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神廚古代養(yǎng)家日常 第280節(jié)
梅娘驚訝地抬起頭,卻看到祁鎮(zhèn)和謝華香從門內(nèi)走了出來。 祁鎮(zhèn)一臉得意,遠遠地沖顧南簫說道:“我就知道你們要背著我吃好吃的,索性來個守株待兔,怎么樣,被我捉到了吧?” 看著這兩人,梅娘只覺得滿心無語。 這個齊公子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長大的啊,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怎么情商這么低??? 顧南簫從后面走過來,神態(tài)自然地站在梅娘身旁。 “那就要讓表哥失望了,我們已經(jīng)在外頭吃過了,梅姑娘,你早些回去歇息吧?!?/br> 看著顧南簫堂而皇之地護著梅娘,祁鎮(zhèn)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顧南簫,有你們這樣待客的嗎?客人都到了門口,你們居然說要去歇息!”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梅娘聽了最后一句話,頓時臉上一熱。 她勉強笑了笑,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齊公子說的有理。顧大人若是不嫌棄,不妨一同進來吧,我去煮幾碗元宵,權(quán)當宵夜。” 顧南簫沒來得及拒絕,就被祁鎮(zhèn)搶了話頭。 “這才對嘛。華香,我早就聽說南華樓做的菜是京城一絕,今日你陪我嘗嘗。南簫,你也快些進來吧?!?/br> 顧南簫微微皺眉,走到梅娘身邊。 “你若是累了,就去歇著吧,不用陪著表哥發(fā)瘋。” 他這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祁鎮(zhèn)聽見。 梅娘見祁鎮(zhèn)眉毛一挑就要說話,忙笑道:“不過是一碗元宵罷了,不費什么功夫,顧大人樓上請?!?/br> 說完,她生怕顧南簫再阻攔自己,連忙去了廚房。 今日是元宵節(jié),南華樓自然也備了不少元宵,梅娘取了黑芝麻餡和芝麻花生等餡的元宵,各煮了一碗,又準備了數(shù)樣小菜,命人端到樓上去。 第154章 虎皮鳳爪 許是伙計怕他們?nèi)硕嘧婚_, 便引著幾人去了另一個雅間。 這個房間比顧南簫常去的雅間要大一些,并且臨街,推開窗就能俯瞰街上和遠處那此起彼伏的燈海, 可以說是極好的位置了。 可顧南簫見伙計給他換了房間, 原本就冰涼的臉色越發(fā)冷沉了幾分。 祁鎮(zhèn)倒是第一次來南華樓, 見慣了外頭那些或豪奢或精致的酒樓,祁鎮(zhèn)看到南華樓的布置, 便有些坐不住了。 “這屋子倒是有些意思, 看著擺設(shè)用具都不精致出眾, 放在一起卻看著格外舒服。”他走到墻邊, 抬頭看著上面的字畫,“這畫不是什么名家的手筆吧,不過寥寥幾筆,意境卻極好,還有這粗陶罐,插上這幾支干蘆葦,倒比盆景還好看,雖然不費什么功夫, 心思倒是極難得的……” 顧南簫心情不好, 坐在一旁閉口不言。 謝華香則盈盈笑道:“齊哥哥果然好眼力,聽說這字畫是梅姑娘特意請人來畫的, 就為了能讓屋子看起來拙而不樸,瞧著另有一番趣味?!?/br> 祁鎮(zhèn)一聽來了興趣,問道:“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謝華香拉他坐下,笑著說道:“你向來對這些事不大上心, 沒聽說過也是有的。這梅姑娘可是南城的名人,雖然年紀還沒我大, 卻已經(jīng)開了兩家酒樓了……” 祁鎮(zhèn)正愁無處打聽梅娘的底細,聞言便說道:“你跟她如何能比?你還聽說過什么跟她有關(guān)的事,跟我說說?!?/br> 謝華香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了顧南簫一眼,掩口笑道:“齊哥哥打聽這個做什么,莫不是……” 祁鎮(zhèn)立刻說道:“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只是聽你說這梅姑娘有名,是因為廚藝嗎?” “那倒也不全是……”謝華香遲疑了片刻,斟酌著說道,“我只聽說梅姑娘被退過親,還能不畏流言,做出一番事業(yè)來,所以對她更是敬佩……” “退親?!” 聽到這一句,祁鎮(zhèn)眼中的八卦之火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謝華香卻露出一副失言的表情,小臉上略帶幾分驚慌,低頭喝著茶水,卻是不肯再說了。 祁鎮(zhèn)只聽了一個開頭,哪里舍得下這段一聽就懸念十足的故事,催促謝華香繼續(xù)說下去。 他見謝華香時不時看上一眼顧南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很快便恍然大悟,笑瞇瞇地看向了顧南簫。 “南簫,我們說這些話,你不會介意吧?” 如果顧南簫介意,那就更好了,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打聽顧南簫和梅娘的關(guān)系。 誰知顧南簫卻不肯踩他暗暗挖下的坑,只是目光涼涼地掃了謝華香一眼。 “背著人說是非,皇商謝家果然好家教?!?/br> 謝華香沒想到他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如此犀利如刀,先是一怔,隨即漲紅了臉。 “顧三哥……不不,顧大人,你誤會我了……” 謝華香臉頰粉紅,一雙涂著鮮紅蔻丹的手用力揪著帕子,露出一副又驚又怕的表情。 祁鎮(zhèn)不由得皺起眉,說道:“南簫你這是干什么,不過是閑話幾句,你何必出口傷人?” 顧南簫冷哼一聲,道:“難道表哥認為我說得有錯?” 祁鎮(zhèn)張了張嘴,竟然無力反駁。 “罷了罷了,難得出來一趟,我不跟你理論。”他起身走到窗邊,將窗格推開一小半,叫謝華香過來看街景。 謝華香有了臺階下,便委委屈屈地起身過去。 祁鎮(zhèn)有意哄謝華香高興,指著街上說道:“華香,你瞧那邊,也不知是誰家的庭院,掛了那么多的燈,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br> 謝華香輕聲吟道:“是,所謂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想必就是這樣的情景了吧?!?/br> 祁鎮(zhèn)看著她,目光難掩驚訝。 “你還讀過這首詩?當真難得——” 祁鎮(zhèn)夸獎的話還沒說完,房門就被敲響了。 祁鎮(zhèn)只當是梅娘來送元宵,揚聲道:“進來?!闭f著便要落座吃元宵。 誰知房門被推開,進來的人卻是個年輕俏麗的少女。 “銀禾見過三爺。”銀禾利落地行了個禮,又轉(zhuǎn)向祁鎮(zhèn)。 她瞟了一眼謝華香,到嘴邊的話就換了稱呼。 “見過齊公子?!?/br> 謝華香見她壓根沒有跟自己打招呼的意思,不由得神情尷尬,悄悄往后退了退。 祁鎮(zhèn)見進來的是她,不由得一愣。 “銀禾,你怎么在這兒?”一邊說著,他一邊看向顧南簫。 顧南簫面色不動,隨口解釋道:“案子還沒了結(jié),我讓她暫時來保護梅姑娘?!?/br> 說完也不看祁鎮(zhèn)神色如何,問銀禾道:“你不在下面跟著梅姑娘,上來做什么?” 銀禾立刻低頭答道:“聽說三爺來了,婢子特意上來請安?!?/br> 顧南簫嗯了一聲,說道:“我這里無事,你去陪著梅姑娘吧,有事自然會叫你?!?/br> 直到銀禾行禮退下,祁鎮(zhèn)才回過神來。 “你說什么?你把銀禾給了梅姑娘?她可是你最得力的女侍衛(wèi)……” 顧南簫端起茶喝了一口,神情淡淡。 “那又如何?” 見他如此淡定,祁鎮(zhèn)差點兒跳起腳來。 “從小到大,我問你借了多少次銀禾,你都不借,這次你居然就把銀禾給了那么一個小廚娘!” 顧南簫身邊有金銀銅鐵四個心腹,只有銀禾是女子,也正因此,不管是靖國公府還是祁鎮(zhèn),都會高看銀禾一眼。 銀禾又是個出了名驕傲冰冷的性子,她眼中唯一的主子就是顧南簫,哪怕是祁鎮(zhèn)也使不動她。 這么一個桀驁難馴,武藝卓絕的女侍衛(wèi),竟然被顧南簫派來保護一個小廚娘??? 顧南簫挑了挑眉,似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語。 “表哥這話有意思,你身邊高手如云,難道就缺銀禾一個嗎?再說,表哥是男子,若是讓銀禾保護你,總有不便之處,這一點表哥難道不清楚嗎?還是表哥別有居心?” “你、你……”祁鎮(zhèn)指著他,一時找不出話來反駁,只得說道,“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他又不是那些見一個愛一個的紈绔浪子,只是覺得自己從來沒借到過的銀禾,此刻卻被顧南簫派來保護梅娘,這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難道在顧南簫眼中,他還不如一個小廚娘重要嗎? 顧南簫放下茶碗,冷著一張臉說道:“表哥明知道我身居要職,常要辦理一些密案要案,難免會需要銀禾去保護一些身份特殊的人,為何還要為一個女侍衛(wèi)對我惡言相向?還是表哥對我早已心懷不滿?” 祁鎮(zhèn)看著一臉拒人千里之外的顧南簫,只覺得頭痛。 他從小與顧南簫一起長大,豈不知道這位表弟的性子,雖然看著沉默寡言,可是一旦開口便是咄咄逼人,連自己也說不過他。 算了,顧南簫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是個小小的女侍衛(wèi)罷了,他沒必要跟顧南簫較真。 房間里陷入了暫時的沉默,一旁的謝華香卻聽得心驚rou跳。 她雖然沒有跟銀禾打過交道,可是從祁鎮(zhèn)和顧南簫方才的對話,她也能猜出銀禾是顧南簫的心腹。 之前她就覺得顧南簫和梅娘之間關(guān)系不一般,沒想到竟然已經(jīng)親密到了如此地步,連祁鎮(zhèn)都借不到的女侍衛(wèi),顧南簫隨手就給了梅娘。 這是不是說,在顧南簫心中,梅娘比祁鎮(zhèn)還重要? 更讓她脊背發(fā)涼的是,顧南簫說,他之所以派銀禾來保護梅娘,是因為梅娘涉及到了某個密案要案…… 梅娘不過是個小廚娘罷了,她能涉及到什么案子? 謝華香唯一能想到的跟梅娘有關(guān)的案子,就是史家的案子。 可是,史家不過是狗急跳墻,才動了心思去綁架梅娘,并且也沒有對梅娘造成任何傷害,怎么在顧南簫口中,就變成了大案子了呢?甚至還要派貼身女侍衛(wèi)保護! 難道梅娘對那件案子來說,就那么重要嗎? 她不由得想起史玉娘收買了一個女獄卒,偷偷跑到謝家來求她幫忙的事。 她聽說史家竟然犯了事,哪里還敢出面幫忙,忙不迭地趕走了那個女獄卒。 本以為這不算什么大事,史家人又都被抓進了大牢,想找她鬧也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