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松田陣平:…… 以平生最快手速回復了一句休想,萩原研二危險的目光終于收斂了一點,伴隨著思考手指間斷地在桌面輕敲。 麥卡倫和新人,前所未有的大動作…… 他敲擊的動作忽的一停。 等等,這次的行動不會是菟絲子內部斗爭的結果吧。拿罪犯開刀,他們到底圖什么? 總之不會是對小陣平解釋的那樣為了取樂,人選太巧合了,公安去高層家里的人已經回來了,據(jù)他們所說,一沓沓罪證基本就擺在那些悄無聲息失蹤的高層的住所最顯眼的地方,像是無聲的嘲諷,又像是貼心的附贈。 總不能是為了肅清警察內部吧。雖然確實很像,但是萩原研二沒辦法把和正義沾邊的舉動和菟絲子扯上關系,因為私人恩怨,他非常討厭甚至憎惡他們。 畢竟他的幼馴染曾經被他們…… 萩原研二垂眸遮住眼底翻涌的郁色,捏捏老實聽主持人聊天聊地的松田指尖,編輯起對分別不久的安室先生的短信。 波本沒有時間回復他。 他把蘇格蘭喊回來已經算在拉幫結派的違規(guī)cao作反復橫跳,本身如走鋼絲般危險,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被下面虎視眈眈的好同事們給分吃殆盡,偏偏一回到組織,仕高利達就發(fā)來了警告:“波本,怎么回事?” 波本打出一個問號,好不容易從吃瓜的基安蒂嘴里聽到全程,天平審判直播開始了,也不知道仕高利達從哪搞得信號源在組織酒吧放著看,主持人一出來大家就感興趣地坐直了:這亂毛,這變聲,還有未成年的身形——這不是波本的新手下黑桃a么! 已知波本在追查麥卡倫,麥卡倫組織了天平審判來玩,波本的新手下出現(xiàn)在天平審判里幫忙,可得波本和麥卡倫勾結上了。 這是哪門子的污蔑! 基安蒂都想面狙情報販子了,對著準心蠢蠢欲動,無力吐槽的波本舉手投降,說死也要他死的明白吧,自己是哪里來的新下屬,仕高利達盡職盡責電話搖威雀,讓當事人給他解釋。 黑桃a原來是威雀的手下,前一陣卷毛說黑桃能出師了,就在本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人丟給了波本,變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 波本立刻表示冤枉,自己不知道這回事,更別提勾結了,現(xiàn)在還在慢慢排查加拿大的行蹤呢,一天到晚勞苦功高,沒那個心思去和叛徒混。 蘇格蘭幫他開脫,他和波本一直在一起,確實沒見過黑桃a,這小朋友可能是理解錯誤威雀的指令,所以顛顛地跑去幫麥卡倫忙了,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找到本人的。 現(xiàn)在黑桃小朋友還在直播上公然打童工呢,電話聯(lián)系不上,短信也不看,只能找威雀了。 電話剛被接起,恰巧補眠的卷毛男人從酒吧二樓包廂幽怨地探出腦袋,俯視一圈看熱鬧的同事們,直接一躍而下,毫不客氣插進蘇格蘭和波本之間:“喲蘇格蘭晚上好——你剛回來?” 蘇格蘭沒理他,悶頭品酒,波本皮笑rou不笑:“威雀,黑桃a什么時候變成我的手下了。” 威雀轉過來,很認真地回他:“從你惹我的那一天起?!?/br> “所以,”情報販子心情平靜,“我又是什么時候惹到你了?” “你阻止我改裝鷗翼車門。” “……仕高利達,我能不能申請讓威雀滾出我的酒吧,我的意思是,酒吧應該有黑名單這種東西吧?” 仕高利達遙遙一舉杯,看戲意味顯然:“很遺憾,沒有?!?/br> 威雀不依不饒:“你這是在阻礙我追求夢想,那是鷗翼車門嗎!那是男人的浪漫!” 安室透頭疼欲裂,繞回開始的話題上:“所以呢,你徒弟怎么找到麥卡倫的,你可是有勾結叛徒的嫌疑哦?!?/br> 蘇格蘭則是突然悟了,在衣兜里悄然打開了手機,手指微微移動,緊急向同期發(fā)出一條信息。 在波本和威雀扯皮的背景音里,三分鐘收到了回信。 【綠川:如果要改裝轎車,你會改裝哪部分?】 【馬自達:車門,鷗翼式,那是我從小的夢想!】 【綠川:……】 【綠川:陣平,你應該沒有一個炸警視廳的夢想吧?】 好了不用再說了。威雀一定是菟絲子的人,那么黑桃a去幫忙也理所當然,給松田發(fā)短信sao擾的神秘人——大概率是麥卡倫本人——所言不虛,威雀確實是想坑一把波本。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沒成功。 污蔑波本勾結組織叛徒確實是做到了,基安蒂和科恩的殺意真切,喝酒的其他人也是默默盯著波本,上司一聲令下就能動手,但是主事人仕高利達把此事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一副“他們鬧著玩”而已的寬容姿態(tài),波本現(xiàn)在還能和威雀精力充沛地吵架,也是看出新上司有放他一馬的意思。 問題是,麥卡倫非常輕松地表示波本惹到威雀這件事處理好了……難道仕高利達也是菟絲子的人嗎? 面無表情喝悶酒,實際上酒液只是沾了沾嘴唇,頭腦風暴的綠川先生面前突然被平推了一杯新酒。 他抬眼,順著妥帖穿戴半掌黑手套的手往上看,是酒吧的調酒師,能進來就說明是組織的人,甚至可能是代號成員。 “請你喝?!彼UQ郏翢o記憶點的臉上顯現(xiàn)出一點狡黠,“蘇格蘭純飲?!?/br> 請別人喝自己代號酒是調情或者挑釁,至于請別人喝對方的酒,多半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