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神廚古代養(yǎng)家日常 第342節(jié)
看著兩個孱弱少女一個痛哭失聲,一個生死不知,祁瞻頓時又驚又怒。 “祁昊!你還有什么話說!” 祁昊心知大事不好,連忙重新跪倒在地。 “兒臣冤枉啊,這女子是昨日太子大哥送給兒臣的,兒臣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更不知道她為何要如此污蔑兒臣?。 ?/br> “太子!?” 聽到此事涉及祁鎮(zhèn),祁瞻臉色一變。 “怎么可能?他怎么會給你送女子?” 祁昊連連磕頭,口中說道:“兒臣所言句句屬實,太子大哥昨日設宴,邀請幾位皇兄一同飲酒賞舞,不止送了舞姬給兒臣,其他幾位皇兄也得了,求父皇叫幾個皇兄進宮,一問便知!” 祁瞻面露狐疑,果然對太監(jiān)吩咐道:“你們去把昨日參加宴席的幾個皇子傳來,叫他們即刻進宮。” 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謝華香,祁瞻皺了皺眉,加了一句。 “叫賈太醫(yī)進來,給這女子看看傷?!?/br> 太監(jiān)領命而去,很快,賈太醫(yī)就匆匆趕了過來。 給祁瞻行過禮,他讓幾個宮女上前,把謝華香搬進內室,薔薇哭哭啼啼跟在后面。 御書房重新恢復了安靜,這安靜中卻帶著幾分令人不安的緊張,一眾服侍的宮人屏氣寧息,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 沒有祁瞻發(fā)話,祁昊不敢起身,依舊跪在地上。 祁瞻看他不順眼,呵斥道:“去書架那邊跪著,朕不叫你,不許起來!” 祁昊不敢出聲,連忙挪到角落里跪著了。 不多一會兒,賈太醫(yī)面色凝重地從內室走了出來。 見祁瞻向自己投來問詢的目光,賈太醫(yī)連忙跪下。 “啟稟皇上,那位姑娘頭上的傷雖然重,幸好還不致命,微臣已經(jīng)為她處理好了傷口,只是人還昏迷著,怕是一時半會醒不過來?!?/br> 祁瞻點點頭,問道:“還有什么?” 賈太醫(yī)猶豫片刻,低聲說道:“那位姑娘除了額頭的傷口,身上還有數(shù)處傷痕,像是……像是被人暴力毆打所致?!?/br> 祁瞻臉色一沉,怒氣更盛。 “還有嗎?” “這……臣不敢欺瞞皇上,那位姑娘……已非完璧之身?!?/br> 賈太醫(yī)跪伏在地上,完全不敢看祁瞻的臉色,用極低的聲音說出這句話。 聽了這話,祁瞻頓時怒不可遏。 就算祁昊說的是真的,那女子是昨日祁鎮(zhèn)送給他的,可是祁鎮(zhèn)送他女子,定然是好端端送去的,怎么才一夜的功夫,這女子身上就多了這么多傷? 如祁昊所說,這女子可是太子親自送給五皇子的,除了祁昊本人,誰敢動她??? 祁瞻深吸了幾口氣,揮手叫賈太醫(yī)下去。 這時,昨日參加太子宴席的幾個皇子匆匆趕了過來。 一進御書房,幾人就發(fā)覺到氣氛不對。 再看到跪在角落里的祁昊,大家更是面面相覷,誰都不敢說話。 祁昊可是除了祁鎮(zhèn)之外最得寵的皇子,連他都被罰跪,他們幾個妃嬪所生的皇子哪里還敢出聲? 幾人心里正七上八下地打著鼓,就聽祁瞻沉沉開口。 “你們昨天都去參加太子的宴會了?” 三個皇子齊齊恭聲答道:“是,父皇。” “太子可曾送過你們女子?” 一聽是為了這事,三個皇子都越發(fā)小心翼翼。 “是,送了……” “太子大哥說這些西域舞姬難得,就送了我們每人一個……” 祁卓昨日喝得最多,又跟新得的舞姬玩到了半夜,還沒睡醒就被傳進宮,這會兒頭腦還昏沉著。 想起昨天宴席上的情形,祁卓忍不住說道:“還是五弟先挑的呢,真看不出來,他倒是個急色的?!?/br> 祁瞻聽了這話,再想到祁昊剛才還在保證自己是多么謹慎孝順,事事都想著他的顏面,裝作一副清白無辜的模樣,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嘴上禮義廉恥,背后卻好色成性,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這老五玩得挺溜??! 祁昊這是把自己當傻子糊弄呢! 祁瞻越想越氣,偏又不能當著幾個兒子的面說出實情,憋得臉色鐵青。 就在這時,祁鎮(zhèn)聞訊趕來了。 一進御書房,看到祁昊跪在角落,其他幾個皇子縮著脖子宛如鵪鶉一般,祁鎮(zhèn)頓時面露擔憂。 “父皇明鑒,那些舞姬都是兒臣主動送給弟弟們的,是兒臣思慮不周,父皇要責罰就責罰兒臣吧,此事跟幾個弟弟無關!” 看到祁鎮(zhèn)一臉焦灼,一心一意為了弟弟們著想,還主動要擔責的樣子,祁瞻滿心的氣惱才消散了幾分。 不管其他皇子如何,他的太子畢竟是個宅心仁厚的好孩子。 “你說到哪兒去了,朕叫他們來不過是問問他們的功課,看把你急的?!?/br> 見祁瞻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祁鎮(zhèn)才站直身。 “幾個弟弟都是敏而好學的性子,兒臣也是見他們最近讀書太用功,怕他們累壞了身子,才想著設宴讓他們松快松快……” 祁鎮(zhèn)替幾個皇子說了些好話,書房中的氣氛明顯緩和了下來。 祁鎮(zhèn)這才看向祁昊,小心地說道:“父皇,地上涼,要不先讓五弟起來吧?!?/br> 祁瞻看到祁昊,頓時臉色一沉。 方才祁昊還說那女子是太子送的,把太子和其他皇子全都牽扯了進來,分明是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要拉眾人一起下水。 再看祁鎮(zhèn),事事都為弟弟著想,直到這個時候還在為祁昊求情! “讓他跪著!不知好歹的東西,都是朕素日里太慣著他了!” 祁鎮(zhèn)連忙跪下,說道:“父皇日理萬機,偶有疏忽也是情理之中,兒臣身為兄長,沒能好好照顧弟弟meimei,都是兒臣的不是,五弟有什么錯,兒臣愿意與他一起承擔!” 祁鎮(zhèn)越是這樣說,祁瞻越是看祁昊不順眼。 同樣是兒子,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見祁鎮(zhèn)跪下,其他皇子也連忙跟著跪下了。 “都是兒臣們不好,沒能好好教導弟弟,請父皇責罰!” 話說到這份上,祁瞻也不好再罰祁昊了。 “罷了,看在你幾個哥哥給你求情的份上,你先起來吧?!?/br> 祁昊忍疼爬了起來,揉了幾下酸痛的膝蓋,才上前謝過祁瞻,又謝過祁鎮(zhèn)等人。 祁鎮(zhèn)便主動說道:“兒臣先帶他們去歇息,就不打擾父皇了。” 祁瞻揉了揉太陽xue,略帶疲憊地擺擺手。 “去吧,旁人無事了,祁昊你不許出宮,朕一會兒還要叫你!” 謝華香還沒醒,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他得問過謝華香才知道。 看著祁瞻疾言厲色的模樣,祁昊一個字都不敢說,跟著祁鎮(zhèn)出了御書房。 一離開祁瞻的眼皮子底下,幾個皇子就活躍起來,祁卓更是迫不及待地吹噓起自己那個西域舞姬是如何膚白貌美,又問起其他人體驗如何。 祁昊卻沒心情跟他聊這些,他的注意力全放在祁鎮(zhèn)身上。 祁鎮(zhèn)跟尋常沒什么兩樣,聽著祁卓等人的說話,時不時露出淡淡的微笑。 祁昊到底忍不住,加快腳步走到祁鎮(zhèn)身邊。 “太子哥,昨日你送我的舞姬……” 祁昊停下腳步,笑著看向他。 “怎么,五弟不喜歡?” 祁鎮(zhèn)神色如常,祁昊卻只覺得越發(fā)看不透他了。 他當真不知道那舞姬是謝華香? 再說,他又有什么臉面問祁鎮(zhèn),那舞姬分明是他自己挑的! 祁昊動了幾下嘴唇,最后只說道:“沒有,我……我是來謝過大哥的?!?/br> “五弟你喜歡就好?!逼铈?zhèn)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別著急,等父皇問清楚事情的緣由,定會為你做主的?!?/br> 祁昊莫名覺得脊背一涼,待要看祁昊的神色,卻見祁昊早已轉過頭跟祁卓等人說笑起來。 看著祁鎮(zhèn)的背影,祁昊只覺得心里沉甸甸的。 他到底知不知道實情,他到底要做什么? 御書房里的內室里,謝華香遲遲不醒,祁瞻哪有那么多閑工夫等她,便讓太監(jiān)去叫兩個上了年紀的嬤嬤去陪著謝華香。 說是陪伴,兩個嬤嬤卻得了祁瞻的授意,是要來勸說謝華香的。 橫豎謝華香已經(jīng)這樣了,就算皇上替她出了氣,罰了祁昊又能如何,過后她出了宮,一個沒了名聲和清白的女子要怎么活? 想要用這件事扳倒五皇子,那更是癡人說夢。 別說謝華香不過是個皇商之女,就算是朝廷官員家中的千金小姐,攤上這種事也不過是鬧上一場,最后多給些好處,讓人跟了五皇子就是。 年輕男女那些事嘛,最后大多都是一張錦被蓋個嚴實,稀里糊涂遮住丑就完事了。 兩個嬤嬤壓根就沒把這事當什么大事,坐在謝華香床邊說說笑笑,只等著一會兒把話傳給謝華香,她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有皇上出面,賜她一個五皇子妾室的身份,那是何等的體面,只要謝華香不是個傻子,就一定不會拒絕。 賈太醫(yī)開的方子果然很有效驗,被薔薇灌了一碗湯藥下去,沒多久,謝華香就悠悠醒了過來。 不出兩個嬤嬤所料,謝華香稍微恢復些力氣,就又哭鬧起來,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