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神廚古代養(yǎng)家日常 第344節(jié)
“好一個孝順的孩子,跟你母后都不肯說實話嗎?朕問你,那謝華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日之前,你到底認不認得她?” 事已至此,祁昊咬了咬牙,只有抵賴到底。 “兒臣真不認識她啊,兒臣只知道她是太子送給兒臣的舞姬……” “你放屁!”祁瞻勃然大怒,忍不住爆了粗口,“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陷害太子!枉費太子對你關(guān)愛有加,事事都為你著想,你瞧瞧你做的這些事,對得起太子,對得起朕嗎?” 為了保險起見,祁瞻已經(jīng)派人去各個皇子府確認過,祁鎮(zhèn)昨日送給他們的,的確是西域舞姬。 那西域舞姬個個身材高大,膚色雪白,高鼻深目,說話帶著異域口音,特征十分明顯。 而謝華香一看便知道是中原女子,祁瞻不信祁昊眼睛都瞎了,居然指著謝華香說是西域舞姬! 昨日東宮宴席有無數(shù)人在場,人人都見過那些西域舞姬,祁昊卻還一口咬定謝華香就是太子送的西域舞姬,分明就是栽贓陷害太子! 再想到謝華香說的那些話,祁瞻越發(fā)信了幾分。 連送個舞姬這點小事要抓住機會污蔑太子,祁昊自然也能做出逼迫良家女子勾引祁鎮(zhèn)的事! 虧他還以為自己的兒子個個敦厚老實,還覺得兒子們兄友弟恭,十分引以為傲,沒想到頭一個打他臉的,就是他平日最疼愛的五皇子! 他一揮手,直接將孫皇后推倒在地。 “祁昊,你還睜著眼睛說瞎話,真當朕是個昏聵不明的嗎?你今日敢污蔑太子,明日是不是就敢弒君了!?” 這話說得就重了,祁昊哪怕再膽大,聽了這話也嚇得連忙跪在地上。 “父皇息怒,兒臣萬萬不敢啊!” 一旁孫皇后從地上爬起來,見祁昊嚇得面無人色的樣子,不由得心疼萬分。 “皇上,您怎么能這么說昊兒?這孩子是咱們從小看著長大的,最是良善孝順,您這么說他,豈不是傷了孩子的心嗎?!” 她抬起帶血的手擦了擦眼淚,哭道:“昊兒還小,就算做了什么錯事,您慢慢教他就是,何必又打又罵的?” “再說,這事兒本就不該怪昊兒,都是太子給他送舞姬,分明是太子要害昊兒的?。』噬?,您可不能不明是非??!” 那么多皇子都得了西域舞姬,怎么祁瞻就偏偏揪著祁昊一個人不放? 那舞姬是祁鎮(zhèn)送的,跟祁昊有什么關(guān)系? 聽孫皇后說的話糊涂,祁瞻都懶得跟她分辯。 “祁昊,我問你,你指使謝華香勾引太子,到底是何居心?” 被祁瞻一語道破真相,祁昊頓時臉色煞白。 “我……兒臣……兒臣冤枉啊,絕無此事!還請父皇明鑒!” 孫皇后見祁瞻不理會自己,還當自己說中了祁瞻的心事,越發(fā)膽大起來,直接提高了聲調(diào)。 “什么勾引太子,這話又是祁鎮(zhèn)跟皇上說的吧?皇上,您可要擦亮眼睛啊,不能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這不是偏心嗎!明明是太子給昊兒送的舞姬,怎么就成了昊兒指使人勾引太子了呢?是太子讓人勾引昊兒還差不多……” “你給朕閉嘴!” 祁瞻忍無可忍,一巴掌重重地甩在孫皇后的臉上。 “你們孫家就沒一個好東西,生出來的種也不是好東西!” 身為皇上,祁瞻自然不可能認為是自己的血統(tǒng)有問題,否則,祁鎮(zhèn)和其他皇子們怎么就沒有這些陰險狡詐的心思? 只有祁昊,偽善,撒謊,污蔑兄弟,栽贓陷害,被抓住了還抵賴不承認,如此卑鄙無恥,鐵定是隨了孫家的人了! 孫皇后捂著臉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您說什么?!” 兒子是她一個人生出來的嗎?怎么從前夸祁昊孝順能干的時候就是隨了皇上,祁昊不好的地方就隨了孫家人了??? 祁瞻還沒解氣,繼續(xù)罵道:“你養(yǎng)的好兒子,心思卑污,齷齪至極!給太子提鞋都不配!” 再看孫皇后死死護著祁昊的樣子,祁瞻冷笑道:“別以為太子沒了娘親,就沒人護著了,就能由著你們肆意妄為!朕還沒死呢!” 罵完這些話,祁瞻拂袖而去。 祁昊不是抵死不認嗎?他偏要讓劉守成好好徹查一番,等到證據(jù)確鑿,看祁昊還怎么抵賴! 皇帝震怒,識相的宮人早就躲得遠遠的,連聽都不敢聽,宮內(nèi)只余下孫皇后和祁昊兩人,房間里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祁昊忍痛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過去扶起了孫皇后。 孫皇后神情恍惚地看向祁昊,似乎在打量一個不認識的人。 片刻之后,她看清祁昊的臉龐,不由得悲從中來。 “昊兒,他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祁昊沉著臉,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孫皇后一會兒欲哭無淚,一會兒又冷笑連連。 “好,好得很!” “難怪你舅舅幾次提醒我,說什么狡兔盡走狗烹,我今日算是明白了!” “在他眼里,咱們娘倆到底比不過李章獻和祁鎮(zhèn),他這些年對我們的好,全都是假的!” 祁昊咬緊牙,一言不發(fā)。 孫皇后一把握住祁昊的手,連手上的血跡沾染在祁昊身上都恍若不覺。 “孩子,咱們這些年忍氣吞聲,在他們眼中什么都不是!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別好過了!母后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 聽孫皇后話里有話,祁昊不禁心里一緊。 “母后……還請母后慎言。” 孫皇后冷哼一聲,放開了祁昊的手。 “你也累了,先回去歇著吧?!?/br> 祁昊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道:“那兒臣先行告退,母后若是有什么吩咐,隨時傳喚兒臣便是?!?/br> 看著祁昊腳步蹣跚地走出宮門,背影看著那么狼狽,孫皇后越發(fā)咬緊了牙。 祁瞻是指望不上的了,但是她還有兒子! 誰敢擋她兒子的路,誰就得消失! 坤寧宮外,祁昊停下腳步,低頭擦去手上的血跡。 那是孫皇后的血,是孫皇后為了護著他,而被祁瞻推倒受傷而流的血。 手上的血跡很快就擦拭干凈,而沾染在袖口上的血卻已經(jīng)滲入絲綢紋理,只怕是洗都洗不干凈了。 揉了幾下,祁昊便放棄了這徒勞無功的企圖。 他抬起頭,視線越過宮殿的重重飛檐,看向遠處的乾清宮。 碧空萬里,燦爛的陽光照耀在金黃色的琉璃瓦上,目光所及之處,一片輝煌燦爛。 那是整個京城,整個□□最至高無上的位置,他生在宮中,長在宮中,以后卻要遠遠地離開這里,終生不得回來。 如果萬人尊崇的地位觸手可及,誰又能抵得住那樣的誘惑呢? 梅娘正在廚房里跟大家商量今日的新菜,就見一個銀紅色的身影噌地闖了進來。 “餓死我了,可餓死我了!有什么好吃的,快拿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梅娘還沒來得及開口,一眾小廚娘已經(jīng)驚喜萬分地叫出了聲。 “銀禾,你回來了!” “銀禾jiejie,你這幾天去哪了呀?” “銀禾你餓了吧,想吃什么?”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大家都發(fā)現(xiàn)銀禾不過是表面看著兇巴巴的,其實好說話得很,在一起時間長了,反而都喜歡上了銀禾直爽利索的性子。 梅娘見幾個年紀小的學(xué)徒圍著銀禾,七嘴八舌問個不停,便笑著攔住了她們。 “別打聽了,沒聽銀禾說她餓了嗎,先弄些吃的給她,讓她吃飽了再說?!?/br> 大家聞言,果然散開去準備吃食了。 銀禾得寸進尺,湊到梅娘身邊道:“梅姑娘,好些日子沒吃到你做的菜了,要不您露一手?” 梅娘聽得好笑,正要說話,銀禾生怕她開口拒絕,忙搶先說道:“我不白吃你的,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是關(guān)于謝大姑娘的哦?!?/br> 之前顧南簫借走銀禾,梅娘就猜到銀禾是替他辦事去了,不過到底辦的什么事,她卻不知道。 說不好奇是假的,既然銀禾肯主動說,梅娘哪里還有拒絕的道理。 “好,那我就給你做個好吃的菜,等會你邊吃邊說?!?/br> 銀禾頓時高興起來,滿口答應(yīng)。 雖說在祁鎮(zhèn)私宅和五皇子府都沒餓著肚子,可是這些天沒吃到梅娘做的菜,她都饞壞了。 梅娘看了看廚房,目光很快就落在早上剛送來的羊rou上。 她叫了雜役來燒火,自己則動手收拾羊rou。 取出羊排和羊腿,冷水下入大鍋中,大火燒開后,撇凈浮沫。 用棉紗布包上八角花椒桂皮香葉等各種調(diào)料,和蔥段一起放入鍋中,轉(zhuǎn)成中火,燉煮一頓飯的功夫。 這種做法最關(guān)鍵的就是取新鮮肥嫩的羊rou,還要掌握好火候,才能煮出軟嫩噴香的口感。 時辰到了,在鍋中加鹽,再燉一炷香的時間,香噴噴的手把rou就出鍋了。 第175章 酸梅鴨 梅娘將煮好的羊rou放入大盤中, 親自端到銀禾面前。 沒等盤子落桌,銀禾就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香氣。 眼前的羊rou呈淡淡的紅白色,除了蔥段并無任何調(diào)料, 可這香味卻格外誘人, 令人聞了就垂涎欲滴。 銀禾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 說道:“這不就是清水煮羊rou嘛,梅姑娘, 你不會是在糊弄我吧?” 梅娘笑道:“是不是, 你嘗嘗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