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和釋加牟尼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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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和陳二兩兄弟對商老大莫名地感到天然的喜歡。就好像有些人的特殊體質(zhì),特別愛招小動物的靠近。商老大也不負(fù)倆小弟的崇拜,一有空就帶他們?nèi)コ院贸缘摹j惗罱陨狭穗u蛋灌餅。因為陳大比弟弟有禮數(shù),所以雞蛋灌餅只敢吃最便宜的那一款。陳二想要加多一根火腿,都會被哥哥瞪一眼。商老大雖是看不見,卻也能聽出陳二支支吾吾的委屈。商老大大手一揮,豪邁地要求老板給兩小子各來一份全家福。商汶雍不知道的是,這兩份二十六塊錢的全家福,是兩兄弟在童年里為數(shù)不多的快樂。 兩兄弟跟在商老大的身后,猶如兩只有了主人的小貓咪。他們聽話,乖巧。吃完晚飯,會立即趴在桌上,安靜地寫作業(yè)。完全用不著妹喜去催。妹喜端來一盤切好的貢梨,然后故意擺在兩兄弟面前。陳二是個小胖子。特別愛吃。他悄悄地且飛快地拿了一塊塞到嘴里。陳大用拿著鉛筆的手敲了一下弟弟,然后嘴里低聲教訓(xùn)起來。妹喜偷偷地看著這一切,突然有一種“再不快生孩子就沒有機會生了”的迫切感。她取下商汶雍的耳機,問道。 “商汶雍,你考慮好沒有?” 商汶雍反問道。 “考慮什么?” “生孩子啊?!?/br> “和誰生?何晴?” “去你大爺。我要你和我生?!?/br> “你想得美。想偷精,下輩子吧?!?/br> “你很拽是吧?看老娘不拽死你。” 妹喜和我在沙發(fā)上打起來了。不遠(yuǎn)處的兩兄弟頭也不抬地繼續(xù)寫作業(yè)。是的,他們對這個現(xiàn)象已是見怪不怪啦。我和妹喜不是拳打腳踢的那種打,而是嬉笑玩鬧的那種打。我把妹喜緊緊地抱在懷里,拼命地親吻她。妹喜則用手抵住我的臉,試圖翻身下去。我們鬧了很久。鬧到彼此都?xì)獯跤?,鬧到彼此都吻在一起。當(dāng)天晚上,兩兄弟非常識趣地回自己家去。也正是這次回家,使我有了鏟除那些歪門邪道的決心。 隔天早上,天還沒亮。我和妹喜仍徜徉在夢鄉(xiāng)。一通電話驚醒了我們。緊接著,我們穿著拖鞋,匆忙地趕去了醫(yī)院。電話里的人說,陳大中毒了。來到醫(yī)院,妹喜和警察打聽消息,說是小孩送來時,身上畫滿了經(jīng)文。我一聽,便懂了。是王婆婆搞的鬼。王婆婆把所謂道家煉制的丹藥放進水里,哄著孫子服用。誰知陳大覺得味道古怪,便吐了出去,然后使得王婆婆大怒,強行把剩下的水灌進陳大的嘴里。陳二害怕。跑到門外大喊救命。鄰居聽見了,紛紛出來和王婆婆搶孩子。 病理科的結(jié)果出來了,說是水里含了經(jīng)過稀釋的少量的汞。因為搶救及時,沒有損傷食道和腸胃。不過整個口腔是遭殃了一些。守在病房外面的陳二看到大人來了,一時忍不住哭出了一個鼻涕泡兒。陳二撲進我的懷里,我便順勢把陳二抱起來。我親了親二小子那張rourou的臉,問道。 “吃早飯沒有?” 二小子委屈地說道。 “沒呢?!?/br> 妹喜去醫(yī)院外面買早餐,而我與警方交代了兩小子一家的事情。王婆婆現(xiàn)在被警方拘押。但我估計最終結(jié)果會因為她年紀(jì)大而關(guān)上一陣就放出來。王婆婆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那幾個邪教才是最應(yīng)該消滅的。 推拿館是一個八卦集中站。我和平時一樣,一邊賣力地伺候每位客人,一邊不動聲色地打聽消息。打聽什么呢?打聽邪教的內(nèi)部信息。有幾個??褪切磐降挠H戚。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金花街有叁大派的宗教團體:基督,佛教和道教。這叁派經(jīng)常因為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而起爭執(zhí)。有幾個信徒還是派出所的??汀H€派別可以說是互不相融,因為一個和尚有水喝,另一個和尚沒水喝。一個募捐人信了基督教,就不能信佛教和道教。反之同理。他們規(guī)定了一個條例:每個人只能信一個教,否則就是背叛他們的主!因為這個調(diào)條例,我想到一個整治他們的辦法。 金花街來了一個好騙的外地闊佬,但是卻無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浇痰穆犝f闊佬給佛教捐了一百萬;佛教聽說闊佬給道教捐了兩百萬;道教聽說闊佬給基督教捐了叁百萬。他們明面上都卡不上對付,私底下卻沒有少交換消息。一間隱秘的酒吧里,聚集了各路信徒。他們擁抱男人和女人,放在教派的偏見地飲酒抽煙。他們是酒吧小費的大頭。錢從哪兒來的?當(dāng)然是募捐而來的。所謂造化世人,消災(zāi)化劫,都是拿去尋歡作樂的口號罷了。那些在外人看似互相不對付的佛教和道教的人都和基督教的人勾肩搭背。他們交換情報,試圖找出那個闊佬好向教主邀功。 “我聽說闊佬是個女人?!?/br> “屁。他是個男人。年紀(jì)還挺大的?!?/br> “有人和我說他是同性戀?!?/br> “那就是老玻璃啰?” “是有錢的老玻璃?!?/br> “誰敢靠近,誰就失身?!?/br> “失身就是失身。給你一百萬,你賣不賣?” “賣啊。怎么不賣?我連我老婆都一起賣出去。” “臭小子。你還買一送一了?!?/br> “我老婆要是有了闊佬的種。我豈不是不愁吃喝了?” “你他娘的真毒?!?/br> “我同意他的說法,雖然我做不出這事兒?!?/br> “我也做不出?!?/br> “嘿,等你們看到錢,就知道自己有屁個底線?!?/br> “扯遠(yuǎn)了。你們到底誰有闊佬的消息?” “有也不告訴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吃回扣啊?!?/br> “我那是為了偉大事業(yè)?!?/br> “上次把人家老婆搞大肚子也是你的偉大事業(yè)啰?” “嘿嘿,嘿嘿?!?/br> “你們別和我搶。我非得逮到這條肥魚不可。我看見那主持開著勞斯萊斯就是那個闊佬送的時候就恨得牙癢癢?!?/br> “我不要勞斯萊斯。我要賓利。二手也行?!?/br> “我聽說他最近去你們道觀比較多。你說說他是不是要給你們捐錢了?” “瞎說。我聽說他去你們基督教才是真?!?/br> 一群鬼精的人默不作聲地猜忌起來。因為誰都貪圖把闊佬籠絡(luò)進自己的兜里,所以不久便引發(fā)了一場多人血案。 有天中午,我預(yù)感到大事發(fā)生了。我拉上正在午飯的妹喜,興奮不已地跑去案發(fā)地點。妹喜稀里糊涂地跟這我小跑起來,一邊嚼著嘴里的菜,一邊高興地調(diào)侃道。 “商汶雍你干嘛呢?嘿呀,你是越來越會用那根打狗棒啦。你一個看不見的人居然比我看得見的還要識路呢。跑慢點,跑慢點。我胃都要跑出來啦。哎呀,他們怎么也跟著我們一起跑呢?誒,那邊有人在吵架嗎?噢吼,我不去,我不去。怪嚇人的。商汶雍,你不會是來帶我看戲的吧?我們還要上班呢。回去吧,回去吧。不去,我不去!誒,我看見了。那不是基督教會佛教那倆嘛。他們做什么呢?噢!他們在打架!好多人圍觀啊。我們來晚啦。” 我蹲下身,拍了拍肩膀,說道。 “坐上來?!?/br> “不行的,不行的。我會坐垮你?!?/br> 我再次拍了拍肩膀,語氣異常堅定地說道。 “快坐上來?!?/br> “好吧,好吧。商汶雍,你是第一個被女人騎在脖子上的男人啰。” 我扛起妹喜,讓妹喜成為所有人中最高的那個。人一高了,就什么都看得見了。妹喜非常激動地一邊觀看戰(zhàn)況,一邊向我匯報。 “媽呀,商汶雍,你快看吶。有個長頭發(fā)長胡須的耶穌想去薅釋加牟尼的頭發(fā)。哎呀,耶穌你傻呀。釋加牟尼沒頭發(fā)的?。∧沲咚?!你踹他啊!對,對!踹他的襠!哎呀,有個道士也參與進戰(zhàn)局里了。哇,他是練家子吧。一個打兩個。商汶雍,你答應(yīng)我。要是哪天我惹你生氣了,你可千萬不能像他那樣打我。你打我,我會離開你的。毫不猶豫地離開你?!?/br> 妹喜的兩條腿掛在我的胸前。我親了親她的腿,笑道。 “好啊。我要是打你,你就離開我。還是要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讓我找不到你的那種。” 這個時候的我被幸福沖昏了頭腦,全然不知道這番話是對未來的一則預(yù)言。 ——— 妹喜要離開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