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做不到。 但,他裝得像。 江尋舟坐了一會兒,尋思把空調(diào)打開,但這一冷一熱,又容易感冒。 他本身就是個病秧子,都說久病成醫(yī),他雖未成醫(yī),卻也知道空調(diào)的冷風(fēng)刺骨。 最后決定去把窗戶打開通通通風(fēng)。 幾乎就是江尋舟轉(zhuǎn)身的一剎,季宴禮睜開了眼睛。 盯著他的背影,目光跟隨著他一直到窗前。 窗外的風(fēng)很溫柔,如同此時的江尋舟。 他在窗前站了許久。 一簾之隔,江尋舟的背影美的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物。 季宴禮精神高度緊繃,眼睛都不舍得眨的看著。 他覺得自己不正常,他覺得自己可能瘋了。 他怎么能,怎么敢,這么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看。 江尋舟是他的光,是他的救贖,他怎能用目光褻瀆。 明知道不合適,不應(yīng)該,他就是控制不住。 卻在江尋舟發(fā)出聲音的時候,像是觸發(fā)了某個機(jī)關(guān),迅速閉眼。 江尋舟低頭咳了咳。 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機(jī)看了看,休息的時間已經(jīng)過半。 下午的家教也快來了。 只是, 他感覺季宴禮這狀態(tài)有點(diǎn)危險。 熬夜猝死的前例,并不是沒有。 他也不是一個急于求成的人,所以并沒有給季宴禮多大壓力。 偏偏少年自己不放過自己。 偷偷熬起了夜。 江尋舟離開后,季宴禮平躺在床上,帶著血絲的眼,定定的看著天花板。 心跳也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平復(fù),身體的熱度如潮水一般褪去。 看似冷靜了下來,實(shí)則在想到江尋舟的時候,又卷土重來。 下午, 季宴禮準(zhǔn)時從床上起來,等著即將到來的家教。 只不過, 這位家教來的晚不說,還走的早。 季宴禮…… 衛(wèi)來目光打量著季宴禮,這一身廉價的衣服,這個廉價的人卻在江家這樣的地方有了一席之地。 也不知江尋舟到底看上了他那一點(diǎn)兒。 “對金融了解嗎?” 季宴禮搖頭。 “了解不多?!?/br> 衛(wèi)來不屑的呵了一聲,雙手撐著桌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季宴禮。 “什么都不懂,光靠補(bǔ)課可不行?!?/br> 季宴禮不懂就問。 “需要做什么?” 衛(wèi)來笑了,明顯是嘲笑。 這一幕,正好被上來送水的管家看到。 管家面色如常,給身后的人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如幽靈一般,站在書房外面,寸步未動。 書房的門是半掩著的,如果不是特意去看,不會注意到外面站了人。 聽到衛(wèi)來說, “你知道一個人人生最大的分水嶺是什么么?” 季宴禮搖頭。 他知道不會是什么好話。 這人從管家出去之后,臉色就變了,一直在針對自己。 上午的趙勤什么都沒有說,問了他一句名字,就開始給他講課。 把全部的精力還有時間,都用在他身上,沒有一點(diǎn)浪費(fèi)。 季宴禮此時更直觀的體驗(yàn)到了,人與人不同。 而這個,在他面前暢談起了人生,還是一邊嘲笑他,一邊談。 季宴禮沒有感覺被羞辱到,只是覺得好笑。 這人多半是對江尋舟圖謀不軌。 做這般模樣,無非是嫉妒他而已。 管家身后的女仆,也跟著管家聽起了墻角。 管家:別說季宴禮,他也好奇人生最大的分水嶺是什么。 衛(wèi)來站直了身體。 “不知道?” “那我就告訴你?!?/br> “人生最大的分水嶺就是羊水?!?/br> “什么樣的家庭,決定了你什么樣的人生。” “你終其一生追求的,卻是別人生來就有的?!?/br> “你告訴我,你——拿——什——么——比?” 江管家:還以為能說出什么大道理,原來是來顯擺的。 在江家顯擺自己的身份地位,你算是踢到了鐵板了。 管家又把目光落在季宴禮身上,看他怎么答。 季宴禮低頭翻看桌子上的書,忽然抬頭,看不出喜怒。 “你既然什么都有,又來搶別人飯碗做家教干什么?” “難道是對“他”……別有用心?” 第29章 許他在江家為所欲為 聽著季宴禮的回答,管家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好小子,說的好! 不過, 他還是要先把這件事兒跟少爺說一下。 衛(wèi)來這人人品不行,也不是真心實(shí)意來教學(xué)的。 在他們江家,還拿身份壓他們江家的人,得讓他知道什么叫做“踢到鐵板”。 管家來的神不知鬼不覺,走的也是悄無聲息。 聽到季宴禮的回答,衛(wèi)來更加不掩飾自己目的。 他囂張的看著季宴禮。 “你說對了?!?/br> “我就是為他來的?!?/br> “我與他門當(dāng)戶對,而你,這輩子都別想了?!?/br> 一個外人,竟然在江家有了專屬的書房,他憑什么。 外面大把的人,想要見江尋舟一面都難如登天。 憑什么一個身份地位樣樣都不如他們的人,反而入了江尋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