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節(jié)
奧地利天文學家奧爾貝斯根據(jù)高斯計算出的軌道,最終成功地發(fā)現(xiàn)了谷神星。 這種方法還被高斯發(fā)表在了其著作《天體運動論》中,類似的還有智神星。 雖然如今高斯已經(jīng)73歲高齡,并且只有五年的壽命,看上去已經(jīng)走到了人生末年。 但根據(jù)后世的大量文獻記載。 高斯這人的晚年與老蘇有些類似,屬于前一段還顯得很活躍,但短期內忽然就惡化的情況。 他在1851年9月的時候還計算出了外海王星天體的軌跡,并且全程獨立完成,要直到1853年10月左右才會開始極具惡化。 因此請他來一趟還是不難的。 總而言之。 有了這么多位數(shù)學大佬來做工具人,冥王星的觀測過程若還有意外發(fā)生,徐云當場就把那柄斧頭吃掉! 這次真吃! 辦公室里。 看著面前密密麻麻的名單,法拉第不由與韋伯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想法: 這活兒能接! 先前提及過。 高斯是法拉第的狂熱書友,歷史上他為了追更法拉第,甚至還親自上門寄過刀片…… 而韋伯呢,則是高斯僅有的兩位好基友之一。 韋伯和高斯的關系好到了什么地步呢? 他倆一起發(fā)明了世界第一個電話電報系統(tǒng),一起發(fā)明了地磁儀,一起繪制出了世界第一張地球磁場圖。 為了紀念他們的這段成就。 萊比錫公園在后世還立了一座韋伯和高斯的雕像。 二人雕像中韋伯立于地面,高斯則坐在砷石椅上,二人談笑風生,邊上五十米就是公園靶場…… 后來高斯甚至還想把女兒嫁給韋伯,在高斯的自傳中還寫過兩人互相搓背的事兒。 當年徐云讀研的時候,組內還有一個老污婆自稱發(fā)現(xiàn)了秘密: 高斯在互相搓背后就把女兒嫁給了其他人,說明韋伯很可能某些部位要低于平均值…… 后來那位老污婆嫁了個好老公,早些年聚會的時候文靜的不行,絲毫不見當初男人婆的模樣了。 視線再回歸現(xiàn)實。 因此在眼神交流過后。 法拉第很是痛快的一點頭,對徐云道: “沒問題,羅峰同學,晚飯后我就撰寫電報給弗里德里希。” “名單上的人我不敢說全部邀請過來,但至少六成……不,七成還是有把握的。” 徐云很是理解的點了點頭。 實話實說。 他也沒指望法拉第能把這些人全請過來。 畢竟他只知道這些人的名字、能肯定對方還沒死并且狀態(tài)不錯,但處境這塊就不怎么清楚了。 說不定人家收到電報的時候在忙著項目,又或者最近恰好感冒發(fā)燒,你總不能逼著對方拖病趕來吧? 按照徐云的預計。 最終到場的能有十個人,這次觀測就沒什么問題了。 超過十五個那就是穩(wěn)得不行,可以直接雙手離開鍵盤的那種。 隨后法拉第將寫有名字的紙張放回桌上,用一本書將其壓住,又對徐云道: “羅峰同學,那么你之前所說的cao作流程……” 徐云朝他展顏一笑,很是識趣的道: “您放心吧,法拉第教授,我現(xiàn)在就把示意圖繪制給您?!?/br> 說完他拿起筆,沉吟片刻。 在桌上畫起了示意圖。 只見他先畫出了一根長管的草圖,同時對法拉第問道: “法拉第先生,您還記得您當年制作真空管的真空度嗎?” 法拉第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憾色: “當然記得,數(shù)值是百分之七。” 法拉第當初做真空管實驗的靈感來自于豪克斯比的方案,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對良卡德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象進行研究: 1676年的時候,良卡德在晚上移動水銀氣壓計時,發(fā)現(xiàn)了“水銀熒光”現(xiàn)象。 也就是當氣壓計中水銀振蕩時,在托里拆利真空部位會發(fā)出閃光。 可惜法拉第當時能制作的真空管只有7%個大氣壓,因此他只能無奈放棄這個實驗——這也就是此前提及過的法拉第暗區(qū)的由來。 隨后徐云沒再接話,低頭又在紙上畫了幾分鐘。 很快。 一個結構更為復雜的長管出現(xiàn)了: 這根長管前粗后窄,尾部連著一個黑色的區(qū)域——徐云在一旁的備注是白金電極,中通水銀,外部則纏繞著魯姆科夫線圈。 當然了。 徐云印象中魯姆科夫線圈應該就出現(xiàn)在1850年前后,但不確定是在具體幾月份。 所以為了避免一些沒必要的麻煩,他沒有標注魯姆科夫線圈的名字,同時還對一些外阻進行了修改。 看到這里。 想必有部分同學已經(jīng)猜出來了。 沒錯。 徐云這次拿出來的,正是加強的蓋斯勒管! 1850年能夠做到的真空度大概是千分之六大氣壓,也就是比法拉第當初的7%精密十倍左右。 但實話實說。 這種真空度在實驗上還是有些不夠看,很容易出現(xiàn)觀測上的誤差。 所以在仔細思考過后,徐云此遭直接拿出了一個大殺器: 由普呂克的學生希托夫改造出的蓋斯勒管。 這根蓋斯勒管的魔改版本可以達到十萬分之一個大氣壓,也就是比法拉第當初精細600倍! 雖然與后世大型強子對撞機動輒負12負13次方的真空度相比依舊是個弟弟,但在這年頭去也足夠法拉第等人鼓搗了。 隨后徐云抬起頭,指著示意圖對法拉第問道: “法拉第先生,這根導管的原理您可以理解嗎?” 法拉第上前看了幾眼,頓時眼前一亮: “好思路,鉑電極加上水銀抽取,從上方排出空氣……哎呀,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徐云看了法拉第一眼,沒有說話。 物理學……或者說理科實驗,有些時候就是這么現(xiàn)實。 哪怕你是業(yè)內大佬,歷史上能夠排到前幾的某某理論奠基人,有的問題想不到就是想不到。 法拉第其實還算好的了。 雖然從后世角度看來,他沒發(fā)現(xiàn)電磁波是件憾事,但法拉第本人對此是沒有概念的。 從自身角度來說。 他的人生可以算是功德圓滿,不留遺憾。 有些倒霉蛋那才是真慘,可能研究了一輩子的問題被二十多歲的小年輕給破解了出來,甚至可能死前三個月突然知道了自己畢生的研究方向都是錯的…… 這也是理科殘酷的一面吧。 隨后徐云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 “肥魚先祖在設計出這根管子后,由于斷章太多被一些讀者找上了門,只能帶著妻子蒂法和愛麗絲匆匆避難。” “因此一直以來,這根真空管都只是個設計圖——其實我們這些后人倒也有嘗試制作的想法,可惜家道中落,所以一直沒有機會進行相關實驗?!?/br> 法拉第聞言,亦是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同樣作為一名碼字黨,他也沒少遇到上門寄刀片的讀者。 不就是五六年才更新一章嘛,有啥好催的呢? 一章五千多字呢,算上去每天要寫三四個字之多…… 隨后徐云正了正色,又說道: “法拉第先生,按照肥魚先祖的設計,這根真空管應該可以觀測到比較明顯的現(xiàn)象。” “接著只要在玻璃管中放上小風車,讓電流衍生物打到風車上,風車若是會轉動,就說明它具備動量?!?/br> “同時還可以將手深入其中,若是能有溫度,就說明它有熱能?!?/br> 法拉第一邊聽一邊點頭,絲毫沒有察覺徐云最后那句話可能產(chǎn)生什么樣的后果。 過了一會兒,他將全部思路都吃透了,便又問道: “流程我記下了,不過羅峰同學,這似乎和你說的驗證電荷有些出入吧?” 徐云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