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節(jié)
而limehouse的lime恰好又是英國鄉(xiāng)間故事中一種比較骯臟的生物,house呢則是房子。 二者結(jié)合起來,還可以說成是那種生物所住的房子。 于是逐漸的。 limehouse這個詞便失去了它的地標(biāo)特性,成為了一個形容華夏人聚集點的貶義詞。 就像鴿子原本的指一種鳥類,但隨著網(wǎng)絡(luò)文化的發(fā)展,它便成為了某個拖更群體的代名詞。 某些線下活動上若是有人一指臺上的某人,說‘那逼是個老鴿子了’。 意思顯然不是指他是只鳥,而是內(nèi)涵他是個拖更狂魔。 當(dāng)然了。 一般人見到徐云,往往都會友好的夸贊一聲“觸手怪,你更新那么快干什么?” 總而言之。 limehouse也是一個概念。 這年頭的一鴉雖然沒有爆發(fā),但很多勞工早已偷偷跑到了英國謀生,并且人數(shù)還不小呢。 隨后徐云想了想,對卡茲伊·加爾奧問道: “師傅,那你知道剛才那個一米七上下、四十歲出頭,臉上有一道刀疤的東方人是做什么的嗎?” 車廂外,卡茲伊·加爾奧微微一愣: “一米七上下,四十歲出頭,刀疤?” 實話實說。 這一帶區(qū)域的人流量很大,徐云也沒刻意提醒,所以剛才他并沒有注意到巷口聚集的幾個人。 不過徐云給出的特點還算鮮明,卡茲伊·加爾奧又是個老車夫,平日里三教九流沒少接觸,所以他很快便想到了某個人: “先生,那人臉上的傷痕是不是從左臉頰彎著往下,一直連到嘴角的形狀?” 徐云回憶了幾秒鐘,肯定道: “沒錯,就是這樣?!?/br> 卡茲伊·加爾奧沉吟片刻,說道: “那個東方人我倒是聽人說過,似乎叫什么siyuepiao……抱歉先生,你們東方人的名字我確實不太熟悉?!?/br> “不過我知道他在門戶港一帶做苦力,手下管著三四十號人,偶爾還會收一些保護費,名氣倒是不小……” 車廂內(nèi)。 徐云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 siyuepiao? 私約嫖? 撕月票? 這名字一聽就不是啥好人嘛。 好吧,說正經(jīng)的。 華夏里發(fā)音是“si”的姓氏并不多,也就司和釋比較出名。 不過若是車夫發(fā)音不標(biāo)準(zhǔn),把‘shi’說成‘si’,那么可選項就很多了…… 更別說后面的兩個“yue”和“piao”,想要確定他的真實名字難度著實有些大。 按照車夫所說。 這樣一個勞工頭領(lǐng)級的人物,和田浩所會有什么交集呢? 難道是他資助田浩所上的劍橋大學(xué)? 這個解釋似乎有點牽強了…… 可惜現(xiàn)在手中掌握的情報不多,徐云又不敢貿(mào)然做個孤勇者附體,來個孤身走暗巷進去探探虛實。 因此他只能將這一幕牢牢記在心底,招呼車夫繼續(xù)向旅社出發(fā)。 想來以田浩所剛才的遭遇,或許會受點皮rou之苦,但性命應(yīng)該是無憂的。 …… 一個小時后。 馬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T诹瞬榱钍挚巳R蒙特酒店外。 徐云將剩余的車費爽利結(jié)清,回到房間等待起了老湯和艾維琳的歸來。 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 咚咚咚—— 屋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老湯的聲音隨之響起: “羅峰,你回來了嗎?” “來了來了!” 徐云放下手中的《泰晤士報》,快步走到門邊,將門一開: “歡迎回來,湯……額,這啥情況?” 看著屋外的情況,徐云原本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只見此時此刻。 門口處除了老湯和艾維琳之外,老湯的肩膀上赫然還扛著一個麻袋,看上去跟撿破爛似的…… 老湯顯然對徐云的驚訝有所準(zhǔn)備,隱蔽的朝他打了個眼色,說道: “進屋說?!?/br> “哦哦,好的好的?!?/br> 徐云這才回過神,騰出身位,讓老湯和艾維琳進了屋。 隨后老湯將門一鎖,靠在門邊觀察了一會兒,才返回徐云身邊。 接著他小心的將麻袋在沙發(fā)上放下,輕輕的解開繩子。 幾秒鐘后。 一個昏迷的小姑娘從中露出了身影。 雖然由于側(cè)躺的緣故,徐云看不清對方的面容。 但從輪廓和身高上判斷,此人應(yīng)該在七八歲左右,比卡爾先生家的珍妮大上一點。 “湯姆遜先生,這是????” 如果不是相信老湯和艾維琳的人品,見到眼前的這一幕,徐云都差點想說綁架人口了…… 老湯朝他做了個冷靜的手勢,隨后解釋道: “我和艾維琳今天原本打算去威斯敏斯特教堂參加敬拜,但剛到教堂門口,我們就遇到了羅塞蒂和克萊門特他們。” “為了不影響敬拜的心情,我就和艾維琳商量了一下,把敬拜點換到了特拉法加廣場的圣瑪田教堂?!?/br> 徐云點點頭,表示理解。 新教在英國的影響力很深,許多教徒都不喜歡和自己的對頭一起參加敬拜,因為他們認(rèn)為這種怨念會讓魔鬼有機可乘。 加上英國教堂數(shù)量繁多,常見度就跟后世本土沙縣小吃似的,所以臨時更改敬拜地點是一種很常見的事兒。 老湯所說的圣瑪田教堂位于特拉法加廣場東北角,建筑落成距今才十年不到。 地段位于富人區(qū)和貧民區(qū)的交接地帶。 相較于威斯敏斯特教堂。 圣瑪田教堂在規(guī)模和性質(zhì)上會顯得平民化一些,聚會的成員也更加魚龍混雜。 隨后老湯又看了艾維琳,繼續(xù)說道: “在前往圣瑪田教堂的路上,我們遇到了五六個人攔路,他們詢問我們有沒有見到過一個金色頭發(fā)的小女孩,還給我們看了一張素描圖?!?/br> 說著說著,老湯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 “那些人的態(tài)度還算客氣,自稱那個小姑娘是他們走失的家人?!?/br> “但怎么說呢……他們肯定都不是什么正常人,靴子和衣服里都藏著刀,多半見過血?!?/br> 老湯的語氣有些凝重,看上去對于那伙人的印象不怎么好。 別看他是個理科生,但他能夠被選為小麥入校的接引者,生活閱歷這方面的經(jīng)驗其實是非常豐富的。 他幾乎在見面的第一時間,便發(fā)現(xiàn)了那些攔路者的異?!m然他們裝的有模有樣,但在一些細(xì)節(jié)上還是流露出了很強的市井氣息。 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 這伙人是混黑的。 接著老湯頓了頓,又用下巴朝小姑娘努了努,繼續(xù)道: “一開始我和艾維琳還沒把那些人放在心上,但在散會回來的路上,我們在一處木材堆發(fā)現(xiàn)了……她?!?/br> “她和畫像上的人容貌一樣,那些人又明顯不懷好意,我和艾維琳就把她帶了回來?!?/br> 徐云瞥了眼猶在昏迷的小姑娘,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道: “她是因為肚子太餓才昏過去的嗎?” “肚子餓?” 老湯聞言一愣,旋即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余光不停的往艾維琳那邊瞅: “其實她一開始是很清醒的,躲在木材堆后面不出來,我們怕那些人對她不利,但她對我們又極其防備,加上艾維琳同學(xué)今天正好帶了本圣經(jīng),所以……” 看著有些忸怩的老湯和艾維琳,不知為何,徐云總感覺自己左邊腦袋那塊兒好像有些隱隱作痛…… 好家伙。 不虧是小牛的遠(yuǎn)親,利拉尼的直系后代,繼承了艾斯庫家族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她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