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暮雪然感覺自己百口莫辯:“你胡說八道,我會是那種人?” 來福但笑不語。 暮雪然頓時泄氣,到紫宸宮待了沒多久,轉(zhuǎn)身就要往別的地方溜達,說起來,他好像很久沒見過那個張貴人了,幾天也沒看見的。 算了,同是天涯淪落人,都被暗自在儲秀宮里,都一樣慘。 暮雪然跨過門檻,想了想,算了還是他更慘,畢竟最開始住的地方都是粉塵撲面。 他想著,還是回到了儲秀宮,看見張貴人此刻安安分分的坐著,手上拿著毛筆,讓他一時間無比的好奇,于是湊上去,這才發(fā)現(xiàn),張貴人正在作畫。 “你在畫誰?” 張貴人手一抖,往旁邊看去,發(fā)現(xiàn)是他宮里偏殿早就得道升天的暮侍君。 “有事嗎?” “你這畫的是席塵?” “大膽,你怎么敢直稱皇上名諱?!?/br> 暮雪然哦了一聲,他對此刻沒有敵意的人輕聲說著,然后道:“別大膽大膽的,我耳朵都快聽的起繭子了?!?/br> “你喜歡席塵?回答啊?!?/br> 張貴人卻沒有回答,將袖子斂著,同時將畫給卷起來,然后趕客:“暮侍君想要我怎么回答?是說喜歡?還是說不喜歡?” “現(xiàn)在的我無論是回答什么,估計都會得罪人?!?/br> 暮雪然大大咧咧的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我就是隨便問問,畢竟宮里雖然大,卻實在是無聊,所以想找你玩一玩,誰讓你看著沒什么心眼?!?/br> 張貴人氣笑了。 “真的,你雖然看這小肚雞腸,但是人還不錯,”暮雪然把玩著手里的茶杯詢問道:“出去玩?咱們?nèi)ヲT馬?” “騎馬?” 這個詞顯然觸動了張貴人,但是沒多久就克制下來了:“不能騎馬?身為皇上的后宮之人,是不能騎馬狩獵舞刀弄槍的,你知道的?!?/br> “我不知道,”暮雪然十分干脆的道:“我從小出身于窮鄉(xiāng)僻壤之地,沒人管教,入宮也是個意外,所以在我那里,什么都可以?!?/br> “走吧,跟我去找席塵,他肯定會答應的?!?/br> 說著,暮雪然就伸出了手,目光帶著笑:“走嗎?” 張貴人則試探性的伸出了手。 “去騎馬?” 席塵一邊看著龍案上的奏折,一邊問不遠處的兩個人:“你們兩個細皮嫩rou的,不許去?!?/br> 席塵走心的說著。 張貴人立馬跪地,拽著暮雪然的袖子,似乎想要讓他 一起跪地,可暮雪然顯然是不干的,他扯開張貴人的手,然后走到席塵身邊,一遍遍的問為什么。 “給我個理由,你剛剛的那個理由太荒謬了?!?/br> 暮雪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的架勢。 “暮侍君,朕知道送進宮里的男子,從來都是沒有經(jīng)歷過任何男兒該做事情的,身體力道根本跟不上來,更何況張貴人是南陵王幼子,從小被家里呵護,琴棋書畫——” “回——”張貴人面前勉強抬頭,緊張的看著傳說著的皇帝溫柔的對暮侍君說話的模樣,眼底格外的向往,但是又知道自己從哪里都不如暮侍君。 對方甚至不怕皇帝。 “回皇上。”他顫抖的道:“臣從小騎馬射箭,樣樣精通,但是因為愛慕皇上,所以這才主動進宮……” 席塵立馬看向暮雪然。 暮雪然回望過去:“別看我,我們說這么多就是為了騎馬?!?/br> “去?!?/br> 這次,席塵倒是格外的干脆。 “好誒?!?/br> 暮雪然當場跳了起來,不管還在處理公務的席塵,直接拉著已經(jīng)緊張的快要哭出來的人出去,讓來福帶路。 席塵微微彈起,目光落在奏折里,因為先皇而導致的男子不勞務,反倒與女子爭后宮之位子,使國家軍方怠與訓練。 他看著軍機大臣處上奏,想著暮侍君所作所為,最后拿起玉璽,蓋上。 一個大紅色閱字印上去。 暮侍君這般做,是知道國內(nèi)情形,但是他就沒想過,一旦徹底恢復了原來的后宮嬪妃制度,他可能也會被逐出宮。 就這般大義凌然? 席塵閉眼休憩,沒多久就來了專人為席塵按摩太陽xue。 他的頭痛不是一天兩天,太醫(yī)說過不要過于cao勞,如今三年過去,只等那封君令下達,他便可以稍微休息幾日。 而還在宮外騎馬的兩人完全不知道宮內(nèi)即將發(fā)生的大事,在闊野般的場地縱馬奔馳,場地揚起一道道揚塵,而宮內(nèi),不甘心的嗓音延綿不絕。 “廢除后宮?皇上真的這么說了?” 第0061章 恣睢帝王的白月光 “皇上要是廢除后宮,那我們該怎么辦?” “才人啊,您,您去跟皇上說說好嗎?求您了?!?/br> 一種男侍君聲淚俱下,哭天喊地絲毫不要形象的跪倒在地,匍匐在宮里面位份最大的才人面前,有些人甚至直接伸出了手扯住對方的褲裙。 “這這,皇上要廢除后宮,我能有什么辦法……”才人提起自己的褲子,顯然是沒有想到,他們沒來得及爭寵,就要被趕出去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但是還是提高嗓音的道;“你們家里人可有傳信過來的?” “沒……” 那群人一個個低下頭,就在這時,一個太監(jiān)匆忙跑過來,拽住才人的衣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面:“才人才人,尚書大人給你遞了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