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用的東西也都細細查過。 意外的是,顧婠婠竟然好了起來! 雖還偶爾打個噴嚏,可到底不似前幾日那樣咳嗽不止了。 三人圍坐在一起,神色凝重。 云冉姐,我覺得婠婠的病可能如挽寧所說,并不是意外。路云熙說道。 雖然大家都認可這個答案,可到底是誰對顧婠婠下這樣的毒手? 要說爭寵,若是別人都有可能,唯獨沐云冉,對皇上毫無興趣,甚至不止一次趕人,誰爭風吃醋都不會爭到沐云冉這邊。 且母女二人在宮中,從不得罪人,也不和別人親近。 也就和路云熙、曲挽寧能好一些。 若強說不對付,也就前些日子和柔貴妃起了一些沖突。 難道是柔貴妃? 聽到這個猜想,卻被沐云冉否認了。 方晴她沒道理冒這個險,我沒有兒子,對她構不成威脅,而且她也沒機會接近婠婠。 事情毫無頭緒,只能說更小心一些。 婠婠雖然暫時沒事了,卻也算不得痊愈。 沒想到一向與世無爭的靜妃,竟然也被扯進了是是非非。 經(jīng)過了幾日的水路,終于抵達了杭州。 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杭州之美,自古以來都被文人墨客用千萬文字所書寫。 可無論多極致的字畫,都難以徹底復刻杭州的神韻。 這也是每次南巡,必來的一座城市,因此,在杭州是有行宮的。 前幾次爭奪院子的事,皇后那邊也有所耳聞,雖然當事人如今留在了揚州,可為了避免這樣的事再次發(fā)生,這次的宮殿都是皇后親自安排的。 別的不說,皇后做事確實妥當。 不僅考慮了位份,還考慮了嬪妃們彼此的親疏關系。 水上的日子,顧景行幾乎都宿在了曲挽寧的屋內(nèi),鮮有幾日去了明美人那邊。 來到杭州的第一夜,卻鮮有的,來了皇后的院子。 這段時間的勞累,加上皇后本就有些暈船,且一個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多少有點水土不服,皇后的臉色并不好看。 雖施以粉黛,卻難掩疲憊。 顧景行看著一愣,皇后與他同歲,還小了幾個月,不過二十六的年紀,如今卻像三十多歲的婦人了。 看到桌子上厚厚一疊賬本,心中便也了然。 皇后,若是事物太繁忙,也可以適當分一些,靜妃和柔貴妃,都可以協(xié)理六宮。 臣妾謝皇上關心。處理好這些本就是臣妾的分內(nèi)之事。 見皇后不愿意放權,顧景行也不勉強,只道讓她注意自己的身子。 皇后替皇上解開防風的披肩,轉到正面發(fā)現(xiàn)了他腰間的香囊。 想起之間錦貴人手上曾綁過紗布,便猜到這是錦貴人所贈。 沒想到,皇上竟然戴著了。 這么多年,皇上除了戴過玉佩,倒是第一次戴香囊。 想來,這個錦貴人,對皇上確實有所不同。 但皇后并不在乎,不過是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寵妃罷了,哪怕將來爬了上來,封了妃,封了貴妃又如何。 不過是她制衡后宮的工具。 但既然是制衡,如今錦貴人得寵的趨勢,都快成了獨寵了。 皇后也并不想看到這樣。 第57章 同游西湖1 顧景行拿著賬本坐了下來,并伸手招呼皇后一起。 既然皇后不愿意放權,他便想著幫皇后看一些賬本。 賬本上,除了這些日zigong里的開支,還有此次南巡各方各面所支出收入的銀錢。 皇后乃大家閨秀,嫡女出身,做這些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娟秀的字體,將賬做得十分精細。 皇后溫婉端莊,是正妻的樣子。 晚些,到休息的時候了,顧景行卻并沒有想和皇后行周公之禮的意思。 不過皇后如今的心思,全然不在自己親生孩子上。 雖然動過這個心思,可如今她的身體,如此繁忙的后宮瑣事,實在也不可能再懷孕生子。 懷孕意味著一定要分權出去,分出去容易想要回來就難了。 皇上,揚州的沉答應,好些日子沒去看了。 顧景行微瞇眼眸,探究地看著皇后。 沉芙初次侍寢,他卻帶著曲挽寧跑了出去,理應早些再次招幸。 可這是他的事,哪怕是皇后,他去誰房里,也不該多說。 見顧景行臉色有變,皇后解釋道:后宮的嬪妃都盼著皇上去,皇上這些日子都歇在錦貴人那邊,想必錦貴人是個好的,才能得此盛寵??捎曷毒床拍茏尯髮m更穩(wěn) 這些個道理,顧景行都懂。 都是宮里老嬤嬤那一套。 可顧景行就是放蕩不羈不服管,出格的事沒少做。 皇后不希望朕留下?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皇后念叨的樣子,像皇奶奶。 這是顧景行最后一個念頭。 雖不行周公之禮,顧景行今日也是打算留宿在皇后這邊的。 皇后的辛苦他并非看不到。 可如今這么一來,興致全無,便起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