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陰冷掌印的親閨女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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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樓后面也有門,正能將馬車停在后門,等用過膳后再從后門離開,也免去與百姓積挨的困擾。 正是將用晚膳的時候,一樓的大堂已是人滿為患。 父女倆便挑了樓上一間雅間,正少了外人的打擾。 等把雅間的窗子推開,一街之隔的撥霞供肆映入眼簾。 因時歸感興趣,時序便也陪她靠在窗邊看了一會兒。 天氣漸暖,吃鍋子的人就比冬天少了許多。 但到底是火了一個冬天的食肆,總有冬天排不上,想等過季人少時再來嘗鮮的。 又因撥霞供肆內(nèi)有價格低廉的素鍋,一些家境普通的百姓也能品嘗,吃完還能把鍋底打包走,帶回家又能吃上好幾天。 只他們看的這一會兒,撥霞供肆就進了六七波人。 吃鍋子又講究一個熱鬧,每波人少說也有四五個,還有一波不知從哪來的公子哥,烏泱泱數(shù)十人,沒等進門就高聲喊道:“小二,給爺開一間最大的雅間!” 若真要說什么對比,就拿他們所在的酒樓來說,平均撥霞供肆進三波人,這邊也只進一波,人數(shù)也要少上一半左右。 看到這種情況,時歸的情緒又高了起來。 她偷偷打量著阿爹的神色,似是不經(jīng)意道:“食肆的生意當真不如之前好了,不過也沒有太差吧……” 時序哪里聽不出她的意思,又是逗了一路,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贊賞道:“果然不錯?!?/br> “光看現(xiàn)在,就能猜到之前的生意有多紅火,到底我小看了阿歸,這食肆著實很好。” 時歸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眼睛里被驚喜堆滿:“真的嗎真的嗎,阿爹也覺得很好?” “正是?!?/br> 托時序的福,心情一片大好的時歸又多吃了半碗飯,吃好喝好主動提出:“既然府外有赫連部落的人守著,我們不如去京南的新宅里住吧?” “那宅子收拾好有一陣子了,阿爹卻還沒住過,正好阿爹也幫我看看,還有哪里不合適,也好再繼續(xù)改。” 時序正有此意。 正當兩人準備離開時,卻聽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時歸本無意打探他人動向,可不經(jīng)意看一眼時,又意外撞見兩幅陌生中透著熟悉的面孔。 “咦?”她踮起腳來,“阿爹……你看那是北地的人嗎?” 只見底下大堂來了幾個身形高大的客人,正與小二嗚嗚嚷嚷吵嚷著什么。 他們根本沒想著大聲吵鬧,卻習慣了大聲說話,并不覺得自己聲音太高,已引得許多客人的注目。 而時歸能看出他們的不同,也是因為北地人和京城人在長相上還是有細微差異的。 許是因為北地荒蕪遼遠的緣故,北地人面容更粗獷一些,哪怕是伺候赫連晴的婢女,皮膚也多有粗糙。 而他們又普遍比大周百姓長得高大,哪怕他們的衣著與大周百姓并無不同,但這么一伙人站在一起,便是不說話都有些顯眼,何況他們還cao著一口帶有口音的官話,嚷嚷個不停。 時歸聽了一句,大概聽出了前因后果。 原是那幾人進來吃飯,點了兩盤羊rou,等羊rou上來才發(fā)現(xiàn)這邊餐食的分量實在太小,兩盤rou都不夠他們一個人吃的。 幾人不做他想,又叫小二多上了幾盤。 到這里還沒發(fā)生什么,直到他們吃飽喝足結(jié)賬離開。 小二給出一個很公道合理的價格,偏在這些吃著羊rou長大的北地人看來,那樣小的一盤rou,要價簡直離譜。 小二好聲好氣解釋了,卻一直沒能說服他們。 就這么一來二去,雙方直接吵了起來。 因價格問題而爭吵,這本沒什么值得關注的,偏偏在這北地來朝的時期,幾個換裝打扮的北地人,就有些敏感了。 時歸轉(zhuǎn)過頭,果然瞧見阿爹眼中的一抹凝重。 時序沉聲與她解釋:“赫連部落此番來了五十二人,每個人的模樣我都記的,但這些人并不在那五十二人之列。” 北地人很少會到大周走動,來京城的更是少之又少。 他還有一句沒說的是—— 底下那幾人下盤穩(wěn)重,揮起的巴掌上帶著清晰的繭子,以厚繭的位置來看,明顯是常年縱馬習武的人。 時序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掃視數(shù)遍,遺憾的是,并沒能在他們身上發(fā)現(xiàn)顯著的標識。 但他并未因此放松警惕,而是一把抓住了時歸的右手,復道:“今日恐不能去京南新宅住了,我先送阿歸進宮,你跟六公主睡一晚,我去司禮監(jiān)一趟,點人來調(diào)查?!?/br> 時歸被他凝重的表情影響,訥訥點頭:“好?!?/br> 第52章 二合一 在司禮監(jiān)等了大半日的赫連眾人一見時序過來,當即圍上前去,等候多時的煩躁與被慢待的惱火一齊涌上心頭,叫他們出言便是指責:“這便是你們大周的待客……誒等等!” “你要去哪兒,站??!王子在跟你說話呢——” 使臣們正是義憤填膺的時候,哪知時序根本不爾會他們,徑直從他們身邊走過,多余一個眼神也沒留下。 這番舉動讓眾人滿目錯愕,好不容易回過神,時序已經(jīng)走出去好遠,稍一揮手,自有兩側(cè)甲兵上前阻攔。 半刻鐘后,時序再次出現(xiàn)在人前。 他換了一身方便行動的黑色便裝,左右各點二十甲兵,分由時一時二帶隊,刀將出鞘,蓄勢待發(fā)。 這一回,不等赫連部落的人開口,他率先問了一句:“怎么,諸位也想與咱家一同去拿人?” 他頭上戴了一頂銀蛇玄冠,眉梢吊起,似笑非笑。 看著他的模樣,赫連部落眾人無端想起有關大周掌印的無數(shù)傳說,真真假假他們無從辨別,然樁樁件件,都在告誡他們,這個人不好惹,也惹不得。 時序嗤笑一聲:“走?!?/br> 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赫連部落眾人除了張張嘴,竟再做不出任何多余的舉動。 直到時序的身影徹底從他們眼前消失,才見其中一人怒而拊掌,轉(zhuǎn)頭沖中間最年輕的一人道:“王子,他們欺人太甚!” 赫連勇沉著一雙眼睛,并不回話。 正在身邊人又要再度勸諫時,赫連勇卻是突然發(fā)難,一腳將人踹飛出去,怒道:“住嘴!” “你當孤看不出來嗎,孤用得著你說!” 想他在赫連部落乃是父王最看重的兒子,便是兄弟眾多,也從沒有人能與他爭鋒匹敵,父王之下,屬他說一不二。 然自從來了大周,皇帝對他態(tài)度爾爾也就罷了,連底下的臣子也有樣學樣,對他不見多少看重。 如今竟連一個太監(jiān)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赫連勇雙拳緊握,心頭怒火蓬勃而起。 最終還是此行目的將他神志喚回—— 若無法娶到大周公主,他連萬俟部落都無法拿下,談何統(tǒng)帥北地十八部,召集大軍,再揮師南下。 許久沉寂后,終聽赫連勇再次開口:“走,先回使館,待獵場武比后,再做商議?!?/br> “那公主……” 說到赫連晴,赫連勇臉色又難看起來。 然他的態(tài)度與之前已截然不同,心底再沒了擔心和憂慮,只余一抹揮之不去的厭煩。 “是她自己不知收斂,行事出現(xiàn)紕漏,白白給了人話柄,便是被捉拿審問也是她自找的,與孤何干?” “?。俊北娙瞬恢麨楹螘幌伦訐Q了一種說辭,登時愣在原地,半天才磕磕巴巴道,“可、可公主——” “住口!”赫連勇不耐打斷道,“我們乃北地貴客,公主在牢中最多也就是吃點苦頭,丟不了性命。” “往后關于公主的事無須再與孤說,等她什么時候被放出來了,直接將人關在使館里就是?!?/br> 眼看他拂袖走遠,余人面面相覷半晌:“……是。” 另一邊。 等時序帶人匆匆折返,并不意外酒樓里已沒了先前幾人的身影,只因他們身量顯眼,一路問過,總有對他們有印象的。 那幾人始終在京南走動,仿佛沒有目的地,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一個地方經(jīng)過兩次的情況,偶爾因各種原因與攤主發(fā)生爭吵,以至于許多人都記得他們。 還有一位眼睛不好的嬢嬢說:“他們說什么、什么赫連部落,說他們是赫連部落的人,不能惹他們……” 嬢嬢一個人守著鍋爐,自不敢與幾個壯漢起沖突,為了盡快將人打發(fā)去,連燒餅錢都沒收。 她對司禮監(jiān)也是心有畏懼的,但對那幾個壯漢的怨懟暫時沖淡了這份畏懼,叫她面對司禮監(jiān)眾人時,也能斷斷續(xù)續(xù)講出話來,最后再添一句:“他們一看就不像好人,大老爺們可一定要抓住他們??!” 時序的目光在她的攤位上轉(zhuǎn)了一圈,開口問道:“剛剛那幾人欠了多少燒餅錢?” 嬢嬢不明所以,卻是利落地給出一個數(shù)字。 下一刻,便聽她身前的男人冷聲吩咐道:“拿一錢銀子來,給了這位大娘?!?/br> 碎銀角落在簸箕里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被眼睛不好的嬢嬢及時捕捉到,一時驚詫不已。 等她再回神,司禮監(jiān)眾人的身影已消失在街尾。 “這——”嬢嬢將簸箕里的碎銀角摸出來,半晌說不出話。 而她左右的攤主們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面上神色幾經(jīng)變化,不知誰低聲說了一句:“那是司禮監(jiān)的大人們吧,跟傳聞中真是大不一樣……” 這話引得眾人共鳴,便是嘴上沒說,點頭卻是少不了的。 至于被百姓們心里念著的司禮監(jiān)大人們,則是按著嬢嬢的說辭,一路左拐右拐,終在一處有點熟悉的巷子里尋到他們。 早在發(fā)現(xiàn)他們的時候,甲兵們就三三兩兩散開,不動聲色地將前面的道路攔住,只待掌印一聲令下,就能將人拿住。 除非他們不走尋常路,要往兩側(cè)的宅院里翻。 ——等等! 這個念頭剛在眾人腦海中浮現(xiàn),他們便是猛地一驚,前不久才升起的點滴熟悉感化為具形,直指向南側(cè)的宅院里。 而跟在時序左右的時一也恰時開口:“大人,那好像是小妹的新宅?!睙o需多言,時序只會比他們更早意識到。 聯(lián)想到這一路走來聽到的說辭,除了那位賣燒餅的嬢嬢,更有不下三人,都有提過一句。 “他們說他們是赫連部落來的貴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