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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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你不是要接我回家嗎?我們趕緊走吧,再晚天色就暗了?!庇囫罕傅某蜩F匠笑笑,急忙拉著男人的衣袖出門,額頭已經(jīng)沁出了汗珠。 走了兩步還能聽到少女細(xì)軟的聲音。 “郎君,你和別人較什么勁吶,他又不清楚內(nèi)情。好了好了,你不是無能的小白臉,就算你是,我也不會嫌棄你的?!?/br> 余窈真心覺得如此,因為他長著一張俊美超凡的臉。 她還有些好笑,反而認(rèn)為這樣的郎君讓她散去了心頭的一些惶恐。 她甚至在可惜,為什么他偏偏會是這個王朝尊貴的天子呢,如果他真的是個小白臉就好了。 她養(yǎng)著他能更安心。 他們離開香料鋪子不久,猶自憤慨不平的打鐵匠走出去遇到了氣質(zhì)陰沉的武衛(wèi)軍副將,喉嚨似是被掐住,一下沒了聲。 “你手中的香哪里來的?”褚聞先漆黑的眼睛盯住了打鐵匠,準(zhǔn)確說他手里的香,語氣尋常,可仔細(xì)聽內(nèi)里似乎染上了一分偏執(zhí)。 余窈進宮后,能讓他平靜入睡的香又燃盡了。 褚聞先去了一趟林家的醫(yī)館,藥童告訴他這香只有林大夫的外甥女才會制。 第86章 褚聞先知道林大夫的外甥女是誰,也在那一天見到了她。 她從太和殿的側(cè)門悄然進入,闖進了一個唯有權(quán)和勢的地方,就像是溫柔的水,不動聲色地?fù)錅缌颂熳拥呐稹?/br> 褚聞先聽到了她第一時間關(guān)心蕭焱的聲音,也看到了她毫不猶豫捧起男子手掌的動作。 她沒有注意到底下的任何一個人和鮮艷的血跡,溫聲細(xì)語哄走了暴怒中的男子。 可褚聞先的心里著魔似的卻將她的每一個反應(yīng)記住了,夜里他一邊回想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一邊嗅著裊裊的令他平靜下來的香氣。 安神香燃了一夜,他終于想明白了自己內(nèi)心的羨慕與嫉妒是什么。 從前的褚三郎不需要,可現(xiàn)在的褚聞先發(fā)狂地想要一個人毫不保留地對他展示她的柔軟,愿意無畏地跨過人群與鮮血靠近他溫暖他。 然而所有的香燃盡了,他什么都沒有,手邊是青州一封一封措辭嚴(yán)厲的家書,里面全是父母族人對他的失望與責(zé)罵,還有一則讓他心無波瀾的消息。 褚聞先原本的未婚妻家里派人過去退婚了。 他是褚家嫡出的郎君,年歲也早過及冠,家里為他籌謀過后定下了同為名門的穎氏女子。 他與穎家小娘子曾經(jīng)見過兩面,主動提親的是穎家,定親那天她含羞帶怯地喚他褚郎,說她心悅于他。 世家規(guī)矩繁瑣,也許過了年后他的婚事才能完成。 可是現(xiàn)在穎家小娘子寫了一封書信給他,字里行間帶著遺憾與嫌惡,遺憾他為什么不再是風(fēng)光霽月的褚三郎,嫌惡他惡名在外手上沾滿了鮮血。 她為了不被牽連,與他退了婚后更快速地與其他人定了婚約,人都已經(jīng)匆促地嫁過去了。 “真是好笑?!?/br> 清晨,他走出房門臉上帶笑,可眼中一片陰郁。 在此之后的幾天時間里,他沒有再睡過一個完整的長覺。偶爾在家里遇到五娘和七娘,無一例外,兩人看他的目光充滿了驚惶與不安。 “你手里的香哪里來的?”盯著打鐵匠,他又問了一遍,語調(diào)平緩沒有起伏。 可越是這樣,打鐵匠的身體越是僵硬,猶疑地指了指林家醫(yī)館不遠(yuǎn)處的一家鋪子,“大人,從那里買來的?!?/br> 褚聞先的目光順著打鐵匠指的方向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一方寫著余氏香鋪的牌匾,上面的字跡娟秀清晰,仿若出自女子之手。 他心中一動,直直地邁步走去,兩步過后他又突然停下,轉(zhuǎn)身遞給打鐵匠一錠銀子,冷冷道,“把你手里的香給我?!?/br> 接下來的兩天,褚聞先的心思仿佛就沒離開過這家新開的香料鋪子,他只要一有時間就會走到這條街上。 隱在暗處,靜靜地看著那里人進人出,看著少女從華貴的馬車上下來興沖沖地走進去,看著少女在同為武衛(wèi)軍副將的尉犇護衛(wèi)下走到一邊的小販那里買小食,再看著她提著鮮果或點心去到不遠(yuǎn)處的醫(yī)館…… 最后在那輛華貴的馬車重新出現(xiàn)的時候,他會冷冷一笑,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去。 多可笑啊,那個人竟然也會有心,愿意放任他下旨冊封的皇后在宮外過著舒服自在的日子。 沒有紛擾沒有規(guī)矩的束縛,臉上的笑容也和從前一般。 她甚至,身上還穿著簡單的衣裙,頭上連帷帽都沒有戴,就那么將一張絕美的小臉坦然地顯露于市井之中。 *** 離大婚的吉日越來越近,余窈試了繡上了小魚的婚服,戴了沉重的頭冠,琢磨了那一方小巧的金印。 但同時,她的香料鋪子也迎來了越來越多的客人,賣出去很多她制的香,賺了不少銀子。 余窈有些茫然,但也在平靜地接受著身邊的一切。沒有主動也沒有拒絕,她知道了建章宮中大部分宮人的名字,也能和總是找她的尚宮說上幾句話,常平在和她復(fù)述當(dāng)日的流程時,她點點頭也能回答記住了。 不過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唯有在宮外的香料鋪子里,她不會那么突兀,像是一個無端闖入的過客,雖然裝的很認(rèn)真很努力,但走入宮城的她依舊會露出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