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陰冷掌印的親閨女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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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北狄進(jìn)犯,他們更是始終堅守在陣前,后在掌印的任命下,分別帶領(lǐng)一隊士兵做前鋒,斬敵無數(shù)。 若循舊例,他們可為參將。 可讓兩個太監(jiān)做參將……堂堂朝廷三品武官,是不是太過了些? 皇帝未曾想還有這樣兩個人的存在,少不了多問兩句。 誰知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太子站了出來。 經(jīng)他提醒,皇帝才想起來,這兩人原是時歸身邊的暗衛(wèi),還曾救過大公主一回。 皇帝沉吟良久:“空青,竹月……朕是有點印象?!?/br> “若循舊例,此二人當(dāng)封參加……掌印呢?他們兩人既是從掌印府中出去的,掌印又是如何看法?” 此話一出,人群中的空青和竹月卻是心頭一緊。 當(dāng)年因他們疏忽,致使時歸被拐……以大人對他們的厭棄,或很難愿意為他們說話。 正當(dāng)兩人心中忐忑之時,卻見時序上前一步,拱手道:“空青竹月二人已從時府出走,不再受臣之管轄,之后種種,亦與臣無關(guān),只他們心懷朝廷,戍邊護(hù)民,又有軍功在身,論跡論心,皆當(dāng)有功之臣,既有舊例可循,何不按例封賞呢?” 時序親自為他二人請封,列及他們從軍以來的所有功績。 尤其是在北疆將領(lǐng)叛逃后,他們始終堅守陣前,只這份堅守,就是其余人所做不到的。 加之北疆將官死傷無數(shù),正是缺失的時候。 皇帝思慮良久,抬手拒了最初的擬旨,又將空青和竹月提出,問及他們可愿鎮(zhèn)守北疆。 得了他們二人肯定答復(fù)后,皇帝親擬旨意,封他二人為昭勇、昭毅將軍,授虎符,領(lǐng)北疆兵權(quán)。 最后只余時序未得封賞。 可就在百官為其嘉獎所為難時,時序又是主動提出,為皇帝分憂,乃他為家臣之本分,不敢求賞。 只來日義女入宮,還請?zhí)拥钕伦鹬?、敬之?/br> 時序看似是什么也沒要,可他原就在京城威風(fēng)赫赫,眼下又有了軍功在身,只怕往后數(shù)年,再無人能動及他的地位。 便是皇帝想做什么,也少不了斟酌萬分。 朝會之后,慶功宴設(shè)在同日晚上。 慶功宴為分席,受邀朝臣命婦皆在一處。 時歸是和時序一起來的,才進(jìn)到宴會中,就被百官圍了起來,這些人嘴上說著賀掌印大勝歸來,可未必沒有給未來太子妃賣好的心思,無論心里如何作想,至少表面一片其樂融融。 隨著百官散去,一直綴在后面的祁相夷上前半步。 他沖著時序長揖到底,又是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未發(fā)一言,遂從他身前離開。 望著他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時歸后知后覺:“阿爹,祁相……祁大人這是,與阿爹表達(dá)敬意呢?” 時序微微頷首,引她去了人少的地方休息。 時歸難掩好奇,又問道:“如此看來,阿爹跟祁大人關(guān)系好像還不錯?阿爹怎不針對他了?” 聞言,時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不過他很快又說:“如他這般的出頭鳥,再多上幾只,我司禮監(jiān)再不是那最得罪人的了,倒省了我許多cao心?!?/br> “如此難得之人才,豈有再針對的道理?” 時歸:“……”她竟無言以對。 …… 慶功宴后第三日,北地眾人姍姍來遲。 原本北地的使臣是跟時序一起來的,只行至半路時,獨孤部落的王太后提出同往,他們只得再返回接駕,這樣一來,他們就難免慢了幾日,直至慶功宴結(jié)束方抵京。 之前北地騎兵支援北疆,可是出乎了許多人的意料。 還是后來在時序送回的戰(zhàn)報上,朝臣才知,原來這些騎兵都是獨孤部落的王太后派去的。 誰敢想,當(dāng)年為言語裹挾、被迫遠(yuǎn)嫁和親的大公主,如今已成為整個北地的無冕之王? 攝政王太后只是她的起點,卻絕不會是她的終點。 距離當(dāng)年北地內(nèi)亂,獨孤部落政權(quán)更迭,也不過才過去四五年,而就在這四五年間,獨孤部落不斷壯大,哪怕沒有大周的支持,只憑他們自己的能力,也足以號令整個北地。 而獨孤部落,已是王太后的掌中之物。 北地使臣覲見,望著為眾人所簇?fù)碇囊簧眚T裝的颯爽女子,眾人只覺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疼。 周蘭茵俯首長拜,將獨孤部落汗王玉印獻(xiàn)上。 以獨孤部落當(dāng)下的地位,能號令獨孤部落,便相當(dāng)于能號令整個北地。 當(dāng)年在皇帝座下放出的狂言—— 周蘭茵做到了。 從此往后,無論是大周,還是北地,再沒有人敢小覷了她。 同年八月,太子迎娶太子妃。 紅妝十里,鑼鼓喧天。 獨孤王太后點妝,昭勇、昭毅將軍守門。 另有司禮監(jiān)上百甲兵護(hù)衛(wèi),送小主子出門。 時序一身威嚴(yán)蟒袍,親自將時歸背出門,跨過府門后,抬眼便見太子候在門外,見他們出來,旋身下馬。 “大人。”周璟承揖首,“孤予諾,與時歸,此生不相負(fù)。” 時歸只覺耳邊的鑼鼓聲乍止乍起,不過晃神間,雙腳就落了地,緊跟著便是一雙略顯陌生的手扶在她的臂彎上。 將人接到的這一刻,周璟承再也抑制不住面上的笑意。 “阿歸,我來接你了?!?/br> 時歸指尖一緊,心口的跳動一點點變得劇烈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鮮艷的蓋頭下傳來很輕的一聲:“……嗯?!?/br> 內(nèi)侍尖細(xì)的嗓音響起,時歸被牽去花轎上。 周蘭茵等人在時府府外駐足,目送轎起,熱鬧的樂器聲響徹街道,沿街百姓遙遙拜賀。 謹(jǐn)祝太子與太子妃百年琴瑟,白頭偕老。 ——正文完 第107章 接正文番外1 成婚后的日子,其實并沒有時歸想象的那般大。 就比如本以為要長久分離的父兄,只在大婚第二天早晨,她就在東宮內(nèi)碰到了。 因頭天夜里歇得晚,時歸直到午后才醒來,她剛一抬胳膊,不小心牽動了身體,面上頓是一陣空白。 守在門口的婢女聽見動靜,忙小碎步趕過來:“殿下可是歇好了?奴婢笑語,參見太子妃殿下。” 笑語看上去只十五六歲的樣子,方圓臉,杏仁眼,又是天生笑唇,很容易就讓人心生好感。 她先是問了時歸的身體狀況,得知無需傳喚御醫(yī)后,又主動說道:“太子自起床后一直等在東宮,本是要親自等殿下醒來的,奈何一個時辰前司禮監(jiān)那邊傳了消息來,說有要事請?zhí)幼咭惶?太子無法,只能先行一步?!?/br> “不過太子離開前仔細(xì)叮囑了奴婢,要小心注意著您這邊的動靜,還叫小廚房那邊煨了粥,就等著您醒來墊墊肚子呢……” 笑語年紀(jì)不大,手腳卻是利落。 她一邊與時歸匯報著外面的動靜,一邊將提前準(zhǔn)備好的朝服拿過來,不聲不響就伺候時歸穿好了大半。 原本太子新婚第二日大早是要去拜見帝后的,只皇后考慮到兩個孩子cao忙了一日,又逢洞房花燭,再早起實是為難,索性叫他們傍晚再來,也省得在大喜的日子里慌里慌張了。 時歸看見了自己身上繁復(fù)奢麗的朝服,方想起拜見之事。 又聽太子不在,她免不了多問兩句。 然她剛一開口,就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再熟悉的稱呼變得燙嘴起來,不過是睜眼閉眼,腦海里便全是昨夜的混亂畫面。 “殿下說什么?”笑語側(cè)頭問道。 時歸:“……沒什么。” “對了,剛剛太子被請走時,司禮監(jiān)來了三位大人,那三位大人只走了一位,還有兩位等在外面呢,殿下可要見一見?” 當(dāng)今太子妃的身世來歷,無論宮里宮外都不是什么秘密。 宮外的人或?qū)φ朴∮兴?,可隨著北疆大捷,過往的紛擾言論皆化作褒獎,大勢所趨之下,某些人便是再有微詞,也只能在心里憋著。 而宮里的人本就要仰仗十二監(jiān)的鼻息,對于司禮監(jiān)掌印的女兒,更是不敢慢待了去。 笑語半跪在床邊,悉聲回稟道:“那兩位大人已等了一個時辰了,奴婢本要請兩位大人去前廳小坐,只兩位大人說什么也不肯,便只能由他們候在廊下?!?/br> 笑語知道,外面那兩位,跟太子妃殿下也是有親屬關(guān)系的。 只是她還不知道太子妃的態(tài)度,不好胡亂攀了親。 時歸還滿腦子的亂七八糟,一時也沒反應(yīng)過來,只下意識說了一句:“我這就出去,請他們進(jìn)來吧?!?/br> 從寢殿到前廳的這一路,她渾渾噩噩,努力從頭一天晚上的記憶中掙脫出來,連拍了幾次臉頰,方稍微冷靜一些。 直到見了司禮監(jiān)的兩位大人后,她瞬間平靜了。 時歸有些驚訝:“大兄三兄,你們怎么來了?” 時一和時三對她行過禮后,并不避諱左右侍從,直言道:“掌印命奴婢給殿下帶句話,問殿下今晚可要回家?” “今晚?”時歸愣住。 時三又說:“回殿下,昭勇、昭毅將軍將于三日后離京,最多明日就要去京郊點兵準(zhǔn)備拔營了?!?/br> “大人怕殿下忘了這事,特意遣奴婢們來說一聲?!?/br> 此話一出,果然就見時歸瞪大了眼睛:“這么快!” 時序?qū)r歸太是了解,尤其知曉能拿捏她的話術(shù)。 若是皇家沒發(fā)話,他或許還要斟酌斟酌太子妃能否出宮,但早在大婚前,太子就從皇帝那里求了恩典,允太子妃隨時出宮的特權(quán),無非是外出時稍作遮掩,莫太過張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