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成為反派的聯(lián)姻對象 第40節(jié)
好像他倆下手是重了點。 沈渡沒來由地心虛了起來,尷尬地咳了一聲后,伸手扯了扯池林易,暗示池林易開口解個圍。 池林易瞪了沈渡一眼,在沈渡無辜的眼神下開口道:“既然來了,那就一起玩吧?!?/br> 沈渡瘋狂點頭。 紀容與垂眼看了眼面前的撲克牌,唇角微彎,抬眼時眼窩顯得愈發(fā)深邃,墨黑的眸子情緒淺淡,瞭眼看人時帶著些許涼薄和冷淡。 “好?!奔o容與微微頷首。 裴綿又一次視死如歸地坐了下來。 不知道紀容與靠不靠譜。 裴綿飛快地瞥了紀容與一眼。 紀容與半斂著眉眼,在睫毛的遮擋下,眸中的情緒更加難以捕捉和窺探。 裴綿又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別的不說,單從面相上來看。 紀容與是全場看起來最靠譜的。 裴綿的感覺出奇的準。 第一局進行的很快,裴綿都還沒反應過來,紀容與手里的牌就出完了。 牛哇。 裴綿驚嘆地看向紀容與。 池林易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好,沉默地將手里剩下的牌放下后,抬眼沉沉地看向紀容與,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懲罰怎么算?”池林易定定地看了紀容與片刻后,突然開口問道。 紀容與神色不變,甚至沒分一個眼神給盯著他看的池林易,骨節(jié)分明的手撿起了撲克牌,漫不經心地打亂之后,平靜道:“按之前的來?!?/br> 還是彈腦門。 裴綿的視線在池林易臉上定了一秒,又回頭看了紀容與。 不對。 紀容與贏是贏了。 但是他還是要被紀容與彈腦門啊。 裴綿匆匆瞟了眼紀容與的手臂,表情微微一變,臉色倏地沉重了下來。 全完蛋了。 裴綿憂慮地移開了視線。 沈渡輸了也沒惱,樂呵呵地撓了撓下巴,問:“那你彈唄?!?/br> 紀容與抬眼看了沈渡一眼,側首從裴綿道:“你來吧?!?/br> 裴綿:“?” 還有這好事? 裴綿眼睛一亮,表情瞬間明媚了起來,淺淺的小酒窩驀地出現(xiàn)在了左側臉頰上。 沈渡輕松地讀出了裴綿眼睛里的躍躍欲試。 沉默了半響后,沈渡心如死灰地回頭和池林易交換了幾個眼神。 裴綿友好地朝沈渡招了招手,示意沈渡靠近一點。 沈渡視死如歸地把腦袋送了過去。 “啪”地一聲響。 下一秒,沈渡疼地倒吸了口涼氣。 “好啊你,裴綿?!鄙蚨缮焓治孀×俗约旱念~頭,痛心疾首道,“我對你這么好,你下手這么重的嗎?” 裴綿懶得搭理他,又越過沈渡看向池林易。 池林易表情正常多了,也不耍賴求情,撐著把手向裴綿的方向傾身。 “啪?!?/br> 裴綿蓄好了力,在池林易腦門上彈了一下。 能量守恒定律是真的。 雖然手彈疼了,但是額頭突然就不疼了誒。 裴綿心滿意足地坐了回去,在瞥見紀容與后,乖巧地把腦袋送到了紀容與面前,小聲道:“還有我哦,你打吧?!?/br> 報復了池林易和沈渡后,裴綿現(xiàn)在身心都很舒暢,就算紀容與手重也無所謂了。 裴綿習慣性地閉上了眼,微微抿著唇,紅潤的嘴唇受壓泛白,緊張得睫毛也不受控地輕輕顫動。 紀容與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屈了屈,視線在裴綿泛紅的額頭上落了一秒,半響后才抬起手靠近裴綿。 似乎是察覺到了紀容與的動作,裴綿閉眼的力度又重了幾分,在敏銳地感覺到紀容與的手停留在自己額頭前時,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紀容與的指尖一劃而過。 冰冰涼涼的,在裴綿的額頭上一觸即止。 裴綿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紀容與冷淡的聲音就在耳畔響了起來。 “好了?!?/br> 裴綿愣愣地睜開了眼。 ??? 這就好了? 紀容與的視線已經放回了撲克牌上,面不改色地開口問道:“繼續(xù)?” 沈渡也有點懵,呆呆地看著裴綿,半響后才大呼道:“這也算彈腦門?!” 靠。 裴綿擱著卡bug呢? 輸了不但可以不挨打,還能動手打他們。 裴綿也回過神來,見沈渡開口控訴他也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美滋滋地朝沈渡吐了吐舌頭,“略略略?!?/br> 沈渡:“......” 拳頭硬了。 沈渡來了斗志,掰了掰手指后沉聲道:“再來一局?!?/br> 池林易臉色也不太好看,聞言也坐正了一點,斂眉開始洗牌,神色看起來也十分凝重。 對比之下,顯得紀容與格外平靜。 接連幾把都被紀容與贏下了。 沈渡和池林易的臉色愈發(fā)陰沉,裴綿作為“打手”都累了。 紀容與沒來之前額頭疼,來了之后手疼。 裴綿看了眼自己的手,嘆了口氣后又徑直去看沈渡和池林易的額頭。 然后一時間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笑聲冒出口的瞬間,沈渡和池林易都幽幽地看了過來。 裴綿立刻收斂住了自己的笑意,頂著沈渡和池林易直勾勾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的半個身子塞在了紀容與身后。 紀容與敏銳地察覺到了裴綿的動作,側目看了裴綿一眼后,低聲問:“怎么了?” 裴綿抬頭和紀容與對視,慢吞吞地眨了眨眼后,飛快地指了對面的兩人一下,小聲道:“想離他倆遠點?!?/br> “感覺他倆現(xiàn)在渾身都散發(fā)著返祖般的怨恨?!?/br> 紀容與:“......” 作者有話要說: 說起噩夢,我才想起我上周末潤回家的原因就是中午睡覺被鬼壓床了qaq,完全睜不開眼,醒來之后就開始害怕,當天下午就叫車回家了。(點煙) 第22章 等量代換 紀容與下意識地看了眼沈渡和池林易。 視線才堪堪觸及兩人,還不待兩人察覺到,就面色自若地移開了。 紀容與一開始還覺得裴綿的話程度有些重了,但親眼看完之后...... 才意識到裴綿是在寫實。 怨恨是真的。 至于返祖...... 紀容與默了一秒,余光又草草地略了兩人一眼。 形容的也很貼切。 裴綿見沈渡和池林易收回了盯他的視線,才磨磨蹭蹭地從紀容與背后鉆出來,偷偷摸摸地瞥了在場的另外三個人一眼。 三人又面色如常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看起來似乎還想再打幾局。 紀容與就算贏牌了,面上也沒有什么表情變化,仿佛贏在他身上只是家常便飯,掀不起任何波瀾。 至于沈渡,臉臭的快滴出水來。 裴綿估計他不是因為輸牌生氣,估計是被他彈腦門彈急眼了。 池林易的話就很單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