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節(jié)
徐云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艾維琳同學,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那我不上?!?/br> “……別鬧了,讀者都等著呢?!?/br> “不上,你不說清楚我肯定不上?!?/br> 徐云見說一拍額頭,使出了殺手锏: “不是說好了你得聽我的指示行事嗎?你不想報仇了?咱們不說別的,好歹搞了那么多事,這點信任度還是有的吧?” “……” 艾維琳嘴唇動了動,眼中閃過一絲糾結(jié)。 過了幾秒鐘。 她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向了馬車: “那說好了,我只先聽你這一次,如果做的是無意義的事情,我們原本的協(xié)議就此作廢?!?/br> 徐云這才松了口氣。 還行,總算忽悠瘸了…… 隨后他跟在艾維琳身后上了車,放下車窗,對卡茲伊·加爾奧說道: “加爾奧先生,可以出發(fā)了,盡量快點,沒到目的地千萬不要停下來!” “好嘞,您放心吧!” 窗外傳來了卡茲伊·加爾奧嘹亮的吆喝聲,隨著一聲馬鞭的輕響,馬車緩緩開始移動了起來。 與東方常見的兩輪馬車不同,歐洲比較常見的是四輪馬車。 四輪馬車在乘坐感方面要遜色于雙輪馬車,但它的速度和載重成本方面卻要更高一些。 夏爾馬拉載的四輪馬車時速可以達到每小時15-20公里,在工業(yè)革命后隨著馬路條件的升級,在非滿載的情況下甚至能達到每小時30公里。 當然了。 這種代價就是隔個三四個小時馬兒必須要歇一會兒,一般趕路的時候才會用到。 徐云這次之所以沒有還價,原因便是在于他要求卡茲伊·加爾奧以高速前進。 艾維琳這姑娘雖然一開始不怎么情愿,但在答應了徐云后便認真遵守起了承諾。 一路上她只是安靜的低頭看書,甚至連窗外都不看一眼。 就這樣。 三個小時一晃而過。 三個小時后。 就在徐云想著要不要問問路況的之際。 嘎吱—— 馬車忽然一停,車廂外傳來了卡茲伊·加爾奧的聲音: “羅峰先生,地方已經(jīng)到了。” “多謝了,加爾奧先生?!?/br> 徐云先是朝車廂外道了聲謝,接著轉(zhuǎn)過頭,看向了艾維琳: “到目的地了,咱們下車吧,艾維琳同學。” 艾維琳沒說話,不慌不忙的將自己在看的書收好,跟著徐云下了車。 馬車??康奈恢檬且惶幧桔辏萝嚭笮煸茖ㄆ澮痢ぜ訝枈W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帶著艾維琳朝外頭走去。 十多分鐘后。 二人繞過一處拐角,面前出現(xiàn)了一座被白雪覆蓋的小莊園。 這處莊園看上去毫無生氣,渺無人煙。 但見到它的瞬間。 艾維琳瞳孔便是微微一縮。 與此同時。 她的耳邊傳來了徐云的聲音: “歡迎來到伍爾索普村北,同時也是……” “艾斯庫家族的故居。” …… 第316章 歷史是一個輪回 “……” 雪地上。 看著盯著遠處莊園一臉意外的艾維琳,徐云不由輕輕一笑。 沒錯。 伍爾索普。 這便是徐云今天帶艾維琳乘坐馬車要來的目的地。 畢竟他們的‘報恩’計劃除了那些所謂的權(quán)威之外,同樣還需要考慮到艾維琳自身的情況。 畢竟現(xiàn)實不是小說,徐云可不認為自己靠著幾句話就能徹底讓這姑娘釋懷——那樣他干脆改名漩渦徐云或者圣斗士徐云得了。 想要徹底破掉她的內(nèi)心魔障,還需要再加一把猛藥。 所以徐云今天帶著艾維琳來到了伍爾索普,一個有著小牛和艾斯庫家族故居的村落。 很早以前提及過。 伍爾索普隸屬于林肯郡的格蘭瑟姆鎮(zhèn),林肯郡在倫敦北邊,與倫敦的路程是223公里——這里指的是路程,而非直線距離。 格蘭瑟姆由于位于林肯郡南部的緣故,離倫敦的距離還要近點。 大概210公里左右。 而劍橋大學則在倫敦北部99公里的地方,并且正好和伍爾索普在同一個方位。 因此從劍橋大學前往伍爾索普,實際路程就一百公里出頭。 加之馬車全力趕路,徐云不但能保證按時抵達伍爾索普,同時還能做到當夜回?!虼四承┠X補過夜的18禁念頭可以打消了。 隨后徐云又將目光投放到了不遠處的莊園上,轉(zhuǎn)過身,對有些出神的艾維琳道: “艾維琳同學,咱們過去看看?” 艾維琳沉默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好?!?/br> 于是很快。 雪地上出現(xiàn)了兩道并排的腳印。 小牛在成功‘封圣’后,他在伍爾索普的故居自然被保留了下來,與三一學院中的盧卡斯教授辦公室一樣,都成為了小牛崇拜者心中的圣地。 如今小牛的故居外有幾位英國皇室派出的守屋人長期駐守,平日里負責游客的引導和房屋的修繕工作。 不過這種重視的態(tài)度僅限于小牛故居本身,距離小牛那間屋子一公里外的艾斯庫家族莊園,則就享受不到這種優(yōu)待了。 因為與小牛沒有子嗣遺留不同。 艾斯庫家族在艾維琳出生之前不說枝繁葉茂吧,至少還是正常繁衍的情況——只是到了如今這代又是遭難又是生病,才留下了艾維琳這個唯一的幸存者。 因此在艾斯庫家族沒出事的那些年里,這處莊園一直都是他們的住所。 長期有人居住,自然也就不會被作為某某故居供外人參觀了。 眼見面前的莊園越來越近,徐云心中也冒出了一股好奇,便出聲對艾維琳道: “話說艾維琳同學,這間莊園你熟悉嗎?” 艾維琳沉默片刻,輕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接著不等徐云再次出聲,她便主動解釋道: “上個世紀末的第四次英荷戰(zhàn)爭讓艾斯庫家族成年男子傷亡過半,后來又遭遇了一次瘟疫,到我父親那代的時候,艾斯庫家族的直系成員已經(jīng)不到十個人了?!?/br> “于是我父親在與我母親成婚后選擇搬離了伍爾索普,前往外地經(jīng)商,我從小就是在布萊頓長大的?!?/br> “如果沒記錯的話,在我成年之前,我只回過這里兩次還是三次……” “早些年父親母親也因病去世,我成為了艾斯庫家族的唯一直系后代,繼承的遺產(chǎn)中自然也包括了這棟莊園?!?/br> “在劍橋讀書的這幾年我倒是來過幾趟,不過主要只是清掃屋子,次數(shù)不能算少,但卻也談不上有多熟悉。” 徐云這才心下了然。 了解歷史的同學應該都知道。 英國和荷蘭作為歐洲霸主,從克倫威爾時代就彼此心有不滿。 于是從1652到1784年之間,他們硬生生爆發(fā)了四次戰(zhàn)爭。 當時徐云在解釋為什么‘肥魚’不回英國時,使用的借口正是英荷戰(zhàn)爭導致的航路阻斷。 只是與他編造的謊言不同,艾維琳所說的都是真實的過往。 戰(zhàn)爭加上疾病。 這在任何時期都是一股不可抗力,輕而易舉的就能讓一個家族消亡。 說話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