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節(jié)
多多羅的1.5-2.5倍! 要知道。 多多羅雖然比較遜色于柏林天文臺的鎮(zhèn)館之寶‘hixiv’(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兒中文怎么翻譯),但在歐洲的排名最少能進前三! 在這種情況下。 徐云隨意拿出的設(shè)計圖就能超過多多羅兩倍…… 高斯的腦海中下意識的便冒出了一個詞: 恐怖如斯! 隨后他又看向徐云,說道: “羅峰同學,望遠鏡的制備我會盡力找人完成,還有其他的呢?” “其他啊……” 徐云想了想,又道: “第二就是時間了。” “時間?” 徐云點點頭,看了眼已經(jīng)被重新封存起來的觀測記錄,解釋道: “高斯教授,事到如今,早先的觀測記錄已經(jīng)沒多少用處了?!?/br> “我們需要更多、更清晰的星空圖像——這必須要靠著施密特望遠鏡完成。” “所以在望遠鏡優(yōu)化成功之后,我們最少需要一年以上的、全新的觀測記錄?!?/br> “一年嗎……” 高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肺部,大拇指輕輕用力按了按。 隨后他猶豫片刻,問道: “羅峰同學,一年的時間夠嗎?” 徐云點點頭,說道: “這涉及到另一件安排,稍后我會和您解釋的,總之圖像要越多越好?!?/br> 高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決斷道: “沒問題,我會和法拉第聯(lián)名寫信,盡可能多的說動各國天文臺拍攝觀測記錄?!?/br> “這次‘柯南星’的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會在天文界里掀起一波議論,再配合施密特望遠鏡的優(yōu)化圖,請動他們協(xié)助多半沒有問題?!?/br> “那么羅峰同學,接下來的第三點呢?” “第三點啊……” 這一次。 徐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很明顯的猶豫,似乎在做著某些衡量。 過了幾秒鐘。 他一咬牙,拿起筆寫在紙上寫了起來。 這次過了足足有幾分鐘,徐云才抬起頭,將演算紙遞給高斯: “高斯先生,這是肥魚先祖當年在計算出光速后推導出的幾道公式,或許對您有所幫助?!?/br> 與此同時。 他在心中微微一嘆: 抱歉了,老愛…… 高斯接過這張紙,目光不過是輕輕一掃。 頓時瞳孔一縮,臉色大變,連帶著演算紙都被抖的漱漱作響: “這……這是?” 見此情形。 一旁的黎曼不由與小麥對視一眼,同時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好奇。 要知道。 哪怕是剛剛見到施密特望遠鏡示意圖的時候,高斯都沒有現(xiàn)在這般失態(tài)來著。 過了好一會兒。 高斯方才緩緩抬起頭,沉默良久,感嘆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數(shù)百年前,肥魚先生就解釋出了水星進動角異常的本質(zhì)……” “我們這些后世的數(shù)學家與物理學家,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趁著高斯失神的機會。 黎曼和小麥輕輕湊到他身邊,好奇的打量起了紙上的內(nèi)容。 只見徐云遞給高斯的紙上,赫然寫著幾個方程與一些推衍式: d^2u/dθ^2+u=gm/h^2+(3gm/c^2)u^2 △Φ=6πm^2/l^2 d^2x^a/ds^2=-£aik(dx^i/ds)(dx^k/ds)…… 沒錯。 想必比能看出施密特望遠鏡原理的同學更聰明的眾所周同學已經(jīng)看出來了。 徐云所給出的這些式子,正是老愛廣義相對論二級漸近解、進動角方程以及弱場低速近似的理論的測地線方程組。 按照原本歷史軌跡。 二級漸近解,這是在廣義相對論被提出后好些年才被推導出的攝動解。 進動角方程以及弱場低速近似的理論的測地線方程組就更別說了,還牽扯到了類磁效應(yīng)。 于情于理。 它們都不是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時間里的東西,擱玄幻小說里頭起底得被天道劈個五道十道雷劫的。 但沒辦法。 畢竟這年頭科學界對于行星的認知,還只停留在一級漸近解范疇來著。 雖然高斯和拉普拉斯等人已經(jīng)建立起了微擾理論,但距離‘微擾法’的概念還有一定距離呢。 而哪怕是微擾法給出的一級漸近解,在行星問題中依舊有些不精確。 所以迫于無奈,徐云只能將二級漸近解給拿出來了。 沒有二級漸近解,即使是高斯都沒法計算外海王星天體的軌道。 至于高斯所說的水星進動角嘛…… 這就是一件天文學上很有名的典故了。 它叫zuoai因斯坦殺死了‘祝融星’。 早前提及過。 在20世紀之前,小牛的經(jīng)典力學體系給宇宙天體的運行規(guī)律提供了簡潔、優(yōu)美的理論解釋。 這套理論曾經(jīng)如此準確、可靠,以至于勒威耶在此基礎(chǔ)上僅僅通過嚴謹?shù)臄?shù)學計算,就在筆尖上發(fā)現(xiàn)了海王星。 那是一次科學史上值得紀念的理論的勝利,當勒威耶預(yù)言的海王星如期出現(xiàn)在觀測者的望遠鏡內(nèi)之后,人們對牛頓力學體系更加堅信不疑。 但就在太陽系的其他行星都以實際運行數(shù)據(jù)驗證著這套力學規(guī)律正確性的時候,偏偏是水星給科學家們出了個小難題: 水星在近日點軌道的實際變動數(shù)值,比通過計算獲得的理論值多了每世紀38角秒的誤差。 為了解釋“水星軌道近日點進動”這38角秒的誤差值,勒威耶推測在水星軌道以內(nèi)還存在著一顆水內(nèi)行星。 1860年2月,這顆水內(nèi)行星正式擁有了自己的名字——羅馬神話鍛冶之神“vulus”,中文翻譯就叫做祝融星。 在此后半個世紀內(nèi)。 祝融星便成為了眾多物理學家和天文愛好者追逐的重點目標。 可無論天文學家們怎么費勁心思,他們都找不到這顆行星的蹤影: 水星和地球的距離也就一個天文單位上下浮動,如果真的存在有這么一顆星球,理論上應(yīng)該不難發(fā)現(xiàn)才是。 而就在天文界一無所獲之際。 老愛登場了。 他提出了相對論,解釋了水星的進動是太陽的引力場被自身的自轉(zhuǎn)拖曳所致,給了祝融星致命一擊。 就像很多武器在出鞘時要見血一樣,相對論在剛一登場之際,便抹殺了一顆行星。 但另一方面。 了解相對論的同學應(yīng)該都知道。 其實相對論在被提出后,它自身是沒有‘配備’特別多參數(shù)的。 比如我們只知道引力造成的的時空彎曲與光速有關(guān),也知道黑洞的視界處的時空灣彎曲以使光速降為零。 但光速并不是表達時空彎曲的本物理參數(shù),鬼知道時空具體彎曲了幾斤幾兩。 所以后世的數(shù)學家們建立了數(shù)學拓撲流形,通過例如引力透鏡效應(yīng)、液態(tài)超流氦3去觀察并且計算出了許多參數(shù)。 像老愛‘擊殺’祝融星的實質(zhì)性證據(jù),實際上是后來日全食對光線的驗證,而非數(shù)學推導。 真正用數(shù)學公式歸納水星進動角的時間節(jié)點是在1968年,當時老愛都去世一輪多了。 因此理論上來說。 如果你運氣好的話。 有些參數(shù)是可以在相對論沒有提出來之前,便通過計算來確定它的表達式的。 雖然這種概率小到離譜的不行,但并非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