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節(jié)
約翰·埃利斯。 戴維·格羅斯。 杰拉德·特胡夫特。 喬治·帕里西。 已經(jīng)到場的這五位大佬,無一不是諾獎或者影響力等同諾獎的存在。 那么接下來…… 會是誰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航班排次的原因。 在戴維·格羅斯四人組抵達后足足過了一個小時,才有一批新大佬重新抵達。 嗯,還是一批。 同時這次抵達的大佬不是老外專家,而是地地道道的華夏人。 也就是新批次的華夏院士代表團。 這個代表團的人數(shù)大概有三十多人,都來自科學院和工程院。 這批院士比當初王老他們的‘夕陽紅’團體要年輕一些,看上去相對更有活力。 但地位和資歷上自然也就遠遠不如當初的王老周紹平等人了。 這些院士有些徐云認識,有些則叫不出名字。 這其實很正常。 華夏兩院院士加起來接近1700位,別說記下名字了,有些人徐云連照片都沒看過呢。 只是很遺憾的一點是。 在過去最近這段日子里,華夏損失了不少老院士,其中不乏業(yè)內(nèi)泰斗。 何其可惜…… 實際上不止徐云,一旁的陸朝陽也只能喊出一部分院士的名字出來。 所以二人只能一邊討論一邊認著這些大佬的身份。 “那位是蔡榮根院士吧,理論物理研究所的所長……” “后頭那位是常凱院士,搞半導體的,四年前我聽過他的講座。” “陸教授,那位住著小拐棍的院士有些眼熟,但名字又叫不出來,你認識嗎?” “我看看啊……那應該是丁漢院士吧,《異世界征服手冊》里頭把魔改符箓的原型就是他……倒是他邊上的那位我不認識……” “那位是顧寧院士,我和田導之前去拜訪過……” 新到來的這批院士年齡普遍在50-60之間,基本上都是近十年才被選上的新晉院士。 當然了。 在這些新晉院士中,也有幾位頂尖大佬的身影。 比如現(xiàn)在正在和侯星遠以及潘院士等人寒暄的那位老者。 此人留著一頭銀發(fā),面容飽滿有精神,看上去約莫六旬左右。 笑起來的時候,還可以見到圓潤的蘋果肌。 此人赫然便是當初懟過某個柴姓女記者“華夏人是不是人?”這句名言的丁院士。 丁院士當初曾經(jīng)擔任過中科院的副院長,同時還是國科大的前校長,先后獲得兩項中科院自然科學一等獎。 雖然嚴格來說丁院士的方向和暗物質(zhì)不搭邊。 但以他的履歷和資歷,出現(xiàn)在這里倒也不足為奇。 另外對于中科大和國科大來說,丁院士也是個很具話題……或者說爭議性的人物。 如果說導致中科大和科院當初關系很差的罪魁禍首是朱x時。 那么中科大和國科大關系如此僵硬的主要責任人之一,就是丁院士。 早先提及過。 國科大的前身是中科大的研究生院,2012年6月的時候,教育部批準研究生院改名為國科大。 在白春禮院長上任的時候,這部分的歷史沿革是很清晰且實事求是的。 但14年丁院士擔任國科大校長后,立刻就進行了去科大化,而且態(tài)度很粗糙。 他在一天之內(nèi),就把官網(wǎng)上所有和科大有關的過往全部改成了中科院相關,刪除了任何有中科大字樣的表述。 科大和國科大有相當部分矛盾也是從那個舉動開始的。 這事兒直到2018年國科大40周年校慶的時候,丁院士才親自前往科大,將雙方的關系進行了緩和。 所以在絕大多數(shù)科大以及國科大學子的心中,對丁院士的感情普遍有些微妙。 反感嘛肯定不會有,畢竟這和學術無關,丁院士的貢獻有目共睹,單他當初懟柴某人的那番話就足以粉一輩子了。 但很多時候大家都會不由自主的去想,當初國科大那么急促的去科大化,真的有必要嗎? 至少在徐云看來。 國科大和中科大之間,原本的關系不應該這么僵硬的。 視線再回歸現(xiàn)實。 丁院士所帶領的這批院士團不需要翻譯,所以整個交流過程應該是迄今為止最順利的一波。 過了十來分鐘。 隨著寒暄完畢,院士團們便坐上大巴,離開了雙流機場。 院士團的成員們單對單或許比不上那些諾獎大佬,但三十多人一同到來的前提下,排在第三批次反倒最為合適。 待院士團離開后。 徐云和陸朝陽偷偷啃了兩根bekind堅果棒,繼續(xù)安靜的等待了起來。 在接下里的時間里。 又有幾個批次的新大佬們抵達了蓉城。 這些大佬最少四人一組。 多的干脆是一個機構或者高校組團前來。 比如徐云見到了埃里克·康奈爾,2001年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得主。 徐云在制作孤點粒子基態(tài)過程中用到的技術,有很大部分就要歸功于這位看起來有些瘦小的物理學家——他便是世界上第一個首次獲得了玻色-愛因斯坦凝聚的科學家。 埃里克·康奈爾之所以能得到諾獎,靠的也正是這個貢獻。 按照朗道排名劃分。 他大概在3.0檔左右。 此外徐云還見到了發(fā)型很像坤坤的拉塞爾·赫爾斯、亞當·里斯等人。 這些也都是曾經(jīng)的諾獎得主。 甚至在抵達的人員中,徐云還見到了兩個比較特殊的來賓: 昨天他才在直播上見到的鈴木厚人,以及霓虹科學界2014年的諾獎得主天野浩。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中科院公告刺激到的原因。 鈴木厚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從頭到尾都臭著一張臉,哪怕和侯星遠握手時也表情木然。 看起來就和哪個網(wǎng)絡寫手欠他幾百章加更似的。 此外他自露面后便不停在咳嗽,徐云很擔心他會不會現(xiàn)場來個玉碎然后把發(fā)布會攪黃…… 反倒是天野浩的態(tài)度顯得非常謙遜,不停的朝眾人鞠著躬。 說句客觀的話,鞠躬這玩意兒其實還挺魔性的。 一個人要是真在你面前不停鞠躬,你很容易下意識的反鞠回去。 于是侯星遠等人也被動的體會了一波躬匠精神,看起來跟夫妻對拜似的…… 接著在鈴木厚人的咳嗽聲中,八嘎隊終于離開了現(xiàn)場。 等鈴木厚人離去后。 下一批次抵達的是來自中東和阿三地區(qū)的科學家。 再往后則是非洲的大洲代表團。 兩個團體的人數(shù)都有五十多人,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其中非洲代表團中還有幾位官員。 聽陸朝陽介紹。 他們似乎是和科院有什么儀器出售的項目要談。 這些非洲科學家普遍非常熱情,和波利亞科夫似的一個個握起了手。 在與最后一位非洲科學家握完手之后。 徐云找裘生借來了他的陰陽師賬號,耗費了裘生攢了三個月的勾玉,抽了一堆座敷童子和一個小鹿男。 “……” 很久很久以后徐云才知道。 和他握手的那批非洲科學家里,有足足五位是部落酋長…… 帶著怨念目送非洲代表團遠去,徐云和陸朝陽再次老老實實的等了起來。 過了大概四十多分鐘。 通道位置上又出現(xiàn)了四位來賓。 見到來人的同時。 原本已經(jīng)有些麻木的徐云,整個人頓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