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太子暗衛(wèi)有想法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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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瑾隱約聽到了一句“該死”,下一剎,肩背就被重重的一擊,恰好還打在原來的舊傷上,瞬時渾身一麻,跌倒在地,被人蒙住了嘴。 她眼前一暈,卻沒有真的昏倒,只是使不上力,只能任由人將她拖著拉近了附近的屋子里。 屋子雖小,卻五臟俱全。 只璨金色的香爐散發(fā)著甜膩到不正常的氣味。 林元瑾被捂住嘴又綁住手腳,搬到了床上,睜著眼睛,沒有看走到床邊的男子,反倒是盯著窗外兩個女子的身影。 只是虛影根本判斷不出來究竟是誰。 林元瑾費盡全力,想將口中的布料吐出來些,舌頭被死死壓著難受到作嘔都沒能吐出來。 男子卻突然伸手,主動將她口中的布料扯了出來。 林元瑾一怔,抬起眼,卻沒有第一時間呼救,只看著男子輕聲開口。 “是誰命令你的?” 一開口,林元瑾一怔,仿佛嚇了自己一跳,喑啞中透著不可思議的嬌聲,完全不像是她會發(fā)出的聲音,只能盡力遏制住在腹中翻涌的熱意,試圖冷靜地開口,“你知道本宮是誰嗎?” 那男子面容普通,丟到一群人里完全找不出來的相貌,不說話,只壓抑地喘著粗氣,顫抖著手就要去解她的衣裳。 “你會死的。”林元瑾盯著他,“在上元宴席上冒犯太子妃,我不一定會死,但你一定會死。” 她聲音平靜,明顯不是挑釁,只是認真地陳述著事實。 林元瑾從他主動松開她的口,給了她呼救機會的一剎,隱約察覺到眼前這個人似乎并非出于自我想侵犯她,而是受到了某個人的命令。 男子的渾身一頓,驀然對上了林元瑾認真的眼瞳,臉上有不自然的漲紅,但眼里卻充斥著血絲。 她因中了藥而眼眶微紅,連身子都偶有顫抖,哪怕吐出了布料第一時間也沒有尖叫,反倒是放輕了聲音來問他。 “殿下?!蹦凶臃诺吐曇簦皩傧聸]有辦法,屬下的家人……” 他說著紅了眼,壯實的男子竟透著難言的窘迫。 林元瑾啞然了半晌,看著他笨拙地想去解她的衣服,卻半晌找不到關(guān)竅,最終艱難地坐起了身,嘆了口氣:“你別動了?!?/br> “你姓甚名誰?是誰家的護院?”她開口,“你松開手,說清楚,我恕你無罪還保你家人?!?/br> 男子的手一停,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元瑾。 他顯然沒想到被捆住冒犯至此的太子妃會說出這般的話,下意識以為她不過是在哄騙他。 “你愿意相信我就停手,等太子來尋我,你若不信我,今日事發(fā)你必死無疑,你家中之人也同樣會受牽連?!绷衷獨獯跤醯仄^頭,認真地看著他,“你不會信拿家人威脅你的主家,在你死后還會耗時耗力去保護他們吧?” 她沒那么慌,是因為她知曉宮中尤其是今日,巡視的人格外多,宮殿之間相隔又遠,過于寬敞的環(huán)境難以蔽體。 他們想打暈她到屋子里的這段距離很近,崔夷玉哪怕暫時沒出來,只怕等會也會找理由過來。 林元瑾隱約察覺到崔夷玉對于她離開視線這件事格外恐懼。 男子深呼吸了幾剎,哪怕臉色通紅,脖頸上的血管微微凸起,顫抖著的手最終還是放下了,雙膝點地跪在了床上叩首。 “屬下宋停,見過太子妃,請殿下恕罪?!?/br> 就在這時,外面原本虛晃的人影突然慌亂地跑走。 接著匆匆而輕盈的腳步聲響起,少年的身影迅速走到了門口,“啪”地一腳踹開了鎖住的門,聞到屋內(nèi)靡麗的味道,皺起細眉,目光迅速朝床上而去。 就見林元瑾眼眶通紅,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往門口看過來,聲音嘶啞。 “你怎么才來?!?/br> 第82章 繾綣 “你怎么才來?!?/br> 崔夷玉看著床上明顯中了藥的林元瑾,眼底再看不到旁人,快步走過去,走到床邊,手指迅速按在她的腕上。 他艱難地吞咽了下,因焦急而過度干澀的喉嚨終于得以緩和,耳畔逐漸聽到了聲音。 崔夷玉實在沒想到不過短短幾步路的時間,林元瑾就能在宮中遭此毒手。 幾乎是前腳林元瑾出了殿,崔夷玉和旁人客套了幾句就也走了出來。 他實在放不下心。 可事實證明,他的擔(dān)憂是對的。 崔夷玉的心臟跳得極快,幾乎一下又一下地錘擊著他的耳膜,甚至影響到了他聽脈,不得不閉上眼,深呼吸來緩和心情。 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樣慌過了。 敞開的大門將屋內(nèi)的旎香吹了個干凈,只余下香爐里殘留的證據(jù)展露著對林元瑾的謀害。 “對不起?!贝抟挠耖]著眼,呼吸都有些顫抖,“對不起。” 他真是太不謹慎了,他就應(yīng)該陪著林元瑾出來的。 自打從懸崖下回來他就一直不安,事事謹慎,生怕行差就錯,半步錯步步錯,他實在是怕得狠了。 可萬萬沒想到,就只是這幾步的距離,林元瑾就差點慘遭毒手。 林元瑾有些發(fā)暈的腦子一怔。 她緩緩眨了眨眼,看著眼前閉著眼宛若無聲哭泣的少年,連呼吸都好似在自責(zé),渾身充斥著極其強烈的自厭與躁郁感,仿佛要原地崩碎。 “我不是在怪你。”林元瑾突然放輕了聲音,本就嘶啞的嗓子努力軟和起來,抬手拉住崔夷玉的手,“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所以一直在等你?!?/br> “錯的不是你,是害我們的人?!?/br> 崔夷玉現(xiàn)在回憶起來都在后怕,止不住的殺心充斥在心胸之中如同要割開他的身軀,再刺向旁人。 等他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充斥著繁雜噪音的聽力重新恢復(fù)正常,才重新聽起林元瑾的脈聲。 這一聽,又讓崔夷玉皺起了眉。 “我不舒服,走不動路?!绷衷p聲和他說。 她身上翻涌著異樣的熱潮,一波接一波,熱得她眼前發(fā)暈,像是中了軟骨散一樣,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崔夷玉轉(zhuǎn)頭打開香爐,指尖捻了一小撮未燃盡的熏香,心中有了定數(shù)。 這藥對于常人而言很是猛烈,對他卻沒什么效果。 這些年大大小小飲過的毒太多,這熏香對崔夷玉而言宛如班門弄斧,可對林元瑾而言卻太過火了。 林元瑾如今尚在溫養(yǎng),哪里受得住這等腌臜之藥。 “此藥是花坊里助興的下作藥。”崔夷玉伸出手,無比熟稔地將林元瑾抱起來,就看到她頭無力地一側(cè),白皙的臉頰此刻泛著大片的緋,喘息間都透著不自然的甜膩。 林元瑾不喜這樣不受控的感覺,眉頭緊皺。 崔夷玉垂眸掃了眼跪伏在地的男子,面不改色地往屋外走:“來人,將他帶回太子府,派人去尋李公公,轉(zhuǎn)述方才太子妃遭謀害一事,孤與太子妃先行回府,來日再與父皇請罪?!?/br> 他一應(yīng)安排好,才抱著林元瑾大步往出宮的方向走。 林元瑾頭腦愈發(fā)昏沉,卻在好一會兒后猛地睜開眼:“桑荷呢?” 她猛地想起來她是來找人的。 “她被人打暈丟在了假山后,我是先找到的她?!贝抟挠竦吐曊f,就看到林元瑾終于安心地閉上了眼。 “方才那人受制于加害之人,你好好查查,我承諾了他?!绷衷p聲說,時不時因為不適停頓一下,呼吸越來越急促。 她的雙腿酸軟得開始發(fā)疼,好像跑了許久然后驟然坐下來,渾身好像不受控制般發(fā)抖,熱流不斷往下涌動。 林元瑾緊閉著嘴,咬緊牙忍耐,卻仍是逃不過崔夷玉的雙眼。 “我知道?!贝抟挠癖M數(shù)答應(yīng)下來,步子卻愈發(fā)匆匆。 他可能比林元瑾自己還要了解她,眨眼和呼吸的頻率,不情愿時眼尾耷拉下的弧度,嘴角的挪動,臉上每一處的變化對崔夷玉而言都是可以分析出的情緒。 崔夷玉連林元瑾夜間睡得好不好都能看出來,如何能不知她眼下的燥熱難受。 中藥時間愈久,林元瑾越是大腦空白,如同失去了思考能力。 等崔夷玉催促著馬車,一路坎坷地回到太子府中,林元瑾的眸光都要渙散了,只是拉著他的手往臉上碰,仿佛貼著夏日里的冰塊,唇齒里不斷呼出熱氣。 她唇齒輕啟,好像在說些什么,崔夷玉卻沒聽到。 直到將衣裳放好,再將林元瑾放到盛滿溫?zé)崴帨哪就袄?,崔夷玉傾身去聽,才隱約聽到她在喚“夷玉”,不由得一慟。 “沒事的。”崔夷玉抬手貼著她發(fā)熱的額頭,手一下一下?lián)嶂募贡?,仿佛想將藥力推出去?/br> 林元瑾唔著聲,靠在他肩膀上,身子無力地向下滑,又被他用手臂撐著扶坐起來。 崔夷玉自己不在乎,卻根本不敢讓林元瑾泡冷水,屆時若是藥沒解開,她還得了風(fēng)寒,就是雪上加霜了。 奈何浴洗也洗不出藥勁,最終在她越來越迷糊的意識下,崔夷玉將她抱回了床上。 “林元瑾?”崔夷玉用指腹擦拭著她因為不舒服不自覺流下的淚珠,看著她難受地抱著杯子,想掙扎卻如何都找不到病灶,只能低聲哼著。 崔夷玉靜靜地看著她,最終嘆了一口氣,捧住了她的臉頰親吻了上去。 長吻繾綣又纏綿。 林元瑾如久旱逢甘霖般張開嘴,迎合著他的親吻,像是想從他身上汲取到更解渴的冰涼感,舌尖卻在親吻中不自覺地發(fā)麻。 她的眼神清晰了些,很快就沉溺在這份突如其來的歡愉之中。 倒春的寒風(fēng)格外凜冽,卻分毫不影響屋內(nèi)的熱烈。 窗里撲簌簌地下著霖霖霏雨,從生疏青澀到暴雨疾風(fēng),在一陣接一陣的水浪之中,窗外的風(fēng)聲都安靜了許多。 最初還只是過強的藥力牽引著兩人的意識,等三巡之后便純粹是沉溺在浪潮之中不愿醒來。 等云銷雨霽,一切重新歸于寧靜,安靜的洗漱之后,只剩下了交錯的呼吸聲彌留在床帷之下。 令人心悸的安靜彌漫在屋子里。 連呼吸聲都顯得格外明顯。 林元瑾閉了閉眼,又重新睜開眼,盯著墻壁不敢回頭直面崔夷玉,耳廓通紅,身子僵硬中透著無力的酸軟,好似運動量過大導(dǎo)致不得力。 可能是因為她耐藥力差,再加上吸入了過多的熏香,又壓抑得很了,等爆發(fā)之時便格外熾烈。 她如何都沒想到兩人的初次竟是這般陰差陽錯。 林元瑾也沒有像醉酒后斷片一樣失憶,相反她連每個細節(jié)都記得清清楚楚,哪怕事后想刻意逃避,腦子里都控制不住,時不時會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