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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路人攻到底誤解了什么在線閱讀 - 第189章

第189章

    “不會啊,你很溫柔?!睆氐赘惺艿搅唆~水之歡的快樂,季山河抱頸,把男人的腦袋摁在胸前,“你不是很喜歡嗎?我這段時間有照著你的法子鍛煉,舉石鎖,挑石擔(dān),提水桶,力氣大漲,都能拉開七石弓了?!?/br>
    “你看我有沒有精進。”

    沈言艱難地挪開手,攬住腰腹,試圖轉(zhuǎn)移話題,不過,這手感,用雙臂丈量了一番勁腰,可疑沉默了一瞬,“……你最近,是不是胖了?!?/br>
    季山河干咳了兩聲,理直氣壯,“這還不是你手藝太好,我忍不住多吃了兩碗才……我也沒躲懶啊,這不是肥膘,都是腱子rou。”

    “你摸摸看?!狈且蜓缘氖置?/br>
    沈言,沈言已經(jīng)忍得很辛苦了,忍無可忍,反手把人推倒在暖炕上。

    “你欺負我?!北淮踩旃藗€嚴嚴實實,像夾著餡的春卷,男人艱難地探出一個頭來,蠕動,眼神控訴,“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你怎能如此冷酷無情,拒絕我的一片真心?!?/br>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雙眼從書面挪開,看了一眼床上被綁住的小可愛,心里搖頭,放置不理,便讓他好好冷靜一番,纖長的指尖翻了一頁,沈言斜倚在暖炕上,目光又落在了書上,漸漸入了神。

    男人慵懶地靠著帛枕,長發(fā)披肩,一身中衣勾勒出清瘦頎長的輪廓,身姿舒展,不為外人所示的雙足自然地搭在炕上,潔白如玉,腳弓微彎,冷白的肌膚,因地?zé)釙為_淺淺的粉。

    黑眸凝視著靜謐安然的畫面,眼里氤氳著微光。

    真好啊,你還活著,我們都還活著。

    下頜抵在床上,季山河仰著頭,看著燈下美人,唇角不自覺溢出一絲笑意,很幸福哦,你選擇了我。

    燭光搖曳,仿若又回到了那天夜里。

    床褥下陷,冰冷的身軀靠了過來。本就因著和沈言狼狽為jian,欺騙忠仆的事弄的心煩意亂,兼之,被褥枕巾,仿佛都充斥著其間主人的氣息,像被擁在懷里,越發(fā)不自在。

    睡意尚淺,有人靠近,便就驚醒了,濃郁的香氣散開,是沈言。

    背對著男人,季山河神色緊張,呼吸竭力保持平緩。大抵是真的累了,又對他沒有防備,躺在他旁邊的人沒察覺到異樣,沉沉睡去。

    等了一會兒,感覺呼吸聲平穩(wěn)下來,他才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過身去。料想中放松怡然的姿態(tài)沒有出現(xiàn),便是睡著了,男人仍是眉頭微蹙,沒有刻意控制的神色顯露出幾分經(jīng)久的疲憊和倦怠。

    沈言。雙眼微垂,伸出的指尖懸在半空,懵懂不清的心橫沖直撞,半晌,粗大的手落下,輕輕攏住冰冷纖弱的手。

    “嗯。”仿佛陷入了夢魘,消瘦纖細的男人蜷縮著身體,眉頭緊皺,發(fā)出輕哼。

    撥開衣襟,別眼,將冰冷的手捂在心頭,好冷,隆起的胸肌因突如其來的刺激瑟縮了一下。感受到熱量,纖細的指尖無意識地蜷縮,指甲刮蹭,“嗯唔?!币魂囁致椋韲敌钩鲆唤z悶響,季山河閉眼,耳尖通紅。

    手臂敞開,把人拉進了懷里,只此一次,我就是,看他太可憐了。

    畏寒喜熱的身子無意識地順從貼了上去,緊密相擁,胸襟相觸,卻不是柔軟身軀的觸感,低頭,只見書籍的一角露了出來。

    到底是什么書,便是睡覺也要帶著?

    腦海里閃過一絲疑惑。

    無意探尋對方的機密,季山河伸手,想將那書推回去。男人身體突然一顫,書便順著衣襟滑了出來。

    來不及在意書的事,季山河有些緊張地打量著男人的神色,摸了摸冰冷的臉,將人抱緊了一些,胸口大敞,將兩只手都揣了進去。好冷。

    小腿肚壓住冰冷的雙足。

    感覺到彌漫的熱量,緊鎖的眉頭微松。沒有錯過男人的神色變化,季山河下意識松了一口氣。又極快反應(yīng)過來,我干嘛要關(guān)心這色胚。

    就,就是純粹怕他突然死在床上,害我和尸體睡上一宿。

    別扭地說服了自己,他才有心思看落在被子上的書,書籍橫攤開來,借著朦朧的月光,他只一瞥,便看到了……

    臉色漲紅,避火圖。猛地想起對方在監(jiān)獄里也是,這人,竟然還隨身帶著,想到對方可能也給哪個囚犯看過,甚至……

    心里有些堵塞。

    既然不是機要,那他看看,也沒關(guān)系吧。

    粗糙的指尖翻動著紙面,越來越急,從頭到尾。

    安然沉睡的男人猶自不覺,因身體的疼痛和冰冷,額頭冒出了細汗,卻又被寬大的手輕輕擦掉。

    原來是這樣。

    季山河愣愣地看著睡在他懷里的人。

    可是為什么?這世間受苦受難的人那么多,里面的人也與他有諸多不同,那該是真正的小將軍,可我……

    被重擊的大腦一陣疼痛,頭暈?zāi)垦?,我不是,我是,我…?/br>
    “呼?!泵偷剜咦〗阱氤叩淖齑?,仿佛吃下鎮(zhèn)痛的苦藥,呼吸粗重,“嗯唔?!彼瘔糁械哪腥税l(fā)出無意識的聲響。

    嘴唇相貼,輕輕含住冰冷的唇瓣,可是為什么,他慌亂地將書放回原處。沈言會死,不對,在監(jiān)獄的時候,我們就,沈言沒有落獄,他也早就出來了。

    難道,他們兩再次落獄,在做那檔子事的時候,沈言會脫癥急發(fā),死在他身上?

    怎么可能呢?沈言,沈言那么愛干凈,這樣不體面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