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洛梟不在剛好,自己可以肆無忌憚看溫時瀾。 “好看嗎?” 秦玉抱著樹“嘶溜”吸了口口水,一個勁兒點頭:好看,當(dāng)然好看。 “想不想離近點看?” “想……”秦玉點頭的動作一頓,渾身汗毛頓時炸開,猛地回頭:“誰?!” 誰在他耳邊說話?! 就見身后安幼輿瞪著眼一臉忍辱負(fù)重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看就知道被點了xue。 而他旁邊冷著臉的不是他一直在找的洛修羅又是誰?! 秦玉命都不要拔腿就跑。 結(jié)果腳沒踩穩(wěn),一個踉蹌沖到了人前,頓時僵住。 眾人都意外地看了過來,看清來人,譚夫子不由得皺了眉。 溫時瀾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疑惑地看向跟在后面的洛梟:“啊梟,這是……” 第10章 阿梟,叫得可真親……秦玉心里泛酸,渾身緊繃,緊張得不敢抬頭,看向人群里的司南,互相眨巴眨巴眼睛,都是一臉震驚加迷茫。 他轉(zhuǎn)身想跑,又被洛梟給攔了回來。 洛梟只冷冷淡淡道:“朋友,仰慕你已久,想見見你?!?/br> 這一句話使得人群開始竊竊私語。 “晉王世子什么時候跟秦玉成了朋友,他們兩家在朝堂上不是死對頭?” “聽說秦玉打了馮麟遠(yuǎn)之后,舍監(jiān)特意將洛梟調(diào)去秦玉寢舍壓制他?!?/br> “這年頭什么怪事都有,貓跟耗子睡一窩了……” 溫時瀾對洛梟的話表示很是驚奇:"何時認(rèn)識的朋友,怎么不曾聽你提起過? 你眼光向來很高,既然能被你當(dāng)做朋友,想來也非俗人。" 聽聞此言,秦玉眉頭一跳,暗自咬了唇:不,他是俗人,原來是個俗人,連朋友都不配當(dāng)么。 溫時瀾看向秦玉:“在下溫時瀾,也是阿梟的好友,不知這位朋友如何稱呼?” 既是結(jié)交名士,此時,當(dāng)然要由引薦的人說話,再者,他的身份特殊……秦玉瞥了洛梟一眼,可洛梟看都不看他,擺著冷臉并沒有要介紹他的意思。 對了,他們可是情敵,他怎么可能把他介紹給溫時瀾。 不由得負(fù)氣撇開頭,誰用他介紹,自己又不是不會說話。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秦玉?!?/br> 首先不明白他語氣為什么有點沖。 其次,聽到他的名字,溫時瀾的表情微微凝了下,遲疑著道:“秦太師的次子?” 這很輕微的表情變動卻狠狠刺痛了秦玉的心,丞相是清流,溫時瀾是清流之后,而清流在朝堂上最大的對手就是他爹。 而他非但是jian臣之后,還跋扈蠻橫,聲名狼藉。 洛梟之心昭然若揭,他肯定已經(jīng)察覺到他對溫時瀾的感情,他要讓他明白,就算給他機會,溫時瀾也不可能會接受他,要他認(rèn)清現(xiàn)實,自己放棄。 他放棄又如何,他放棄了,難道他洛梟就有可能嗎? 溫時瀾是他準(zhǔn)表妹夫,他對溫時瀾更是癡心妄想!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壓根就沒有起對溫時瀾的覬覦之心,用不著他這番羞辱。 不由地在心里咬牙切齒:洛梟,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既然是你先動的手,豁出去這張老臉,我隔應(yīng)也要隔應(yīng)死你! 打架我打不過你,搶男人,你未必?fù)尩眠^我! 溫時瀾為了給秦玉一個臺階下,緩和氣氛,換了個話題:“秦公子,也是來賞畫的?” 眾人紛紛給秦玉讓開了位置,誰不知道這個秦家二公子空有其外,腹內(nèi)草莽,吃喝玩樂一概俱全,琴棋書畫一竅不通,今日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風(fēng),混進雅集來,于是都打算看他的笑話。 打定主意要在溫時瀾面前露露臉,秦玉挺胸抬頭裝模作樣走了過去,在掛起的幾幅畫中,來回走了一圈。 其實都用不著很懂,優(yōu)秀的作品在一眾陪襯中總是更能奪人眼球,脫穎而出。 司南出自江南富庶之地,喜歡畫些花鳥名景。 他直接指著司南署名的那幾幅畫,“也就這幾幅不錯?!?/br> 溫時瀾笑問:“不知有何見解?” 見解?榜眼的畫能差了么,還要什么見解! 他套用曾在某人那里聽過的對司南畫作的評價:“筆畫清勁,著色大膽,秾纖折中、俊逸挺秀。” “有見地。”溫時瀾點點頭,表示很贊成。 眾人無不震驚:這個草包還不完全是草包,他竟然還懂書畫! 秦玉挑釁地瞅了洛梟一眼:沒想到吧,重活一世,如今再想看他出丑,可沒那么容易。 卻見那家伙還是板著臉,絲毫不為所動,反倒是將自己氣得火燒火燎。 人群中的司南害羞地悄悄從后方跟近了秦玉,想碰碰他的肩膀以對他的夸獎表示感謝。 可是剛到附近就眼前一黑,被覆蓋進一個人的陰影中,感受到一股令人汗毛倒立的寒意。 抬頭就見晉王世子那冷若寒霜的眼神,向他投出警告。 他立馬冷汗流了下來。 只是這么一耽擱,他便被甩在人群末尾,人流將他與秦玉徹底隔絕開。 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個同學(xué)看到剛才那一幕,走到司南旁邊八卦道:“你覺不覺得,最近這晉王世子有點奇怪???” 司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