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王爺后(重生)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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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抱住宜蘭,聲音中含著些許激動,“蘭蘭,雖然回來的路上踩了個雪水泥坑,可我卻想到如何應對忽蘭那群雜碎了!” 第84章 撩撥 正月末, 燕京的大雪總算歇了,但初雪未化,霧凇沆碭, 禁中白梅一夜染香,用古人言“霜為肌膚冰為骨”來形容禁中梅林正當時。 早朝時,蕭北冥擢升高凜為五軍都督府左都督,引起嘩然大波, 文臣們皆以為高凜雖平叛有功,可卻未曾身經要戰(zhàn), 不宜擢升。 蕭北冥沒有一口回絕,只是問眾臣若有異議,可有其他人選。 群臣登時鴉雀無聲,高凜寵辱不驚,未見大喜,卻也謝恩, 任狀就這樣定下。 至于高凜原先的職位, 便由宋驍接替。 又有臣工上諫后宮空虛, 皇室子嗣不豐, 宜采選貴女,充盈后宮。 蕭北冥當時便冷了臉色,散朝之后,留了那幾位臣工到偏殿,一番夸贊之后, 便給那幾位臣工賞賜了幾名貌美的侍女。 接著他才同段楨蒲志林商議赍糧之事, 議事畢, 便見宋驍呈上驛站傳來的書信。 “陛下,矩州來的書信?!?/br> 蕭北冥收了那書信, 厚厚的一疊,他本想拆,可想到宜錦日夜掛心宜蘭,若她瞧見這些書信,心中總算安穩(wěn)些。 偏殿的宮娥卻說皇后娘娘在梅園同魏夫人賞梅。 蕭北冥劍眉籠起,抬腳便朝著梅園的方向去了,鄔喜來跟在他身后,竟有些追不上。 宜錦著月白色竹節(jié)紋小襖,白底綠萼梅的八幅湘裙,外罩織錦鑲毛斗篷,捧著描金玫瑰手爐,另一只手指著林間的白梅,烏髻上纏絲點翠金步搖隨著她的動作淺淺浮動,笑道:“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br> 鄒氏穿了一身淺紫絨襖,外罩青蓮色披風,旁邊牽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姑娘,兩個雙丫髻上纏著紅絲帶,格外漂亮,小姑娘歪著頭夸贊道:“這句詩皇后娘娘念得真好聽。” 宜錦蹲下身替她理了理雙丫髻上的雪絲,溫柔笑道:“甜甜也喜歡梅花嗎?” 鄒氏用帕子掩著嘴笑了笑,毫不留情揭女兒的短,“她哪里是稀罕梅花,分明是稀罕美人。將軍府的梅花開得也好,倒不見她多看兩眼。” 甜甜噘著嘴,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宜錦,“甜甜喜歡美人,薛娘娘是一等一的美人,甜甜喜歡?!?/br> 宜錦見她古靈精怪,有些哭笑不得,她將孩子抱起來,四五歲的女孩兒輕飄飄,不費什么力,“喜歡哪一枝?自己摘?!?/br> 魏甜毫不猶豫地摘了那朵開得最盛,花瓣最大的,鄒氏在旁無奈地看著,心里卻高興,自己的女兒能得皇后的喜歡,這是多大的福氣。 蕭北冥就在不遠處站定了,卻沒走近,他看著知知對著魏甜發(fā)自內心的笑容,鳳眸微微暗了幾分。 鄔喜來跟他久了,也知道他這是有心事,也不開口說話。 蕭北冥靜靜看著,負手站在原地。 鄒氏眼尖,瞧見那抹明黃衣角,微微一愣,心知陛下定是來尋娘娘的,便牽著魏甜要告辭,“皇后娘娘,臣婦入宮久了,家里事多忙亂,是時候回府了。” 魏燎一離京,魏家大小事都要鄒氏做主,宜錦也沒強留,拿了一只赤金掛鈴鐺的手鐲套在魏燎蓮藕似的手腕上。 鄒氏忙推拒,宜錦卻道:“一個手鐲罷了,給孩子玩兒的,除了魏甜,也沒別的女孩兒能送了。” 鄒氏只好拉著魏甜退下。 魏甜對那小鈴鐺愛不釋手,臨走還要回頭戀戀不舍地揮揮小手,“娘娘再見。”見宜錦也笑著朝她揮手,蹦蹦跳跳走了。 魏甜邊走邊看,驚嘆道:“阿娘,這上面有我的名字!” 鄒氏接過去看了一眼,確實鐲子內里刻著魏甜的名字,可見娘娘是真心喜歡魏甜,特意請匠人打造的,她心里感動,摸了摸魏甜的腦袋,“娘娘給你的,好好戴著。年節(jié)后再帶你過來,好好陪娘娘說說話?!?/br> 到了岔路口,鄒氏朝蕭北冥行了禮,便接著告退了。 蕭北冥看著那個白胖的小姑娘,想起來似乎是魏燎的小棉襖,小姑娘眉眼隨了爹,可喜可愛,但若是他同知知也有個女兒,定比魏甜還要玉雪可愛…… 宜錦瞧見他,便朝他走過來,在廣袖的遮掩下摸了摸他的手,果然冷若堅冰,她將手爐塞到他手中,“太重了。你替我拿著?!?/br> 蕭北冥喉結微動,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他甘之如飴,并不掙扎,將手中的書信遞給她,“矩州的書信。” 宜錦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將蠟油封著的信紙撕開,熟悉的娟秀的字跡映入眼簾,通讀下來,全是阿姐在矩州的見聞和趣事,讀到姐夫被小奶狗追著回家,她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蕭北冥垂眸看她,“這么高興?” 宜錦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笑道:“陸大人被一只小奶狗攆回家,還摔了一跤,但也算因禍得福,想出了訓狗的法子,忽蘭人如今還沒進城門,便被守城的知道,打家劫舍也成了泡影?!?/br> “阿姐信中還說,矩州地方話同官話很不一樣,那些官太太初次拜訪,她們說的話一句也聽不懂,只是喝茶,添茶,最后告辭的時候各個臉憋得通紅?!?/br> 蕭北冥見她這樣興奮,也微微勾了勾唇角。 讀完信,宜錦將其小心翼翼收起來,矩州距燕京路途遙遙,這封信距離寫下的時候已過去半月,不知道下次再有家書來又是什么時候了。 蕭北冥牽了她的手,“矩州來信,半月一封。不必難過?!?/br> 宜錦抬頭看他,不知何時,這人總是能及時明白她心中所想。 兩人逛了一會兒梅園,午后暖陽終于在云后露了個腦袋,積雪陸陸續(xù)續(xù)融化,回皇極殿的路上經過禁中校場,宋驍正冷著臉練兵。 宋驍今日才升了官,做了禁軍統(tǒng)領,可是臉色卻比石頭還硬,瞧不出一絲喜色。 芰荷往日活潑,今日也蔫頭巴腦,垂首跟在宜錦身后,一句話也不肯說。 白日有鄒氏在,她不方便問,等到晚間芰荷伺候她梳洗時,她才得空問芰荷:“今日這是怎么了?瞧見了也只當沒瞧見,是又口角了?” 芰荷垂著眼睫給她梳頭,眼眶紅紅的,只是不肯說話。 宜錦不愿逼她,見狀也只有心疼,牽了她的手,“不想說便不說了。” 芰荷聽了這話,眼里一熱,連夜的委屈都流了出來,抽噎道:“昨日給他送物件,奴婢聽說……蔡嬤嬤要給他議親了。說也是正經世家的姑娘……” 宜錦黛眉微蹙,擦干她的淚,“你問過嬤嬤了?宋驍怎么說的?” 芰荷將頭垂得更低了,囁嚅道:“我怎么問呢?他……他今日才升了統(tǒng)領,人往高處走,想找個世家的女子也是人之常理。我又拿什么同他站在一處呢?” 宜錦看著眼前這個沮喪的姑娘,心中一顫,這些日子,她只以為叫芰荷學著打理宮外的鋪子,教她做生意的手段,便能叫這姑娘立足,可是她卻忘了,這姑娘從小和她一起長大,更多的時候是芰荷照顧她,芰荷總是將自己放在最后的。 如今到了男女之情上,更是如此。 芰荷很快擦干了眼淚,懊悔道:“奴婢不該跟姑娘說這些的,惹姑娘也跟著傷心?!?/br> 宜錦的心都揪在一起,“傻姑娘,你不同我說,還能同誰說?宋驍雖然升了官職,但你也并不差,旁人的風言風語不要放在心上。有我替你做主,又比旁人差什么?你只告訴我,你待宋驍是什么心思?” 芰荷微微一怔,磕磕巴巴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覺得,見他和見姑娘一樣歡喜,在奴婢心中,姑娘排第一個,他……他似乎也能排第二個。” 這樣稚嫩的話語,叫宜錦有些哭笑不得,只道:“有你這句話,我心里便有數(shù)了。今夜不用你當值,早些歇著去?!?/br> 接著,她便叫駱寶尋了蔡嬤嬤,旁敲側擊,才知那所謂世家女子不過是個遠親,傳到旁人口中便成了相看。 碰到芰荷這丫頭又是個實心眼兒,旁人說什么都往心里去,當了真,宋驍又是個悶葫蘆,恐怕見芰荷對他這樣冷淡,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冷著臉練兵,叫上下人都害怕。 蔡嬤嬤這處好說,可宋驍那頭,她卻不能出面,只得求蕭阿鯤去探一探虛實。 蕭北冥知道這事,挑眉,“沒想到知知還做紅娘的差事?!?/br> 宜錦捶他,催他去說。 蕭北冥萬般無奈,大晚上宣了宋驍。 君臣二人踏著月色在禁中閑逛,蕭北冥問道:宋驍,還未成婚,有哪個姑娘如此盡心侍奉旁人的母親?你若不喜芰荷,朕便替她相看朝中才俊,別耽誤人家好姑娘。 宋驍?shù)椭^,半天不說話,抬首道:“臣此生只愿娶芰荷姑娘為妻。” 蕭北冥心中一喜,面上卻仍舊冷峻,“朕說了不算,還要皇后定奪?!?/br> 宋驍握緊了手中的劍,清亮的眼里滿是堅毅,“那臣去求皇后。” 蕭北冥見這事情辦妥了,回去能交差,便拍了拍這人的肩膀,“挑個吉日下聘,皇后那頭,自有朕替你說話?!?/br> 宋驍心里一熱,跪下謝恩。 再回到皇極殿,宜錦已經沐浴更衣,她一身藕荷色貼身綢衣,襯出曼妙的身姿,如瀑青絲披在肩上,蘭香沁鼻,一來便緊緊抱住他,杏眼彎彎似月牙。 蕭北冥漆黑的眸更暗了些,他攬住她纖細的腰,輕松將人打橫抱起,放到一旁的高案上,沙啞著嗓音道:“知知,是你先撩撥的?!?/br> 宜錦氣息微亂,勾著他的脖子,杏眼亮晶晶,“嗯,是我先的?!?/br> 第85章 饜足 自那日帝王提點后, 宋驍便著手在京中置辦了一處宅院,請了冰人下聘,芰荷父母不詳, 但媒妁之言,三書六禮,宋驍該備下的一樣不缺,蔡嬤嬤也跟著前后cao持, 雖然那只壞了的眼睛仍不大好,可精神頭卻比年輕人還要好些。 宜錦與芰荷情同姐妹, 自然不肯委屈她,不僅給了諸多田產鋪子,更請了旨叫芰荷以薛家女的身份從長信侯府出嫁。 芰荷知道后跪拜謝恩,哭得眼睛紅腫,宜錦拉著她的手叫她站起來,“以后你還在禁中當差, 只怕到時候你天天見我, 只會覺得膩?!?/br> 芰荷抽了抽鼻子, “就是每時每刻都和姑娘在一處, 芰荷也覺得不夠?!?/br> 宜錦笑了笑,又從紫檀木雕蘭草的盒子里取出一套嫁衣,道:“你和宋驍婚期定得緊,京中好一些的繡坊恐怕都來不及做喜服,這一套是我親手做的, 你試試合不合身?” 芰荷驚住了, 一雙眼睛又淚汪汪。 這件喜服, 從姑娘還未嫁入王府時便著手做,用的是最珍貴的云錦料子, 上頭的并蒂蓮圖案也是用金絲繡的,費了不少功夫,她那時只以為姑娘是給自己備著的,可沒想到,姑娘竟是為她準備的。 即便是親生jiejie,也不過如此。 除了姑娘,再沒人對她這樣好了,她趴在宜錦膝上,偏著頭,不叫她看見自己流淚。 二月初八,宜嫁娶、開光、出火、拆卸。 長信侯府貼了喜字,門口的石獅子并匾額上都飾了紅綢,拾英巷的巷口喜樂頻頻,爆竹聲不斷,百姓們都聚在街道兩旁瞧著,議論紛紛。 “這是誰家的姑娘出門?” “嗨,可不是長信侯薛家嘛。他家三個姑娘,大姑娘前年嫁了探花郎,二姑娘嫁給燕王,如今成了皇后,只有三姑娘宜清待字閨中,只是沒聽說這三姑娘許的誰家?!?/br> “哪里是本家的三姑娘,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女使出嫁,對外稱是薛家姑娘?!?/br> “女使出嫁,竟有這么大的排場?” 不知是誰在人群里喊了一聲,“新郎官到了?!?/br> 那騎著棗紅駿馬的男子一身喜服,墨發(fā)用通天冠 ,文人面孔,一雙眼卻帶英氣,身后跟著抬花轎的轎夫。 到了長信侯府門前,宋驍丟了韁繩,翻身下馬,闊步朝著府門前走去。 薛珩站在門口,穿一身赭紅色圓領寬袖衣袍,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會兒站定,竟比宋驍也矮不了多少,他身后跟著幾個禁軍中的同僚,并柳氏所出的三姑娘宜清,公子薛瑀。 平日里宋驍治下嚴格,鮮少有個笑模樣,到了成親這日,禁軍的這幫年輕小伙子便想著叫自家將軍吃癟,于是一個個丟了平時老鼠見了貓的模樣,嬉皮笑臉道:“新郎官做個催妝詩,我等滿意了才能進!” 薛珩也迎合道:“是了,催妝詩可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