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嘉擋鏢(11.4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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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嘉貴妃病的極其嚴重,永珹在身邊整日寸步不離的照顧,她的情況才好些。 愉妃去問她情況,她只支支吾吾說著:“我們…..千萬不能再與和妍公主過不去…..” 愉妃知道她的計劃,也知道那名她派去的侍衛(wèi)死了。 她沒去亂葬崗看,不知道那尸體的模樣可怖。 只覺得這嘉貴妃太大驚小怪了,就是殺了個侍衛(wèi)而已,就嚇成這樣。 看著嘉貴妃如今虛弱的模樣,她心中愈來愈氣。 愉妃決定再去會會這個和妍公主。 愉妃辦了場不知道什么狗屁的宴會,說是家鄉(xiāng)的特產下來了,特邀各宮女眷和皇子一同前來。 勝衣總覺得心里隱隱的不安,但她不打算推了。 愉妃若有貓膩,這次不成還會有下次,她躲不過的。 不如趁早去面對。 她今日換了一身粉金色的繡錦服,前襟是金色的,繡著白蘭與粉玫瑰,襟邊釘了一排珍珠。 頭上戴的也盡是金釵金冠,墜著珍珠流蘇。 這一身看上去比上次那一身藍色的更為大氣,不像是貴妃了,像是皇貴妃。 不過她還是撐不出那種儀態(tài)萬千,典雅大氣的感覺。 勝衣坐在和嘉一旁,她這次謹慎了許多,面前的東西一口不吃。 她沒與和嘉說嘉貴妃害她,以及她報復的事,畢竟再好的朋友也不能什么都說。 但和嘉知道嘉貴妃和愉妃與她不對付,從她們在百花宴上時她就知道。 和嘉在她身邊低聲問道:“你和愉妃不對付,為什么我們還要來???” 她本不想來的,這種宴會每次都覺得無聊至極。 前日來找勝衣說此事,可勝衣竟然應了要去。 沒辦法,她也和她一起來了。 勝衣側頭回答:“她要想害我,我是躲不過的,不如我來看看她的目的?!?/br> 勝衣轉過頭,發(fā)現(xiàn)那永珹還在熾熱的盯著她。 嘉貴妃身體不適沒有出席,他和愉妃的兒子永琪一道來的。 勝衣微微瞥了他一眼,就將目光挪去了。 他要是知道自己母親為何嚇成那樣,看他還敢不敢再明目張膽盯著她。 永珹見她移開目光,心里有些失落,便拿起酒杯起身想要敬她一杯。 勝衣瞧見他朝自己走來,立馬借口不適轉身出了宴會。 誰知那永珹竟厚臉皮的跟了上來。 “皇姐!皇姐!和妍!” 永珹在身后一遍一遍喊著,面前的人才停下腳步。 勝衣轉過身,開口問道:“可有事?” 面前的人雪膚花貌,桃桃如仙。 一身嫩粉襯的她恍若仙神,永珹不由得愣住了。 見他一副癡呆樣子,勝衣開口叫醒了他:“無事我走了?!?/br> 永珹面色潮熱,“皇姐……我……” “上次的事,是永珹的不對?!?/br> 勝衣嗯了一聲,轉身便要走。 誰知永珹又開口叫住她:“皇姐…..您原諒永珹了嗎?” 勝衣瞥了眼他的下身,看來鄂爾多竟沒給他踩壞。 勝衣不冷不淡的開口:“我是你的jiejie,我們二人傳出如此尷尬的事,以后就保持距離?!?/br> 永珹一聽,心下大驚,“皇姐!可是…..永珹不想和你保持距離。” 身旁的人頓了一下,“不想也得想,離我遠點,你讓我很困擾?!?/br> 說罷便轉身離去。 待她回到宴會上后,愉妃對身旁的宮女使眼色,隨即上來了一群身著利落的男子。 隨著音樂節(jié)奏,一群人耍起了劍舞。 和嘉蹩起眉,“這愉妃在搞什么,怎么開始弄這個?” 勝衣心里盤算著,“我總覺得待會要出事,你找個借口先出去?!?/br> 和嘉問道:“我出去干什么?他們萬一對你不利怎么辦?” 勝衣眼神一瞬不瞬,“我會武功不用怕,我越看越覺得這場舞有問題,我們先走?!?/br> 二人同時請身,悄悄從一旁退出殿。 這一切都進了愉妃的眼中,但她并未制止。 和嘉一邊走一邊問她:“我們去哪?還回去嗎?” 勝衣低頭思量著,“舞完應該就結束了吧?” 和嘉點點頭。 勝衣抬眸,“那我們回去吧?!?/br> 鄂爾多宮中的眼線向硯耳匯報著:“屬下在公主的寢宮附近,見到了一幫十分可疑的人。” “他們打扮成侍衛(wèi),可屬下從未見過這批侍衛(wèi)?!?/br> 硯耳垂眸想了想,此時鄂爾多正在前朝議事。 于是他便先帶著幾人,前往公主宮殿附近。 勝衣與和嘉在路上走著,快到宮殿門口時。 竟見一侍衛(wèi)打扮的人,捂著胸口慌慌張張跑來。 他抬頭看見勝衣的臉,很是驚訝,立馬向她擲出鏢。 勝衣正欲閃躲,和嘉卻擋在她身前,用肩膀扛下了這鏢。 她立馬拔出發(fā)間簪子,用內力插入那人眉心。 硯耳趕來見到這一幕,勝衣看到他,“快把她帶回宮!” 硯耳立馬打橫抱起和嘉,往宮里去。 勝衣正準備走,想起這名刺客眉心還插著自己的發(fā)簪。 便將發(fā)簪拔下藏于袖間,隨后看向一旁的幾個侍衛(wèi)。 他們是跟著硯耳來的,那也就是鄂爾多的人了。 于是她拔出一旁侍衛(wèi)的劍,直插入那地上刺客的眉心,還攪了攪。 她不僅要拿走簪子,還要將那傷口掩蓋。 因為仵作一驗,便能驗出那傷乃是簪子所為。 屆時皇帝一定會查,還會發(fā)現(xiàn)她會武功。 且她那簪子擲的快準狠,傷口極深,一看便知內力深厚。 若非侍衛(wèi)武官,在宮里會武功,可是一件令人十分忌憚的事。 鄂爾多就是因為武功高強,許多人才怕他,皇帝才不斷將他派遣出去。 硯耳將和嘉抱至她的宮中,便立馬去喊了御醫(yī)。 勝衣在一旁查看著她的傷勢,還好這鏢上無毒,不過她要吃些苦頭了。 和嘉趴在床上,面色蒼白。 勝衣握著她的手,“你可太傻了,你又不會武,下次不要再替我擋了?!?/br> 和嘉對她笑笑,“我當時沒有想那么多?!?/br> 皇上來看過她后,將勝衣單獨叫出外談話。 “回父皇,兒臣與和嘉從愉妃宴上離去,在路上見到一名身著侍衛(wèi)打扮的人,然后便向我們擲出一枚飛鏢?!?/br> “和嘉離他最近,所以被那鏢所中?!?/br> 乾隆垂眸思量著她的話,“那刺客是誰殺的?” 勝衣佯裝錯愕。 “應是趕來的侍衛(wèi)們,兒臣當時…..只顧著看和嘉的傷勢,并未注意這些?!?/br> 乾隆上下打量著她,那表情讓她極為不適。 好像她是什么禍害掃把星一樣。 隨后他便開口說道:“朕知道了,下去吧?!?/br> 接二連叁的發(fā)生事,看來皇上很是厭煩她了。 勝衣回宮后連忙將那簪子掏出,洗干凈后交給了秋雨,“你趁著出宮采買的時候,找個金鋪鐵鋪,把這金釵化成金條,然后拿去當鋪當了?!?/br> 秋雨走后,她才回想著方才的事。 愉妃玩了個聲東擊西,趁著她們在宴會時安排刺客在她宮殿附近。 知道勝衣謹慎細心,便安排容易出事的劍舞。 沒想到她果然先行離去了,此時宮中人少,她先回去才好下手。 她去了和嘉宮中看她,卻被皇帝身邊的嬤嬤擋在外面,“和嘉公主已睡下了?!?/br> 回到宮中,鄂爾多正坐在她的桌前榻上喝茶。 勝衣連忙將門關上,“你現(xiàn)在直接來我宮里,也不避著點?” “也不怕有人說閑話,我最近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鄂爾多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不會有人傳我閑話的?!?/br> 她被噎到了,垂著眸回答:“…..你厲害,你是不害怕?!?/br> “可我害怕,我又沒你有本事?!?/br> “你身后還有宰相,我有什么?沉貴妃也不怎么管我?!?/br> “我再出什么事,皇上一定會把我趕出宮的?!?/br> 她越想這些事越生氣,最近發(fā)生的事讓她頭疼。 “我真是受夠了,我什么都沒做,一個兩個上趕著給我找茬?!?/br> 鄂爾多立馬起身拉著她解釋:“我的意思是說,有我和你在一起他們不敢傳,我不是自私,只顧著自己不顧你的意思?!?/br> 勝衣將手抽出,自顧自的說著: “我們又不一樣,人家不傳你也會傳我的,我再出什么事皇上鐵定要將我趕出去?!?/br> 鄂爾多擔憂的看著她,“怎么了?皇上訓斥你了?” 她坐在桌前,拿了個新茶盞,給自己倒了杯茶。 “皇上對我心有不滿,我才來了半年,就惹了如此多是非…..” 鄂爾多垂眸思考著,“皇宮就是這樣的,每個人在這里都或多或少有是非?!?/br> “且你站在漩渦中心,自然更多?!?/br> “皇上就算對你不滿,也不會對你怎樣,因為他還需要我。” “你的流言處理好了,是愉妃散播的,那幾名刺客也是她派來的?!?/br> “以后不會再有人傳你了,我把許多眼線調到了宮里,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定然護著你?!?/br> 勝衣托著臉,蹩著眉思量他的話。 她其實不太喜歡這種事事依靠他人的感覺。 因為人是會變的,說不定哪一天就不管她了。 可是如今還真的只能依靠他。 論身份上,她比鄂爾多更高。 論實權上,她連鄂爾多出馬都不配。 甚至隨便派個八品官對付她,實權都能壓的她喘不過氣。 若沒有沉貴妃相助,她甚至連那名嘉貴妃派來的侍衛(wèi)動向都不知道。 若沒有鄂爾多相助,怕是她與四皇子的流言還得等到嘉貴妃去壓。 若不是鄂爾多在她宮殿周圍派了眼線,她一人對多名刺客,真不知道會如何。 堂堂一名公主,殺個區(qū)區(qū)最低級的侍衛(wèi),甚至還得自己大老遠去追。 沉貴妃答應給她擺平流言的,結果她壓根就沒去弄,任由那流言傳的越來越大,還是鄂爾多去處理的。 她幫自己追查侍衛(wèi),也是因為她跟嘉貴妃不對付,想借著自己的手給嘉貴妃一擊。 今日和嘉受傷,皇上定然知道和嘉是被她牽連的。 和嘉可是皇上最寶貝的女兒,自己害她受傷,怪不得他下午那么看著自己。 先將自己的四兒子勾的在生辰宴上鬧出丑聞,又是害得他最喜歡的女兒受傷。 皇上定然厭惡她了,若是沉貴妃還不幫自己。 那她要怎么辦?以后就蜷在鄂爾多身下? 被欺負了就忍著,然后等鄂爾多去給她收拾? 鄂爾多又不是她母親,他又沒把她生下來,憑什么要一直給她收拾爛攤子。 整天給人收拾爛攤子也是會厭煩的。 誰把她生下來的,誰就得對她負責。 想到這里,她立馬站起身。 鄂爾多在身后拉她,“你去哪?” 勝衣垂著眸,“不要管我。” 鄂爾多來到她面前,“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怎能不管你?” … 她詭異的沉默了一瞬。 “我要去找沉貴妃,你不要跟著我,我的心里會更亂。” “一會我就回來?!?/br> 說罷便轉身出了門。 勝衣一路來到沉貴妃的宮中,一把將門推開。 沉貴妃有些訝異,見她面色不善,便屏退了宮女。 門被關嚴,勝衣微微鞠躬,“求母親賜死?!?/br> 沉貴妃很驚訝,仿佛沒聽懂一般,“你說什么?” 勝衣抬起腰:“兒臣特來求母親賜死?!?/br> 沉貴妃連忙來到她身前,摸著她的額頭,勝衣將她的手拉下。 “生我又不養(yǎng)我,養(yǎng)我又不管我,母親您說,活著還有何意思?” 沉貴妃看著她的雙眼,“什么意思?” 勝衣垂著眸,“母親對雷家真好,心疼雷家下人少?!?/br> “生下我叁年后便扔在雷府,讓女兒給雷家做了十四年的丫鬟使。” “看來皇上和您并不歡迎我進宮,否則我有事時,您怎會選擇沉默?” “女兒生下來的意義,是給雷府當丫鬟,還是做您和皇上扳倒婉貴妃的藥引?” 沉貴妃聞言,面容十分驚訝,“你…..你怎會知道?” 勝衣對她微微笑著:“再多添幾味就死了,怎會不知?” “每每想到您那墮胎藥的碗碎了,就覺得生氣的要死?!?/br> 沉貴妃不敢看她的臉。 勝衣看著沉貴妃的表情。 她收回咄咄逼人的語氣。 “我來找你,是來求你給我?guī)椭?。?/br> “你若不愿意,我也不說什么?!?/br> 她抓著沉貴妃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 “掐死我吧?!?/br> 沉貴妃嚇的立馬松開手。 “你….你想要為娘如何幫你?” 勝衣冷眼看著她:“在兒臣有事時,希望您能多幫我?guī)追?。?/br> 沉貴妃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越發(fā)覺得愧疚。 秋雨見她一邊走一邊抹淚,差不多也能知道是為何了。 其實她也能感覺到,貴妃對公主并不太上心。 貴婦只有公主剛入宮的時候對她好了一陣。 不過,橫豎她都站在公主這里。 勝衣在回去路上,正好碰見安懿。 安懿像是專門在等她一般。 勝衣直接連招呼都沒打,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公主!” 勝衣看都不看他,“說?!?/br> 安懿看她眼尾紅紅的,應是剛哭過。 “公主,您不開心?” 勝衣的臉依舊冷冷的,“你看我像開心么?” 安懿垂下眸,“公主,呆在宮里….您不開心么?” 勝衣轉過頭看他,“我不開心啊,可是我不開心你又能怎么做?” “你有什么辦法嗎?如果你沒有,就不要說那些沒用的廢話?!?/br> 安懿有些無措,“安懿可以帶您出宮?!?/br> 勝衣回過頭,“怎么帶?” “公主,安懿…..” “安懿…..對公主有意…..” 勝衣冷冷看著他的眼,“你的意思是讓我嫁給你?你怕是利用錯人了?!?/br> “我只是一個沒什么用的花瓶公主,我嫁給你,你也不會有任何好處?!?/br> 安懿搖搖頭,“安懿一開始確實想利用您,可現(xiàn)在已經不是了?!?/br> 勝衣回過頭,“隨便你,把手松開,我要走了。” 安懿有些焦急,“公主!您為何能接受鄂爾多,卻接受不了安懿?” 勝衣回頭看著他,忍不住笑出聲,“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說話,所以你才兩次叁番找我?” 安懿搖搖頭,還拉她的袖子。 她轉過頭慢條斯理的將他的手扯開。 “看在宰相的面子上,不想對你太過分?!?/br> “你再這樣,明日我就去告知宰相?!?/br> 安懿吸吸鼻子,“父親已經知道了?!?/br> 勝衣驚詫的回過頭看他,“你是不是覺得我最近的事情不夠多?!?/br> 她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秋雨,備馬車,我們現(xiàn)在出宮?!?/br>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便讓秋雨隨便走。 現(xiàn)在的心情很亂,亂到她不能去整理。 皇上看她的表情,這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不是因為對這個親生父親失望,而是覺得她很無辜。 要不是她會武功,她就被那侍衛(wèi)強占了。 愉妃恨沉貴妃,卻奈何她不了,就來找自己的麻煩。 永珹的事又不是她的錯,她最近一連吃啞巴虧。 此刻她甚至能明白,為什么那些妃子們都上趕著爭寵了。 因為這宮里,沒有家族背景,便只能尋求庇護。