒兒是你jiejie,傍著這樣一顆大樹,你不消說牢牢地抱著她不放,也犯不著拿腔拿調(diào)?!?/br> 唐向晚氣笑了:“不接受jiejie的邀請,我犯滔天大罪了不曾?” 唐老夫人被她不以為意的態(tài)度氣的把拐杖敲的震天響:“唐向晚,別給臉不要臉,我要你一個庶女消失輕而易舉。你別把自己逼到絕路,那時后悔,可就來不及了?!?/br> 為了逼她就范,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可見唐老夫人被逼成什么樣子了。越是如此,唐向晚以為越不能以身試險:“祖母,我做任何事都不會后悔?!?/br> 唐老夫人被唐向晚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的七竅生煙,從牙縫里擠出:“好,我會讓你連后悔的余地也無?!?/br> 丟下這句話,拂袖而去。 秦氏也撂下狠話:“唐向晚,你會為今日的言行,付出慘痛的代價?!?/br> 第31章 懷疑有陰謀 唐向晚莞爾,在成親前,打定主意不出府,誰又能奈何她。 竹青氣憤道:“小姐,老夫人和夫人實在過份,女子的喜服最是重要,你好不容易快繡好了,被踩了一腳,便是洗干凈了,穿在身上多不吉利?!?/br> 唐向晚在現(xiàn)代雖然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律師,被封建迷信無知無覺中腐蝕了十幾年,也覺得被踩過的喜服,就像被用過的二手貨。 怪叫人不舒服的。 畢竟這是她兩世的頭婚,若以后好則好之,若不好,少不得把不幸怪罪到今日的喜服上來。等到那時抓心撓肺般難受,時光可不會倒流。 重新置辦喜服十分麻煩,剪裁、刺繡、描花樣子,一兩月功夫繡喜服,須得熬夜,才能勉勉強強繡好。 本身她就是個窮人,置辦的這塊紅絲綢,花費了她十兩銀子。 再叫她花十兩,比要她命還難受。 成親是兩個人的事,身為她未來的夫婿,楚艦寒替她分擔(dān)喜服不過分吧? 她書信一封,讓竹青立刻去找楚艦寒。 竹青瞪大了眼,不敢茍同道:“小姐,錢甲子里還有二十兩銀子,咱們不能因為十兩銀子而讓未來的姑爺看不起?!?/br> “叫你去你就去。” 在楚艦寒的眼里,她就是個心機深重,為了改變命運不折手段的女人。增加一條沒錢又摳門臉皮厚,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竹青無奈,且得偷摸著從后門出去。 唐向晚等了足有一個時辰,一道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她推開窗戶,楚艦寒那張令人厭惡的臉映入眼簾。 她想要的只是他的銀子,并不想見他的人,馬上就想把窗戶關(guān)起來。 他戲謔道:“聽聞你連買紅絲綢,置辦喜服的銀子都沒有。” 他得意的嘴臉真叫唐向晚火冒三丈,但他手里拿著的紅絲綢,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澤,一看就價值不菲。 看在有利可圖的份上,聲音是自己都不敢置信的溫柔:“我只是怕購置的絲綢過于寒酸,丟了你的面子,才叫竹青去找你。” 楚艦寒從來未曾見過比她還厚顏無恥的女子:“向別人討要東西,你還有如此多的理由和借口,真叫人刮目相看。” 唐向晚走出屋子,伸手觸碰紅絲綢,柔滑細膩,色澤艷麗,是絕佳上品。 楚艦寒見她不通,忍不住嘲笑她:“這可是絲中珍品香云紗,去年才得這一匹,原是打算上供給太后,當(dāng)時閃過留下它的念頭,鬼使神差的把它留了下來,想不到便宜了你?!?/br> 唐向晚紅了臉,她不識貨并不能怪她,她常年悶在府中,哪里有出去見世面的機會。 楚艦寒把香云紗塞進她懷里,沒好氣的說:“我想你也沒什么得體的頭面,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br> 拍了拍手,他的貼身小廝低垂著腦袋,雙手托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高高的聳起,東西被一層紅布遮著。 唐向晚揭開紅布,是一套奢華又精致的頭面,特別是祥瑞鳳凰,打造的栩栩如生,一看就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