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陰冷掌印的親閨女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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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歸并未因此生氣,只是抓著她前半句所說的:“若我能養(yǎng)得起自己了,你便跟我走?” “是呢,到時我便賣身給時姑娘,只求時姑娘能善待小女,給小女一個容身之所啦!” 李見微并未將時歸的話放在心上,卻并不妨礙時歸正色道:“那我記下了。” “見微,你等我?!薄昂煤煤谩崩钜娢⒎笱軕?yīng)下,看幾人表情比之前輕松了些,也不愿將心思長久放在過去和將來的事上,便招呼道,“那事情解決了,你們總能放心了吧?” “我在家里關(guān)了好一陣子,倒有些想念官學(xué)的飯菜了,不如現(xiàn)在就去飯?zhí)冒伞!?/br> “飯?zhí)糜惺裁春贸缘摹弊课某勺焐相洁熘?,腳下卻是最先有了動作。 “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位置,你們可快點跟上!” “好好,這就來!” 卓文成先走一步,剩下的人也沒多留。 只有時歸綴在最后面,望著李見微清瘦的背影,皺起的眉頭全程沒能舒展開。 也不知是不是李見微的話起了作用,這日之后,長公主府每天都會派人來接送她,下學(xué)時還常捎帶著些零嘴,美其名曰怕小姐餓肚子。 長公主還親自叫人帶話,說什么:“見微在學(xué)堂可累了?為娘素日繁忙,偶爾會疏忽了你,見微可千萬不要怪罪為娘啊。” 這話一傳出,多少人感嘆長公主慈母心腸,對待一個養(yǎng)女也這般上心。 將來見微姑娘長大了,可千萬要記著長公主的恩情才是。 對此,李見微只當沒聽見罷了。 轉(zhuǎn)眼又是兩個月過去。 京城的氣候變得炎熱起來,街上百姓換下了春衫,改換成清涼單薄的夏衣,更有許多漢子赤膊而行,只有碰見官府的人時才會整理好衣冠。 自從那日與李見微聊過后,時歸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每日一下學(xué)就往書房里鉆。 倒也不是為了溫習(xí)功課,而是抱著厚厚一摞賬本翻看,就這么翻來覆去的,將拔霞供肆和雜貨鋪的賬簿看了一遍又一遍。 時序也不知她是在看什么,問了兩回,全被女兒嫌煩推了出去,鬧得他很是低氣壓了幾天。 這種情況持續(xù)了許久,好不容易等時歸不抱著賬本啃了,她又一趟趟往兩家鋪子里跑起來。 撥霞供肆和雜貨鋪的掌柜本沒將這樣小一個孩子放在眼里,卻架不住有人給時序告狀。 時歸前一天才在兩個掌柜那里受了冷臉,轉(zhuǎn)天再去時,兩人對她簡直不能更恭敬了。 總歸掌柜的聽起話來,時歸也無心探究緣由,只抓緊時間了解這兩家鋪子的情況,再多去京城有名的商鋪里走一走。 時序頭一次體會到被忽視的滋味,最后實在忍不住,終是將時歸捉了回來。 面對阿爹的問詢,時歸倒是坦誠。 她掰著自己的手指,看上去很是苦惱:“吶……我要多多賺錢呀。” “我要給阿爹買大宅子,還要給阿爹買新衣,又要給阿爹養(yǎng)老……唔,我還想著把見微接來同住,可她要等我能養(yǎng)得起自己時才肯答應(yīng)?!?/br> “哎呀,這些都是很需要錢的,我當然要多多努力了!阿爹你不要總是打擾我啦,我很忙的!” 時序:“……”最后一條才是你突然奮發(fā)向上的原因吧? 就在時歸的忙碌和四下走訪中,時隔兩月,北地的新使臣抵達京城。 第57章 二合一 因有赫連部落的先例在,對于北地的新來使,皇帝少不了對他們冷而待之。 皇帝的態(tài)度擺在這兒了,下面的臣子自然也是有樣學(xué)樣,旁的不提,總不能讓陛下覺得,他們要跟陛下反著來吧? 于是等那幾十號北地來客抵達京城后,頭三日竟是流落街頭,捧著銀子去客棧都沒有房間,好不容易找了個能吃飯的小攤,一聽他們官腔不正,再得知他們自北地來,更是當場變了臉色,招來左鄰右舍,將他們一齊趕了出去。 “北地的人?呸!就是你們刺殺陛下的吧,快走快走!” “等——”不等北地使臣說完,脆弱單薄的木門就重重合在他們眼前。 進京三日,一群人沒能吃上住上也就罷了,晚上還要躲著巡邏的衙吏。 京城宵禁針對著所有人,負責(zé)巡邏的都是底下的小兵,本識不出北地人,可就在最近幾日,上面下了命令,又特意派了大人來—— 凡宵禁后碰見在宮墻附近徘徊的,只驅(qū)不拿。 這也就導(dǎo)致北地的使臣每晚都被追著跑,偏追逐的人就像故意戲弄人一般,每到將要抓住他們時,又因各種意外追丟他們。 使臣們一轉(zhuǎn)角,下一波巡邏衙吏又撞上了。 一群人被追得狼狽不已,也不是沒想過到宮門口求見,便是京兆尹的大門都找去了,可每次不等他們言語,就會被一群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乞丐沖散。 弄得他們亦是滿身污穢,下回連宮門都靠近不得,就被驅(qū)趕走了。 這樣的痛苦日子過了三天,當被巡邏衙吏逮捕時,使臣們竟生出幾分不合時宜的慶幸,與衙吏的第一句話甚至都不是表明自己身份,而是淚眼汪汪一句:“官爺,給我們一口水吧!” 被粗暴關(guān)進大牢的北地使臣只當自己時運不濟,殊不知自打他們?nèi)刖┠且豢唐穑麄兊乃行袆佣急粺o數(shù)雙眼睛監(jiān)視著。 同理,他們的狼狽和落魄,也成了無數(shù)官家飯后的笑資。 如此悲慘遭遇,誰聽了不得說一句—— 活該! 而時序則整了整衣袍,將詳細記載著北地使臣經(jīng)歷的文書獻于御案之上。 皇帝看過果然龍顏大悅:“好!掌印做得極好!” “也該叫他們清楚清楚,到底誰知君誰是臣,朕給他們臉面,方稱一句來使,可若朕不給他們臉了,區(qū)區(qū)荒野之地愚民,也能面圣?” 北地既獨立于大周自治,除了各部汗王外,王庭下官員都不受朝廷承認,他們在北地或能被尊稱一句大人,可到了京城,實與百姓無異。 不,百姓尚能被皇帝稱一句子民呢。 皇帝本就厭煩赫連部落的狂妄自大,又見了萬俟部落的膽大包天,更可恨的是,那赫連部落的王子竟還想以齷齪手段謀得公主。 哪怕赫連部落諸人皆已被處置,也難消皇帝心頭之恨。 這不時序剛問:“依陛下之間,這些使臣們……” “且關(guān)著吧!”皇帝大手一揮,“再關(guān)上個三五日,等一個個都老實了再放出來,給他們在使館找個破敗院子就是。” 這樣一來,至少在使臣被放出來前,時序都是不用為他們cao心了。 時序樂得清閑,直道:“陛下圣明。” 這廂把使臣們的事上稟了,時序轉(zhuǎn)身就回了府上,又喚來管家叮囑,接下來幾日非必要不見客。 時序想得簡單,眼下清閑難得,可等使臣們都出來了,還不知又會生些什么亂子,屆時恐又要與乖女兒分隔良久。 正趕上學(xué)堂月假,時歸本想借著假期多往鋪子里走動走動。 然她還沒等踏出小閣樓,就被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序堵在門口。 “這么慌慌張張的,阿歸是要去哪兒?” 時歸不以為然:“去雜貨鋪里看看!”說著,她就彎下腰,試圖從阿爹身邊繞過去,不想悶頭撞了一個踉蹌。 “哎喲!”時歸身子一時不穩(wěn),咚一聲坐到地上,捂著被撞痛了的腦門,又是不解又是羞惱地瞪著頭頂之人,“阿爹你做什么!” 時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到地上都鋪了厚重的毯子,便是連扶也不打算扶一把了,而是幽幽道:“阿歸倒是上進?!?/br> 這好不容易才有的三天月假,連阿爹都不理了,一心想著往外跑。 時歸沒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還當阿爹是在夸她,心里的不滿散了些。 她撐著地面站起來,揉了揉微紅的腦門,撇了撇嘴:“那阿爹攔我做甚?我又不是去瞎玩鬧,我也是有正事要做的?!?/br> 對此,時序只在心里冷笑。 但為了避免女兒與他生氣,他面上尚控制著,還故作好心地問道:“我也是見你近來忙碌,免不了多關(guān)心幾句?!?/br> “我看阿歸看了好久的賬簿,可都看明白了?” 只見時歸身體一僵,面上的匆忙浮下,換成幾分羞澀:“唔——我看賬本上記得都是之前的東西了,也不是太重要。” 時序可是親眼看見她抱著賬簿抓耳撓腮的模樣的,要不然也不會有此一問。 得了他想要的答案后,時序尤不滿足,又是驚訝道:“不重要?阿歸怎么能這樣說,若真的不重要,鋪子里何必費心把賬本保存得這么好?!?/br> “阿歸的想法可不對……你來你來,正好我今兒有空,便與你好好說道說道。”時序說著,徑直走進小閣樓中,也不往里去,就在前面尋了把椅子。 時歸也是被他的表現(xiàn)哄到了,還以為自己遺落了什么重要內(nèi)容。 她也顧不得出門巡視鋪面了,蔫噠噠地跟在阿爹后面,等對方一坐下,她又習(xí)以為常地黏過去,彎腰就要伏到他腿上。 可是—— 一根手指抵在時歸肩頭,將她往后推了推。 時歸茫然:“……阿爹?” 時序收回手指,一本正經(jīng)說:“我要與阿歸說正事呢,不許跟我撒嬌。” “什么撒——”時歸兩頰頓紅,猛地往后跳了兩步,“我沒撒嬌!” 她也知道自己有時是黏人了些,尤其是在意識到阿爹對她的在意后,碰見些棘手的事,便下意識找阿爹尋求幫助。 可能……語氣是嬌嗔了些。 也可能……舉止是親昵了點。 可阿爹怎么能胡亂指認她撒嬌呢! 時歸氣鼓鼓地鼓起嘴,便是心里明白,也不想被這樣直白地指出來。 時序似笑非笑:“沒有?” 時歸:“……”事實擺在眼前,她也就能反駁一次,再堅持說沒有,便是她自己都有些心虛了。 迎面對上阿爹揶揄地打量,時歸徹底擺爛。 她不管不顧地沖上去,直接跪伏在阿爹膝頭,雙手圈住對方的小腿,再將臉往衣襟里一藏,隨便阿爹再說什么。 好在時序見好就收,也沒繼續(xù)刺激她。 他想了想,到底不忍見女兒亂使力,拍了拍她的腦袋,復(fù)問道:“按著阿歸剛才的說法,那些賬本是沒看明白了?” 悶悶的聲音響起:“也不是全不明白,只有一部分看不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