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松田陣平被事實擊倒沉默,關(guān)注點也很清奇:“……所以那群小兔崽子還真的和搜查一課的人打起來了?” 萩原面對經(jīng)常出事和掛生病buff的幼馴染已經(jīng)有了不少經(jīng)驗和良好的自制力,尚且氣得要命,而且公安為了防止消息外泄,火上澆油地帶知情人們?nèi)ズ灹吮C軈f(xié)議,這也意味著松田陣平遇到的人不僅抓不到,就連提起都最好不要,只能吃悶虧。 知情人包括了兩個小隊的人和現(xiàn)場目暮警官等人,毛利前輩也不例外。小隊知道的最少,簽的也是普通的協(xié)議,目暮警部則是因為正面對上過犯罪人士,苦兮兮被帶去簽了好多份。 不過確實差點打起來。 幾年前被松田隊長撈了一把,平常沒少受萩原照顧的隊員也變成了靠譜的老前輩,甚至還耐心地蹲到松田的臨時搭檔醒來,確認身體沒什么問題,就是被藥倒后才出去約架,那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還真同意了,差點就鬧大了,好在伊達班長路過醫(yī)院樓梯間聽著動靜不對,以大猩猩的身體素質(zhì)火速把兩人拎開才避免他們倆背上處分。 萩原研二這兩天盡了公安線人的職責(zé),借著降谷給的線索去蘇格蘭可能出沒的地方混了個臉熟,有客人看他長得好看又會說話,還真的吐出點情報:是的,你的仇人——萩原研二是這么介紹自己親友的——曾經(jīng)和一個長發(fā)男人一起來過這里,他和酒保交談后就走了。 而她印象深刻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個貓眼男人雖然氣質(zhì)陰郁,黑眼圈重到下一秒猝死都不奇怪,但實在帥氣,一下抓住了這位客人的眼球。 客人淺紫的美甲一閃而過,以指尖輕掩勾起的紅唇,狡黠道:“畢竟……他和你一樣帥氣哦。” 萩原研二面上不顯,笑吟吟地得體回復(fù),眼眸里是溺死人的深紫:夸贊是要接下的,但和仇人一樣帥就不太合適了,適當(dāng)?shù)姆瘩g和氣惱才正常。 而且這位客人從頭到尾說話都將正常交談的分寸和距離感拿捏得很好,這句話對于她來說有點過了。 也是一種提醒。 警察先生笑著,藏在口袋里手一刻不停地發(fā)出消息: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 好消息,這位美麗的jiejie不準備揭發(fā)他和小諸伏。 壞消息,她高腳杯里的酒液是以苦艾酒為主的雞尾酒。 貝爾摩德。 不愧是專業(yè)演員,她的笑容如一位奉顏值至上的富家小姐,帶著恰到好處的天真和親昵:“說起來,我任職的公司最近也不太平?!?/br> 她一根一根手指數(shù)過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優(yōu)雅的語調(diào),萩原研二好像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初始股東失蹤,二把手什么也不管,三把手去美國跑業(yè)務(wù)現(xiàn)在還不回來,讓本小姐給他收拾爛攤子?!?/br> 她撒嬌般吐槽著自己的日常:“新來的董事長是個偏執(zhí)狂,想買的藍寶石買不到就大發(fā)脾氣,他的下屬居然也想要,搞得我也想買來看看……不過?!彼掍h一轉(zhuǎn),“倒也不是不能忍,畢竟他給了我難以拒絕的報酬呢?!?/br> 萩原研二看著她:“這位美麗的小姐方便展開講講嗎?我很好奇接下來的事情呢?!?/br> “那就是另外的價錢了?!备患倚〗阃窬埽⒖缱∵t來小姐妹的臂膀,笑著告了別,臨別還拋了個wink,“寶石的主人,商戰(zhàn)的手段你也知道不少,小心哦,聽說董事長的上司要出手了。” 能講的她自然會說,不能說的再怎么問也沒用,這次來只是菟絲子和她的一個小小交易。 想到那個在家悠閑等待著的女人,客人笑吟吟地豎起食指比在唇前:“活著,才是第一要義。” 好奇心害死貓。 不過作為風(fēng)暴中心的男人之一……估計也不差這點推動吧。 貝爾摩德快樂地和姐妹逛街去了,留下的信息讓公安如臨大敵:以貝爾摩德和那位先生的關(guān)系來看,菟絲子能和她做交易,讓她以菟絲子的名義給萩原研二帶話,那說明組織已經(jīng)被滲透得差不多了。 而菟絲子怎么會管被吸干養(yǎng)分的大樹死活? 風(fēng)雨欲來。 當(dāng)然這一切和目前還在cos睡美人的松田警官沒什么關(guān)系,所以萩原只停頓一秒就若無其事地表示怎么可能打起來?班長把他們倆都說了一頓,爆處那個本來是不服的,但是聽說伊達航是松田和萩原的班長,就勉強服了。 所以小陣平覺得藥可信嗎?萩原研二在聊天順帶交換情報的間隙問了這個問題,把選擇權(quán)交給了本人。 夜色漸深,松田的眼眸在黑暗里閃閃發(fā)亮。 藥是外援搞來的,內(nèi)部分裂演了一段時間,明目張膽是在留線索,藥分刺激性藥劑和舒緩劑兩種,麥卡倫和芝華士以強迫激烈的方式逼松田吃藥是眾人都知道的,所以他們才會這么著急讓他吃舒緩劑。 哪怕冒著一定的風(fēng)險。 但是問題來了。 松田唯一清楚知曉效果的菟絲子的藥只有一種:在回老家之前被萩沒收的吃了會吐血的那瓶藥。 松田陣平:…… 堅決不能吃。 他已經(jīng)對外援的良心不抱有希望了,甚至還有點隱隱約約的絕望。平常不見蹤影,這種迫害他的時候一直往醫(yī)院送藥,是生怕萩不喂自己是吧! 一群混蛋玩意! 他可能的身體損傷他不在乎,因為他知道外援八成有辦法,就算沒辦法他也可以靠和觀測者賣慘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