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陰冷掌印的親閨女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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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能叫周蘭湘說出這等話來。 時歸又問了兩句,得知周蘭湘去了緣聚園后,第一時間找了慣住的院子,歇上沒多久,又跑去了果園放肆。 只聽下人的描述,她著實不像難過的樣子。 時歸放下心,又躺了回去:“那我知道了,你回去再跟湘湘說一聲,叫她且自己玩兒著,等明天……啊不,還是后天吧,等后天我就過去了?!?/br> 關于為什么還要多等一天。 時歸將團扇蓋在自己臉上,再一次發(fā)出喟嘆—— 這無所事事的日子,真的是太舒坦了。 從家里到緣聚園,那還要收拾衣用,還要坐馬車,哪里比得上在躺椅上納涼來得舒服。 唔……那就只能叫湘湘多等兩日嘍。 當天晚上時序回來后,時歸將她準備離家的事說了聲,本以為阿爹怎么也要表示些許不舍的。 誰知時序當時沒說什么,實際根本沒等到后天,只待第二天晌午,就連人帶包袱地塞上了馬車。 待馬車駛出時府,時歸還能聽見阿爹的叮囑。 “阿歸只管在緣聚園多玩兒幾天,不必著急回來?!?/br> 時歸:“……”啊啊啊! 卻不知,就在她離開的下一刻,時序就斂了神色,轉頭冷聲問道:“祁相夷那邊進展如何了?” 不知何時,暗衛(wèi)出現在他身側:“回主子,祁大人拒不受良家的拉攏,已被當地官員徹底孤立。” “只是良家的賬本藏得實在是深,哪怕祁大人心知不對,卻也難以及時找到,或幫不了主子什么?!?/br> 畢竟,良首宰已經在向司禮監(jiān)發(fā)難了。 對于這個答案,時序并不意外。 他想了想,復道:“那就再等一個月,若一個月后祁相夷還找不到什么關鍵證據,就引誘他去撞破其他人的交易現場,貪污的證據沒有無妨,這毆打暗害朝廷官員的罪名,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造一個。” 曾幾何時,時序對祁相夷的存在只有厭煩和警惕。 但這半年來,他卻忽然發(fā)現,此人之剛正,有時也能成為一把極好用的利刃。 有了祁相夷的存在,可讓司禮監(jiān)少沾染許多污名。 不知想到什么,時序輕笑一聲,抬腳往外面走著,順便叮囑一句:“注意著點阿歸那邊,事畢之前,還是不要讓她回來了,留在外面玩玩兒就挺好?!?/br> 暗衛(wèi)頓足:“是。” …… 已經在去往緣聚園路上的時歸可不知京中的暗潮涌動,更是不知道阿爹對她的支離。 沒出門前,她整個人都懶散得不行。但既然出來了,也不好辜負了這一趟的旅程。 轉眼到了緣聚園,園中已經有不少過來放松的客人了,有些常來的常客,見了時歸還會打聲招呼。 也不知從何時起,時歸身上的標簽已經從“掌印的女兒”,逐漸演變成“緣聚園的主子”,外人提起她,第一個想到的,先是京郊的銷金窟莊子,而后才是掌印。 時歸則更在意大家還愿不愿意來此度假,余下的評斷什么的,眾口悠悠,總不是她一人能掌控的。 這廂她才走到四時屋那邊,周蘭湘就聞訊趕了過來。 時歸遙遙就聽見了她的招呼,下意識要找個什么東西擋一擋,偏偏她還是低估了周蘭湘的激動,不等她躲去柱子后面,周蘭湘已經撲了過來。 “不要啊——” “時歸!” 伴隨著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周蘭湘一把抱住時歸,雙手緊緊地環(huán)在她背后,嗚嗚嚷嚷好不歡喜。 “嗚嗚嗚時歸,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你肯定不知道我這一年多過得有多慘!錢花光了,人也累壞了,誰知不光沒得到父皇母后的夸贊也就罷了,要不是皇兄幫了我說了說清,母后差點兒就要把我鎖在廟里了!” “嗚嗚嗚時歸,你可有一點點地想念我?” 時歸被她勒得喘不上氣來,連忙道:“想想想,可真是太想了……湘湘你能不能先松開,有話好好說?!?/br> 周圍還那么多客人在呢,基本都駐足看著她們。 周蘭湘不依,又是抱著她待著好一會兒,這才在時歸的勸說下松開,視線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生怕一錯眼,時歸就要跑了似的。 時歸無奈:“我來都來了,難道還能跑了不成?” 周蘭湘一扭頭,并不搭話。 外面的日頭還烈著,時歸只是下馬車的片刻工夫,背后的衣衫就被汗水浸透了。 她不愿在外面承受太陽的暴曬,拽著周蘭湘去了最近的一間四時屋,屋里已擺滿了冰鑒,一進去渾然入了涼秋,渾身熱氣都瞬間蒸發(fā)掉了。 等時歸坐下喝了兩口茶后,她才問起周蘭湘這一年多的經歷來。 原來周蘭湘這次去皇家寺廟的路上,正碰見一伙兒被拐賣的婦女幼童,將這些人救下來簡單,之后的安置卻成了一個大難題。 婦女們先不提,剩下的幼童中也多是女童,光是找到她們的原住地就已經很難了,誰知把人送回去后,大多數人家的反應竟是—— “這被擄走的丫頭,誰知道都遭遇了些什么,若是被破了身子,這一輩子也就毀了,就算還保持著清白,可閑話都已經傳出去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去去去,我只當我家閨女死在了人牙子手里!” 女童尚且如此,婦女就更別說了。 周蘭湘救下了三十多號人,除卻一開始尋短見的兩個,后面真正送回家里的,也只有七八人,余下的二十多人,則徹底地沒了去處。 周蘭茵憤憤道:“那些愚昧老農,簡直可惡!” “問題是我若不管她們了,她們流落在外,難保會遭遇什么,可要是管了,這可真是個棘手的難題?!?/br> 最終她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兒,還是給她們尋了去處。 說是去處也不妥當,更準確些,該是一個免費的安置之所,全由周蘭湘出資置辦了房子,又給她們準備了最基礎的家用,日常吃食則統一制作發(fā)放。 “……我原就沒帶多少銀子,光是這些事辦完,就花了一多半的銀子,后面我又想著,那些女童年紀還小,總不能就這么荒廢了去,送她們去書院不放心,只能又給她們請了女夫子,什么筆墨紙硯的錢、夫子的束脩,這下子可好,我身上可是分文不剩了。” “錢沒了也就沒了,但這么些人,都是有手有腳的,沒死在人牙子手里,總不能活活餓死,我是從廟里偷跑出去的,也不敢跟父皇母后要錢,皇兄還不在京城,我也沒法兒了,只能領著她們到處找工。” “我堂堂公主,竟也淪落到了靠打零工吃飯的地步!” 說到傷心處,周蘭湘裝模作樣地抽噎兩聲。 后來這事到底還是傳到了皇后的耳朵里,皇后對于她救助那些人的行為不予評論,卻也惱她在外拋頭露面,一氣之下,自是免不了訓斥責罰。 也幸好周璟承從北地回來了,得知此事,替她說了說情,不光免去了責難,更是直接把她從皇家寺廟里接回來了,這才有了她在緣聚園瀟灑的機會。 “哎對了,差點兒忘了說,皇兄知道我來緣聚園避難,說是等忙完了手上的活兒,也來小住幾日,我先提前跟你說一聲,省得等皇兄來了,阿歸你再慌張?!?/br> 能被周蘭湘直接稱作皇兄的,分明只有太子一人。 時歸頓時傻眼:“不是,我不是說不想讓殿下來,我是說——” 說什么? 說她就是不想讓太子來嗎? 時歸頹然:“罷了,殿下來也就來吧,我一會兒就叫人給殿下收拾一處院子來?!?/br> 這院子好與壞暫且不提,總之一定要與她的住處相隔最遠。 第96章 三合一 太子的事,時歸也不好說如何如何。 只是想到這是幾天后才會發(fā)生的事,她也不愿過早地為難自己,索性擺了擺手,將這事給忽略過去。 周蘭湘這一年多過得太是清苦,清苦也就罷了,還要時時提著心,光是給她救下的那些婦女幼童cao的心,就遠超過去十幾年。 之前還不覺如何,這一回了京城,她才砸么出幾分痛苦來,一個勁兒嚷嚷要把前陣子缺失的好日子給補回來。 時歸哭笑不得:“補補補,你說做什么就是什么?!?/br> 反正就這么大一個緣聚園,且叫她撒著歡兒去跑吧。 說起緣聚園,自打開門迎客后,園子里的東西常有變化,無論多么受歡迎的項目,最遲不過一年,那一定會被新的事物所代替,除非來客再三請求,才會考慮換回來。 就像她們如今所在的四時屋,好些人畏暑又懼寒,夏冬兩日就等著來四時屋續(xù)命了,當年四時屋要關閉的消息傳出,十幾個人堵在屋子外面,說什么也不讓下人進去。 甚至有人提出,可以直接包年支付費用。 正好時歸偶爾也會過來消暑避寒,見狀也就賣了個好,將這四時屋和后面的果園長久留了下來。 周蘭湘不過離京一年多,昨日過來時,險些迷失在花叢里,今早被園子里的侍從帶著走了一遍,卻也只是走馬觀花,更多的樂趣還要等著后面一一體驗呢。 時歸調笑道:“湘湘不是說還給大戶人家的廚娘打了一陣子下手嗎,想來廚藝一定突飛猛進了?!?/br> “正好我叫人圈了一塊自己做飯的地方,湘湘也去試試?” 周蘭湘笑得溫柔,偏偏說出的話帶著幾分咬牙切齒:“做飯?本公主這輩子再也不可能進廚房了!” 時歸忍俊不禁,順毛安撫道:“好好好,六公主不肯烹膳,那就讓小的給六公主做些吃食吧?!?/br> “殿下請?”她站起身,挽著周蘭湘出了門。 說是親手給周蘭湘做吃的,實際時歸也沒怎么碰過灶臺,最多不過煮個清粥小菜,顯然不適宜招待朋友的。 正巧園子里新收了一籠野味來,她就叫人挑了一只鮮肥的野兔、兩條鯉魚,并一大塊羊腿和一大塊豬頸rou。 “我雖不會旁的,但簡單烤一烤rou還是沒問題的?!?/br> 畢竟rou是下人提前打理并腌制好的,烤rou的炭火也是下人點起來的,真正用到時歸做的,也就是把串好的rou串放到爐子上,看著顏色差不多了,取下來就是。 大夏天里,烤爐烹得人渾身燥熱。 時歸只好又叫人端來冰鑒,還備了兩只冰盞,一邊吃著甜滋滋的水果冰,一邊用生菜或紫蘇葉卷rou吃。 她胃口一般,稍嘗了兩口就不怎么吃得下的。 倒是周蘭湘被rou香勾起了饞蟲,連著吃rou時蘸料都恰到好處,她已看不上綠油油的兔子草,生口吞rou,后索性自己坐到烤爐前,隨烤也就隨著吃了。 時歸笑她:“不是說再不進廚房了嗎?” 周蘭湘頭也不回:“這還在外面呢,不算廚房?!?/br> 時歸噗嗤一聲笑出來,轉頭之際,又把候在旁邊的侍從叫來:“園里還有大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