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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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揚別過頭,沖著徐欣笑,“學(xué)姐,真巧。” 徐欣:…… 救命她好想逃…… 之前在醫(yī)院叫自己欣姐,現(xiàn)在直接學(xué)姐了。 她之前怎么不知道這家伙居然和自己一個學(xué)校。 對面的肅清和低頭夾菜,似乎對飯桌里徐父和那群老教授講師們調(diào)侃白揚和徐欣的話題充耳未聞。 一旁的江一見狀,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整個人表現(xiàn)得更是焦急上火。 好家伙,哥們你倒是給點力啊,再不有點表現(xiàn),那個白院士和徐教授怕不是要當(dāng)場說親原地成為親家了! 肅清和這時抬首,與對面的徐欣對視,似乎感受到了對面人的手足無措,肅清和原本拿著筷子的手不著痕跡放下,指尖輕輕叩著桌上的手機屏幕。 不得不說的是,徐欣看到了他的小動作,以及他的暗示,腦子里晃過一萬種念頭的徐欣此刻越發(fā)如坐針氈。 思來想去,徐欣決定逃之夭夭,走為上計。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毙煨捞统鍪謾C,笑意盈盈。 出了包廂門,徐欣直接走向走廊拐彎處的陽臺,想要喘口氣。 “快過年了?!?/br> 身后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個聲音。 徐欣的肩膀一顫。 輕輕咬唇,她強忍著不回頭。 沒一會兒,右側(cè)欄桿上多了一個人。 徐欣別過頭,視線緩緩上移。 從對方修長的手臂到肩膀,再到脖子,再……到那個人在月光下顯得愈發(fā)清冷的側(cè)顏。 鼻梁與下巴的線條,五官的精致絕倫,徐欣一瞬間業(yè)已找不出可以形容這人更多的詞匯了。 縱使之前學(xué)的文學(xué)堆砌的辭藻,也描繪不了眼前人身上氣質(zhì)的一分一毫。 更別提現(xiàn)在徐欣滿腦子隨時都能脫口而出的醫(yī)學(xué)專業(yè)名詞了。 理科醫(yī)學(xué)和浪漫文學(xué)的沖擊,此刻再多的火花也只能偃旗息鼓。 “快過年了?!泵C清和又重復(fù)了一遍。 “嗯?!毙煨傈c頭。 肅清和轉(zhuǎn)身,忽的伸手。 徐欣猝不及防,感受到額前撫過一只溫暖的手,那人的手心,guntang炙熱,亦如他此刻的眼神。 “徐小姐,過年回家,缺個男朋友嗎?” 呼吸一窒。 徐欣此刻耳邊仿佛響起了鳴鐘。 嗡嗡嗡—— 耳邊冗長的聲音讓她只能感受到胸腔肺腑有個器官正在不由自主地加速工作。 “?。磕阏f什么?”徐欣在把自己憋死的前一刻喘了一口氣,神情有些愣愣的。 肅清和收回了手,眼睫微垂,唇角往下撇了撇,他重新睜開眼,恢復(fù)如常的清冷表情時,也不過是兩秒間的事情,“我在問,你的傷口,還疼嗎?” 徐欣不由自主抿唇,齒尖輕輕與唇相接,一時間也察覺到了有些疼,便慌忙啟唇,搖頭,“不,沒事了?!?/br> 注意到她別過頭避開自己的目光,肅清和把手搭在了欄桿上,一時間面上有些悵然。 想來,這世間浪漫春光,他許久不曾見過。仔細回顧,不過是自己愚拙,竟將記憶中在自己面前神情自在的她,丟了多年。 她再也不似從前那般,自己亦如是。 往事已矣,重新開始。 -------------------- 第25章 二十五 徐欣深覺這里不是久留之地,作勢便要回去拿包坐車走人。 卻在邁開第一步的時候,她便感受到自己的腰間倏地一緊。 “對不起,我實在不想等了?!彼麑嵲谝驳炔黄鹆恕?/br> 今天那個叫白揚的家伙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足夠讓他方寸大亂了。 “放開我?!?/br> “徐欣,我……” “過年回家,我不缺男朋友,過去不缺,現(xiàn)在依舊。” 徐欣掰開纏在腰間的手臂,轉(zhuǎn)身,臉上盡是一片漠然。 肅清和望著她加快速度離去的背影,一時間像是被什么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過去…… 那些年錯過的,誤會的,糾結(jié)的,落寞的,放棄的,能不能一筆勾銷? 想來是不能的。 肅清和踟躕不前,他想重新收拾好自己,然后再次站在她面前。 可是,現(xiàn)在,好像被他的一時沖動,打亂了原本所有的節(jié)奏。 此時此刻,一股強烈的,快要撕破心房的力量要從他心口的裂縫中沖出,這感受屬實有些灼燒肺腑。 思來想去,肅清和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大步追上去。 哪知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徐欣挽著徐教授正站在包廂門口,背對著自己和里頭的教授們道別。 “老白,下次見啊,記得叫上小白啊。” “得嘞,下次見?!?/br> 肅清和看著轉(zhuǎn)過身來的徐父,只見他臉上的表情很是愉悅。 顯然,是對那個叫白揚的家伙很滿意。 修長的指尖不由得攥緊了拳,肅清和內(nèi)心不由得又多了幾分掙扎 。 徐欣挽著徐父,冷冷地瞥了門口的他一眼,隨后一言未發(fā)地拉著徐父走向電梯。 “徐教授。” 肅清和顧不上太多,徑直追趕上去。 徐父聞聲,看了眼徐欣,又看了眼肅清和,臉立馬板了下來,“我說,清和,你有什么事兒嗎?” “我……”肅清和原本捏緊拳的右手復(fù)又松開,眼中晃動著星點的光,一臉希冀開口。 “叮咚!”電梯門卻在這時煞風(fēng)景的開了。 徐欣催促:“爸爸,該走了。mama是不是還在賓館等我們?” 徐父聞言,點頭,隨后頭也不回走進電梯,末了,只給他留了一句:“清和,既然沒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以后再見吧?!?/br> 肅清和渾身繃緊,再次僵在原地。 “肅哥,肅哥,你可算回來了,怎么樣,和她聊上沒有?” 江一興沖沖的跑出來,一臉期待。 肅清和僵硬地轉(zhuǎn)過身,一張臉嚴(yán)肅得仿佛最后一版設(shè)計方案被否決了一樣。 江一這時已然啞口無言。 ——作孽啊作孽。這倆貨要是當(dāng)初早在一起,也不至于現(xiàn)在那么火葬場吧。 到了賓館,和爸媽聊了沒一會兒就被趕著回到醫(yī)院的宿舍,洗漱完癱在床上的徐欣望著天花板,神情呆滯,內(nèi)心卻是有些悵然。 揪緊床單的手緩緩松開,復(fù)又收緊。 如果剛剛,答應(yīng)了他…… 徐欣被腦子里晃過的這一茬想法震得忙閉上眼。 “都過去那么久了,為什么,為什么還是那么克制不住的要對他心軟?” 她抬手,捂眼,眼睫扇動,唇止不住顫抖,自言自語地鄙棄不爭氣的自己。 ……記憶不爭氣地又回到從前。 慈理大學(xué)東校區(qū)cao場。 “心心念念的小哥哥,從外地回來了?!?/br> “怎么,你啥時候心動的?” “動了兩年了?!毙煨罃偸值馈?/br> “???” “從大一暑假到大三上半年的寒假……”望著夜晚天空的星星,徐欣不禁感慨。 “那還不趕緊找機會啊!” “可是,我要等他表白?!毙煨阑氐綄嬍?,搬出日記本,在本子里一筆一劃寫下: ——我承認(rèn),一直在心動,我記得他引起我注意的時候。以至于后面精確到留心看他的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 他注意到旁人沒注意到的,關(guān)于自己的細節(jié)……那是怎樣溫柔又細心的一個人? ——他的眼里,是不是真的有我的存在? ——可是我對喜歡的人,只會故意假裝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