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節(jié)
如今的棒子已經(jīng)離譜到小卡片上都印著華夏某景姓女星的照片了…… 因此無論于情于理,徐云都應(yīng)該參與到這次的考古發(fā)掘中。 所以翁瑜婧她老爸的工作職務(wù),此時就非常重要了。 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干事——比如宣傳部的小科長啥的,他能拿到立項書只是因為單純的宣傳需要。 那么徐云恐怕還需要另想辦法才能和項目組搭上邊。 但如果對方是項目的負責(zé)人……即便只是負責(zé)人之一,那么很多事情就都好辦了。 聽到徐云的問話后。 翁瑜婧想了想,認真的介紹道: “我爸叫做翁同,今年52歲,是金陵博物館的研究員,金陵大學(xué)考古文物系教授?!?/br> “另外還掛著啥華夏明史研究會理事的頭銜,總之亂七八糟的一大堆吧?!?/br> “不過雖然頭銜很亂,但多少也算是個業(yè)內(nèi)知名人物,百科上都有他的信息呢?!?/br> 徐云頓時心中一定。 金陵大學(xué)的歷史系年歲悠久,雖然徐云記不太清具體年份,但應(yīng)該在六七十年前就已經(jīng)成立了。 能夠在金陵大學(xué)歷史學(xué)院擔(dān)任考古文物系教授,翁同的能力和地位顯然非同一般。 即便是在這次的永陵項目組中,他最少也都是個顧問級別的大佬,保不齊還是首倡者呢。 隨后徐云想了想,又問道: “小翁,翁叔叔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永陵挖掘的事情嗎?” “對呀?!?/br> 雖然此時只是語言溝通,但徐云卻仿佛看到了這姑娘在小只因啄米似的點著頭: “他從二十多年前就想著挖永陵了,我媽還吐槽他是不是陳皇后轉(zhuǎn)世呢,一心就想著挖嘉靖皇帝的墳。” “徐哥,年夜飯那會兒我不是還說過么,我爸在燕京跑項目——說的就是這事兒嘍?!?/br> 徐云頓時一愣。 幾秒鐘后。 他的心中逐漸浮現(xiàn)出了一絲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慨。 翁瑜婧畢業(yè)于金陵大學(xué),當(dāng)初老媽說過翁同是搞歷史研究的,翁同過年沒回家在燕京跑項目,加上之前永陵的熱搜…… 雖然在謎底揭開之前,徐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靠著這幾個線索找到真相。 但眼下隨著真相的公布,這些事情卻也逐漸連成了一條線…… 另外如果沒記錯的話。 當(dāng)初讓翁瑜婧論文被二區(qū)收錄的那場雨,正是老蘇副本的獎勵。 原來從那時候開始,自己就已經(jīng)和永陵產(chǎn)生了交集了…… 接著徐云深吸一口氣,對翁瑜婧說道: “那行,我差不多有數(shù)了,麻煩你了,小翁?!?/br> “小事兒小事兒,徐哥,要我?guī)湍愫屠衔掏敬顐€橋不?” 徐云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心意領(lǐng)了,不過還是先不用了,有需要的話我再找你吧?!?/br> 雖然徐云確實準備盡快聯(lián)系翁同,但在此之前還有一些環(huán)節(jié)需要準備,所以倒也沒迫切到需要翁瑜婧來牽線。 反正立項書雖然剛下,但也沒迅速到明天就會開陵起墓。 俗話說謀定而后動,一些事情先處理好再去聯(lián)系翁同,效率上說不定還會更高一些兒。 翁瑜婧對此倒也沒太過堅持,這姑娘的眼力見兒還是挺高的,很快便道: “ok,那徐哥,我就不打攪你啦,需要的時候隨時吱一聲就行,另外別忘了去我爸動態(tài)下邊兒留言的事兒……” “……” 掛斷語音通話后。 徐云想了想,翻開通訊錄,撥通了潘院士的手機號。 過了十幾秒鐘。 手機微微一震,潘院士的聲音從對頭傳了出來: “喂,小徐?” “嗯,老師,是我?!?/br> 徐云認真的對潘院士打了聲招呼,隨后試探著問道: “老師,您現(xiàn)在方便接電話嗎?” 潘院士很快說道: “方便,剛和安東老師吃完牛批……牛排,我這會兒一個人在消食呢,有什么事兒你直接說就行?!?/br> 徐云聞言便組織了一番語言,把自己之前的看到的有關(guān)永陵的熱搜以及立項書的事兒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阿巴阿巴嘰里呱啦噼里啪啦皮卡皮卡……差不多就是這么回事。” 徐云說話的間隙,潘院士周圍的噪聲也小了不少,聽起來像是走到了某個偏僻的地方通話: “我懂了,所以小徐,你打算利用這次機會試試重力梯度儀?” 徐云用力點了點頭,解釋道: “沒錯,老師,說來也挺巧的,‘諦聽’項目立項當(dāng)天永陵就上了一次熱搜,所以那時候我也了解了一些永陵的信息。” “永陵目前的主占地面積是25萬平方米,也就是25公頃或者說0.25平方千米,修建規(guī)模上僅次于明成祖的長陵。” 雖然此時潘院士并不在面前。 但徐云依舊忍不住用一側(cè)肩膀和耳朵夾著手機,雙手在面前比劃了起來: “永陵地宮的深度大概在地面15-30米左右,目前遙感探測的結(jié)果是一個‘甲’字型,最底層有七個坑室,并且大多積水?!?/br> “但客觀來說,這種探測存在一定精度和準確度的偏差,也就是有可能在更深處存在有一個或者多個未被發(fā)現(xiàn)的墓室?!?/br> “而我們‘諦聽’項目組負責(zé)的是正是重力梯度儀關(guān)鍵的測繪模塊,目前盤古粒子的壽命已經(jīng)被順利延長到了四個小時。” “雖然四個小時距離疆域性的巡航還有很長很長的距離,但對于一塊占地面積0.25平方千米的地宮來說,時間是完全足夠的?!?/br> 隨后徐云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老師,咱們先退一萬步,且不說永陵之內(nèi)是否有《永樂大典》或者未發(fā)現(xiàn)的下層地宮?!?/br> “單是對于其他文物的考古發(fā)掘,重力梯度儀的重要性也是無可忽視的——它的精度比遙感探測要高兩到三個數(shù)量級?!?/br> “畢竟當(dāng)初定陵的發(fā)掘工作,實在是一樁夢魘與恥辱,此次的永陵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重蹈覆轍了?!?/br> 潘院士聞言默然。 實際上。 作為一位智商遠高于常人的聰明人,潘院士自然不難聽出徐云最后那個‘恥辱’二字的深層含義。 當(dāng)年定陵挖掘的失敗不單單是華夏考古學(xué)界的恥辱,同樣也是郭沫若先生人生的一大遺憾。 雖然郭沫若先生其實并不是定陵挖掘的首倡者,只是建議發(fā)掘的六人之一,后世在定陵失敗這事上對郭老的評價有一定的甩鍋情況——因為郭沫若先生在六人中名氣最大。 但不能否認的是。 郭沫若先生在那件事上確實要負擔(dān)一些責(zé)任,并且不可推脫。 而郭沫若先生又是科大的第一任校長,所以這事兒看似和科大無關(guān),但背后卻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 徐云和潘院士作為科大學(xué)子,此番自然也有義務(wù)去‘還債’。 由科大始,自科大終。 這也算是一個完整的宿命輪回吧。 隨后潘院士在電話對頭沉默了整整小半分鐘,才說道: “好,我明白了,等我消息吧?!?/br> 說完,潘院士便掛斷了電話。 徐云則繼續(x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習(xí)慣性的看了看熱搜、虎撲、第一版主以及雪梨社區(qū)。 接著便下床穿衣洗漱去了。 待洗漱完畢后,徐云也沒離開房間。 而是直接從迷你吧里拿了碗泡面,慢悠悠的泡了起來。 上輩子是高端酒店菜單的同學(xué)應(yīng)該都知道。 麗思卡爾頓這級別的酒店迷你吧價格普遍都貴的離譜,四塊錢的雪碧能給你賣到二十塊,五塊錢的泡面30都算是便宜的了。 不過好在徐云這次的住宿的科院簽單,不需要自己出錢,他也就可以腆著臉奢侈一番了。 十分鐘后。 吃完一桶泡面的徐云揉了揉肚子,琢磨著要不要再來一桶。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挖了你的眼睛~~~~” 徐云一看屏幕,來人赫然便是潘院士。 于是他連忙將再來一桶的想法打消,再次接通了電話。 片刻之后。 潘院士的聲音從電話對頭響了起來: “小徐,你現(xiàn)在在酒店嗎?” 徐云下意識一愣,不過還是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