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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萬人嫌神探憑億近人在線閱讀 - 第309節(jié)

第309節(jié)

    他們也一樣。

    太強了。

    豈能不服?

    第187章 令罪犯聞風喪膽的簡sir

    張星宗端著警務(wù)處后備科發(fā)下來的膠片機, 對著白板拍下十幾張可拼接的照片,“簡顧問……”

    話音剛落,就被畢婠婠踢了一腳。

    張星宗不明所以愣了半晌, 才意識到喊錯了, “簡sir,我去拼照片!”

    簡若沉笑笑,只當沒看見兩人的小動作。

    周圍有陌生人,點出來雖然能立威,但難免會讓張星宗和畢婠婠沒面子。

    不值得。

    張星宗往寫著自己名字的辦公桌前一坐, 恍然“噶”了一聲,摸著l型辦公桌的弧形區(qū)域悵然, “沒電腦!”

    警務(wù)處可真是赤貧!

    “那直接打印, 編號序號給樓下cib送過去。電腦……下午叫人送來。”簡若沉說著, 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其他人互相認識一下?”

    眾人面面相覷, 不知是害怕還是有顧慮,竟無一人率先上前。

    簡若沉微微一挑眉,站直沖面前一排人率先敬禮, “簡若沉,原西九龍總區(qū)警署犯罪心理顧問。擅長邏輯整合、圖形記憶、犯罪行為及心理分析, 談判以及審訊?!?/br>
    “警務(wù)處局勢逐漸利好華人,大家都是從不同警署升調(diào)過來的精英, 想來你們并不會一直在刑事偵緝處這個吃青春飯的地方停留很久, 但偵緝處面對窮兇極惡的罪犯,一點點隔閡都有可能導致我們在任務(wù)中喪命, 我希望大家私下里加強交流,不要形成所謂的小團體?!?/br>
    簡若沉說著, 頓了頓,“要是能處成兄弟自然最好。但若因性格使然處不成,也不強求,只要私下里不作弄手段就行,要想組內(nèi)搞競爭,就堂堂正正競爭?!?/br>
    青年立身中正,站得筆直,說話擲地有聲,畢婠婠看著,竟恍然想起簡若沉第一次進西九龍cid的時候。

    他真的長大了,知道什么時候用什么方式最容易收服人心。

    畢婠婠上前一步,第一個響應(yīng),“畢婠婠,原西九龍總區(qū)警署重案組警長,擅長統(tǒng)籌調(diào)度,現(xiàn)場突擊,潛伏竊聽?!?/br>
    張星宗跟在她后邊,“張星宗,原西九龍重案組文職高級警員。擅長審訊記錄,記憶文字,調(diào)取報告,收集案件卷宗等?!?/br>
    他拍著胸脯道:“有我負責案情報告,大家就放心吧,不需要你們改一個字!”

    劉司正道:“西九龍文職警員,負責出臨現(xiàn)場,押解犯人,打架還算在行,槍法也算不錯,比較中庸,人老實話不多?!?/br>
    簡若沉抿唇,看了劉司正一眼,壓下唇邊的笑意。

    還挺謙虛的,劉司正平常存在感不是很強,出臨現(xiàn)場時的表現(xiàn)也不突出,但勝在穩(wěn),哪里都不突出,但哪里都很優(yōu)秀。

    四位西九龍出身的警員自我介紹完,其余人也不好繼續(xù)啞著。

    其中一個健碩的大高個兒兩步跨出來敬禮,“解泰然,新界南總區(qū)警察總部刑事偵緝科警長,擅長打架、緝拿犯人?!?/br>
    “盧鵬翼,新界南總區(qū)警察總部,刑事偵緝科督察,擅長邏輯分析,痕跡推測,演繹法推理?!?/br>
    簡若沉眉梢一挑,抬眼看過去,是個長相特別斯文的男人,看著和關(guān)應(yīng)鈞不是一個類型,但會的東西倒還蠻像的。

    等剩下兩個負責跟蹤的介紹完,簡若沉就一擺手。

    正當大家以為他還要像以前的上司說兩句的時候,簡若沉道:“好了,大家收拾一下辦公桌,我估計cib那邊再有一個小時就要上來叫我們開聯(lián)合偵查會議了,等第一個案子圓滿結(jié)束,我請大家吃飯?!?/br>
    氣氛頓時一松。

    整個寒暄過程也沒超過五分鐘,一句廢話都沒有。

    警務(wù)處cid其樂融融。

    新界,尖鼻咀,第九號碼頭邊的一艘漁船外。

    寶家云提著一網(wǎng)兜海貨,踢著拖鞋鞋跟,掉了跟煙,靠在漁船生銹的船壁之外抽。

    霧氣繚繞之中,他眉目鎖著,看向遠處遮擋住視線的山巒,九哥走近的時候,正看到寶家云靠在船上發(fā)癲,像得了癲癇。

    九哥默默看著他,忽然閉了閉眼,“你說我是不是作孽?”

    寶家云遲鈍地“嗯?”了一聲,笑笑,“又不是你逼我碰的,我自己要碰,誰都攔不住。”

    “你著手戒了吧,等跑到內(nèi)地,咱們拿著錢再開一個理發(fā)店,我教你剪頭,再不做這個了,你娶個老婆,好好過日子?!本鸥鐒竦?。

    “哥……”寶家云顫巍巍喊了聲,欲言又止,頓了頓才低聲道,“剪頭哪兒有販毒來錢快?你一剪就要一個小時,在香江還能賺1000,到了內(nèi)地,咱們只能收個十塊?!?/br>
    寶家云睨向表哥,“九哥?!?/br>
    他頓了頓,又改口,“九爺,一條煙十萬??!你敢心去剪十塊的腦袋?”

    寶家云吸了最后一口,將煙蒂丟在沙地上,“反正我不甘心,我不想賺辛苦錢?!?/br>
    九哥不說話了,他把手上最后一點貨遞給寶家云,“九面佛聯(lián)系不上了,估計已經(jīng)跑出了香江,他那么急,連工廠都沒要。這些貨賣不出去,既然你一時半會兒戒不掉,為了不耽誤事,就拿著路上抽吧?!?/br>
    寶家云愣了愣,“要走了?”

    “嗯,香江要變天了?!本鸥缲Q起食指,指著額頭頂上的天空比了個圈,“關(guān)應(yīng)鈞一個人就算了,我們還能憑借多年經(jīng)驗逃竄周旋,但我今天回來的時候聽到有漁民在聽新聞,上面說簡若沉進警務(wù)處cid任職了,我們賭不起。”

    寶家云暗罵:娘的,死撲街。

    他還是留戀香江的,留戀這里的繁華,留戀這里的紙醉金迷。

    甚至迷戀這種一呼一吸都好似要黃金的感覺。

    聽說內(nèi)地荒蕪得很,他真不知道離了香江,他和九哥會過什么樣的日子。

    如今這種逃命的日子就已經(jīng)夠苦了。

    都怪簡若沉。

    他思緒飄忽著,整個人的靈魂都好像飛在半空中,眼前五顏六色,光怪陸離。

    寶家云想:要是能殺了簡若沉,也算是造福全香江的癮君子了。

    九哥駭然,“你說什么?”

    寶家云癡癡笑起來,抹著嘴角問:“我說出口了?”

    “你娘的,陸榮陸塹都沒把他弄死,我們能弄死他?你別把腦子抽壞了,以后一天兩根,早上十點給你一根,晚上六點給你一根,不許多抽。”九哥沉重說完,見寶家云面露不服,表情猙獰,便蹙起眉,抬手狠狠甩過去一巴掌!

    “啪——”

    響亮的耳光響徹整個9號碼頭。

    寶家云被打得偏了頭,他愣愣摸著自己的側(cè)臉,怔然看向眼前的人,重影消失了,“表哥?”

    “清醒點?!本鸥鐗褐ぷ訁柭暫鹊溃盎厝ナ帐皷|西,我們立刻偷船動身!”

    他抬手,抓著寶家云的肩膀,“你別怪哥哥打你,實在是情況緊急,要是走不掉,你以為我們活得了嗎?”

    “要是被抓進了警署,你有信心在簡若沉那個煞神面前守口如瓶?”

    “把秘密全說出口也就算了,但我們見過九面佛,要是九面佛懷疑我們走漏了他的風聲,你以為我們在監(jiān)獄的日子能好過?”

    “你知道香江監(jiān)獄里多少毒販是九面佛的人嗎?他只要透露點意向,足夠那些進去多年的毒販動手腳整死我們。”

    寶家云打了個寒戰(zhàn),“哥,我錯了?!?/br>
    “快進去收拾,槍支彈藥,魚竿麻繩網(wǎng)子都拿著,你收拾的時候,我在外面把魚弄了路上吃?!本鸥缤扑?,“快去!”

    寶家云應(yīng)了,抬手抹了把臉,扶著船壁跌跌撞撞走進船艙內(nèi)。

    九哥拿火石點起火堆,將魚貨插在洗過的枝條上,支在火堆邊烤。

    魚皮焦香,魚油很快滴下來,他用裝著棉條的空罐頭接,準備當做闖濕地時的火種用。

    九哥做這些的時候,眼睛也沒閑著,遠遠看見一個提著漁網(wǎng)的老伯過來,就將那個罐頭收起,又沾著火堆邊的石頭上的炭灰抹了臉,裝作普通漁民。

    他不想殺人,這里雖然人少,但一旦開槍,尸體被發(fā)現(xiàn)后,關(guān)應(yīng)鈞和簡若沉這兩人,完全有可能循著蹤跡摸過來。

    九哥將烤好的魚裝進塑料袋里扎好,提著進了船艙。

    寶家云已經(jīng)整理好了物資,此時此刻,竟躺在他剛交過去的那堆貨里,又點了一根來抽。

    九哥忍無可忍,一把將那根煙拔出來,摁滅在船只內(nèi)部的小洗漱鏡邊,又將煙蒂收進貨袋,“還抽!”

    寶家云嘿嘿傻笑,說:“哥,我忍不住?!?/br>
    “吃點冰水,去海邊把胃里的東西吐干凈,減癮,別耽誤跑路。”九哥看著寶家云的臉,想狠心把他扔下算了,但一想到這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又有些舍不得。

    他總能想到他們小時候,在妓院里相依為命的日子,紅燈女生下的孩子,最被人看不起,他們讀不了書,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母親們又得病死了。

    那時候,他們一塊餅子都能你一口我一口分吃,

    最苦的時候,他冰天雪地發(fā)了高燒,是寶家云把他背去九龍城寨的黑醫(yī)館,賣身給陸塹做事,才讓陸塹給錢看病救了他一命。

    要是此時把寶家云丟下,他就真是個畜生了。

    九哥咬牙拿上柴油,去了早就看好要偷的船。

    ·

    與此同時。

    警務(wù)處刑事情報科正在與刑事偵緝科召開聯(lián)合會議。

    關(guān)應(yīng)鈞已經(jīng)將尖鼻咀9號碼頭的詳細位置標注出來,“這是個小碼頭,只有一些漁民在用,因為水路不寬,所以貨輪進不去?!?/br>
    “根據(jù)九哥曾出現(xiàn)的地點和簡sir的分析,我認為九哥很有可能就藏身此處?!?/br>
    “無論是走濕地,還是直線開到內(nèi)地都很方便?!?/br>
    “應(yīng)該還是會走濕地。”簡若沉道,“這個地方樹多,很容易躲避追擊?!?/br>
    關(guān)應(yīng)鈞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警員,“去9號碼頭密探的兔子隊到了沒有?”

    那男警員看了眼時間,“應(yīng)該到了。”

    “打個電話問問情況。”關(guān)應(yīng)鈞道,“無論周邊有沒有九哥的痕跡,我們都該動身了?!?/br>
    張星宗一愣,下意識道:“這么急?”

    說完才又意識到自己不在西九龍,這么和其他組別的總頭講話,實在有點沒大沒小,就后退一步,抬手悄悄捂嘴。

    畢婠婠翻了個白眼。

    說都說了,還要亡羊補牢,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