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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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不管四叔信不信,真不是我 “這件事…” 此事五年前鬧的那是一個沸沸揚(yáng)揚(yáng),君缺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況前幾日,老爺子還提及過。 只是君缺沒想到的是,這樣一樁陳年舊事,竟被無羨給翻了出來。 “這件事的話,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是找錯人了。” 許久之后,君缺認(rèn)真道。 君無羨微緘默,“怎么說?” 君缺笑道:“陳少鑫這個人我知道,他這個人風(fēng)流但不下流,玩世不恭,五毒俱全,但作風(fēng)卻是還算是端正。而且,他很聰明。” “試問一個聰明人,如何會冒著毀掉自已的風(fēng)險,就因?yàn)榛矢γ啡萜?,就將她給綁架了?!?/br> “要知道,皇甫梅容的身份可是人人敬仰的龍帥的孫女,無論龍帥皇甫離龍在不在人世,威信猶在,如今他在軍中的門生舊故都成了老將。無論任何人綁架皇甫梅容,一旦被查出來,絕沒有被姑息的可能。” “不客氣的說,在京城我的地位夠高吧?倘若我做了這種事情被老爺子知道,那就只有一個結(jié)果,既是被大義滅親。” “一個聰明人,不會做愚昧的選擇?!?/br> 聽君缺這般分析一通,君無羨有些相信。 也許此事當(dāng)真另有隱情。 不過… “既然來了,聊聊再說。就算不是他,皇甫梅容失蹤那晚上,他就在塵寰,總是知道一些線索?!本裏o羨淡道。 君缺點(diǎn)了下頭,順勢舉起了酒杯,“也是這道理。人等會就到,先喝酒?!?/br> 君無羨也將酒杯端起來,抿了一口。 咚! 大概又過了二十分鐘,包廂門被敲響。 得到君缺許可,一位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走了進(jìn)來。 來到君缺面前,畢恭畢敬打招呼,“四叔!” 君無羨抬起頭審視著年紀(jì)和他相仿的年輕人,一身名牌,脖子上戴著一塊精致的吊墜,外行人都能看出價值不菲。 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子的痞氣,但那雙眼神之中,又透著老練。 “介紹下,他叫君無羨。你稱呼一聲羨少就好?!?/br> 聽見君缺漫不經(jīng)心的介紹,陳少鑫眼神略微古怪。 他都是被稱為大少人,卻被君缺讓人這么稱呼別人。 沒有不滿,只是好奇。 這張生面孔在君家,怕是有很不一般的地位。 比自已小,連稱呼一聲弟的資格都沒有。 他好歹也是被稱為京城第四少。 即便是在遇上君戰(zhàn),也是客客氣氣的稱呼一聲戰(zhàn)哥。 想明白這些,陳少鑫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低姿態(tài)點(diǎn)了下頭,“羨少?!?/br> 畢竟在京城這地方,權(quán)貴雖多,但權(quán)勢強(qiáng)大到可以不講道理的也只有君家。 君無羨沒什么回應(yīng)。 “不是外人,坐下吧?!本币琅f擺著長輩的譜,輕描淡寫。 待到陳少鑫正襟危坐的等待指示時,君缺瞥了君無羨一眼,才淡淡開口,“陳少鑫,今晚上不是我找你,而是無羨找你。至于什么事情,我猜你想不到?!?/br> 陳少鑫微愣,然后一笑,“四叔和羨少不說,我當(dāng)然不知道什么事情?!?/br> “還記得五年前塵寰發(fā)生過的那一件大事嗎?” 君缺的眼神,忽然凝聚出寒芒。 陳少鑫腦袋思索一陣,想起來了。 五年前,塵寰的關(guān)鍵詞,讓他想不想起來都難。 “皇甫家的大小姐失蹤了,至今沒找到人?!标惿裒稳鐚?shí)回道。 君缺點(diǎn)頭,繼續(xù)說下去,“事情發(fā)生了這么久,已經(jīng)是一樁無頭懸案。本我再過問這些事情沒必要,但奈何無羨他受到了皇甫奇的委托,調(diào)查這件事。” “聽說那晚上你就在塵寰,而起見過皇甫梅容,想來是知道一些線索。” 這個… 陳少鑫表情出現(xiàn)一剎那的不自然,但很快恢復(fù),“四叔這話就玩笑了,這件事整個京城部門都沒調(diào)查出來,我怎么可能知道?!?/br> 無論君無羨,還是君缺都是活成人精的人物。 能看不出陳少鑫那點(diǎn)異常。 對視眼神,都看出來了即便這件事和陳少鑫無關(guān),他也知道一些東西。 至少,今晚上沒找錯人。 “還是我繼續(xù)說吧。” 君缺率先開口,大概是覺得自已來問更合適一些。 語氣玩味且拿捏,“少鑫啊,我不在刑處任職,找你來也沒逼供什么的意思。但你四叔我是什么人你應(yīng)該很清楚,一般不會管和君家無關(guān)的事情。但既然過問了,就一定要一個真相。” “皇甫梅容失蹤那件事,可是有很多蛛絲馬跡指向你。” “畢竟四叔知道的事情,在皇甫梅容失蹤之前,你可一直都炙熱追求過她。不過皇甫梅容看不上你,不怎么理你?!?/br> “當(dāng)晚,你去皇甫梅容所在的包廂敬酒,好像也吃了她的閉門羹。而你從包廂出來之后,就去外面的廁所打了一個電話。” “這些事情倘若讓皇甫奇知道了,會不會懷疑你?” 這些消息,自然是君無羨告知的。 此刻,卻是用來拿捏陳少鑫的關(guān)鍵。 然而,面對這么多不利的指證,陳少鑫卻并不顯得慌張。 坦然淡定道:“四叔,你說的這些都是事實(shí)。但四叔啊,這事真不是我干的!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說白了,我們陳家人杰太多,我陳少鑫呢就是陳家的一灘爛泥,但命好啊,我爺爺是陳家的頂梁柱,恰恰又喜歡我這個廢物,我媽又經(jīng)營著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集團(tuán)公司,自小衣食無憂,身邊人也畢恭畢敬?!?/br> “追求皇甫梅容,是我媽的意思。用她的話說,皇甫家不在軍政場,但名聲威望卻在。若我能和皇甫梅容在一起,成為皇甫家的女婿,則可以保我這輩子在京城富貴到老?!?/br> “我一想皇甫梅容本就漂亮,娶她我也不吃虧,也就答應(yīng)了?!?/br> “那晚上我也的確是去了皇甫梅容的包廂,想和她喝杯酒算打個照面,結(jié)果人家不理我?!?/br> “自討沒趣,我也就走了,然后給另外一位名媛打電話約晚上兜風(fēng)。四叔過來人,具體那晚上我做了些什么事情,就不必說了?!?/br> “反正吧,無論四叔信不信,真不是我!” 第214章 浮出水面的真兇 如果不是陳少鑫的精湛演技能瞞過君無羨的話,那便不是他了。 一個眼神,哪怕是極力證明和自已無關(guān)的細(xì)微動作,都說明這件事的確和陳少鑫無關(guān)。 君無羨也終于舍得開口,“既不是你,那便是葉凱了?!?/br> 陳少鑫表情僵硬一瞬,拒絕表態(tài)道:“我不知道?!?/br> 君無羨則是繼續(xù),“沒有巨大的利益趨勢去綁架一個女人,這種人心里定然是有陰暗變態(tài)的一面。陳少鑫,我相信不是你。但我也相信,你和葉凱一個被稱為京城第三少,一位是京城第四少。且都是公子黨的領(lǐng)頭人,他具不具備這樣的特性,你很清楚?!?/br> 一雙宛若可以洞穿萬物的眼睛盯著陳少鑫,讓其百般不自然。 他很將拒絕回答乃至說謊來糊弄,但君無羨的眼神卻像是有著什么樣的魔力,讓他半個字假話都無法張口。 這種感覺,無比的奇怪。 “我…他的確是有點(diǎn)…變態(tài)?!?/br> 癟了許久,陳少鑫還是承認(rèn)道。 君無羨看向了君缺,“葉凱什么背景?” “葉家在京城政場影響力舉重若輕,同時他還有一個很有錢的舅舅叫秋少商。如果你不知道秋少商是誰,那秋氏財團(tuán)你就應(yīng)該聽說過了。繼千山集團(tuán)之后,如今華國放在水面上的首富!” “君家和葉家并無往來,所以我對葉凱這個人知道也不多。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倘若能確定五年前皇甫梅容失蹤的事情是他做的,那沒人保得住他!” 今日的皇甫家或許在京城的影響力已經(jīng)不大,但再過一百年,整個華國的老百姓都不會忘記在華國的歷史上的龍帥他叫皇甫離龍! 這么說,所要表達(dá)的意思,也即是讓君無羨不必有任何顧忌。 而實(shí)則多此一舉了。 君無羨不過是想了解下葉凱這個人而已,也不會當(dāng)真在乎對方有什么深厚背景。 “陳少鑫,你說五年前的事情不是你做的我相信。但你若說當(dāng)年那件事你半分不知情我卻不相信。且就我目前打聽到的種種跡象都證明你的嫌疑很大。如果我將查探來的這些蛛絲馬跡告訴皇甫奇,我猜測皇甫奇肯定會懷疑你。所以…” “你是打算配合我調(diào)查出元兇,還是被當(dāng)成元兇?” 陳少鑫眼神一冷,“所以羨少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配合你找出元兇,就栽贓到我身上?你這么做,是不是很不合適?” 陳少鑫這輩子素來只有冤枉人的份,可從未沒冤枉過。 自是很不服氣。 然而,也在這時候,君缺驀然起身,氣勢威壓接踵落在陳少鑫身上,“君家說是你,不是也是!陳少鑫,你真以為自已是個東西了?” 陳少鑫面色霎那一白,他萬萬沒想到,自已叫君缺可是叫了二十多年的四叔。這么多年的情分在,依然說翻臉就翻臉,人情味都沒有。 在他心里面,君缺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 現(xiàn)在,算是蠻橫無理了。 同樣的,一份冰寒的涼意在心中擴(ku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